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葛根猪脚胶蛋白
随后接过来人送上的口罩,防风镜还有手套,这才重新一头扎了进去。
“这是在弄什么?这些不是臭小子弄回来的葛根?就说他小娘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合着被他弄来了这里!”
看都没看那些被绑在刑架上的几个儿子,赵允让继续往里走。
“他这到底是要弄什么啊?”
直到走进一处新开辟出来的房间,里面好些人正在制作着什么东西。
“这特娘的,又是毛发又是人脸?”
这下轮到赵允让不淡定了,“哪里弄来的?不会是无忧洞下面那些尸体脸上扒来的吧?”
内府管家一个没忍住就吐了。
“没用的东西,去外头吐去。”
老赵此刻感觉也很不好,用手挥动了几下,触碰到了脸上的防风镜,又来回比划了几下,似乎还挺清晰的。
“启禀阿郎,可以摘下来了。”
将防风镜和口罩取下,整个空间的气味都清新了不少。
“这些到底是何物?不是人皮?”
“不是,郎君只是让我们一遍遍将葛根还有猪脚羊蹄一起熬煮,就出来这种粘稠的晶体,然后就在模具上进行制作。阿郎请看这里!”
“娘的,这是老夫?他弄这些要吓死某?”
这些道具组的人都不敢笑出声来。
“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没藏使者的?”
“英明不过阿郎!”
“老夫自然英明!这是那个萧阿刺的?他这是,当真要对西夏岁币下手不成?何时准备的?”
“距今快有两三年了,前期屡遭失败,郎君说弄不到魔芋,就试着葛根替代。这些葛根也是后勤组的人蹲点药铺好些日子才弄来的,谁承想福建路一带到处都是。”
“十三郎此刻在何处?”
“郎君正在保康门谈生意,今晚他们就要上路了。”
“今晚?为何这般急切?需要老夫如何做?”
一张赵宗实的仿真脸皮被送了过来。
“与十三郎身材相仿的,只有包镱?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接近包家接近包镱,就是为了,行,老夫去找他!”
“启禀阿郎,包家来人了!”
这是说好的?
一环扣一环?
包镱确实是赴约来的,但是当赵允让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他的时候,他有些犹豫起来。
“小包,这个事情还真的只有你能来,反正不用说话,一切有老夫在呢!”
无奈之下,包镱屏住呼吸,任由他们将胶原蛋白人皮附在他的脸上,接着换了一身穿戴,估摸着连包拯见到了都未必认得出来。
包拯现在没空,一方面董氏拉着孙氏在府里数钱,准备父子俩前往恭州的行囊,一方面包拯也要找出当年与大兄之间的点点滴滴,好在相认的时候用到。
赵宗实私下里拉着他,对他一个人耳语了几句,对他感触很深。
若是包镱20岁早逝,为了延续包家香火,最后是要过继包播的孙子给崔氏的。
好在现在包镱的身子骨越来越好,吃得下,也长肉了。
关键是吕家那边,听说也没少赚。
比起自家微薄的收入和积蓄,老包越想气就越不顺。
“老爷,吕家派人送来了拜帖!”
“不去,谁来了?吕家?”
放下洋洋洒洒数十张纸,整理妥当的包拯起身,走出书房。
“包大人!”
“怎么两位吕博士都来了?”
吕从简作为吕家当下年纪最长的,必须来感谢包拯的无私。
此次吕家上下斩获颇丰,原本空荡荡的库房都塞不下了。
“吕博士,你也算是算学的博士,为何一道题答案耽误如此之久?吾儿虽然不及世子,也在规定时间内作答出来了。你当真是要急死老夫,还是官家?”
“下官知错了,刚才在大相国寺里,某使用算筹头都大了,令郎在家吗?可否”
“务简,不得无礼。比斗这么久,包公子定然在休息,我们不便打搅!”
“倒真不是,吾儿受到了汝南郡王府的邀请,赴宴去了,恐怕要很晚才会回府。”
以吕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没有资格去王府受邀。
“再次感谢包大人的大公无私,缓解了吕家上下的资金压力,如若将来用得上我兄弟几人,不必客气!”
“眼下当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吕家几位博士出谋划策,请移步书房!”
赵宗实已经带着曹评和曹诱等人,换上装束,分批离开了东京城。
大相国寺的文斗第三局裁判已经落幕。
大宋最后以三场全胜的结果迎接了庆历八年元旦。
就在所有百姓三呼万岁的时候,一群教坊司的舞姬和乐伎走进会场中央。
“盼儿姐姐,你不怕吗?”
“既来之则安之,世子说我们行就一定行!”
“姐妹们,开始演奏吧!”
悠扬的前奏响起,在这大相国寺,东京最为繁华的cbd中心,化了妆的盼儿,脸上扑了粉戴着簪花,一身文士打扮,分不清男女。
“官家,宗实不在?”
“唔,他们走了。”
“直接去府州了?”
“是的。”
帝后的手紧紧攥着,掌心有湿湿的手汗,可见都很紧张。
赵祯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这么多年来,大朝会比斗大宋终于迎来了一场完胜。
那种神乎其神的弩弓大显神威,两箭五雕绝对可以保持很久了。
连西夏和辽人的神射手都做不到。
“启禀官家,辽国使馆和都亭西驿没有异样。城中百余家柜坊已经被下注百姓冲烂,背后那些人都堵在北海郡王府外叫嚣着。”
“华阴侯赵世将也随着世子他们离开了,应该是在某地会合。”
“遣辽刺事人翟公瑾的身份确立了吗?”
“已然确立,对方显得很是平静。听闻他是以僧人的身份进入涿州后,反而被授予官职,此次跟随萧阿刺来到东京城。”
“就没说起那小女娘的事情?”
“说了,只是他也闹不清楚,只是偶然听到萧太后萧耨斤主导了此事,恐怕就是为了一个借口,用来恶心耶律宗真的。”
“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