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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当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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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铁笼里的人神色和肤种都很不对劲,她往后推的动作被人挤了进去。

    这些人……是故意伪装的!

    铁笼里的人起码有二十多个,黑压压一片朝她走来。

    水流已经蔓延至小腿,烟雾缭绕,刺激着呼吸管道,沈满知不动声色地往后腰探去,子弹有限,但有炸药,可是这里有几十个受害者。

    她从不会高估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在毫无把握的前提下用命救人。

    但她确实没能预判对方早有防备,也没预料到正真的叛徒出现在粼江随行的人当中,暴露她的定位,设计了这样一个计中计,甚至没想到这些受害者根本不想逃。

    更没预料到,治疗的失效和后遗症同时显现。

    以至于被硬物击中后脑勺的时候出现了片刻的意识抽离,长达几分钟的肌无力,再次睁眼,已经被按压着跪在地上,污浊的水流覆过膝盖,下颚处的血滴落,在水中荡开波纹。

    医生擦去脸上的水渍,又关掉阀门,水流和烟雾停止喷涌。

    沈满知被压着出来,医生走到她面前,握着手术刀,刀尖挑起她的下颚,“就凭你,也想救人?”

    无人应答,医生嗤笑一声。

    “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要救的是什么人。”

    之前跑出去的人被压着重新带回地下室,长鞭狠狠抽在肉身,空间里充斥着男人的尖叫求饶声。

    很明显,粼江的人没及时赶到。

    沈满知紧咬牙,偏头看向铁笼里的人。

    医生也随着看去,轻轻一笑,“哦,他们也是。”

    他起身走到铁笼面前,微笑着看着里面的人。

    “她说要来救你们,你们信吗?要是你们真的离开了,谁来还你们的债,谁来救你们的家人?”

    他走进去将手术刀递给其中一位清醒的黄种皮肤年轻人。

    在他耳边蛊惑道,“想不想让她代替你?往她胸口上刺下去,你就可以安全离开,你知道的,我们从不食言。”

    那人年轻得略显稚嫩,只是粗糙黝黑的皮肤让他看起来邋里邋遢萎靡不振,眼神虽恐惧但遮不住贪婪。

    他先是看了看压制得动弹不得扬言要救他们的陌生女人,又看向温柔和蔼的医生。

    沈满知神色一滞,看着那人颤抖着接过医生的手术刀,撑着地颤颤巍巍地向她走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嚅嗫着道歉一边握着刀柄走到女人面前,看着女人微红着眼摇头。

    “我欠了钱没办法,几百万呐!不还……不还他们就要将我家里人全都抓走……”

    他语无伦次又慌手慌脚地跪在沈满知面前,“现在他们只要我一个肾,就可以一笔勾销,要是,要是现在逃出去,下场就像他一样!”

    他手指倏地指向之前逃跑已经被折磨得半死的人。

    继而又诚惶诚恐道,“而且一辈子也还不了钱,我还有妻儿老小……”

    沈满知嘶哑的声音打断他,“怎么欠的钱?”

    年轻人瞳孔涣散了一瞬间,脸上显现痛苦的表情,“玩牌,明明没有输赢的,谁知道……谁知道那次赢了个大的,没收住,一下子全输了……”

    医生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别废话!”

    那人一激灵,举起刀神色癫狂,“你不是要救我吗?你替我……替我还债好不好?”

    刀尖泛着冷白的光,一瞬间闪了沈满知的眼,她呼吸逐渐深沉,刀尖刺向腹部的瞬间,听到了医生闷闷的笑声。

    救人么?

    万一救的是恶魔呢?

    ______

    半个月后。

    槐城,asp会馆,雨夜。

    006贵宾包厢里一派喜庆,鲜花蛋糕酒水占满整张圆桌,庆生气氛格外浓厚。

    周觅笑容恣意神色张扬,抱着一瓶香槟在怀里上下摇晃,在众人的喝彩中撬开了瓶盖,冲天的气泡喷涌而出,惊起一片欢声笑语。

    朝着主位的人举瓶,“阿宴,生日快乐!”

    坐在主位的秦宴风点点头闲闲一笑,将手里的酒杯在空中虚碰一下,饮尽。

    周觅打了个响指,又朝包间里的人道,“今天宴哥生日,大家吃喝玩乐别忘了讨宴哥高兴啊!”

    “那必须的!”

    周围的人叠声应和,纷纷朝主位的人迎去,有人躬身倒酒,有人递烟打火,有人擅自叫了公主进来,脂粉味儿十分浓厚。

    穿着西装马甲的年轻男人凑上前笑道,“二少爷还没见过会馆新来的舞团吧?有个刚从舞蹈学院出来的小姑娘,特别水灵,借二少爷的光,约到了档期来为二少爷助兴。”

    秦宴风嘴边含着烟,偏头接过火,闻言只是微微抬眼,不似与周觅碰杯时的闲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寂与淡漠。

    周觅正准备招呼人切蛋糕,刀具递过去时噤了声,看出好友脸色的变化,笑着拉过年轻人,“他不喜欢。”

    “啊,”年轻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被周觅一提醒,嘴里都结巴起来,“哦对对对,是我庸俗了,二少爷家里的那位才是绝色……哦哟!”

    周觅恨铁不成钢地捏了他一把。

    眼前晃过一身影。

    秦宴风起身路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透透气。”

    周觅愣了愣。

    年轻人摸着被捏的地方揉了揉,后知后觉道,“……我说错话了?”

    周觅闭了闭眼,“你没错!”

    贵宾厅的长廊两侧都摆放着绿植,秦宴风随便找了个角落靠在雕花石柱上,微微躬身隐在绿植背后。

    真吵啊。

    他两指夹着烟递进嘴里,很久不抽烟了,竟然有些苦涩。

    烟雾缭绕模糊整张脸,他仰头半眯着眼,就在这一片模糊之中,看到了走廊里穿着一袭黑色吊带长裙的沈满知。

    肤白胜雪,雨水粘湿的肩颈锁骨光泽亮滑,黑裙勾勒出曼妙的身躯,更衬雪白,那双漂亮的眼睛染着水光,正直直地看着他。

    当真绝色。

    说好的让他等,又不联系他,消失半个月,又回来勾他了。

    秦宴风下意识地伸手夹着烟背在身侧,微屈的腿慢慢伸直。

    “阿宴,切蛋糕了!”

    周觅的身影随着包间门打开,从身后传来,看到走廊里的情景又戛然而止,默默关上了包间门隔绝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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