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洪水危机下的禹王：如何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据传说，禹是黄帝的玄孙，姓姒氏，是鲧的儿子。禹的母亲名字叫做志，又号称修己，是有莘氏的女子。在禹的母亲还未怀孕时，她看到一颗流星穿过昂星座，后来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怀孕了。禹的母亲还吞下了一颗神珠薏苡，直到尧帝戊戌五十八年六月六日，也就是一月时，修己生下了禹。禹出生的地方是在四川龙安府石泉县石纽村的僰道山上，禹穴就在那里。禹身长就有九尺二寸长。在尧的时代，洪水泛滥成灾，鲧负责治理洪水，但最终没有取得成功，因此被舜所诛杀。禹原本地位平凡，舜发现了他的才干，提拔他来继承父亲的事业，继续治理洪水。禹因为父亲鲧治水无功而被诛杀，于是他努力工作，苦思冥想，希望能够弥补父亲的过错。当时，禹接受了尧帝的命令，去治理洪水。

    禹最初娶了涂山氏的女儿，名叫憍，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叫启。仅仅四天之后，禹就前往治理水患了，离开了涂山氏。启刚出生就哭泣着，但禹没有理会他，继续前往治理水患了。帝舜让伯益掌管火种，并让他带领朱虎、熊罴和禹一起治理水患。禹任命方道彰和宋无忌为风火二将。方道彰能够降服百里之外的风，宋无忌则能口吐烈焰。又任命冯迟、冯修、江婔、江妃为水将。冯迟和冯修两个兄弟力大无比，善于决战；江婔和江妃两个姐妹则心灵手巧，善于施展泪技。又任命禺强、庚辰两个人为左右将。他们两个都力大无比，能举起万钧重的东西，善于鞭打山石、凿刻岩石，以及驱赶凶猛的野兽和捉拿妖怪。还任命章亥和鉴亥为步将，他们每天能够行走一千多里的路程。这正是天地应该合成平定，大禹应该拥有天下的时候，所以上天降下许多神人来帮助他。因为在大禹治水的时候，他不怕山中的灵怪和水中的怪物，深渊可以让他看到底，幽深的洞穴可以让他打开门，鬼怪幻象也可以让他驯服，主宰形貌和神异的力量也可以被他识破。性情的行为多少有些奥妙，对山川的见识多少有些幽深奇妙。精通事物的道德越明白，圣洁的身体没有污染，所以被称为神。禹最初治理洪水时，他先在河边观察，看到一位长着白色面孔和鱼身的神灵，他出声说：“我是河中的神灵。”河灵授给大禹一张黄河的水文图，然后就退回到河底去了。

    传说中，神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登上高处，仔细观察地理环境。他有时会看到山林茂密，遮挡了视线，气息昏暗，地脉难以寻找。他有时会发现水势难以通行的地方，还会看到川流和泽地上生长着茂密的草莽，隐藏着许多凶恶的怪物，导致居民无法到达各处。这些地方原本都是干地，但被大水淹没久了，导致环境变得如此复杂混乱。因此人们无法通行，水也更加无法流通。禹下令让伯益领导风火二将方道彰和宋无忌放起熊熊烈火，将这些地方的草莽和怪物全部烧毁。在火焰的威力下，各种神灵、妖魔和猛兽都四处逃窜。禹命令左右将士捉拿那些祸害人民的怪物，而对于那些没有危害的生物，只是简单地驱赶它们并让它们离开就可以了。对于那些稀有的鸟类和奇特的野兽，命令伯益记录它们的名字和特点，并将它们的奇特宝物收取上来供使用。在祭祀山川之神时，需要用特定的物品进行祭祀。禹命令两位冯氏兄弟去处理那些水浅的地方，清除水流的壅滞。对于深处的地方，禹命令两位江氏兄妹深入到底部，将水流疏通。在山石阻挡水流的地方，命令左右两侧的人去攻击并清除它们。无论远近的路程，都让章亥用步子去测量。

