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试探的攻击，引龙出洞
与此同时，水下青铜城内，陪伴在弟弟身旁静心修养的诺顿睁开了眼睛，因爆炸引起的微微震动皱眉。
“他们来了。”康斯坦丁喃喃。
“别怕。”诺顿示意弟弟继续躺着，自己却起身走出寝宫外。
在青铜雕花的隔间门外，身形庞大的龙侍参孙盘绕，像一条看见主人的哈巴狗。诺顿摆了摆手，它便低垂龙首，将庞大的身躯凑过来求抚弄。
但诺顿只是想看看被它罩在身体下的东西……两枚像是白白蚕蛹似的东西露了出来。每一个都比成年人还要高大，由繁密的蛛网连接在四周墙壁。
诺顿口中呢喃，随口的言语便是指令。两枚茧感受到召唤而颤动，不多时表面显出突起，里面有东西挣扎着要出来了。
白茧被撕开一条裂缝，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双暗红色细鳞密布的手。接着这双手的主人用力撕开裂缝，一只身形高大的人形蜥蜴从中钻了出来。接着是稍显纤瘦的另一只。
红皮蜥蜴人看着自己的双臂，有点难以置信；另一只更是发出尖叫，抱头作痛苦状。
“怎……这样……”
“疼……死了。”
“我……你……不想……”
偏偏它们发出的声音都是片段的，似乎失去了流畅的语言能力。纤瘦的蜥蜴眼中淌下泪水，用这种无声的动作释放痛苦。它凹凸的身材还能勉强看出来一些女性特征，但体表光滑的皮肤不在，柔软的体态不在，更别提精致的脸和五官了。
“谢……乃，别……”一旁更结实的红皮蜥蜴把手放在祂肩膀安慰，却只是被甩手打开。
“滚……”
这两者，竟然就是之前沐浴龙血，结果劣化为死侍的沈至范和谢一乃。
“没时间了，两个畜生，”诺顿一声令下，“出去迎敌！”
两头死侍听令，迈开结实的双腿从寝宫中走出。青铜的齿轮缓缓闭合，眼前的通道却如同犬牙般缓缓裂开。
“不美……不美……”死侍谢一乃魂不守舍。
“活，活！”沈志范却坚定，“活，谢，活！”
谢一乃仿佛也受到感染：“死，活，活！”
青铜通道开启，洞口涌入大量流水，通往外面世界的门开了。
死侍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杀，杀！”
“杀！”谢一乃也握爪作拳。
江水灌入，很快淹没通道。两只死侍如游鱼一般进入水中，飞快游远。
“爆炸的后效如何？”
摩尼亚赫号上的大副格雷森询问。
船上的侦察员在十分钟前投放，潜水一号组叶胜和酒德亚纪在船下50米深的水中，叶胜的言灵【序列37-蛇】相当于能穿透金属和泥沙的高敏声呐，而酒德亚纪携带有导引头，为战舰的攻击提供准确指引。
“青铜城表面似乎有轻微的变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爆炸导致的。但我想说它的体积太大了，这种程度的攻击不疼不痒。”叶胜汇报说。
“摩尼亚赫即将展开第二轮攻击，准备好指引打击，并预防冲击。”
“明白！”
通讯完毕后，大副望向船长曼施坦因教授。
“看来应该加大剂量，动手吧。”
摩尼亚赫号上的鱼雷投放舱开启，两枚杆状物带着大量气泡从中喷射而出。这种雪茄型的弹体相比起摩尼亚赫号的船身显得渺小，但它们实则每一枚都是重量达25吨，长度达到5米的庞然大物。因为船上携带炼金弹头的风暴雨雷只有两枚，因此这一轮攻击发射的是常规鱼雷。
与此同时酒德亚纪在叶胜的帮助下将导引头对准青铜城正中。体型修长的鱼雷便跟着电磁波引导的方向前进。但在前进的途中，1号鱼雷突然偏转方向，从青铜城侧面滑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把哪里操作错了吗？”酒德亚纪一阵慌张。
通讯中却一片静谧，安静的令人感到诡异。
2号鱼雷的指向也稍稍偏离靶心，击中了青铜城在水中翘起的一角。
两声沉闷的爆炸依次响起。爆炸的声音在水中比想象的更强烈一些，而且冲击波也传递的更远，连远在2公里外的酒德亚纪也感受到一阵水压的窒息。
水中泥沙翻腾一片，暂时什么都看不清了。这次的爆炸威力要大得多。
酒德亚纪慌了手脚，不止是因为鱼雷打偏，还因为通讯似乎都被切断了。
旁边的叶胜连忙安抚她，还拍了拍她的头盔，抓了抓自己的右耳。过了几秒，酒德亚纪才明白他这怪异的举动是想表达什么：他在说，转入公共频道。
酒德亚纪用舌头拨动嘴边的通讯耳机频道钮，这才听到一片杂乱的说话声：
“有人落水吗？都去检查一下！”
“……船长室的电子设备遇到一些起火，马上就被扑灭了！”
“注意所有的电路集成设备，尤其是电路板比较密集的，不要通电，一定要断电处理！”
“鱼雷舱？谁在鱼雷舱，马上检查一下！”
“我们的常规鱼雷大部分元件都是纯机械驱动的，弹头制导部分是电子元件，接下来只能凭目力瞄准了。风暴雨雷有电磁屏蔽罩，应该问题不大，我正在检查！”
也有不断的急切询问：
“摩尼亚赫号你们还好吗？我们的火控雷达和射击诸元烧坏了，严重缺乏指引！马拉加玛失去了这些设备战斗力会大大削弱！还有龙呢？有没有龙族出现，怎么没有人汇报！”
叶胜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混杂其中：
“我正在和曼施坦因教授用【言灵-蛇】代替通讯，刚刚一个强电磁场覆盖了这里，所以通讯全都中断了。鱼雷的引导也被打乱，那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我们已经有伴了，”曼施坦因教授的声音也加入进来，“抱歉，刚刚大量的通讯让我大脑过载，现在有叶胜帮忙就好多了。电磁波干扰表明，有个熟悉的敌人出现了，上次的校园袭击，同样有这种电磁波场出现……只是，据诺玛汇报，这次电磁波笼罩的范围扩大了三倍。敌人变得更强了。”
“有种重回二战的错觉，”大副格雷森也插话说，“这种情况下难以调度指挥，各单位注意各自为战，都小心提防敌人的偷袭。”
“明白！”
“收到！”
“上次的敌人？”楚子航在通讯中说，“我记得上次的入侵的两个人，被判断为拥有【序列14-伏特】的敌人被陈雯雯斩断双腿，另一个受到致命伤，无作战能力……”
“但是他们倒向了龙族，现在，”曼施坦因深吸一口气说，“可能已经是纯粹的死侍了。”
“我不介意再杀他们一次。”凯撒倒是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