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康王如何在十年间收复失地？揭秘古代王朝的复兴之道

    话说少康王登基后的第一年，即壬午年，他任命崇开为太师，虞公姚思为太傅，戴宁为太保，姒靡为司马。任命契的后代、相土的孙子、昌若的儿子曹圉为司徒。然后少康王派人前往东夷召回后羿的四位贤臣，其中三人已经去世了，只有宾圉活了下来，因此被任命为司空。少康王还得到一位名叫世俞的贤士，于是将他聘请为秩宗。少康王派人到嵩山去聘请盘木，但盘木已经去世了，于是得到了他的儿子仲义，任命他为司寇。少康王再任命西岳先龙之后华灵担任司农。夔之后伯常成为典礼官。季格的儿子寿麻担任典乐官。女艾之子季奇成为车正。这就是三公九卿，辅佐夏王治理天下。少康王把二姚被立为元妃和亚妃，另外又增加了九个庶妃来管理宫内事务。少康王的长子季杼已经二十岁了，他被任命为世子，并且正式加冠成为成年人。在季杼出生两年后，小姚在纶邑又生了一个儿子，名叫无余，已经十八岁了。两个孩子都被命令跟太师学习。少康王命令将女艾封为女正，并将一片国土赐予她作为封地。再封有仍氏，并将鬲氏的一片国土赐予他们，还额外增加了一些土地作为封地。少康王在求得斟灌、斟鄩两个家族的后代之后，将他们封为诸侯，并赐予他们领地。也在求得息、郏、寒三个家族的后代之后，将他们封为诸侯，并赐予他们领地。

    当时的姬不窟身处戎狄地区之间，很少与中原各国沟通，因此在戎狄之地封赐他为诸侯国的君主。胤侯的儿子，早先的时候国也被过浇灭了，少康王寻找他的后代，找到之后封赐他为诸侯国的君主。在嵩山上祀奉盘架木，还将某个座山封为诸侯的领地。还在东夷地区为后羿的三位贤臣伯熊等人修建墓地，并在那里修建了他们的庙宇。随后，他将他们各自的儿子封在不同的城邑里。对于那些如吉光、有棨氏等助纣为虐的叛逆的人，夺取了他们的封地并放逐他们。其他人则根据情况，或封国灭族，或赏善罚恶，或选拔贤才，或尊敬老人，或抚恤百姓，或重视农业，或禁止奢侈浪费，一切作为，都在数年之间明显地体现出来。

    在夏王少康统治的第五年，天下各诸侯前来朝见。九州牧守职尽责，少康王命人选选拔人才，培养优秀士人，任命他们为司徒，同时聘请那些有知识和老成稳重的人，供养他们在上庠（太学）。随后，少康王举行盛大的宴会，邀请诸侯前来共享。在那里，东夷的宾客奏响大夏之乐，九夷的人们列队而舞，只有西戎的人还没有前来。少康王修养德行，治理天下的心更加谨慎了。

    那个时候，东南部分地区的荆、蛮、闽、越等地仍然有些部族的人依然裸体，身上还有纹身。虽然这些地区都在禹甸之中，但还没有完全接受夏王朝的统治。因此，少康王命令将他的幼子无余封在越地，并在会稽奉祀禹王的墓地，以便让东南部分地区逐渐接受夏王朝的王化。随着这些措施的实施，东南部分地区逐渐认识到了夏王朝的存在和统治。

    少康王一心一意地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端正自己的言行，努力勤政，尊重人才，任用贤能之士，以此来继承先王的功业。在十年的时间里，夏王朝加强了对国内的治理，各个邦国都被治理得井井有条，诸侯们都对夏王朝表示敬仰和服从。西戎也前来朝见，南荒地区也纷纷归顺。在少康王十一年壬辰这一年，周王命令驾乘巡行天下。从豫州开始，先去虞都祭祀帝舜，然后在汾阴享用虞公姚遂的款待。因为虞公思已经去世，所以由他的继承人姚遂来继承。少康王在年幼时曾经流亡南方，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台地，以实现他的童言。现在，夏台就是位于巩县的这个地方，而少康王随后也享有了那里封地有仍君的款待。少康王在向东南方向行进时，祭祀了祖先太康王，并在那里享受了叔成和季升等人的款待。接着，他封禅了嵩山和少室山，然后与豫方的各诸侯一起进行了盛大的庆让典礼。少康王在大赉善人中选举了优秀的士人，关心民生老百姓的利益和疾病，兴起农事，发动农民耕种，组织了粮仓，补充不足之处。这些措施受到了士民的欢迎，人民们纷纷献诗歌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有一位老者献上一首歌唱道：“烨烨王风，此屋幡然。皞皞斯民，君王万年。”有一句野人的谚语说：“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

