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坦白
什么
陆绥直接傻眼了。
她沉默了半天,根本不敢看二老的脸,只能战战兢兢地问陆寒道,“只是这件事情吗?”
难道没有她不是陆家亲生的闺女这一件事情吗?
陆寒紧盯着她心虚害怕的眼睛,半晌道,“对,只有这一件。”
果然,他们都看到了陆绥松一口气放下心来的模样。
三个人瞬时心神俱伤,失望透顶地相视一眼,归于无尽的沉默。
由于事情太过棘手,王兰早已掌控陆氏集团多年,他们决定先曝出来王兰出轨这件事情,等公司的情势稳定下来之后,再处理陆绥的这件事情。
陆绥不知道他们早已知晓一切,不过是想着先料理王兰,再来处理她的事情。
陆绥很快便脸色一变,选择背叛,哭得梨花带雨地出卖交代她母亲王兰的丑事道:
“原先我也不知道,是十五岁那年,我和妈妈一起去厦门出差,我电影还没看就觉得头有点晕,便直接回酒店睡觉了,万万没想到我在房间睡醒一觉出来之后,便看到了妈妈她赤身裸体地被一个大哥哥摁在客厅的桌子上……”
陆绥越说越哭得很大声,这事吧,其实在她幼小的心灵里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那年轻男人的丑陋酮体,以及王兰白花花却又异常妖冶的姿态,她经年也无法忘记。
后来她时常梦回这一天,脑海中也总是不停地回想起王兰当时那不自抑的呻吟……
她当时啊。
其实真的很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叫你妈叫!叫得这么难听,怎么好意思的,真尼玛又骚又贱!
现在想一想,如果不是王兰早早便给她刷新了三观,也许她还在那条仰慕陆寒的路上越走越远吧。
她也许不会像陆寒一样优秀,但是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的差。
陆岐山一身清正,最厌恶听这些污秽东西,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陆寒也听不下去地想走,但是陆老太太却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道,“这就是你的母亲,你得先认识她,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啊!”
而后,陆老太太沉着脸问陆绥道,“后来呢?后来你母亲是如何安抚你的,你又是如何处理你母亲的这段丑事的呢?”
王兰已经爆了。
她现在只能谋求自保。
陆绥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地道,“妈妈…王兰,她让我不许对外说,说如果我说出去的话,她就丢掉我和哥哥,我不想我们没有妈妈啊!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彻底地青春叛逆了,我恨她,我恨王兰毁了我们的家庭,我想让她抱憾终身,从此以后不得好过。”
家庭不健全的家庭。
孩子本来就容易出问题。
他们老两口就是怕儿子走了之后,王兰也跟人跑了,丢下两个孩子不管,才扶持王兰上位的,万万没想到这也成了她越来越放肆的理由和东风。
陆老太太闭了闭眼睛,继续问道,“你知道的,她有多少个情人?”
这玩意,陆绥还真的是数不清了。
在她爸没走之前,王兰应该是还蛮克制的,不敢乱来,可能只有她亲爸齐强一个情人。
后来,她身居高位,越来越没人能管得住她,也就越来越漂,找的男人越来越年轻,就只差豢养后宫了!
陆绥目色哀伤地道,“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那里有我知道的那些小情人的照片……”
陆寒已经麻木了,迟来的坦白毫无意义!更何况陆绥也并不是全部坦白,她宝贝着自己的利益呢。
陆老太太又如何是看不清,她皱着眉问陆绥道,“那里面,有我们认识的人吗?”
陆寒闻言也很好奇地看往陆绥,这何尝不是奶奶试探陆绥给他看呢?
他今日要看清的人远不止他的母亲,还有她这个人鬼说不清的妹妹——陆绥。
陆绥几乎是胡话张口就来地道,“没有啊,据我所知没有熟人。”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补上一句道,“也也许有,是我还不知道吧。”
陆寒闻言沉默地闭了闭眼。
她的电脑里明明还放着她和齐强的亲子鉴定书,用她的嘴来说出齐强的名字,就那么的难吗?
到事关自己,到事关她的亲生父亲的时候,她就变成哑巴,只会选择性沉默了是吗?
陆老太太自是也把一切看在眼里,她问了陆绥半晌的话之后,也算是把陆绥的底色给摸了个底朝天。
她身心俱疲地跟陆绥说,“一会我让老秦开车送你回家,陆寒留下来跟我们住几天,你爷爷他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他。”
陆老太太真是一天一个小时一秒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大孙儿和这两个鬼东西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陆寒足够坚定,足够优秀,他是不是也早就让她们带歪了?
“是。”
陆绥对她奶奶的吩咐不敢有什么意见,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很多事情需要陆寒来做。
陆绥一路心情沮丧地回了家,既高兴又难过王兰的人设终于要垮塌了。
她这样的人早该被正法了!
陆绥进家门就看到了王兰,堂堂王董事长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已经叫人识破,穿着一身貂毛搁家品82年的拉菲呢。
没什么文化的陆绥,脑海中当即冒出一句古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哥呢?”王兰看到她就问。
陆绥扯着嘴角,装作没事人一样地笑了笑道,“我们去爷爷奶奶家吃饭了,爷爷还有事情要交代他,让他留宿住几天。”
以前老两口想孩子的时候,就让陆寒或者陆绥留宿几天,王兰也没有怀疑什么。
她笑眯眯地跟自己的闺女道,“你先上去洗漱一下,完了我们母女俩喝两杯。”
陆绥眼睛眨了眨,无悲无喜地问道,“有什么好事么?”
王兰笑,“你这孩子,没有好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么?你这么久没回家,妈妈可想你了!”
王兰顿了一下,主动跟陆绥交底道,“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沈星言又给你找了不少事。
她又是指出你虐待小动物,又是跑到我们家里来指出你藏毒,霸凌同学和学校员工,如今她还在私蒙蒙调查死婴案身上的衣服,只恐也是在针对你。”
“那个小贱人怎么会来我们家?”陆绥听得脸一黑,掉头就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