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个巴掌
“什么意思？”李七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姜一息。
郭以沫此时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一边擦着嘴一边说道：“你好好看看锅里的人头是谁的。”
李七努力睁大眼睛，盯着锅里的人头，但这人头的样子实在是难以分辨，反倒是看的久了，又引起心里一阵恶心，搞得李七又吐出几口酸水。
“我真的看不出来。”李七说话已经有点艰难。
“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许山河呀。”姜一次捂着嘴在李七面前笑着说道：“怎么样，他的味道可不错吧？”
一听说这是许山河的人头汤，李七彻底吓破了胆，他顾不上思考这汤的细节，满脑子都是如何恳求眼前这个女人放过自己。
“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有办法帮你找到虎爷。”李七恳求着姜一息，他想到横竖都是死，眼下能活下来才最重要。
“哦？现在又能找到你们那位虎爷了，刚才怎么说找不到呢？”姜一息没有好气的说道：“是不是在这跟我耍什么坏心眼呢？”
李七已经被折磨的鼻涕眼泪一股流了出来，他的脸不断抽搐，嘴里哭喊着：“不敢，不敢，这一碗汤让我脑子清醒了不少，我想起来怎么找他了。”
姜一息微微一笑：“不急，李七兄弟，我再给你来一碗这提神醒脑的好汤。”
一听还要来一碗，李七浑身的肉都变得酥软，他瘫在被绑的椅子上，头仰在靠背上，嘴自然的打开着，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准备任由摆布了。
“别整他了。”郭以沫有些心软了：“这汤不行就等晚上，要是他不老实，咱们再给他喝，实在不行，这脑袋也让他啃了。”
“李七，只要你能帮我们办好事，自然会给你留一条活路。”郭以沫拍着李七的肩膀，走到椅子后面开始给李七解开绳索。
绳子松开后，这李七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地面，压着那一地的尿液、撒下的汤以及呕吐物。郭以沫试着把李七抬起来，好不容易放到椅子上，这人又瘫倒在地面。
“怎么给人吓成这样。”郭以沫看着瘫软的李七，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可没有吓唬他，你别赖我。”姜一息不情愿的说道：“我这正经是打算给他补一补，厨房那肉，我还打算给他做了吃呢。“
“行了，行了。”郭以沫在李七的眼前摆摆手：“这人现在怎么办，他这眼睛都不动了。”
“怎么，吓死了？”姜一息笑着说道。
郭以沫用手指在李七的鼻子前试了试：“那倒没有，估计就是人懵了。”
“那就把他先扔那，厨房那摊子肉我还没处理利索，你在这歇会，我去厨房做饭。”姜一息打算把许山河的大腿肉切下来后穿成肉串，然后在油锅里反复煎炸，同时撒上些咸盐、味精等调味料，这样简易的炸串也就做好了。
郭以沫听着姜一息在厨房一刀一刀的切着肉，看着死掉的郭有德，还有瘫在地上的李七，不由得感叹一个还没处理完，又来了两个。
“以沫，你帮我把那黑猪下巴上插着的铁签拿来。”姜一息在厨房喊道。
郭以沫起身走到郭有德面前，一只手抓稳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开始一个一个的往外抽着铁签。
“这签子插的怎么这么紧。”郭以沫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郭有德身上的铁签都拿了下来，他仔细看看，郭有德的天灵盖好像都被扎了几个洞。
“这些铁签需要洗洗么？”郭以沫拿着铁签走进厨房说道：“这上面粘了不少血。”
“不用洗，这样才更有味道。”姜一息拿过铁签，开始一块一块的在上面穿起肉来。
“这腿骨怎么都断了？”郭以沫看见锅旁扔着几块断裂的腿骨，心里有些吃惊：“我也没听见你剁骨头的声音啊？”
“确实没剁。”姜一息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不知怎么的，我就稍微用力掰了几下，他那骨头就都断了。”
姜一息串好肉串，开始准备下锅，看着旁边的骨头她继续说道：“兴许是被太阳晒脆了？”
“或许吧。”郭以沫迎合着姜一息，心里不自觉的又想起郭有德天灵盖上的那几个洞。
“等会我们都吃这个？”郭以沫看着油锅里煎炸的肉串问道。
“怎么，等不及了吧。”姜一息翻转着锅里的肉串，时不时还在肉的上方撒着调味料。
“不是，我最近肠胃不太舒服，能不能给我单独做一碗疙瘩汤？”郭以沫嘴上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之前的猪肉汤面虽然就很大可能是许山河的肉做的，但是他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可这肉串是眼看着姜一息拿许山河的腿肉做的，他怎么都下不去嘴。
姜一息有些不满的说道：“外面高压锅里的汤不行么。”
“那个太油了。”郭以沫找了个借口说道：“我需要吃点清淡的。”
“那行吧。”姜一息心里也知道郭以沫打的什么算盘，但既然他开口说了肚子不适，就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姜一息从橱柜里拿出五六个碗摆在洗菜池的一边继续说道：“你帮我把那个高压锅拿来，然后把里面的东西腾到这些碗里。”
“好嘞，长官。”郭以沫给姜一息敬了个礼，然后到客厅取来高压锅。
他先把锅里的汤分到这些碗里，汤倒干净后许山河的脑袋就明显多了，郭以沫看着空空的眼眶，赤裸的腔心里还是有些作呕。
“难以想象要是喝了这东西会是什么感觉。”郭以沫心里想着：“幸好改成疙瘩汤了。”
郭以沫拿出筷子，准备把许山河的脑袋从锅里夹出来，可尝试了好几次，都发现没有合适的落筷角度，他试着将两根筷子分别插入许山河的眼眶。
插入后，郭以沫同时一提，果然许山河的脑袋动了起来。许山河的头骨连带着上面耦合的肉都被许山河放到了最后一个空碗里，他将锅底的头皮夹起来盖在那白花花的天灵盖上。
到底还是炖煮了太久，高压锅的锅底粘了许多脖颈肉，许山河把高压锅接上水，开始进行洗涮，用抹布擦了半天那肉还结实的粘在锅底上。
“有钢丝球么。”郭以沫向姜一息求助道：“我这刷不干净了。”
“刷不干净就刷不干净，带点肉味才香呀。”姜一息劝郭以沫把里面粘锅底的肉留下，好增添一些味道。
“不行，我这肚子现在一点油水都沾不了，还是去了吧。”郭以沫坚持把锅刷干净，最后顺着姜一息手指的地方找到一个钢丝球，快速的就把那粘着的肉给去了。
“刷好了你就去客厅看着，那李七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姜一息提醒郭以沫外面还躺着一个人，而且她还觉得郭以沫在这屋有点碍事。
“好，我这就去。”郭以沫放下高压锅，就向着客厅走去。
“你干什么呢？”看着地上的李七，郭以沫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