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颛顼的治国奥秘：为什么妖怪和怪异现象消失了？

    当时，昌意娶了蜀山氏的女儿，名字叫昌业，她就是女枢。有一天晚上，她看见天上有美丽的瑶光穿过月亮，深受感动，于是在恭水畔生下了高阳。他十岁的时候，在鲁国佐助少昊治理天下。他在二十岁时登上了帝位，并以水德继承了金天氏的天子之位。最初的国家叫做高阳，位于今天保定府东南七十里的地方，因此也被称为高阳。建立置帝丘，就是现在的濮阳。颛顼即位的第一年，他任命了南方名望较高的官员作为司天的南正官。颛顼在治理天下的时候，认为：“为什么在少昊氏之前，天下没有出现过妖怪？我知道了。一个好的念头会带来吉祥的风气和和谐的气氛；一个坏的念头会引来邪恶的星辰和可怕的鬼怪。只要我的心思正道，天地的心思也会正道；只要我的气势顺畅，天地的气势也会顺畅。”因此，颛顼虔诚地向天地山川祭祀，表达他的敬意和感恩之情。果然是这样的：人心中产生一个念头，鬼神就会全都知道。善恶如果没有报应，那么乾坤之间就一定存在私心。

    天地山川的正神看到颛顼任命南正官负责祭祀，虔诚地献祭，于是自然而然地回应了他的祭祀。只听说东村里抓住了一个小儿怪，他的长相如何？东村的人说：“三天前的晚上，大家将要睡觉时，听到房门外有响声，开门一看，发现一个白骨构成的小儿正在四处走动。他起初双手叉腰，后来挥动手臂，骨节便格格作响。我赶紧喊醒了众人，一起大声喝斥他。小儿跳上了台阶。我们再次喝斥，小儿便跑到门口说：‘孩子要吃奶。’我用拳头打他，他随着拳击声坠落地面，又说：‘孩子要吃奶。’家人用木棒乱打，小儿的骨头被打散了又复合，反复多次。最后家人用布囊将他装起来，提到三五里外的枯井里扔进去。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在院子里抛来抛去，跳跃自得。家人又把他擒住，再次用布囊将他装起来，紧紧捆绑，还在布囊上系了一块大石头，将他沉入河深处。第三天晚上，他又来了，左手拿布囊，右手拿绳索，仍然像前两天那样趋走戏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木头，中间凿空，等他来，将他擒住关在空木头里，用大铁片压住他的两头，再用钉子钉住，然后给他送酒肉，将他沉入太江。小儿又想背着木头出来，我们告诉他：‘我们有酒肉感谢你。’于是将酒肉祭奠给他，现在他再也不来了。”

    又听说西村抓住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怎么样呢？西村的人说：“我西村有一棵空心树，高十余丈，宽数围，中间是空的可以容纳一个人。昨天我远远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绯红裙子，赤着脚，披着长发跑，她的速度如同风一样快。慢慢地靠近我，和我西村的一个人说：‘后面有人追杀我，但跟他说没看见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女人跑到空心树里面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一人乘坐着穿黄金甲的马，身穿金色衣服，带着弓箭剑，乘风而来。每跨一步就可以跨过二十余丈，有时候在空中，有时候在地上，最后来到我西村，问道：‘看见穿绯红裙子的女人吗？’我们回答说：‘没有看见。’金衣人说：‘不要替她隐瞒，这个女人不是人间女子，而是飞天夜叉，夜叉的党派有数千人，它们在人间作恶已经有八十万人之多。现在已经被捉拿，只有这一个是最凶残的，昨晚三次奉天帝之命，来到这里追捕。’我们听了之后，就教他说：‘躲在空心树里面。’金衣人就向空心树下走去，偷偷地看着里面。绯红裙子的女人跑了出来，腾空而起，金衣人追赶了七八丈远，然后渐渐飞到了天空，投入了碧云之中。往上看，忽明忽暗，过了一会儿，雨水下了许多滴血，我想是绯红裙子的女人中了箭。”

