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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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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房间李靳依在墙边愣了会,心潮渐渐平复,十岁开始他就在外流浪,像狗一样在垃圾堆里翻吃的,也算是尝尽了人间冷暖,对人对事早就没什么感情可言了,直到遇见罗译他才结束了饱一餐饿一顿的日子。

    可罗译却不同,他自小就有父母呵护,衣食无忧,如果不是一场变故,他现在还是家境优越的富二代,他的心只因仇恨才变冷,变硬。不像自己,里里外外,深入骨髓里的都是对这世界的痛恨,绝望。

    对于罗译他也是敬多于怕,潜意识里他当罗译是大哥,说实话怕也不是真的怕,就那刚才那一遭来说,他虽表现得惶恐不安,可打心眼里却也坚信,五哥不可能不管自己!

    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跟着五哥去要债的情景,那天是缅甸的点灯节,曼德勒玛哈咩牟尼大佛广场中央点燃了9000盏油灯,烛火摇曳,人影如鬼魅,罗译就站在灯火之中,天神一般,一字一句告诉他:“做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心软,别人不死你就得死,想要活命就得狠,就得毫无感情!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像人一样活,要做一台机器,杀人的机器!”

    五哥的心已经被故土暖热了,对着故土他不愿染血,可对于自己而言,那人的妻儿却并不无辜,留着那孩子日后必定是祸端,他既然下不了手,那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也无妨!

    这份罪孽是他李靳一个人的,与罗译无关!若有报应,只管冲他一个人来!

    心中一横,伸手抹干了脸上的泪痕,拨通了黑杆的电话,压着嗓子小声开口:“人不用带回来了,直接做掉,动作干净点,别留后患!”

    ………

    心底的那股子戾气勾起来就很难再压了,心里着火了一样毛躁躁的,他转身开了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几口全咽了下去,不一会浑身就热了起来,腰间的疤还未脱落,这几日正长肉,麻痒难忍,扰得他睡觉都不踏实。

    有人敲门,蒋梦提着兜衣服走了进来,见罗译冷着脸,连大气都不敢出。

    “罗先生,这是那天那个小姐换下的衣服,我洗好了,给您送过来。”

    他看了眼沙发,掩去了眸中的思绪,抬眼神情淡淡的:“放那吧。”

    目光也随即跟了上去,袋子里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最上面是那件灰色的薄外套,质量并不怎么好,袖口处甚至还起了毛球,不知是不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心中本就毛躁不堪,这会儿更是心烦意乱。

    蒋梦已经退到了门口,身后却听低沉沙哑的声音:“送个人上来!”

    蒋梦下意识的回头,只瞧罗译扫了眼沙发上那兜衣服,又看向自己,表情依旧淡漠。

    “要像她那样的。”

    ………

    蒋梦当即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心里立刻就有了几个人选,她手里清纯挂的也不少,可为了保险,还是召集了几个姑娘,一一相比,最终选了个叫周雪雪的。

    身材长相都属上乘,关键是纯啊,眼睛一睁泪汪汪的,嘴唇再一咬,一句娇嗔,活脱脱一个无辜少女!

    蒋梦亲自送她上了二十楼,出了电梯,这才翻开手里的化妆包,她是做这个的,包里备得自然也都是用的上的物品。

    周雪雪挑了个套套,又选了个玫瑰花香的精油,压抑着心中的欢喜推开了房门…

    蒋梦自然满心期待,她也送过几次人上二十楼,各种类型的都有,可也都是一次,没一个能勾住人去第二次的,她也实在摸不清罗译的喜好,今天才算知道,原来他喜欢清纯型的,也能理解,男人嘛,总归不是那档子事么,要的就是征服欲!

    自己毕竟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摸对了老板的喜好,往后的日子心里也踏实…

    心情大好,蒋梦去二楼吧台要了杯伏特加,她喜欢冷冻静饮,冰箱里冰了半个小时的纯酒,拿出来晃几下,倒出来的酒体粘稠挂壁,在里面加上几滴青柠汁,一口下肚,喉咙刺痛,整个身体都在燃烧…

    还没过足瘾,就见那扇私人电梯开了,周雪雪围着浴巾,光着脚红着眼眶就跑出来了,待看清楚蒋梦猛的从位上起身,手里的酒杯往吧台一放,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周雪雪直接哭了出来,舞池里有人朝这边看,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调侃道:“呦!是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连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也欺负?”

    “用不用哥哥安慰一下呀?”