    少康王登上钧天之台，这是黄帝曾经到庆城子处求道的地方。在那里，他祭祀了黄帝，并奏响了钧天之乐。这时，成千上万的鸟儿开始翩翩起舞，所有的声音也变得和谐起来。当地的人们唱起了这首歌曲，说：“钧天之台啊，漂浮在天际。钧天之乐啊，声音悠扬。少康王啊，治理国家有方，是我们的榜样。”

    少康王继续向西进发，进入了夏阳地区。他慰劳了仲康的幼弟少阏和少容，当夏后氏灭亡时，他们一起流亡到了西戎地区，现在在这里被封为守护诸侯。接着，少康王参观了鼎湖的宫殿，并询问了关于黄帝乘龙飞升的事迹。有一个童子歌唱道：“君无问令乘龙，君攸乘兮九龙。御阴阳兮布甫，斯上居兮元穹。彼渺茫兮焉往？闯天路兮云封。”

    少康王随后封了华山，并邀请雍地的各诸侯一起庆让的典礼。在那里，兴起农事，发动农民耕种，解决了不足的问题，受到了士民的欢迎，人们纷纷献诗歌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一位老人唱起了这样的歌曲：“节彼泰华山崔嵬，星云回薄日月辉，君王乐兮万民归。”

    少康王随后到达槐江之山，沿着时之水上的山丘前行，并在玄圃献祭神英招。少康王向南望去，看见昆仑山，山顶熊熊燃烧着光芒，气息强盛。向西望去，可以看到大泽，这是传说中后稷所藏的地方，在那里举行了祭祀仪式。然后向北前往霍山，穿过管涔地区，最终到达恒山封禅，邀请冀地的各诸侯一起庆让的典礼。在那里，兴起农事，发动农民耕种，解决了不足的问题，受到了士民的欢迎，人们纷纷献诗歌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他们献上诗歌，创作了一首野农歌：“东方融兮，天下和兮。我乐惟傞兮，君如何兮。”他们又创作了一首耆民诗：“北山吹管，南山应之。君王有道，下民听之。安得衷暌，实惟性之。”

    少康王登上乔山，那里是黄帝的陵墓。人们在那里祭祀黄帝，建造了黄帝台。现在这个地方在北京保安州。接着，少康王经过涿鹿，祭祀了颛顼和帝喾的陵墓。少康王继续向东行，祭祀了帝尧的陵墓，然后登上泰山，禅祭梁父山。在那里，会见了来自青州和兖州的两个地方的诸侯，一起举行庆让典礼，赠送礼物，广征问题，兴起农事，发动农民耕种，补充不足之处。士民们非常喜悦，于是创作了一首山童之歌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歌中唱道：“士民们非常喜悦，于是创作了一首山童之歌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少康王然后往南去祭祀轩辕帝，这个地方现在叫做曲阜。再来到羽渊，祭祀了鳏。然后继续向南巡游，途中会见徐州和扬州的两位诸侯，一起去途山修建禹的功绩碑。在凤阳怀远县，现在有个地方叫做禹会村，但它并不在会稽山上。然后举行庆让活动，兴起农事，发动农民耕种，补充不足之处，让士民们非常高兴，欢声笑语一起歌唱。有一首牧童的歌唱道：“朝出也，饭耕牛。暮入乎，归帝邱。父母乎，欢油油。旦旦如是，吾不知其由。”有拿着畚箕的人对他说：“早晨出去，采摘野菜。回来时，感到羞愧。还是个孩子，声音清脆。快乐无忧，怎么会有忧愁呢？”