    据传说，神禹治水的故事在书籍中开始于壶口山，而他治理龙门的事情也是如此。他们凿开吕梁山的石头做成砥柱，为龙门修了三个门，以便河水畅通无阻。在禹治理水患的过程中，南边的水闸门称为鬼门，中间的称为神门，北边的称为人门，这三座门统称为禹门。好了，闲话说完，回到正题吧。

    那么说起在中山治水的事迹，你认为我们应该先去哪个地方呢？禹治理水患时先到达甘枣之山。这座山是洪水的发源地，洪水向西流去最终注入黄河。这座山上生长着一种名叫杻木的树木，它的树干像葵一样，叶子像杏树，开黄色的花，结荚果。此外，山上还有一种野兽，身形像狗，但并非真正的狗。山上还有一种老鼠，背上有纹路，名为“虽犬”，但是禹并不知道。于是他命令将士前来询问：“这种老鼠叫什么名字？这种兽叫什么名字？”

    诸位将领还没来得及回答，不知道这些兽类都已经从古至今成了精，所以它们会说话。那个灵兽便说道：“圣人，我叫做虺，那只文鼠叫做熊。这种老鼠，人们可以食用它，可以治疗病瘤的症状。”那只文鼠在一旁说道：“如果你杀了我，而这里正好有人患有病瘤，那么难道不会耽误到他的性命吗？”禹王说：“不要惊慌，我们要把所有生命视为一体。既然你没有伤害其他生灵，我也不会杀死你。”

    虺还告诉禹王了一些草的名称，禹王就放走了虺和老鼠这两个灵兽。犬精离去后又返回，向禹王报告：“承蒙圣人宽恕，在前方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历儿山，山上生长着一种名为楝树，也称作枥树。这种树木的茎干呈方形，叶子圆形，开黄色花朵，果实像骰子一样大，指头般大小，颜色白而粘，可以用来洗衣服。人吃了这种果实，就不会忘记事情。再向东走十五里，有一个渠猪山，这里盛产豪鱼，这种鱼长得像鳝鱼，嘴巴和尾巴都是红色的，它们的羽毛可以医治白癣。前往脱扈山，有一种草长得像葵花，名叫植楮，老鼠看到它就会感到害怕。吃了这种草，可以使人头脑清醒。金星山上有很多天婴，它们长得像龙，骨头可以治疗痈疽。牛首山有个叫劳水的河流，它的水源从西面注入潏水中。这水里有很多飞鱼，它们长得像鲫鱼。吃这种鱼可以治疗痔疮一类的疾病。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禹王说：“这也是你的好意，前面就不必再提了。”虺精（的人）磕头离去。禹王经过这几处地方，果然如虺灵兽所说的一样。当禹王到达霍山时，发现有一种白色的兽，外观类似于狐狸，有鬃毛，名为朏朏。把朏朏养在身边，可以消除忧愁和烦恼。

    据说这种狐狸性情淫荡，一旦看到人就会攻击，因为它想要与人类发生性行为。据说这种狐狸看到治理水患的人们后，性情更加淫荡，手持木棍，跳跃着向人们扑来，两只脚并立在空中。禺强看到这一幕，冷笑道：“这只狐狸精命不好，遇到了我。”

