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长老插手
金琨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这火劲思索过许久,终于叹道:“事已至此,已然是无法挽回,墨燕,算啦,我们回屋收拾收拾,搬出此处吧。”
冷墨燕此时泪痕还未褪去,抓着他手臂说道:“劲哥,你能如此甘心么?他们突然发难,不容辩驳,定是有备而来,我又怎能轻易罢手?”
火劲道:“此事已成定局,你不罢手还能怎样?一把年纪了,还要和小辈争位么?”
冷墨燕叹道:“劲哥,我知你心眼儿好。你碍于身份不好和他们闹僵,那便交与我吧。”
说着,她缓缓走向了正席,望了几眼这席位,便坐了上去。远处火劲连唤她几声,她也充耳不闻。
那董邦莠与火鸿宇斗了近百招,此时瞥见冷墨燕坐在了正席之上,立马一招“西海扬尘”,两掌猛地向上扬起。
火鸿宇未料他已激斗许久,却还能突然发力,脚下一窒,两肋处接连中招,顿时内息翻腾不已,委顿在地。
董邦莠刚一摆脱火鸿宇,立马指着广仁燕喝道:“那是掌门之位,怎么什么人都可坐得?”
金琨也喝道:“大师哥,你如今连师父师娘都不想认了么?”
董邦莠怒道:“金琨你给我闭嘴,我问的是冷墨燕!”
金琨也是怒喝:“你竟直呼师娘姓名……”
忽见冷墨燕举手以示,金琨这才未将后半句说出。
董邦莠又再喝道:“冷墨燕,本座如今让你离开掌门之位,你听见了没有?”
这冷墨燕只管正襟危坐,却丝毫不答他的话。
她号称广仁燕,平时心慈面软,性情温和,与一众弟子均情同母子,此时若非将她逼得急了,也绝做不出此等事来。
董邦莠把头点得几点,阴恻恻地道:“好,你若执意如此,本座只好请你离开了。”言毕,掌势一祭,忽地跃起。
金琨大喝:“大胆!”
一同跃起,凌空与董邦莠对了两掌,二人落下地来,金琨竟纹丝不动,而董邦莠却连退了三四步。
董邦莠自觉新任这掌门之位,倘若输给了这小师弟,又谈何脸面,心下盛怒,将玉铉分星掌的一招“秋月寒江”使出。
只见他两掌轻飘飘横挥,动作极慢地朝金琨胸口而去。
此招如此之慢,就像在那寒江之中,江面如镜,任谁也不敢轻易碰出丝毫涟漪,破坏了江面上倒映的秋月。
但见他两掌将要接近金琨之时,忽地变快,调转方向,自怪异之处击他后肩。
金琨也熟知此招的路数,忽地侧身转过,突伸一手,将他一掌抓住,金琨另一手倏地大张,照着董邦莠脸上便是“啪”地一巴掌打下。
董邦莠被打得连转了几圈,待停下来时,脸上却多了一个红色掌印。
董邦莠怒火中烧,脸上青筋凸显,却又敌他不过,遂向着宗阡泽等三人斥道:“还要我唤你们几回?”
而宗阡泽、王文柏、卢昱几人先前合力对付过金琨,均被他轻易击退,而这几人将来也是要做长老之人,绝不能在小师弟手下连输几场。
是以宗阡泽只能支支吾吾地道:“我们……我们都受伤啦。”那两人也连声称是,卢昱假装道:“伤势不小,都无法站立啦。”
董邦莠明知这几人在撒谎,却又奈何不得,向一旁瞿崴三人说道:“几位师叔,这……这盟主令虽下,但门人在此用强,这……”
瞿崴与祁偌、运日三人相视一顾,一时也不知如何插手。
董邦莠唉声叹气一番,说道:“好吧,我今次可要叫你们死心……”
他正欲举手唤人之时,却不料祁偌忽对冷墨燕拱手道:“冷师姐,此事是你青原派的家事,我等本不该插手才是。
“但如今却又关系到全盟的掌门正统,此等大事,我作为长老,也不得不管了。”
冷墨燕冷冷道:“祁长老要如何管呢?”
祁偌道:“此事容易,张浪张盟主既然是我们共同推举而出的,我们本该听他的号令才是。
“如今盟主令已下,你们只需按盟主令中所述,让出这掌门之位,也就没事了。”
冷墨燕压低了嗓子道:“若我执意不肯让呢?”
祁偌想了想,道:“我虽不是你们青原派之人,但既身为盟内长老,这维系掌门正统,维护盟主令,正是在下分内之职,是以……”
冷墨燕抢白道:“是以你便要用强了么?”
祁偌叹道:“若倘真的万不得已,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冷墨燕冷哼了几声,道:“好,我便和你说说这个道理!同样是用强,盟主强行让大家停修内力就可以,
“我们强行让大家继续修炼内力便是不行,这又是作何道理?”
祁偌“哈哈”笑道:“盟主已摆出许多实证证明此法可行,停修内力就是能让武功突飞猛进,
“今年在钓鱼城之中也已证明你们青原派未能将内力停修,武功便远不如其他几派。
“更何况,这些实证,在十年前的霁云大会上可是人人都心服口服的,这又谈何强行呢?”
冷墨燕又道:“若谈到实证,劲哥曾经也说过,若有内外兼修十五年的弟子,可轻易胜过停修内力十五年的弟子,
“如今仅过十年而已,再过得五年,就能见着实证啦。”
祁偌想了一想,道:“那也只是火师兄他的臆测而已,谁也没有实证。难道要为你们口中的这些实证,我们每人都要在此地再等你五年么?”
冷墨燕道:“倘若劲哥所说的没错,便是再等五年、等十年,又有何妨?”
董邦莠突然斥道:“你们就是想再霸占这掌门之位五年、十年!”
冷墨燕待董邦莠和其他弟子都视如己出,如今却反复遭他恶口相向,她两眼狠狠瞪着他,喝道:“是又怎样?”
祁偌一手在背,尽显俊雅之态,说道:“那便是逼在下出手了。”说罢,做了个起手式。
冷墨燕依旧正襟危坐,啐道:“那便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