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盛骞就是太重感情
段承君是赵怀德唯一的血脉了,她不想让他有事。
可赵如烟没想到,段承君根本就没想走
他的生父遗体在这,他要走了还真不是人。
况且,一直以来,都是赵怀德在逼他和盛骞站在对立面。
说实话,他的能力不差,在自己的领域里,可以发光发热的,可是赵怀德一直让他和盛骞斗,如今赵怀德死了,没人逼着他了,他反倒觉得在他心里屹立的那根柱子倒了,像没有了主心骨,他反倒不适应了。
万薏听到赵如烟的叫声确实愣了一下神,看向了她。
赵如烟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傻傻的看着段承君。
她都给他争取机会了,这愣神的时候可以反击了。
可是段承君没有反击,而是放弃了。
“你放弃了?”
万薏也是一愣,她刚刚失神的时候,段承君确实可以反击,至少可以不处于下风,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为什么不抓住机会?”
“呵”段承君只是低声一笑,没有说什么。
盛骞已经摸完尸体回来了。
万薏见他过来特意离他远远的,还警告了一句:“你别靠近我,去洗手,柚子叶,我瘆得慌。”
想到盛骞刚刚摸的是尸体,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知道了。”盛骞叹了口气,又想知道又怕
“呵,确定了吗?现在可以让葬礼正常运行了吧。”段承君现在就是摆烂的状态。
“他这么安静?”这个状态让盛骞也感到诧异。
“是不是觉得不正常?我也觉得,他刚刚明明有机会可以反超我,可是突然就放弃了,颓了。”
万薏实在是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从疯狂的阻止转化成这么一摊烂泥一样的状态。
“认输了?”
“呵我从来就没赢过你。”段承君好像释然了,他和盛骞斗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要跟赵怀德证明自己确实比盛骞强吗?那他现在已经死了,他还争有什么意义?
“有些时候,你赢了也未必是坏事。”
盛骞心里还是有一丢丢感谢段承君的,要不是他半路冲出来抢走了宁芷瑶,他也不会有遇见万薏的机会。
“呵~”在段承君看来这就是盛骞在跟他炫耀。
“我说真的,我感谢你给了我遇见小薏的机会,要不是有你和宁芷瑶这出,我怎么能遇见小薏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我谢谢你啊。”盛骞那是由衷的感谢。
“”在场的几个人都对他感到无语,这什么恋爱脑!
段承君甚至觉得,盛骞能成为他的对手都丢人
赵如烟很无语,她进修那么多年是为了啥,自己要优秀就是想站在他身边,结果他就只要一个女人,只要爱情不要事业
万薏最近已经习惯了,但是他告诉别人这个事,她也觉得这货放出来丢人了:“能不能有点志气!”
“我怎么没志气了,cq还算正常运行呢吧,那他那么多年也没打败我啊?”盛骞在谁面前都横,唯独万薏发话的时候特怂。
万薏示意盛骞闭嘴:“好了,你闭嘴吧,我比较想知道,他为什么放弃了,还有,赵怀德为什么死了。”
“因为我。”段承君喃喃道。
“你杀了你爹?”万薏震惊的开口。
“你别瞎说!”
“那你说因为你,我不就这么猜了?”万薏双手一摊,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也没错啊,他自己说的因为他。
“我和他表达了不想再和盛骞斗下去了,他不甘心,为了让我重新燃起斗志选择自我了断的。”
“这什么执念为了让你和盛骞斗牺牲自己?还不如说你杀了你爹更容易让人相信。”
“你不知道,盛骞一家是我爸这么多年来的执念,他恨,恨到可以牺牲自己,只为了盛骞能够失败。”
“你说你爸又要立这个深情人设,又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你跟盛骞年龄差不了多少吧。”这是万薏又一个不明白的点,又说自己多喜欢唐月英,自己又有那么大儿子
“我妈和我爸是意外,而且她当时知道怀了我的时候,想去打掉的,只是如果打掉以后就再也怀不了了,所以才生下了我”
“那你妈呢?”万薏将好奇心进行到底。
“关你什么事?”段承君生气的对万薏说,她知道的太多了。
“注意你的态度,我们人多!我手还摸了你爸,你要是不老实我直接摸你。”盛骞威胁段承君,让他对万薏放尊重点,不然就再次打起来,他现在摸完尸体了,手空了。
“”段承君好无语,他认识的盛骞不这样啊,怎么现在变这么神经
“还要打他吗?他现在也不反抗。”万薏转过头问盛骞,毕竟那么多年是盛骞的对手不是她的。
但是
“啊!”段承君被万薏狠狠踢了一脚,可能肋骨也受伤了
“我这一脚是报我当时密室的仇,至于盛骞会不会对你下手我不干涉。”
盛骞一步一步的走向段承君,段承君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
“不要伤害他。”还是赵如烟站出来为他求情。
盛骞没有停止他的脚步,赵如烟心急的冲过来挡在段承君面前。
“阿骞,他是爸唯一的血脉,你们不要伤害他,他也不想与你为敌了,而且刚刚万薏也说了,如果没有他你们也不会相遇,就当是感谢,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好吗?”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想动他,他爸杀了我爸,现在他爸死了,一命抵一命,小薏的仇她自己报了,我没想对他做什么,只是想问他一句话。”
段承君忍住痛,惊讶的看向盛骞,他竟然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趁着这个机会弄死他?
他用力的问出一句:“什么话?”
“如果,没有赵怀德,你会真正的和我成为兄弟吗?”
盛骞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重感情,所有他认的兄弟都是真心的,哪怕是说话不好听,但是有事是真上。
段承君沉默了很久,嘴里吐出一个沉重的字:“会!”
盛骞笑了,至少他当年没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