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谁是她家的
第四十章 谁是她家的
“没有!”沈遇瞪了祁让一眼,气呼呼地说道。qianyunme
祁让对上沈遇的视线,目光冷如冰霜,“怎么?有意见?”
沈遇:!!
有!
意见大了去了,她饿!
可她不敢说,对方可是自己的债主啊,万一惹恼了他,问她要钱,她拿什么给人家还?
思及此,沈遇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笑脸,疯狂摇头,“没没没,没意见,我爱做家务,我现在就打扫。”
祁让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沈小姐,您也别为难,不想做就别做,我又不能把您怎样。”
沈遇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我就说嘛,当初签合同的时候,看也不看,原以为您高风亮节,定能约束好自己,好好扮演一个太太的角色,谁知您是压根没把这些放在眼里。”
祁让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遇,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祁先生,您听我解释。”
这左一句“您”,又一句“您”,喊得沈遇心里直突突。
狗男人,心眼可真小。
那天还那么男人地帮她收拾了陈一飞和周芬,现在怎么突然就翻起旧账来。
她真怀疑眼前的狗男人,有人格分裂症。
祁让脸上挂着似有若无地微笑,继续讽刺道:“不用!我谁啊我?您沈大小姐做事,哪里需要跟我解释啊?”
沈遇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任由祁让冷嘲热讽,没有接话。
祁让说了半天,见沈遇毫无反应,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他回到卧室,“啪”地一声甩上门。
他自认为待沈遇不薄,要钱给钱,要面子给面子。
可她呢?
说搬走就搬走,都不能当面说声吗?
直接发条微信,算怎么回事?
怎么?是怕他拦着不让她走?还是说她要搬到哪个野男人那里去,担心他知道啊?
呵!
爱咋咋,真当他帮了她两次,就是在乎她了?
他祁让可没那么贱,会对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动心。
祁让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躺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强迫自己睡觉。
客厅里的沈遇,默默叹了一口气,想着等祁让冷静下来,她再跟他好好谈谈,解释清楚那些误会。
没有祁让的监工,沈遇还是乖乖地把客厅、厨房、卫生间齐齐打扫了一遍。
直到十一点她才离开御水湾花园,乘坐最后一班公交,回南桥村。
回到村里,已经过了十二点。
饿得太久,已经不觉得饿了。
出租房不能洗澡,村里倒是有大众澡堂,沈遇不习惯和一群陌生女人赤诚相见。
只能用烧水壶烧了些开水,倒进盆子里,擦了擦身体。
尽管已经搬来城中村几天了,她还是没有习惯这里的生活。
尤其是今天再次回到祁让家里,那种落差感,更加明显。
她给自己打鸡血,幻想着就在不久的将来,她还清了所有债务,住进干净明亮的小区,吃着新鲜的蔬果……
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她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
次日早上六点,沈遇又元气满满地起床去上班。
张颖的辞职批的很快,昨天上交,今天通过,明天就不用来了。
不知道公司是为了树典型还是怎么的,人事总监一大早就在早会上,怪声怪气地批|斗了张颖。
张颖也没惯着他,直接当着全公司的面开怼,沈遇和陆美美拉也拉不住。
最后的结果是,张颖今天就可以走了。
有了上一份工作的经验,这次张颖临走前,大闹了一场。
公司没有办法,把她的工资一分不差,全给结清。
张颖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潇洒地离开了公司。
“唉!”
陆美美一上午叹了八百次气。
沈遇也被她感染地无心工作,掏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
翻到祁让的微信,她想了想,跑到陆美美跟前,打开手机录音,说道:“美美,你帮我解释下,上次吴帅的事情,是你让我帮你去相亲的。”
陆美美一只胳膊撑在桌面,挑着眉,好笑道:“怎么?你家那位吃醋啦?”
“没有,你就给他说说,我是不是帮你相亲的,快点快点。”沈遇催促道。
“咳咳咳——”
陆美美清了清嗓子,接过沈遇的手机说道:“祁先生你好,我是沈遇的好姐妹陆美美。
上次的确是我请她帮我相亲的,如果给你们之间造成了误会,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还请你不要责怪沈遇,她是被我以死相逼才去的。”
等她说完之后,沈遇把录音文件发到祁让微信上。
又打了一行字:【祁先生,上次自助餐厅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您听录音就知道了。】
……
祁氏集团会议室。
祁让一大早就召集公司管理层在会议室开会。
他坐在老板椅上,随意扫了众人一眼,底下的人立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叮——”
手机响了一下,他微微蹙眉,看到沈遇发的内容后,眉头又舒展开来。
“散会!”
说完,他迈着大长腿,率先出了会议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点开录音文件。
听到陆美美那句“你家那位吃醋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随即又沉下脸来。
哼!
谁是她家的?
……
陈家。
陈母自从知道陈一飞得罪的是祁氏总裁后,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陈父端了一碗小米粥,放到茶几上,劝说道:“秀琴,你多少吃点,一飞的事儿,咱慢慢想办法就是。”
“能有啥办法?人家开口就是五百万,还不一定能把人捞出来。”陈曼抹了抹眼泪,“不行,我得再找人问问。”
陈震东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若无其事说道:“您又不是只有陈一飞一个孙子,还有一鸣,等我和沈遇结了婚,再让她多生几个!”
陈家就陈震东一个儿子。
陈父在生完陈震东之后,出了车祸,伤了命|根子,所以陈母一直遗憾,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孩子。
陈母对于陈一飞的感情很复杂。
名义上他是自己的孙子,其实她把陈一飞一直当儿子养。
如今陈一飞出了事,无疑是要了她半条命。
陈母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陈震东扔去,“沈遇,沈遇,你整体除了惦记女人,你还知道什么?”
陈震东偏头躲过,眸光一冷。
“啪——”
烟灰缸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溅起的玻璃渣子从陈震东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印。他那张本就凶狠的脸,此刻显得更加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