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卫国的内乱与郑国的阴谋：公子泄和公子职能否稳定国家？

    话说卫侯朔刚刚登基之年，曾帮助齐国攻打纪国，但最终被郑国打败，他一直耿耿于怀。突然听到郑国派来使者，便问他们的来意。得知郑厉公已经逃亡，群臣重新迎回了之前的君主，朔侯感到非常高兴。他随即派出车队护送郑昭公回到了他的国家。祭足再次拜见昭公，为自己过去无法保护昭公的罪过道歉。虽然昭公没有治罪于他，但他内心始终感到怏怏不快，对祭足的恩宠和礼遇也较以往有所减少。祭足也感到局促不安，常常称病不去上朝。高渠弥向来得不到昭公的喜爱，昭公复位后，他担心会被昭公加害，于是暗中豢养死士，密谋弑杀昭公，立亹为国君，夺取政权。当时郑厉公正在蔡国，他也在努力结交蔡国人。他派人通知檀伯，希望借用栎地作为藏身之处，但檀伯拒绝了这个请求。于是，郑厉公让蔡国人冒充商人，在栎地来回贸易，借此机会与栎人建立密切关系，暗中约定互相支持。最后，他们乘机杀了檀伯。郑厉公随后占据了栎地，加强城防、挖掘池塘，大力发展军队，准备袭击郑国，变成了郑国的敌对国家。祭足得到消息后非常震惊，急忙向昭公报告，命令大夫傅瑕在大陵驻军，以防止郑厉公的进攻。郑厉公了解到郑国有了防备，于是派人去请求鲁侯的帮忙，向宋国道歉，并承诺在复国后，会补上以前尚未支付的赔偿金额。鲁国的使者到了宋国，宋庄公因为贪心又起，决定与蔡国、卫国一起接纳郑厉公。当时，卫侯朔曾帮助昭公复国，但昭公并没有去感谢他，因此卫侯朔也对昭公产生了怨恨，与宋公一起密谋。由于昭公自即位以来，从未与诸侯会面，所以他亲自率领军队前往。

    公子泄对公子职说：“国君不在，我们可以行动了，现在是时候了！”公子职回答道：“如果我们要行动，就必须先确定我们要立的人。只有人民有了主人，才能保证不会陷入混乱。”正在他们秘密商议时，门口的门卒报告说：“大夫宁跪前来拜访，有事情要商量。”两位公子便迎接他进来。宁跪说：“二位公子难道忘记了乘船的冤屈吗？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公子职回答说：“我们正在商议支持的人选，还没有确定。”宁跪说：“在我们这些公子中，我觉得只有黔牟仁厚能够担任国君，而且他还是周王的女婿，可以压制国内的反对派。”三人于是决定发誓，立下决心。三人密谋，暗中约定让急子和寿子以前的旧班人来支持他们。他们伪装成一名谍报，假报卫侯已经攻打郑国，兵败身亡。然后他们迎接公子黔牟继位。所有的官员向他朝拜之后，才宣布卫朔诬陷两位兄弟，致使他们的父亲气愤而死的恶行。他们重新为急子和寿子举行葬礼。他们派使者去周国告知这一消息。宁跪率领军队驻扎在城郊，以阻止惠公回国的路线。公子泄想杀死宣姜，公子职劝阻道：“虽然宣姜有罪，但她毕竟是齐侯的妹妹，杀死她恐怕会得罪齐国。不如留下她，以此来巩固齐国的友好关系。”于是，他们让宣姜搬到另外的宫殿居住，并且每月提供足够的食物供她食用。

