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多一员大将
李万万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几个人听。
翌日下午，忙完了一天的活。
李万万一行四个人再加上主动想要给李万万帮忙的章氏兄弟，六个人分别去寻找那些隐藏在集市里的豆腐脑小摊贩。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将自己找到的小摊贩带去了章氏的菜饼铺。
几位小摊贩落座，章氏兄弟将准备好的热茶奉上，李万万也示意宋芸将自家剩的几碗豆腐脑端上来，给这些小摊贩每人面前都放了一碗。
几个小摊贩面面相觑，不知李万万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听说你想和我们合作才过来的！”
李万万站在几个人对面道：“今天叫大家过来也是诚心想与你们合作的，大家先尝尝面前的豆腐脑，讲讲自己的想法！”
几个人半信半疑，但还是拿起勺子尝起了豆腐脑。
豆腐脑一入口，几个人心里一惊，这个豆腐脑比他们卖的可是好吃了不止一点点。
“你们家的豆腐脑确实好吃，你想说明什么？”张和问道。
“首先，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做的豆腐脑的配方是从哪里来的？”李万万开门见山。
“这个……”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还是张和回答道，“我的配方是在别人手上买来的，其他几个人我想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不知这人姓甚名谁？”李万万凑近张和接着询问道。
“这个我没有多问，只是觉得是一个挣钱的法子就买了，不知这几位兄弟是否知道？”张和看向旁边几个人。
其余人也都摇摇头，说自己不太清楚。
“那好，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们接下来说说合作的事情。”
几个小摊贩听到要谈到正题，也立马坐正了身子，看着李万万。
其实这些人本身也是穷苦人家，无意间听说了豆腐脑，花了钱买了配方，这几天也算是挣了几个钱，但是谁不想挣更多的钱呢？
“大家刚才也尝了我们家的豆腐脑，想必也尝出了些许不同。我们家是最早卖豆腐脑的小摊，老实说，你们的豆腐脑品质确实一言难尽，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听到李万万毫不客气地贬低他们的豆腐脑，几个人面上都不太好看，只有那个张和看不出什么情绪，认真地在听李万万说。
“说这些话，不是想和你们夸耀什么，我只是想让大家认清事实，只要我们降价，你们现在所经营的豆腐脑小摊过不了多久就会无人光顾！”
“所以，我今天是想给各位出个主意，让各位可以挣到更多的钱，可以在这个集市上长长久久地一直经营自家的小摊！”
“什么法子？”几个小摊贩听到李万万这话，就忍不住催促李万万，让她别卖关子了。
“那就是，我将我的配方卖给你们！”
“那感情好！”
“你居然肯卖给我们自家的配方？”
“对呀，那我们不是抢了你们的生意吗？”
李万万话音刚落，几个小摊贩就七嘴八舌起来。
“你具体说说看！”张和知道李万万肯定不会这么好心，肯定有什么别的条件。
“接下来，我就讲讲具体是什么个卖法！”李万万食指微曲，敲着面前的桌面。
“首先，我的配方不是一次买断。你们买了我的配方之后，每卖出10碗，我就要从中抽一文钱。”
“其次，你们的定价要和我的定价一致，既不能高出，也不能低于。”
“你这……”一个小摊贩想要和李万万讨价还价。
李万万举起一只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
“最后，我的配方不是一次买断，所以后续若是有改进的地方，自然也会告知于你们，只要从我这里买配方，就可以获得持续的配方支持。”
“合作的诚意我已经摆出来了，各位可以考虑考虑！各位要是现在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言！”
李万万说完，走到一边。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宋芸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李万万以一个眨眼回敬。
几个小摊贩这时没有互相商量了，都在低着头思考要不要接受李万万抛出的橄榄枝。
其实他们的抉择还真的有点艰难。
虽然李万万的配方确实比他们的好上许多，但是一想到以后李万万要一直从里面抽成，心里就不舒坦。
而且要是自己不从李万万这里买配方，其他人买了，自己迟早会被市场淘汰的，根本没有生存的可能。