    又顺着大江向南漂浮，少康王的小儿子前来迎接。然后去了东海，登上了会稽山，沿着宛委山脉前进，去祭祀禹的墓穴，寻找藏书的踪迹。然后去了东海，朝着大海观望，向远处的少昊之国眺望。来自闽、越、蛮、夷等地的人前来朝见，都会在会稽山聚集在一起。教育应该注重启发和引导，而不是惩罚；奖励应该注重激励和支持，而不是评判。不能用对待中原人的方式来对待他们。然后去了沂浙江地区，逆流而上到达浮彭泽，参观了三位天子的都城。然后去了三湘地区，祭祀了帝舜和他的两位妻子。于是到达了西南方向的辽阔地带，那里是天穆氏的领地。听到了野人的歌声，好像在唱着这样的歌词：“天地鸿荒兮廓流，空虚块比兮音飂。风云起伏兮清招，山川旷荡兮何怊嗂。麋鹿和就兮吾与优以悠。”这首歌是启王所采集的音乐。于是少康王开始演奏乐曲，并唱了《九招》，还去寻找先王留下的遗物。于是向西北方向前进，到石纽地方观看了大禹的洞穴。然后向北方向前进，在华胥氏之国休息片刻，这个地方现在被称为蓝田。最后，回到荥河地区，举行祭祀仪式，报告了这次出巡的成功。

    将要回到都城，在汾水边观察，忽然间看到水中升起了一道霞光，五种颜色的纹路，灿烂耀眼。他们注意到天空中有一道黄色的气体，横跨天空，少康王和群臣开始推算它的吉凶。王问：“这是什么征兆？”仲羹回答：“我想这是一只神龟。”不久后，有一个物体漂浮上来，顶部很宽，看起来像是有耳朵和角的样子。华灵说：“这一定是黄龙的耳朵。”伯常却说：“龙一般都是在动的，而这个是静止的，不可能是龙的耳朵。”姒靡说：“一定是蚊蜃的耳朵。”戴宁则说：“蚊蜃是东方气之精，但它的颜色不够纯净，气也不够浓郁，这个物体不可能是蚊蜃的耳朵。”世俞说：“我观察这件物体的气息，它的根基起于白色，向上贯穿天空，而黄色是必定的。它的质地类似于金子而非金子，类似于玉器而非玉器，应该是玉皇大帝的精华所形成的。它的形象静谧而端正，华丽而尊贵，必定是天子所用的器物。”太师崇开站在水边，仔细观察这个物体，说：“这是一件宝鼎。传说黄帝曾在玉山上铸造鼎，花费了九年时间，融合了天地之光和阴阳之色。这个鼎的形态不同于金、玉、土和石。鼎铸成之时，黄龙下来接应，黄帝乘龙鼓动风云而上天。这个鼎若能长期安放并得到妥善保护，就能使国家长治久安；反之，则会导致崩溃和灭亡。帝挚衰败时，洪水肆虐，鼎被淹没在汾水源头，数十年不见踪影。先王佐助帝舜平定天下，帝舜在蒲坂祭祀，鼎出现在虞地。太康衰落时，又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我听说圣人治理国家，如果国家治理得当，则会将宗庙之器奉献于山川。这个神物更不用说了。这是我君王的美德，治理国家从上到下，真正实现中兴之路，数百年的太平治世，可预期了。”

    于是少康王命季奇治理杭州，并断绝了汾水的流向，把宝鼎安放在那里。果然，这就是那个宝鼎。群臣都没有能够举起宝鼎，太师崇开说：“最阳的事物也会吸引阴的力量。宝鼎是最阳的，因此能够主宰它。如果有神力非凡的女子，就可以举起宝鼎。”于是他召来女子艾，她举起宝鼎只用了一次力就成功了。少康王下令举行祭祀仪式，并将宝鼎安放在夏城，这是禹王的故都，现在称为夏县。崇开为宝鼎写了一首诗，内容大概是这样：“天地兮奇光，阴阳令灌灵。日星兮罔象，金玉兮非形。象君王兮有道，永至治兮中兴。”

    这首诗完成后，崇开将之前各方所采集献的诗歌合并在一起，交给乐师负责演奏，这些音乐表达了国家中兴的盛世，被称为“中兴之乐”。在十八年的己亥年，黄河的水道改变了原来的流向，崇开命令商侯子冥负责治理黄河。在癸卯年的十一月，经过二十二年的统治，少康王去世了。王位继承人季杼为国王守丧三年，尽孝礼。太师崇开担任摄政，代理管理天下事务。当诸侯和百姓们得知少康王去世的消息后，他们停止了市场贸易，停止了音乐演奏，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悲伤。即使是在远离王朝的地方，人们也感到悲痛，就像是失去了亲人一样。在世子季杼服丧三年之后，群臣们推举他继位，成为夏王。

    按照历法，这一年被称为丁未元年。随后在郊外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群臣举荐贤能之士治理国家，此时天下诸侯纷纷来朝，共同庆祝国运中兴，并在中兴台举行盛大的庆典。