    蒋梦忙拉着她上了楼,去了休息室,这才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雪雪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了蒋梦,边哭边说:“梦姐,我在今朝醉是没出头的日子了…”

    蒋梦拍着她的后背:“慢慢说…”

    周雪雪没怎么见过罗译,只隐约听说他是今朝醉背后的老板,人又高冷又多金,若是能跟着他,以后她可就算今朝醉的小老板娘了!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刚出玄关就看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一个高大修长的背影,一身西装,修身得体,线条整洁,衬得身材匀挺修长,对面镜子上映着张英挺清隽的轮廓。

    她也算阅人无数,自然清楚这样的身材虽看着瘦削,衣服下面肯定有着一副结实硬朗的肌肉。

    周雪雪面上有些发烫,还没开口就见那人转过了身子,视线上下端详自己,待看清楚罗译的模样,心中又是一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了。

    周雪雪红着脸,轻声轻语的开口:“罗先生,我先去洗澡…”

    卫生间很快穿出水声,罗译下意识的在心里做对比,远看身形确实很像,开口声音也像,反应过来时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跟她比做什么?

    水声很快停了,当真是有些手段的,周雪雪光着脚裹着浴巾出来,浴巾下未着寸缕,清水芙蓉,低眉娇羞,凭她入行多年的经验,从没有哪个客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可有人的注意点却不在这里…

    人还没走到他身前,罗译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香水味儿…

    心中的欲念瞬间褪去,他讨厌任何扑鼻的,浓重的香味,他的房间里甚至连清洁熏香都不让用,他也从来不用香水,就连换洗的衣物,也绝不可以沾染上任何味道。

    种浓厚的香味恍惚间让他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旅馆…

    心中欲念瞬间消弭殆尽…

    看着罗译突然冷了脸,周雪雪也是一愣,心中没了底,不过到底是经过培训的,她缓缓走到罗译身前,解开了浴巾,垫着脚,伸手去勾他的脖颈……

    可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摔在了地上,地上虽铺了毛毯,可也经不住人直愣愣的倒下去,胯骨处的麻疼很快袭遍全身,即使这样,她还是紧绷着神经,一脸无辜的看向罗译。

    “罗先生…”

    那双眸子从无辜变成惊恐,她本能的往后缩,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罗译举着那把通体纯黑的手枪,眯着眼,周身散出阴冷的气息,好半晌,那棱角分明的唇中才吐出一个字。

    “滚!”

    ………

    蒋梦也呆住了,脑子飞速运转,转了好半晌才又开口:“你说,罗先生拿枪对着你?”她竖起拇指和食指在周雪雪眼前比了比:“你确定是这种枪?不是从裤子里掏出来的?你从进门所有细节都说清楚了吗?”

    周雪雪委屈极了:“从进门到出来的每句话,一个字也没落下!”

    这事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她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心中一跳,会不会是什么怪癖?

    她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有些人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怪正经的,可私底下就喜欢玩这种花样,什么事也不干,偏喜欢折磨人,就喜欢让你求他,听那种哭喊声,尖叫声…

    蒋梦捧着周雪雪的脸,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的问:“你确定罗先生对你说滚了?让你滚出去的滚?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周雪雪也是一愣,神情有一两秒的恍惚,很快便回过神来,她用力点头:“梦姐,我肯定是听到了!绝对是让我滚出来的那种意思!”说着说着眼泪断了线似的朝下滴:“你是没看到当时他的表情,阴狠阴狠的,我要是再晚一点,今天肯定就死了!我在今朝醉算是干不下去了!”

    蒋梦一头雾水,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她抽了张纸巾去给周雪雪擦眼泪:“别哭了!这事不怨你,以后店里的客人紧着你来,你随便勾住一个,到时候每天过来打个卡就行了!”

    ………

    周五这天,最后一节自习课董云晟没上提前放学了,吴寻以为他家里有什么事也没多问,课间时她将那张t大的奖学金申请单还给了张老师。

    董云晟和她谈过这个问题,这张申请单整个珠峡市只有三张,想要的却绝不止三个人。

    既然在一起了,他就不可能会让她用到这个,不如就还回去,这样别人也多了份希望,本来这个事早就讨论过了,她当时没说什么,私下却还是考虑了几天才做这个决定。

    周五晚上不上晚自习,三个年级段同一个时间放学,主路上人车拥堵,吴寻走了后门,经过垃圾洞时看到路旁堆了些石块水泥,几个工作人员拿着铁锹正朝外铲土,听说是垃圾洞受损老化严重,不符合环保规定,要翻新重修。

    她忽然想起了那晚垃圾洞里的男人…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最后怎么样了。

    不过自己并没有因此惹到什么麻烦,吴寻也没放在心上,未做逗留,转身离开…

    在张姨家接到大奇后她就直接去了最常去的那个电话亭,包里早早就找出了电话卡,接通后先说话的仍是那个熟悉的大嗓门。

    “是吴寻吗?”

