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仇人相聚
第六百三十章 仇人相聚
想到这里,沈悦心情大好。xinxiangme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小木屋,扫视一周,忍不住皱了皱眉。
住惯了豪宅,这个木屋还当真是简陋。
“东哥,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等!”陈震东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悠闲地抽着。
沈悦坐不住了,“东哥,还等什么等,咱们快刀斩乱麻,早点解决了这个贱人,免得迟则生变。”
听到这话,沈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呸”了一口。
“沈悦,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坏事做多了,老天爷会饶过你?哼,别做梦了,你敢碰我一下,我老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悦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我的好姐姐啊,你以为我那便宜姐夫,真是无所不能吗?”
“我可是廖家的外孙女,他敢碰我一下,廖家和温家,会让他们整个祁家陪葬。”
沈遇杏眸里闪过一丝不安。
沈悦说得没错。
凭借廖家和温家的势力,想灭了祁家,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们祁家,不过是一个普通家族,哪里是这些豪门世家的对手。
想到爷爷、公公婆婆,还有叔叔婶婶、弟弟们,沈遇眼眶一热,内心充满了愧疚感。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人生中的温暖,也都来自于他们。
如今这些良善之人,却要被她牵扯,她心里怎么能过意的去?
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沈遇鼓起勇气说道:“那你杀了我吧,放过祁家所有人,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沈悦气笑了,“我的好姐姐,你可太天真了,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日子吗?我做过小姐,进过监狱,被囚禁在黑暗的地下室,衣不蔽体,还要被……”
说到这里,沈悦的声音也不自觉哽咽起来,那段屈辱的时光,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朝沈遇吼道:“难道我就不无辜吗?我做错了什么,那个姓祁的狗东西,要这么折磨我?”
沈遇并没有同情沈悦。
如果不是狗男人的出现,沈悦所遭受的这些,就会落在她身上。
她看向沈悦,声音淡漠,“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陈曼报仇,而不是我,如果她没有为了五十万的彩礼,把我卖掉,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些。”
沈悦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那你为什么不肯嫁给东哥,如果你嫁给他了,后面会发生这些事情吗?怎么?你是瞧不上东哥吗?”
沈遇不想惹怒陈震东,没有吭声。
一个三婚杀人犯,是个正常人,都会瞧不上吧?
陈震东抖了抖烟灰,抬眸扫了一眼沈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沈悦挑拨道:“难道东哥他比不上你老公吗?”
见沈遇依旧不说话,她偏头看向陈震东,“东哥,你不是喜欢她吗?把她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爱上你的。”
沈遇知道,一旦落到沈悦手里,绝对没她的好果子吃。
她瞪着沈悦这个疯婆子,双手紧紧握拳。
陈震东摁灭烟蒂,“怎么?我说的话是耳旁风?”
“不是。”沈悦吓得一哆嗦,急忙转移话题,“我爸妈,还有沈楠呢?怎么安排他们?”
话落,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
沈悦抬头,朝外望去,只见门口多了一辆灰色面包车。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打开后车门,把沈家三口一个个,像是丢垃圾似的,丢下车外。
陈曼第一个看到沈悦,她眼睛一亮,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喊道:“小悦!”
沈悦眉头皱成一团,怎么把他们也带到这里来了?
不是说要送她们去外地吗?
她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向陈震东,问出心中的疑惑。
陈震东嗤笑一声,“不急,等处理完事情,一起走。”
“哦。”沈悦微微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总觉得陈震东不怀好意。
门外,陈曼见沈悦不搭理她,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她一手扶着瘫软在地的沈楠,语气中多了些悲凉,“沈清水,你背小楠进去吧,我这手还没好。”
她现在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不管不顾割腕自杀。
现在儿子成了这样,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天,为了沈楠的事情,沈清水跑前跑后,也憔悴了不少,明明才五十来岁,看起来却像是七十岁的老头子。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背起昏迷不醒的沈楠,进了小木屋。
看到沙发上的陈震东,沈清水和陈曼,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震、震东。”陈曼壮着胆子道:“小楠还在昏迷,能不能给他请个医生。”
陈震东跷起二郎腿,“你觉得这方圆百里,会有医生吗?”
陈曼身子一抖,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震东,可是小楠会死的,他会死的呀……”
她的哭声,夹带着几丝悲怆。
听的人心里难过。
这时候,陈母扶着陈父,走进小木屋,恶狠狠道:“他死不死,关我儿子什么事?”
周芬提着大包小包,跟着进来,附和道:
“对啊!你儿子死不死,关震东什么事?如果不是他,咱们这些人,会得罪姓祁的吗?”
说完之后,她还不忘朝角落里的沈遇,丢了几个眼刀过去。
可算是见到这个小贱货了,害得她遭了这么多罪,这会儿落到她手里,她可要让她好看。
等刮花她的脸,看哪个男人,还敢要她。
“啊——”
“我的儿啊!”
这一刻,陈曼才体会到深深的绝望。
身为一个母亲,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这种痛堪比剜心。
陈母才不管陈曼的死活,继续捅刀子道:“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骗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是啊!”
周芬捧哏道:“你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我们大家伙可为了你儿子,失去了自由,一辈子只能四处逃亡,就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他死了也好,死了我们这些人心里也能好受一点,总不能我们大家为了他受了这么多屈辱,遭了这么多罪,他却什么事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