    禺强举起刀来要杀死狐狸精，但这只狐狸精却毫不惧怕，反而举起木棍迎了上来。他们打了二十个回合，结果禺强用双手将狸精制住，带到了禹王面前。禹王说：“你在这座山上迷惑了很多人，本来应该杀你的。但你前面山中的妖魔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会饶你一命。”狐狸精回答道：“往前走五十二里，有座叫做阴山的山，那里有很多岩石和文化石。阴山里有一股小水流出，水中长着一种草叶，形状像柳叶。草的果实长在四方，颜色像赤豆。吃了这种果实，能让耳聋的人恢复听力。往前走四百八十里，会到达鼓镫山，那里有一片田地。山上有一座历儿冢庙，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一定要去祭拜它。再往八百里的地方有一座鲜山，山上有一条名叫鸣蛇王的蛇。它的外形像蛇，但有四只翅膀，发出的声音如同敲击铜磬。这是引发大旱的魔王。鲜山离这里三百里远的地方有一座阳山，阳水从阳山中流出，向北流淌注入伊水。阳山里有一条化蛇王，长得像人脸，身子像豺狼，天生有双翼，发出的声音如同叱呼。这条蛇王是主管洪水的魔王。这两只魔王是好朋友，经常相互帮助。如果大圣前去治水，一定要注意防范它们。”禹王说：“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些。”

    狸精磕了磕头，然后离开了。禹王从霍山出发，向北走了五十二里，到达了合谷山。再走三十五里，来到了阴山。接着向东北走了四十里，到达了鼓镫山。但是禹王发现在金谷山上生长着很多荆棘和薜荔，但不确定它们是草还是树。在阴山中有一种叫做雕棠的植物，食用它可以治疗耳聋，真是非常神奇。这里出产砺石、文石，附近有很少的泉水涌出，没有蓄积水的池塘。在鼓镫山中，有许多赤铜和荣草，食用它们可以治疗风病，真是非常奇妙。禹王继续前行，到达历儿冢庙，那里的神灵显赫，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

    禹王和他的士兵们来到鼓镫山脚下，突然间，烟雾弥漫，阴风凛冽，白天也变得昏暗，看不到前方的道路。大家都惊叫道：“真奇怪！真奇怪！”禹王说：“这是历儿冢庙中的神灵来要求我们奉献供品。”禹王下令道：“去庙里查明邪恶与正义，准备物品供奉神明。”这道命令一下达，烟雾立刻消散，阴风也被收敛起来，此时正值中午。禹王和他的士兵们上山后，果然发现了一座庙宇。由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禹王下令安置营地过夜。自己和各位将领安顿在庙内，独自漫步在回廊上，静静地观察周围的景象，感觉十分清幽。顾宋无忌和朱虎说：“这可能不是邪恶的神灵，我们应该进行祭祀。”在深夜的二更时刻，顾宋无忌和方道彰两人遮蔽了身上的阳气，一起走进了庙宇后殿。准备拜见冢儿神。这时，一个年轻的童子守在门口，问道：“两位将军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吗？”宋无忌说道：“我们特意来拜访尊敬的神灵。”童子说道：“请稍等一下，让我先去通报一声。”很快，冢儿神头戴金冠，身穿绿袍，出来迎接两人进去。分宾主坐定后，冢儿神问道：“两位将军光临小神之处，有何指教？”方道彰说道：“我只是想请问前程之路而已。”冢儿神说道：“大圣有无比的天威，百灵都会来帮助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只是要特别注意阳山的化蛇，它是引发水灾的罪魁祸首。如果你们前来治理水患，它就是你们的对手！”宋无忌问道：“它有什么特别的神通吗？”冢儿神回答道：“阳山的化蛇非常之多，其中有一只有特别的神通，是它们的头领。它已经在伊水上存在了三千年。而且与鲜山鸣蛇交朋友，它一定会来帮助，它在鲜山也已经待了三千年了。鲜山上有很多金玉，那些遍身玉饰金装的就是鸣蛇精；而那些遍身五色宝石饰品的就是化蛇精。如果你们能擒拿住化蛇，那么水势就会消失。”方道彰和宋无忌说：“我们谨接受您的教导。”然后告别冢儿神，离开了神庙，期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第二天，禹王举行了祭祀仪式，和毛吉玉一起宰杀了大牢里的牲畜作为献祭，祭祀完毕后就离开了。经过三四天的时间，禹王来到了鲜山，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接下来的两天内，他又相继到达了阳山和伊水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