    熟悉的乡音听着让人莫名的激悦,吴寻也加重了声音:“赵大妈,是我!爷爷在不?”

    “在!老早就来了!我给他了啊?”

    “好!”

    电化那头先是淅淅索索的声音,而后就沉静下来了,随后吴寻就听到了熟悉的‘暗号’,握着电话笑着说:“我吃了!您吃了没?最近身体怎么样?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没?”

    ………

    其实人的一生就像一场碧海航行,帆浆备齐时总要出港去搏一搏,前路险滩恶浪也好,风平浪静也罢,总有一个港口或在远方,或在身后,供你停泊靠岸,小憩片刻。

    爷爷就是她的港口,不论她走得多远,那个落后贫困的山区,因为有着爷爷,所以永远都是她温暖安逸港湾。

    大山深处,繁华都市,相隔千里,一通电话,安抚了两个人的心。

    ……

    转弯刚进路口就见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吴寻认出那辆车,牵着大奇加快了步子,还未到,车门就开了,董云晟手里提着个袋子钻了出来。

    “怎么才回来?”

    她如实回答:“我去给爷爷打电话去了,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他牵着吴寻朝屋里走:“把大奇放家里,我带你去个地方!”

    吴寻开门,卷帘门拉到一半他就弯腰钻了进去,拿出大奇的盆,将袋子里的牛排骨倒了进去,又伸手摸了两把大奇的脑袋,笑着说:“给你带了好吃的,你主人我就带走了,不要担心,很快回来!”

    吴寻失笑:“你还真的以为它听得懂?”

    董云晟接过吴寻手中的钥匙,拉着她出去,转身锁了门,上了车吴寻这才想起来问他:“我们去哪?

    “带你见见我的几个朋友。”

    她先是一怔,而后紧张起来,发觉她的僵硬,他却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他们早就吵着要见你,都是和咱们差不多年纪的学生,很好相处的!”

    话虽这么说,毕竟是去见他的朋友,吴寻一路都有些紧张,一会儿觉得应该换身衣服,一会儿又觉得刚才应该梳洗一下的,以至于忽略了窗外行驶的路线。

    车直接驶近了地下车库,董云晟牵着她左拐右拐,直接进了直达电梯,今朝醉的这个入口吴寻并没来过,电梯上升,劲爆的音乐声由轻到重闯进耳畔。

    视线缓缓打开,舞池中几百号人正随着音乐节奏奋力扭动着身体,场子里新开了个娱乐游戏,连续几天热度都很高,一时间笑的,尖叫的,贴身扭在一起的,有几个放的开,位置不是太好,索性爬到桌子上又喊又跳。

    同学聚那次来过二楼的舞池,只一眼吴寻就认出了这里,她头皮发麻,愕在原地,那晚的恐慌骤然袭来。

    顶上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身上,恰好遮住了她此时苍白的脸色。

    一个往外走,一个往角落里缩。

    觉察到身后的僵硬,董云晟回过头,还没开口就试到手上一阵潮湿的触感,他低头掰开去看,顺势抹去了那层细汗。

    “怎么出汗了?”

    吴寻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面上还算镇定:“没事…怎么,到这里来了?”

    董云晟却以为她是单纯的紧张,手上力道不轻不重,轻声细雨的安抚:“别这么紧张,都是我的几个朋友,闹着说要见见你,总归都是要认识的嘛!”

    既然已经进来了,现在就走实在说不过去,鉴于自己更早就见过李靳,他是否对阿晟有敌意,现在吴寻也不确定了,她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定的是包厢,需穿过舞池,吴寻跟着他,机械般朝前迈步。

    经过舞池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顿住脚步,董云晟回过头,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低下头:“怎么了?”

    吴寻望着他: “你认识今朝醉的老板吗?”

    音响设备声音开的大,他一时没听清,拉着她往包厢走了段路,这才转过身:“什么?”

    她理了理思绪,又道:“我说你是不是经常来玩?那你认不认识这里的老板?”

    董云晟却是一笑,满目柔情的看着她:“这是什么问题?我没有经常来这里玩,也不认识这里的老板。”

    吴寻低着头,正想着该怎么说,就见第二间包厢开了个缝,从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阿晟!你小子怎么回事啊!到了还不进来,都等你们呢!”