    在夏王季杼的第二年，他亲自督导治理河道的工程，并巡视了从河道到考邱的地区。据说在东海的海岸线上有一座名为“三寿之山”的山峰，它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海州。传说有一种巨大的怪物，看起来像是人，身高约九尺，率领成千上万的部下。它可以操纵风云，制造雾霭，发动火灾，烧毁平民居所，还私自掠夺民间的财宝，囚禁平民的子女，进行淫乱行为。这种怪物对不顺从它的人非常残忍，会向他们投掷石头，甚至杀人。当王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问身边的人：“有这样的妖怪，真是人间的大祸啊。谁能够收拾它？”大家纷纷推荐李奇去征讨它，但是他并没有成功。于是王亲自率领军队去对付这个妖怪。巨怪正要跃到云层中，夏王命令前锋善射的将领，用箭射它。结果箭反而坠落下来，巨怪反而用木石攻击夏王的前锋部队，造成了很大伤害。前锋们大为惊骇，报告给了夏王。夏王上前一看，巨怪见到夏王后便避开离去。夏国王说：“这个问题不能用武力解决，因为这个巨怪不是人类。”于是，国王命令女艾调查民间，有没有女子受到巨怪的侮辱，然后将计就计，除掉它。

    有一天，民间有一位女子，是巨怪最钟爱的对象。于是，女艾便身上藏着刀潜入这个女子的房间，并命令女子躲起来。当天晚上，巨怪果然来了。到来时，它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喉咙里发出鼾声。它喊着女子的名字，说今天和王师的军队作战，体力消耗太大，多喝了几杯。现在已经迷迷糊糊地想睡觉了。但它并不知道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女子了，它走近女艾，抱住她亲热。女艾故意和巨怪玩耍，突然用左手抓住了它的喉咙，右手持刀刺向它的下体。巨怪痛得无法出声，极力挣扎，但又无法摆脱女艾的手。巨怪用右爪抓女艾的左脸，女艾用胳膊挡住。然后巨怪又用左爪抓女艾的右脸，女艾被抓伤，于是她拔出刀子砍断了巨怪的左爪。巨怪中了刀子，血如泉涌。左爪断后，巨怪的双脚一阵乱踢，又伤到了女艾的下体。女艾又砍断了巨怪的左脚，然后喊来了女子的家人，让他们点火进屋，帮助勒住巨怪的喉咙。巨怪负伤疼痛，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九尾大狐，能够变化成人。巨怪还说：“我三百年来修炼成妖，今天运气不好，竟死在你的手上。”女艾说道：“只要你修行自己的正道，驾驭风云而不伤害百姓，不淫乱女子，即使在尧舜的时代，也已经能容纳你了。如今我们的国王体察天地的胸怀，涵盖了万物百姓，难道还不能容纳你这样一个人吗？你这是自作孽，而不是运气不好的原因。”大狐狸闭上眼睛等死。女艾将其擒获并献给夏王，夏王下令将大狐的身体斩成万段，用来喂群狗，并将其首级悬挂在海滨。

    那天晚上，成千上万的妖怪都来了，一起喊叫着偷走了那个首级。第二天，那个首级就不见了。海滨的居民向夏王告状说：“这些妖怪有很多党羽，如果夏王不把他们全部消灭，他们还会继续危害我们。我们希望夏王能够彻底除掉他们。”于是，王命令六支大军在海岸线上大肆猎杀。他们跨过大海，抵达三寿山，搜索山洞和岩石，烧毁森林和草丛，使得这些妖怪四散奔逃。夏王下令三支大军齐射，将这些妖怪全部杀死，三寿山才得以平定。后来的钟伯敬为此写下了一首诗，表示感叹：“谁谓天地无穷宽，东海几多三寿山。谁谓山林可乱居，三寿山中九尾狐。山海一狐生九尾，犹惹天王大兵起。一夜山中万怪啼，明日焚林靡孑遗。吁嗟乎！万怪虽兽各为主，何不全之有其所？”在这篇描写东海的故事中，山、海、天、地都已经被描述得非常生动了，但其中有一层深意，就是女艾的话语。最后，夏王平定了东海的妖怪，安然归来。

    那个时候，各个国家友好相处，士人致力于仁爱，百姓享受优厚的待遇，天下都称赞治理得很好。只是黄河的水时常泛滥，并不稳定。在十年丙辰的时候，商侯冥负责治理黄河，不幸的是，他在治理过程中去世了，是为国事而献身。夏王赐予他荣誉，并封他的儿子振为继承人，继承商侯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