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商纣王的命运：是被拯救还是被推翻？

    且说崇应彪第二天升帐，传令告诉诸将：“我听说西方军队的姜尚非常擅长用兵，神出鬼没。再加上殷郊、雷震都是智勇双全的人，诸位将领一定要遵守我的指挥，不得轻举妄动，以免挫伤我方的兵威。如果有违抗命令的，一律斩首示众。”诸将纷纷表示遵从他的约束。崇应彪说：“我观察到西方军队已经在五武寨扎营，并且非常机警。现在我要命令部队也在五星寨营地，以阻止他们的锐气。”第一营：前部先锋彭举，驻扎在名土星寨；第二营：左翼将军薛延陀，驻扎在名火星寨；第三营：右翼将军申屠豹，驻扎在名水星寨；第四营：左帐中护将军蜚廉，驻扎在名木星寨；第五营：右帐中护将军尉迟桓，驻扎在名金星寨。分遣任务完成后，他让一些小将去西方军队营地下战书，邀请他们在牧野上决斗，以决定胜负。

    据说太公也升起了帐篷，收到了东方军队的战书。太公读完后，感叹道：“崇应彪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于是，他下令前锋去度量敌人的兵力，并获得胜利后回报。第二天，两支军队在牧野上对峙。当旗帜升起时，东方军队的先锋彭举站了出来，西方军队的先锋辛甲也迎了上来。东方军队的左右翼是彭执和彭矫，西方军队的左右翼是雷震和殷郊。每个人都很强壮，马匹也很精神，盔甲闪闪发光。他们没有说话，只通过名字互相辨认，然后两个人的马就相遇了。他们打了十回合，但始终没有分出胜负。突然，西方军队的右翼雷震拉弓射箭，命中彭举的马前蹄。马失去平衡，彭举从马上摔落。彭矫正准备前去救他，却被殷郊大喊一声，然后挥起斧头砍向彭矫，将他斩首。辛甲用枪刺杀了彭举，彭执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都受伤了，便骑马向西方军队冲杀过去。但他被西方军队的三个将领围攻，枪刀乱刺，最终彭执也死在了战场上。西方的军队突然发起了猛烈攻击，东方的军队的前部先锋共有三万多人，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只剩下二三千名带伤的残兵败卒，投奔到自己的营寨中。西方的军队乘势想要攻打大寨，但太公已经做好了节制，鸣金收军。

    东军的残兵败将回报给崇应彪，崇应彪十分愤怒地说：“这些该死的村夫，竟敢阻挡我军的前锋，杀害我三员将领！”他立刻传令让诸将穿戴盔甲，率领大军前进，要扫清西军。旁边有几位将领劝谏崇应彪说：“小事不忍耐就会坏了大事。如今西军已深入我国境内，我们的轻重粮草都无法抵达。只要我们坚守不出战，消耗他们的将士精力，等到他们的粮食耗尽、士兵退却，我们再从背后掩杀，那么姬发、姜尚等人的头颅就会悬挂在我们的腰间了。总兵何必为一场小战斗感到羞耻，而要败坏整个大局呢！”但崇应彪不听劝告，仍然下令挑战西军。

    太公姜尚听说崇应彪出阵，便坐着安车，戴着纶巾羽扇，亲自前来。他远远地对崇应彪说：“将军您是个知天命、识时务的人，如今商王无道，西伯侯遵从天命兴兵讨伐。您为什么不放弃昏暗的商朝，投奔光明的周朝，反而率领军队与正义之师为敌呢？”崇应彪听到太公的话后，非常生气，鼓掌大声咒骂：“你们这些乡巴佬，商王对你们不曾亏待，你们却背弃了恩情，动兵攻击君上。如果你不下马投降，受到商王的惩罚，你的下场将会很惨。”太公说：“不必多说，你既然是主将，认识我的阵势吗？”应彪回答：“你那个五武之寨，是按照五虎靠山之势布置的，我怎么会不认识？”太公问：“你既然认识阵势，敢不敢来破我的阵？”应彪说：“我是大总兵，还想捉住你，有什么不敢的！”于是，应彪愤怒地头发都竖起来了，挥舞着大刀，直奔西阵冲去。

    太公用羽扇从车上指挥所有将领，五个寨子的士兵一起杀了出来。他们活捉了崇应彪，然后把他带到太公面前。太公指出他的罪行，然后将他斩首。东方军队的左帐中护将军蜚廉看到总兵被俘，便骑马冲进了西方军队的阵营。太公又指挥所有将领，将五个阵营摆成了八卦阵。蜚廉进了阵营之后，心慌意乱，忘记了回去的路，最后被殷郊俘获并交给太公，太公命令将他斩首。在东方军队的阵营中，有一位大将方相，他的两个将领被俘后，他没有来攻打我们的阵营。相反，他挥舞着长枪，骑着马冲进了武王的中央营寨。他左冲右突，四处杀敌，但发现周围没有敌人。突然，保驾将军散宜生和南宫适从左边冲出来，拦住了他。方相措手不及，被众将活捉，并被带到武王面前。武王下令将他斩首。