    董云晟牵着吴寻刚进包房,迎面就下了一场彩带雨,几人早早就点好了那首喜庆的结婚进行曲,本就是一起年纪相仿的朋友,开起玩笑也毫不讳言。

    几人一人一句。

    “白头到老啊!”

    “弟妹好!”

    “终于脱单了!恭喜恭喜!”

    这一顿操作下来,别说是吴寻了,就连董云晟面上也挂不住了,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连连朝他们摆手:“差不多行了!”

    一首歌完,夸张的迎接仪式也结束了,为首高高瘦瘦的这个才道:“这不是庆祝你脱单嘛,十几年的铁树开花了,大家伙高兴嘛!”

    话毕又看着吴寻:“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哈!”

    吴寻红着脸朝他笑了笑,就听董云晟指着这人给她介绍:“他是孙祺,我初中的同桌,和我一起坐了三年,烦都烦死了!”

    孙祺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你还烦我呢!坐你旁边天天被老师点名,我都倒霉死了!”

    他没好气的怼他:“你不写作业,跟谁坐都得被点名!”

    另一个圆脸戴眼镜的男生上来了,长得很是斯文,他朝吴寻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陈深,也是董云晟的初中同学。”末了头一偏看了一眼孙祺:“我坐他们俩后面,也是煎熬的很!”

    几人相视一眼,都笑了,陈深身旁还有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笑起来憨厚朴实:“我叫李中哲,和阿晟同一个小区,老听他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

    几人轮流自我介绍后,吴寻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投在最后站着的男生身上,同前几人相比之下他显得安静许多,一手插兜,一手端着杯饮料,神情淡淡的,也正望着吴寻。

    董云晟给她介绍:“他是祁铭,上次跟你提过,我有个纹身行业的朋友,就是他。”

    祁铭也走上前来,朝着吴寻微微点头:“你好!”

    ……

    简单介绍后,几人很快玩到了一起,彼此都熟悉,丝毫不拘谨,特别是孙祺,点了首歌,抱着话筒又唱又跳的。

    陈深表示忍不了,上前作势要去打他,一个躲一个追,董云晟和李中哲也借着‘拉架’的名义上去了,几人扑在一起,乱做一团。

    吴寻也是笑,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正好对上了一双探究的眸子。

    心中一跳,突然觉得祁铭很是眼熟,恍惚间似乎在哪见过,心中光线突闪,她猛的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大厅遇到的那个男生…

    好像就是他…

    笑容僵在了脸上,吴寻收回了目光,神情有些尴尬,仔细一想,也觉得没什么,那晚本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可就像是谎言被人看穿了似的,莫名其妙的一阵心虚,转念又一想,万一他根本不记得了呢?

    晃神间就见祁铭端了杯饮料递了过来,神情仍是淡淡的:“喝点吗?”

    那是一杯低度数金朗姆,参着苏打汽水,淡黄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泛着晶莹的光泽,吴寻接过杯子,一股浓厚的酒精味扑鼻而来,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杯酒,她忙拒绝:“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祁铭抿了口自己杯中的朗姆,神情有些微妙:“一杯朗姆喝不醉的,不会让你像上次那样得被人搀扶着才能走。”

    他不仅记得,而且还因此误会了…

    吴寻有些难堪,前面打闹的一群人也分开了,孙祺的话筒被陈深抢走坚决不让他唱了,顶上传来一声轻笑,祁铭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董云晟也坐回了吴寻身侧,见她端了杯朗姆,愣了一愣:“怎么端了杯酒?拿错了吧?”说着接过了酒杯去给她换了个酸奶,又觉得不够,扫眼去看桌子,又端了个果盘过来。

    吴寻却觉得坐立难安:“我去一趟卫生间。”

    ………

    宋洁最近正准备扩展江北那边的新业务,需得得到董事会的支持,罗译就私下约见董氏的几个小股东,给的好处堪比在董氏的股份,达成交易,美人在怀,几杯劲酒下肚,思绪早已飘飘然了。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了李靳,罗译出了包房,舞池灯光全熄,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游戏,李靳特地花钱请人设计的新项目,很受年轻人的追捧,他也准备看看到底有什么花样。

    劲爆的音乐震得桌子上的酒杯都在抖,罗译倚在舞池旁的桌子上,伸手将抖到桌沿的杯子往里推了推,又顺便从上面拿了颗烟,灯光随着火苗一同燃起…

    烟雾缭绕间,对面的包房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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