    话分两头。自从颛顼之后，天神不再来侵害人民，人民也不再玷污神明。九黎的各个领主也不敢再发动叛乱，人民生活安定。颛顼帝于是创立了历法，以孟春之月为岁首。这一年的正月朔旦，立春时刻，五星相聚于天，历法记录在营室亥娵訾之次。此时，冰冻开始融化，冬眠的虫类开始苏醒，夜晚来的鸡鹄开始发出三次鸣叫。从此以后，天地万物都和谐相处。颛顼问道：“人间还有什么妖魔怪异的东西吗？”众人齐声回答：“因为圣人治理天下，万物和谐相处，妖怪和怪异现象都消失了。”颛顼非常高兴，命令飞龙氏说：“为我创作一首崇德象功的乐曲。”飞龙氏接受了命令，吹奏八种不同的乐器，创作了一首名为“圭水曲”的乐曲。八风是指来自八个不同方向的风，分别是：东北的条风、东方的明庶风、东南的晴明风、南方的景风、西南的凉风、西方的闾斗风、西北的不周风以及北方的广莫风。制作音乐时，需要根据这些风的特点来协调和表达。颛顼问道：“你所作的这首曲子，演奏时效果如何？”飞龙氏回答道：“只要演奏这首曲子，就能够召唤和谐之气，让万物生机勃勃。”颛顼命令演奏这首曲子，只见：“在演奏乐曲的过程中，可以感受到宫廷内外的气氛清明和谐，琴音流畅悠扬，没有任何的嘈杂声音，整个氛围非常和平。笙簧交替吹奏，琴瑟声此起彼伏，仿佛山峰间珍贵的宝物散发出清新的气息，水中的黄金波光粼粼，散发出晶莹剔透的情感。调整阴阳之气，然后演奏六英的乐曲，仿佛铸造出了金属般的声音，让远处的大林树木都因声音而震动起来。”颛项听了这音乐，看到了浮金制造的珍宝异彩纷呈，高兴地说道：“这样的乐曲可以用来享祭上帝，朝见诸侯了。”于是，他就将这个乐曲命名为“承云”。颛顼是个深沉有谋的统治者。他十分注重洁净和诚信，通过举行祭祀活动，调理四时五行之气，以此来教化和引导百姓。北部到达函陵顺天府，南部到达交趾，西部到达流沙居延县，东部到达蟠木。各地都来归附。

    话分两头。这蟠木地方位于东海中的一座山，名叫度索山。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树，枝叶茂盛，延伸天空。这棵桃树的枝干弯曲，伸展开来有三千里远。这三千里范围内的内外居民，都依赖这棵桃树来维持生活。这棵桃树长出了枝枝翻飞的金色露珠，叶叶青葱碧绿。在树下，龙蛇纵横，茂密的草丛中有许多狐狸、鹿、兔、鼯鼠等动物。树上有许多弯曲的鹤和鹳栖息，还有乌鸦、鹊、莺等鸟类在叽喳着。每当春天，树上的花朵盛开，绵延万里，和红日一起迎接新的一天；秋季果实成熟，结满了千寻，充满了整个太空。在千村万户，人们都能收获桃核，每年都能丰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这是神圣的神明给予人间的恩惠，每个地方都有桃花绽放，充满了瑞气。在索山下的千乡万村的人们，每年都会到山上采摘桃子，并将其带到各个地方贩卖。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也是人们的传统习俗。在颛顼时代，这个果实却格外丰满肥大。索山下的居民也知道颛顼治理国家的能力，因此蟠木之地的居民都愿意归顺于颛顼，成为他的臣民。颛顼氏在位七十八年，逝世时九十一岁，葬于濮阳东昌府。

    少昊的孙子帝喾继位为帝，他的名字叫做岌，是在蟠极地方出生的。当帝喾出生时，他就自己说：“我的名字叫岌。”他在童年时期就能办事，努力追求道德。帝喾十五岁时，辅佐颛顼，并在辛地受封；三十岁时，以木德代替高阳氏成为天子。由于帝岌起源于辛，因此他的家族被称为高辛氏。都城位于亳地，如今是河南偃师县。帝岌登基第一年，下令让臣子们编排乐曲，命名为“九招之乐”。当时有一个叛乱分子叫做房王，帝岌为了平定叛乱，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人才：“只要能够斩下房王的头颅，就会赐予一千斤黄金和美女作为奖赏。”辛帝曾经养了一只犬，名字叫做盘瓠，它的毛色斑斓，有五种颜色。帝岌无论出行还是回宫，犬盘瓠总是跟随在他的身旁。当辛帝发布了悬赏令之后，犬盘瓠就不见了。有人不知道这只犬去了哪里，但有传言说它去找房王了。房王见到这只王犬，非常高兴，说：“这只犬也来归附于我了。”房王便命令人们举办盛大的宴会，为这只犬演奏音乐、畅饮美酒，这只犬则在一旁欢快地跳跃，非常开心。房王说：“这只犬这么高兴，一定是因为我要得到天下。”然后他喝醉了，昏昏睡去。盘瓠看到房王已经睡着了，便咬下了他的头颅，然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当辛帝看到犬盘瓠衔着房王的头颅回来了，非常高兴，便厚待了它，给它提供了许多肉和糜食。然而，这只犬却不吃，拒绝了这些食物。过了一整天，辛帝叫着犬盘瓠，但这只犬却没有动静，没有回应。帝岌明白这只犬盘瓠想要得到封赏，于是便封它为会稽侯，赏给了五位美女，还赐给了它一千户的财产，让它过上了美好的生活。据说这只犬盘瓠也和那五位美女发生了关系，生下了三个儿子和六个女儿。据传说，这三个儿子虽然长得像人，但是却有犬尾。后来他们的后代繁衍昌盛，建立了一个名叫犬戎的国家，现在的土蕃就是他们的后代。