    宋、鲁、蔡、卫四个国家联合起来，一起发兵攻打郑国。祭足亲自率领军队到大陵，与傅瑕协同抵抗敌人，随机应变，从未失败过。然而，四国联军却无法取得胜利，只好撤退。

    卫侯朔率领军队攻打郑国却未能得到胜利，中途返回时听闻两位公子发动叛乱，已经立了黔牟为国君，于是他逃往了齐国。齐襄公说：“他是我的外甥。”非常热情地招待他，并承诺会派兵帮助他恢复国家。朔侯和襄公于是立下约定：“如果回国成功，就把内府的宝玉全部作为酬谢。”襄公非常高兴。突然有人来报：“鲁侯来了。”由于齐侯想在周王的允许下向周王的女儿求婚，于是派鲁侯来主持婚礼，计划让王姬成为自己的妻子。鲁侯想亲自前往齐国商讨婚事。襄公想起自己的妹妹文姜，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为什么不一起请来呢？于是他派使者去鲁国，同时迎接文姜。诸位大夫问何时可以发动攻打卫国的战争。襄公回答说：“黔牟也是周王的女婿。我现在正在计划向周王求婚，这件事就姑且搁置一下。”但是他担心卫国人会杀害宣姜，于是派公孙无知把公子硕送到卫国。他私下嘱咐公孙无知，要公子硕与宣姜发生关系，作为恢复朔的地位。公孙无知答应了他的命令，和公子硕一起回到卫国，见到了新国君黔牟。当时公子硕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公孙无知传达了齐侯的意思，向卫国的君臣以及宣姜发出了邀请。宣姜表示同意。卫国的臣子们一直不喜欢宣姜在中宫担任权力，这次希望废去她的名号，大家都非常乐意配合。只有公子硕因为父子之间的亲情，坚决不同意。公孙无知私下向公子职表示：“这件事情不顺利，怎么才能完成寡君的命令呢？”公子职担心失去齐国的欢心，于是定下了一个计策。他请公子硕赴宴，让美女陪酒，故意将他灌醉。接着，公子职将公子硕扶到另一座宫殿，与宣姜同宿。在醉意中，两人完成了婚事。等到公子硕醒来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宣姜和公子硕就成了夫妇。后来，他们生下了五个孩子：长子齐子早逝，次子戴公申，三子文公毁；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宋桓公和许穆公。史官们感叹道：“子妇如何攘作妻，子烝庶母报非迟！夷姜生子宣姜继，家法源流未足奇。”这首诗讲述了过去宣公烝父妾夷姜，生下了急子。现在他的儿子昭伯也烝了宣姜，生下了五个孩子。这种家法世代相传，不仅仅是新台报应的体现。

    话分两头。先说郑国的祭足从大陵回来，发现旧君子突在栎地，这成为郑国的一个隐患，他想出一种方法来制服突。他想到齐国和厉公之间曾经有过战争，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制服厉公，但是齐国不愿意和他们合作。此外，新国君刚刚登基，正好是修复关系的好时机。又听说鲁国的侯主持了齐国的婚礼，齐国和鲁国之间的关系将会更加紧密。于是他向昭公上奏，自带礼品前往齐国结交友好，然后和鲁国结盟。如果得到这两个国家的支持，就可以对抗宋国。但是，如古话所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可能会有一些意外的失误。祭足只是想防备厉公，却不知道高渠弥暗中谋划已久，他只是担心祭足聪明多智，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看到祭足离开了，就开始肆无忌惮了。他派人秘密迎接公子亹回家，等到昭公冬天前往祭祀的时候，在半路上埋伏了刺客，突然发动袭击，杀死了祭足，声称是盗贼所为。然后他就让公子亹成为了新的国君。他还派人以公子亹的名义召回祭足，与高渠弥一起执掌国政。可怜昭公刚刚恢复了王位，还不到三年，就遭遇了这些叛臣的祸害！髯仙读史至此，认为昭公在世子时期就已经知道了高渠弥的恶行。然而，在他两次担任国君期间，却没能剪除这个凶恶之人，反而因此留下了祸根，这岂非是因为他太过优柔寡断所致？有一首诗感叹道：“明知恶草自当锄，蛇虎如何与共居？我不制人人制我，当年枉自识高渠！”不知道郑子亹会如何收场，且看下一回的详细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