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人头
实际上，姜一息只是和虎爷开了个玩笑。
她看了看于实真爆裂的身子，然后对虎爷说道：“拿来吧。”
一开始虎爷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出姜一息的目光落在他身下，这才明白，姜一息是要把刀拿回去。
虎爷立刻弯下身子，他抓住刀柄，直接从脚踝一抽，就硬生生的把刀拔了出来。
“姑奶奶请拿好。”
虎爷的脸上挂着笑容，但声音仍在发颤，身子也前倾着，卑微感十分明显。
姜一息两手一抬，虎爷这才注意到，此时姜一息两只手都捧着那朵‘胃花’，哪里能接过他递上来的刀呢。
于是虎爷用两个手指夹起刀刃，同时又将两只手作出‘捧起’的姿势。
姜一息看出虎爷的意思，她便直接将手中的胃花直接放置在虎爷手中，腾空两只手后，她又从虎爷的手指下抓住冲外的刀柄，从而完成了胃与刀的交换。
“姑奶奶，这胃我该如何处置？”
面对虎爷的发问，姜一息琢磨了一下后说道：“随你喜欢吧。”
随后，姜一息走到于实真的身旁，她用刀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
“这脊柱都被炸变形了。”说着，姜一息用手发力一剁，骨头碎裂的声音就从于实真烂掉的胸腔里传了出来。
从郭以沫的角度看，姜一息的两只手在于实真的胸膛间一阵翻腾，然后她便拿出了一块脊椎骨。
“怎么，你打算把他的脊椎骨都一块一块的拆下来？”
姜一息回过头，手里拿出剁下来的第二块脊椎骨说道：“我可没那闲心，只是这几块骨头的位置都偏了，我看着不舒服。”
随后，姜一息继续在于实真的胸膛里剁砍、掰扯，直到她把碍眼的骨头全都拿了出来才停下。
“这活还挺消耗体力。”姜一息说着话，用手腕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便将刀抵在于实真的颈椎下方。
在左右扒拉了几下后，她继续说道：“以沫，我现在有个问题比较纠结。”
郭以沫靠近后说道：“什么问题？”
姜一息用手指了指于实真的颈椎上下两边，随后说道：“我不是想把他的头拆下来吗，现在的问题是，这条颈椎要不要保留在头下。”
郭以沫打量了一下于实真的身体状态，然后说道：“留着吧，颈椎上连颅骨，要是分离的时候操作不当，搞不好他的脑瓜子就烂掉了。”
说罢郭以沫还指了指于实真的胸椎处，示意姜一息这个地方经过爆炸，相对于颈椎和颅骨的连接，也更好处理一些。
姜一息看着于实真侧偏的脑袋，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于实真的脑袋还要送回警察局，给王警官一个大大的惊喜，这要是被自己玩烂了，可是会影响后续计划的。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说完话，姜一息就开始用刀劈砍起颈椎和胸椎间的连结位，在反复挥刀后，她又把刀扔在地上，然后开始用手生拉硬拽。
在骨与骨之间，往往存在着‘骨连结’，这些‘骨连结’能够确保人的骨头间保持稳定，不至于散架。
因此，虽然于实真的身体经过冷冻、爆炸，但‘骨连结’这种位置，仍然不好处理。
不知道流了多少汗，姜一息总算是把于实真的颈椎从胸椎上拔了下来，然后姜一息又用刀割断于实真脖颈和后背间的肌肉连接。
就这样，一切起着连接作用的组织器官都断裂开来。
姜一息两只手分别压住于实真的两侧脸颊，然后向上用力抬起，少许的纤维在拉扯后也悉数断开，而于实真的头颅就这样产生了位置变换。
众目睽睽之下，姜一息把于实真的脑袋从破败不堪的身体上拔了下来，脑袋下连着的那条颈椎，此时就像是一条尾巴一样，随着脑袋的晃动而摇摆。
此间，于实真的眼睛还眨了眨，他的嘴唇也艰难的上下动了动。这种感觉就像是姜一息在拿着一个‘活头’。
看着于实真的头颅，姜一息说道：“于医生，你现在感觉如何呀？”
于实真的脸稍稍抽搐了几下，估计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对姜一息进行抗争了。
紧接着，姜一息拿着这颗人头，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周围几人见状后都感觉脊背发凉，沉重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看着几人恐慌的样子，姜一息准备逗他们一下。