    方相派出几十名步兵回到了朝歌，向商纣王报告了战况。纣王听到后非常吃惊，问群臣：“有谁敢率军出击，击退西方军队？如果获胜，我会封你为高官。” 但是文武官员们都默默无言，只有费仲说：“臣虽然不才，但是愿意率领精兵出战。如果我不能活捉子牙，剿灭西方军队，我绝不会回军。” 纣王非常高兴，立即赐给费仲八十万精兵，让他出击西方军队。费仲虽然不是能征惯战的将领，但由于得到了纣王的赏识，只好勉强率领军队出城。

    西方军队得知费仲率领军队出击之后，便列开阵势。众人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谗言满口的费仲。散宜生按住钢刀，大声咒骂：“你这个败坏国家的老贼，还敢和我们争长短，快点下马投降，以便我们可以将你斩首示众。”费仲听到了散宜生的话，也没有回答，直接骑马冲向了他。两个将领只打了几次，费仲就惨败了，无法抵挡。他正准备回到朝歌，却被南宫适用九节铜鞭狠狠地打中了胸口，呕吐出大量的鲜血，最终逃进了皇城。太公立即下令，命令所有将领不得停止战斗，趁机进入皇城，活捉商纣王和妲己等人。所有将领听到命令后，纷纷冲进城中，争相抢先。

    但是，尽管东方军队有八十万精兵，他们都因为商纣王的残忍而感到愤怒。在战争中，他们失去了三名将领，所以东方军队的士兵们已经失去了斗志，甚至开始互相攻击，导致大量的血流成河。而且朝歌的百姓早已对纣王的暴虐行为感到强烈不满，一听说西兵入城，他们欢欣鼓舞，就像久旱逢甘霖、赤子见父母一样，纷纷牵着牛、担着酒，争相前来犒劳西兵。因此，武王的军队直捣朝歌，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

    话说纣王自从战败的那天起，就逃进了皇城。到了甲子日，他听说城池已经被攻陷，惊慌失措，急忙召集羽林、神策等禁卫军护驾。然而，这时候禁卫军们已经无力厮杀，反而互相践踏。文武百官也都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死亡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殿阶上，不计其数。纣王知道大势已去，无法保全自己，于是放火烧了宫殿，自己登上鹿台，身披宝玉，跳入火中而死。当时正是春季三月的甲子日。后人冯犹龙曾写下这样一首诗：“放桀南巢忆昔时，深仁厚泽立根基。谁知般受多残虐，烈焰焚身悔已迟。”

    太公下令，命令所有将领不要放过奸臣费仲和淫妃妲己，抓住他们的人将会得到重赏，放走他们的人将会受到同样的惩罚。所有将领都听从了命令，纷纷寻找妲己和费仲，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位置在哪里。只有殷郊太子在国内游玩的时候，经常在宫殿和楼台之间穿梭，因此非常熟悉妲己的行踪，知道她在摘星楼上。

    妲己见宫中燃起熊熊烈火，正要借助一阵怪风化身为金毛狐逃走，却被殷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从而无法变化。殷郊与妲己之间的仇恨是不可共存的，他怎么会善罢甘休。妲己见殷郊怒气冲冲地奔来，吓得抱头跪地，正准备跳下摘星楼。殷郊大喝一声，挥起神斧猛地一劈，金色光芒闪闪，寒风逼人。殷效知道她是妖怪，暂时停住了神斧，将妲己揪到姜太公面前。

    话说费仲见宫中燃起大火，赶紧往后宰门逃去，却被雷震喝声活捉，也被带到了姜太公的帐前。姜太公向武王请示道：“商纣王无道，都是因为妲己和费仲所导致。如今商纣王已自焚而死，这两个人不能轻易处死。我们要在朝歌市建立法场，审问清楚他们的罪行，将他们处死并分解尸体，让民众得以快慰。”

    于是，周武王、姜太公和文武群臣来到法场，列举了妲己和费仲的罪行，命令刽子手先斩妲己。妲己长得美丽迷人，刽子手看到后感到于心不忍，不愿意斩她。太公命令斩杀那个刽子手，并换上另一个斩官。其次，那个斩官也喜欢他的仪容，不忍心杀他。太公再次下令斩杀刽子手，像这样三次之后，刽子手们都不忍心杀妲己，而宁愿自己受死。太公说：“我听说妲己是妖怪，必须得到她的实体，然后才能除掉她。”他命令左右悬挂魔镜，以便查看妲己的真相。结果，妲己露出了她的本相，变成了一只九尾狐狸，并在法场上咆哮。

    太公问：“有谁能快速帮我除掉它？”殷郊跳了出来，大声喊叫，举起斧头，将那只狐狸砍成了三段。太公命令将费仲的肚脐用绵缠住，点燃火焰让其从繁华大街上游行，以便宣泄民众的怨恨。自成汤传位以来，历经二十八代君王，共经历了六百四十四年的时间，最终在纣王时期，殷朝灭亡了。后来钟伯敬写了一首诗，内容是这样的：“苦陷忠良恶不悛，惟耽妲己信谗言。黎民不道君王死，反向天街鼓舞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