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谁教你这么撩男人的
回国前,沈满知打了一笔美金给某基金会,之后落地京城。
在寺里住了一周,唐老收到消息山上赶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方丈将他引至西厢一处书房,留着满屋的手抄宣纸。
“她不让我们告知您。”
唐老捡起地上的一张宣纸,看着落笔的沉稳力度,沉默良久。
——
新婚之后,沈满知这一走便消失了半个月。
秦德闵多次让秦宴风带着沈满知回家吃饭,他都敷衍过去了。
看着发给对方的消息石沉大海,男人有几分不耐,点了对面卫松的牌,“打完这把我先走了。”
周觅挽留,“别啊宴哥,才十一点,等会儿去asp玩玩,我喊了一些朋友过来。”
卫松痞痞地叼着烟,“去京尾,不然不去。”
秦宴风往后靠了靠,没再说要走。
于是一群人凌晨十二点出现在京尾。
卫松倚在电梯门口让他们先走,周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小少爷的心思,笑着和其他人上楼了。
秦宴风没进包间,借口抽烟去了外面走廊。
醉酒的女人一分钟内路过了三次,他咬着烟沿着走廊往后走,给沈满知打了个电话,拐进漆黑的安全通道。
这半个月里,她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没回过蓝湾,也没留宿枫桥郡。
“什么事?”
女人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慵懒和低哑,之前一个多月频繁见面倒不觉得,仅仅半个月再听到,挠得他耳膜有些痒。
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在睡觉?”
沈满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寺庙作息很规律,她很早就睡了。
“嗯,”她拖过身后的抱枕垫在腰下,缓解了一下酸痛感,“什么事你说。”
她是一点消息都不看啊。
秦宴风搓了搓手,“什么时候有空,回秦家吃个饭,不是老宅。”
沈满知轻轻闭眼,“都可以,明天吧。”
“在京尾?”
“嗯,”沈满知突然眉间一皱,揉了一下腰,起身下床,“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男人应声,她挂了电话,扶着墙进了卫生间,身下一片淋漓。
秦宴风靠在安全出口的指示灯边,抬头朝上看了一眼,沉默地抽完一整根烟后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秦宴风站在庭院门口等她,女人穿着长款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色是脂粉都遮不住的苍白,是打车过来的。
秦宴风走过去,低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沈满知倒是没注意,只是腰背时时阵痛,“不碍事。”
秦宴风走在她身侧一起进去,“你最近很忙?”
沈满知昨晚打完电话后就看到消息了,但想到通了电话就没再回复其他。
她以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从来不会带走通讯工具,而且也没有人会联系她。
这种需要和别人汇报自己近况的感觉,让她有点不适,又有点排斥。
她神色冷淡,“有点。”
都是聪明人,她不想说的,他自然点到为止不会逼问。
一进门,常郁就给了她两个大红包,说是二老的心意。
其实从上次家宴上,沈满知就能明显看出,整个秦家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对比下来,常郁对秦宴风也仅仅是因为他原配儿子所以不待见,但家里迎进新人,她作为当家主母自是把一切安排得圆圆满满,并且对她还算是照顾。
比如同为女人,常郁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体的不适,把秦宴风支开后,亲自给她煮了一碗红糖姜茶。
常郁站在一边,淡淡道,“女孩子,要注意爱惜身体,少碰寒性的东西,引起宫寒,遭罪的是自己。”
沈满知安静地喝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她嗜甜,偶尔会自己熬点来喝,但经常出门在外,基本上都是忍疼忍过去的,也不习惯被人照顾。
“谢谢阿姨。”
常郁让佣人来收走,倒是不在意她的称呼,“你和宴风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要抓点药来调理身体,你这样的情况,每次来都难受,生育也是问题。”
沈满知稍稍挺了一下腰,揉了两下,“暂时没有打算。”
常郁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她稍微红润一点的脸色,“也好,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上去休息会儿吧,晚点起来吃饭。”
秦宴风不在房间,她将羽绒服垫在床上,侧身躺下想眯一会,但是没想到暖气开得太足直接睡着了。
以至于秦宴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床边另一侧鼓起的被子,女人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被热气熏得通红。
他站在床这侧,单手撑着墙面俯身下去,伸手探她的额头。
不是发烧。
只是片刻之间,床上的人就睁开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想要将人按在床上。
奈何男人的反应极快,放在她额头的手移开撑在她旁边的床沿,才不至于压在她身上。
两人之间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沈满知眼底微红,睡眼惺忪。
秦宴风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了,只是这样在床上的姿势还是第一次。
也不像是在调戏他。
沈满知看清人后,手有些僵,但看着男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这样放开又有些尴尬。
于是她半搭着眼皮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懒散一笑,抬头要贴上他。
秦宴风没动,也没躲。
“”
失算了。
沈满知放开他,兴致缺缺,躺回床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秦宴风没想到她倒是先发制人了,喉间发出一声轻呵,盯着她恢复淡漠情绪的一双眼睛。
撑在墙上的手松掉领带,掐着她的下颚俯身贴上她的唇。
“!”
他甚至是以接吻的程度咬着她的唇分开,沈满知瞳孔睁大,心底的震惊难以复加。
身上的被子被他一边用腿,一边用手撑住,她只得伸手推开他,却被秦宴风一手握住压在床上。
她蹙眉微微喘息,手腕握拳转动着想要挣脱,动不了一点,只会引起男人更多的征服欲。
“沈满知,”男人的声音嘶哑难捱,只稍稍抬起一点,“谁教你这么撩男人的?”
她第一次这么无措,翻车翻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身上。
挣脱不了,她松了劲儿,身体不适,料这人也不敢拿她怎样。
“无师自通,”她舌尖抵了下犬齿弯唇,挑衅道,“你就这点本事?”
秦宴风也笑了,不同于以往的薄凉,眼底都是男人对女人的情色。
沈满知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侵犯感如此强烈的压迫。
她两只手被男人一手握住压在头上,隔着被子掐住她的腰,带着强势的情、欲落下她的唇上。
沈满知被迫仰头承受,眼底慢慢蓄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