她故意捧着人头，先径直朝虎爷走去，虎爷看着于实真那张扭曲的脸，又看看在头颅下悬着的那段颈椎骨，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虎爷，你帮我拿一下这颗人头。”姜一息故意说道。
但虎爷却咿咿呀呀，手始终抬不起来。
然后姜一息又转身朝着郭以沫走去，在郭以沫的脸上，也不难看出那种想要躲闪的表情。
“以沫，要不你帮我拿一下？”
郭以沫脸上的为难之色越发明显，但他还是咬着牙，把手抬了起来。
姜一息看着郭以沫发颤的手，然后轻快的笑着说道：“哈哈，我逗你们玩呢，这人头，还是要交给黑猫。”
随即，姜一息绕过郭以沫，她将于实真的人头放在黑猫的身前，然后说道：“小可爱，他的人头还要劳烦你送去警察局。”
说话的同时，姜一息还用她那沾着黏液的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
黑猫看着于实真的头自然是不怕，它反而还用自己的爪子推了推人头下方的那条颈椎。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黑猫闻了闻头颅里那块被高压电棍电焦的脑子，然后又问道：“现在就送去？”
姜一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又看了看地上那具无头的尸体，随后说道：“还有些时间，等天快亮的时候，你再走就来得及。”
说罢，姜一息调整起于实真头颅的朝向，准备让于实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被彻底分解。
由于头颅得下方连着颈椎，于实真的脑袋没办法摆的十分正当。
“于医生，你现在应该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毕竟你的脑袋已经和身体没有关联了。”
说罢，姜一息走到于实真的身体边上，在于实真的眼下，从他的上半身中抽出了部分胸椎。
“你看这条骨头，作为医生你应该比我了解吧？”姜一息一边甩动着胸椎一边说道：“要不是中间有几截椎骨被炸歪了，我真想把你的整条脊椎抽出来当鞭子甩。”
说完话，姜一息就把那段不完整的胸椎扔到于实真的眼皮子底下，让他看着自己的躯体像积木一样，一点一点被拆解。
随后，姜一息又用刀把于实真胸膛处剩下的几根肋骨剃了下来，整个过程极其粗暴，但凡是遇到手掰不动，刀砍不下的情况，她就上脚硬踹。
举手投足间，姜一息好像是在山里砍柴一般，看哪里不顺眼，就要把哪里砍个精光。
或许是越拆越零散的缘故，地上的组织液越来越多，让姜一息能明显感觉到脚底发黏。
她把于实真已经十分单薄的上半身抬了起来，除了腰椎还矗立在其腰间，于实真左右的肩胛骨还挂在褴褛的肌肉上。
姜一息直接一只手抓住肩胛骨的骨面，另一只手就用刀沿着内里的肌肉一割，不消两分钟，一侧的肩胛骨就掉了下来。
另一侧的肩胛骨看起来更加松垮，这大概是之前分离颈椎，抽离胸椎的时候带走了这一侧部分肌肉的缘故。
姜一息干脆放下刀具，直接上手去拽，还没感觉怎么用力，这肩胛骨也整块落在了手里。
于实真用自己的独眼，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每一寸肌肤的损伤虽然已不会让他感觉到疼痛，但这种看着‘自己’被凌辱的感觉，还是让他的心理备受冲击。
又过了一会儿，于实真的上半身几乎被姜一息掏空了，地上的肌肉就像市集里的烂掉的白菜叶，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姜一息的一只手抚摸着于实真的腰椎，然后这手顺着腰椎下移，又摸着肌肉下的骶骨。
“于医生，你这条脊柱，真是性感。”
说罢，姜一息手里的刀一横，居然直接从骶骨处割了进去。
刀刃剜进去后，姜一息反复调整着角度，以便刀刃可以深入到骨缝之间。
“就是这了！”随着姜一息脸上的笑容浮现，这把刀直接穿过骨间缝隙，她再旋转刀柄，熟悉的摩擦声再次出现。
“这家伙长的还挺紧实！”
姜一息当然不是夸赞于实真的皮肤紧致，她是发现于实真的骶骨和髂骨间的连接十分紧密，想要分开有些费力。
“以沫，我需要你帮我一把！”
听着姜一息的喊声，郭以沫没有丝毫犹豫，他走到于实真的身体旁，看着插在其骶骨处的那把刀。
他轻声问道：“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