    话分两头。帝喾有四位妃子，其中元妃的父亲是邰氏，而元妃的名字叫做姜嫄。有一天晚上，姜嫄到外面散步，看到了巨人的脚印。她发现上面浮现着青色的气息，下面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心情不由得变得非常愉悦，便把脚踩在上面。奇妙的是，她的心里突然一动，好像怀上了孕一样。一年后，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姜嫄想到：“这个孩子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交合而生的，而只是因为我一时践踏了巨人的脚印，所以才生下来的。我觉得这孩子一定是个不祥的存在。”姜嫄吩咐宫女道：“你们把他抱走，丢在窄巷子里，随便他是死是活算了。”当孩子被扔到那个偏僻的巷子里，那里很少有牛和马经过，没有人敢靠近他的身边，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走开，生怕碰到他。宫女们看到孩子后，发现连马和牛都不敢接近他，感觉非常奇怪，于是回去向姜嫄报告了这件事情。姜嫄听了宫女的报告后，便说：“既然这样，就把他放到森林里，让他自生自灭吧。”宫人从狭窄的巷子里把许由抱到树林里，正巧树林里有人在那里砍木头，嘴里唱着：“用手开辟乾坤，创造出五谷粮食，现在不再提起神农氏了。”宫人看到砍木头的人唱歌，担心他们会把许由抱走，于是将他丢在了河里的冰上，说道：“就让他冻死在这里算了。”当宫女们将孩子带到河边时，突然看到一只神鸟在上下飞舞，发出叫声。他们将孩子扔到了冰面上，孩子一落地就发出了一声哭声，然后那些神鸟便在孩子身上铺起了自己的羽毛，让它不受冰冻之苦。宫女们看到这个情景，十分惊异，赶紧回去向姜嫄报告。姜嫄听了宫女的报告后，想到：“这孩子一定是祥瑞之子，才会这么神奇。”于是她命令宫女将孩子收回并养育起来。等到他长大成为儿童，他的志向非凡，就像巨人一般，一心想要有所建树。他与儿童一起玩耍时，喜欢种麻种粟这类事情。等到长大成人后，就开始喜欢耕种农田，研究土地的肥力，以及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帝喾又娶了陈丰氏之女，取名庆都，在斗维之野出生。当时天空雷电交加，有一股血流润在巨大的石头上，庆都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了。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曾经来到三河的发源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只红色的龙，这只龙突然出现，引起了强烈的风雨。这场风不像是平常的风，没有花瓣和树枝在飘舞；这场雨也不像是普通的雨，它并没有淋湿树叶，也没有滴滴答答地落下。这场风雨是那种不会摧毁房屋的太平雨，是那种君子不为所动的风。

    庆都看到这一幕，突然感到身体被一片黄色的云彩所覆盖，回到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怀孕了。庆都怀孕了十四个月，最终在山陵之地生下了尧帝。帝喾又娶了有娀氏的女儿，名叫简狄，她是帝喾的第二个宫妃。简狄和有娀氏两个女子一起洗澡，洗完后她们前往九成台享用食物。有娀氏的一个女子喜欢在用餐时敲鼓取乐，帝喾知道后，总是想去观看。于是他命令侍从放出他所养的燕子，并吩咐道：“你飞到九成台上，去看那个女子与我的次妃一起吃饭敲鼓，回来后告诉我。”燕子领命后，立刻飞到九成台上，上下飞翔并鸣叫。这紫燕长得轻巧敏捷，非常可爱，而且它的鸣叫声清晰悦耳。两个女子都喜欢这只燕子，争着去抓它。燕子故意让它们抓住了自己，然后两个女子一起用玉筐将燕子困住了。不一会儿饭吃完了，两个女子打开玉筐一看，燕子已经向北飞走了，却留下了两个蛋，光洁得像明珠一样。简狄将其中一个蛋放在口中玩耍，不小心不慎将蛋吞下了肚子里。用餐完毕后返回，简狄发现自己怀孕了，最终生下了契。这是因为她不小心将那个蛋吞下肚子了，所以怀孕了。帝喾又娶了诹訾氏的女儿，名叫常仪，生下了一个儿子挚。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帝喾在位七十年之后去世，享年一百零五岁，安葬在顿丘山，位于现今大名府清丰县。帝喾的儿子挚继位为帝，然而他沉迷于宴乐，荒淫无度，不关心国家政事。他在位九年后，诸侯们废黜了他，改立尧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