“你这个法子还不错，我愿意和你们合作！”张和说道，“只是这配方改进的事情，你嘴上说说，我们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改进，万一你自己改进没有告诉我们呢！”
“这位老兄不信任我也是正常，这点确实口说无凭。”
李万万沉吟半刻，说道：“这样，配方也不会经常更新，我们就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任意一天大家都可以来我们小摊免费吃一次豆腐脑，也算是让大家知道我有没有偷偷改进配方！”
“我没有别的问题了，我现在就想买你们的配方！”张和上前来想找李万万拿配方。
其他几个小摊贩刚才还在镇静的思考，这会看到张和已经合作了，便有些坐不住，也纷纷围过来，要与李万万合作。
田沛将事先准备好的字据拿出来，让决定好的人交了定金签字画押之后就可以带配方离开了。
其中有几个人现场就交了钱，还有几个人犹犹豫豫，说要回家和家人商量商量。
田沛在这里忙着这些文书的事情，李万万准备将小摊拾掇拾掇打道回府。
“掌柜留步！”张和叫住了李万万。
“怎么，老兄还有什么事情？”李万万回头问道。
“还有一事，虽然不影响我的利益，但还是好奇想问问！”
“你说！”
“我们每天卖出几碗你也不知道，只要随便给你报个数字就好了，你这样的抽成又有什么意义！”
李万万神秘一笑，朝张和勾勾手指。
张和将耳朵凑过去，却只听到李万万说：“不乖的孩子没糖吃！”
张和一脸疑惑。
李万万不再解释，转身离开了章氏菜饼铺。
将竞争者变成了合作者，也可以说变成了李万万的麾下大将，一个个小摊贩每卖出一碗豆腐脑都是在给她创造财富。
张和说的那个问题，她也早就和田沛商量过了。他们准备每过几天就派人去这些小摊贩所在的地方刺探，以此来了解每个小摊贩的经营情况。
要是小摊贩没有如实报数，先警告，要是屡次三番，以后配方修改就不再与他共享，那么他就会被逐渐剔除出局。
现在小摊人手不够，李万万本来还没想好要谁去做这件事情。今天遇到张和却是意外之喜，这件事给他做倒是挺合适。
李万万打算与其他几人商量商量再与张和说这件事情。
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
之后的几天，张和逐渐进入角色，每日都会抽空去其他小摊贩那里逛逛，帮着李万万抽查每个小摊的经营情况。
几次下来，张和也与这些小摊贩渐渐熟悉，每次将情况汇报给李万万时，还会顺便总结一下最近的集市上各个地方的客流量。
靠着卖配方的钱，李万万又小赚了一笔，算了算帐，李万万发现如今已经可以还上李父欠的债了。
于是，李万万便和宋芸商量了一下，寻了个日子将那些叔伯都叫到了家里。
几位叔伯也没想到李万万这么快就凑够了钱，来之前心里还有点犯嘀咕，怀疑李万万是不是想再宽限一些日子的。
但是到了这里，满桌子的佳肴美酒，几个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一桌子菜可是价值不菲，别的不说，只是那道水晶桃花饼，一看便知是从吉祥酒楼买来的。
吉祥酒楼当时为了让自家的菜谱独具特色，特地从姑苏请来了几个有名的苏点手艺人，这个水晶桃花饼便是他家独创的一道特色点心。
据说这道水晶桃花饼的工序极其复杂，每日提供的数额有限，一向有价无市，就算是那些贵族官宦人家也是要提前几天预约才能吃到。
几位叔伯入席，李万万也没有多说，直接点了钱，将数目核对无误之后将钱装了放在各位叔伯的面前。
“你……这……”
几位叔伯掂了掂手里的钱，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以前从没发现，宋芸和他们的这位侄女这么能干。
这还没到两个月，就已经将所有的钱还上了。
这些钱，她爹当年可也是要挣半年才勉勉强强有这么多的。原本他们是想等宋芸还不上钱之后名正言顺地收了她们的宅子。
李建业捏着手里的钱，清了清嗓子。
前些天他遇到宋芸在菜饼铺干活，看到了宋芸辛苦的样子，但是这么多的钱，他有点担心这母女俩。
“弟妹，我们之前确实是催的急了点，你们……”李建业害怕这钱的来路不正，干什么能突然挣这么多钱呀！
“大伯不必担心，这钱绝对是从正经路子挣来的！”
“你们……”
“害，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吃了万万做的豆腐脑嘛，我看你们都说好吃，就试着在市场上卖了些日子，生意还不错！”宋芸解释道。
“这样啊……”李建业了然，松了口气。
但其余几个人听到，却形色各异。
他们是羡慕也好，眼红也好，李万万不管这些。
这些人是亲族，虽说不在一起住，但李万万也不想与这些人关系太僵。她与宋芸都是女人，这个时代有些事情可能还要靠他们帮忙。
所以今天才将这些人请到家里来。
“叔伯，怎么都愣着，动筷吧，今天这一桌可是我特意从吉祥酒楼订的，你们尝尝！”
“吉祥酒楼，看来万万你如今还真是财大气粗了，我们平时谁吃得起吉祥酒楼呀！”
这话怎么夹枪带棒，还带着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