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好日子
这一路上郭以沫不敢懈怠，他一边看着路，一边盯着后视镜，但凡是王警官动一下，他都得思考思考，这人是醒了，还是被车颠的。
当跑过一半车程的时候，王警官开始发出痛苦的‘嗯嗯’声。
“你醒了？”郭以沫斜着眼，看着后视镜说道。
但王警官并不回答，他只想要舒展舒展身体。
郭以沫从后视镜中，看见王警官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尤其是他的手指，一会儿伸展一会儿又握拳，看起来煎熬极了。
郭以沫再次问道：“怎么，绑的太紧，不舒服了？”
虽然王警官仍然是不回答，但看着王警官难受的样子，郭以沫说话的声音都充满了笑意。
为了助兴，郭以沫打开车内的收音机，调整着频道，想要找到一首喜庆的音乐。
他左转转，右转转，收音机里的歌声也越来越清晰。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郭以沫高兴的跟着音乐哼唱起来，在他看来，王警官一落网，姜一息的复仇之路也就迎来曙光了。
后排的王警官还在‘咿呀’，他痛苦的声音变成了收音机的协奏。
“喂，王警官，要不我停下车，到后面给你松松绑？”
虽然知道郭以沫这是在挑逗自己，王警官还是说道：“那……那快点吧……我想上厕所。”
郭以沫噗嗤一笑，又哼了两句歌词后才说道：“你这不是会说话吗，刚才问你话你不答应，我还以为，你被我打傻了呢！”
看着王警官的双腿越夹越紧，郭以沫更是乐开了花。
“王警官，你这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在后排扭捏起来了？”
接着，郭以沫还故意调低了收音机的声音，方便他吹口哨的声音，能够让王警官接收清楚。
听着郭以沫得哨声，王警官只感觉膀胱一阵肿胀，他嘴里发出‘嘶哈’的声音，好像是被谁捅了肛门一般。
见效果明显，郭以沫又把车窗放下了一半，随着车子的前行，外面的寒风直接顺着车窗灌进车内。
在冷刺激下，王警官的尿意越来越大，他的腿开始在车座上前后乱踢，但因被安全带束缚，他的活动能力也十分有限。
王警官忍着膀胱传来的痛感，对郭以沫问道：“兄弟，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郭以沫看着后视镜回答道：“哼，你这黑警，问这些有用吗？我既然抓了你，就肯定有我的道理。”
听郭以沫的意思，王警官猜测自己与郭以沫并无过节，或者说，并无直接矛盾，于是他咬了咬牙，打算威逼利诱一番。
“兄弟，我感觉你人还不错，要不然，你行行好，把我放下撒个尿，我人岁数大了，膀胱容量也小了，这会儿胀的我难受。”
郭以沫冷哼一声，然后关上了车窗。
“我把车窗关上，就算是照顾你这‘老人’了，如果你实在憋不住，那就直接尿吧。”
王警官前伸着脖子，他说道：“兄弟，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让我撒个尿，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但郭以沫不为所动，他本就不是缺钱的人，而且姜一息和钱相比，自然是前者更加重要。
“你还能说话，证明你还是没憋到份儿上，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那憋的都不能说话了，老师才让我去上厕所。”
听见郭以沫这么说，王警官又开始说起了硬话。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放我走，我警察局里的同事肯定会查到你，到时候给你直接判死刑！”
郭以沫笑了笑，十分嚣张的说道：“好啊，那你快让他们来抓我，不过现在，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吧，我就看你那膀胱能不能憋炸了！”
面对软硬不吃的郭以沫，王警官只好沉默下来，他将所有的注意力用来控制憋尿。
但人的生理是有极限的，他的脸上因疼痛冒出了汗，随后是前胸，再就是后背，汗珠一滴一滴的从毛孔中钻了出来。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是不起眼的小事。
郭以沫这边又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大，刚才的歌曲已经结束，眼下正播放着一则广告。
收音机里，一个女人兴奋的喊道：“超能牌尿不湿，让家里的老人放心尿、用力尿、尽情尿，再也不用担心侧漏……”
随后，又一个老人的声音也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自从用了超能牌尿不湿，我可以站着尿、坐着尿、躺着尿，再也不会担心侧漏……”
郭以沫听着广告脸都笑的通红，而王警官后槽牙都要咬烂了，他深知自己即将抵达极限，只要再无外事刺激，他还能静心再憋一会儿。
可事与愿违。
那广告的结束语，由之前的女人和老人一同喊了出来。
“用超能牌尿不湿，让老人爱上撒尿的感觉……”
到了这里，王警官再也绷不住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海啸袭来、冰川崩塌甚至是火山爆发的景象。
就在这些情景之中，王警官的双腿似乎放松了下来。
郭以沫逐渐闻到一股味道，这是一股淡淡的骚味，他拱了拱鼻子，还发现这骚味越来越重。
看着后视镜，郭以沫说道：“大哥，你尿了？”
躺在后面的王警官默不作声。
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看着王警官的惨样，郭以沫乐的合不拢嘴，但浓郁的尿骚味又让他不得不捂住口鼻。
“王警官，我看你这是有些上火，这尿骚味有点重，平常不要总想着怎么搜刮民脂民膏，也要注意养养生。”
王警官没有心思搭理郭以沫，他感觉着身下的温度正逐渐走低，最后竟然冻的他有些发抖。
原来，尿液排出之后，浸湿了绝大部分的裤子，这种劣质布料直接糊在了他的腿上，随着热量的丢失，王警官只能感受到寒冷。
“你……你能不能……给我扔件衣服？”
听着王警官颤抖的声音，郭以沫决绝的说道：“做梦吧你！谁让你憋不住的！”
尿液开始在座椅上汇集，由于王警官的产量太多，一时间这些尿液还不能完全渗到车底。
这就使王警官的一部分身子被泡在了尿里。
这种被浸泡的感觉同样让王警官难受的很，他没想到昔日那个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自己，此刻竟然会在一辆车里，遭受如此巨大的耻辱。
这一刻，他愤怒了。
“妈的，老子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头一次遇见你这么嚣张的凶徒！”他睁大着双眼，在眼罩下看着一片黑暗说道：“你可要把我看住了，如果让我逃掉，我保证，不光是你，连同你的家人、朋友甚至是同事，我都有办法送进监狱！”
面对王警官这一番激情的言论，郭以沫内心毫无波澜。
他针对前半句说道：“王警官，你确定，你这是第一次遇见，我这么嚣张的凶徒吗？”
王警官沉思了片刻，然后对郭以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