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猪儆猴
男人点点头，头上不停的冒着虚汗，胳膊上，耳朵上都往外冒着血，反倒是让他的脸变得没那么黑了。
郭以沫又把塞在男人嘴里的抹布拿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喘着粗气，费劲的说出自己的名字：“郭有德。”
“没想到你我还是本家。”郭以沫蹲在椅子前，用胶带给男人的上臂扎了起来。
“求求你们，饶我一条命。”郭有德开始有上气没下气的说起来：“我就是来帮忙要债的。”
“怎么，刚才在门外你不是要我好好服侍你么？”姜一息插了话：“还有，你不是还喊着要宰了我，这么快就软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许山河还有你这么有能耐的老婆。”郭有德开始摆出一副求饶的姿态：“你们想问什么，我都说，只求你们放我一条命，我家里还有老母亲需要养。”
“许山河欠你们多少钱？”姜一息试探着问道。
郭有德不敢迟疑，马上回答道：“我们老大说他欠了三百万。”
“三百万？才三百万你们就要把我顺带绑了？”姜一息手里晃着菜刀，给椅子上绑着的郭有德吓得不轻。
“没办法，我们也只是小弟，要不回钱我们会挨打的，还有，把你绑走的主意是他李七出的，不是我。”郭有德扭着脖子继续说道：“这李七坏主意特别多，平常我们两人收账，我也就是充当个打手。”
一听郭有德开始把黑锅甩给自己，李七干脆不装晕了，坐起身就要同郭有德理论，只是嘴里的抹布一堵，他说的话都成了‘嗯嗯’声。
眼看两人都醒了，郭以沫干脆把李七嘴里的抹布也拿了下来。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郭以沫说道：“就看谁能先把我们要的消息说出来。”
一时间两人都争抢着要回答问题，一嘴一舌的来回吵吵。
“烦死了！”姜一息没了耐心：“你们是不是有一辆黑色的铃木车？”
“有！”两人几乎同时答道。
“不过也不能算我们的。”郭有德连忙补充道：“这车是我们老大给配的。”
“什么意思？”姜一息拿着菜刀托住郭有德的下巴，一脸微笑的说道：“你要是敢说谎，我就把你的下巴切掉。”
“姑奶奶，我可真不敢说谎，这车是几年前我们老大偷的，直到前年听说他开这车撞了人，就把这车藏起来了，今年说套个牌给我们这些小弟用，别人不敢接手，这不我为了表现一下，就拿来开了。”
姜一息听到郭有德说撞了人，心里马上就浮现出女儿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撞了什么人，你知道么？”郭以沫见姜一息愣了神，立马补充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郭有德摇摇头：“我们老大手里有着好几条人命，所以怎么说的都有。”
“是个小女孩。”李七见郭有德没了词，自己赶紧表现了一下：“听说之前老大那年也是去收账，不过被那个欠债的人差点拿刀捅死，吓得他跑出来后车开得太快，没注意撞到了个女孩。”李七这么一说，郭以沫心里也有了数。
“也是从那以后，我们老大混起来了。”李七补充着说：“据说就是撞死那个女孩后，老大做事越发狠辣，捅伤他的老赖后来也丢进了江里。”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郭有德给李七使了个眼色：“你怕不是在说谎。”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藏着掖着，就咱们老大干的那些个事，滨城有几个道上的人不知道。”李七没有理睬郭有德，继续说道：“他郭有德就是不敢全说，他怕传出去被老大给杀了。”
“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姜一息冰冷的回答道：“不过这黑猪看起来，心里还有些猫腻啊。”
姜一息心里想着死去的女儿，看着椅子上绑着的两人却还各怀鬼胎，一时间觉得老天真是不公，这作恶多端的混混活的竟比自己天真无邪的女儿还久。
突然，姜一起奋起一刀，砍中眼前郭有德的脖颈，没等李七反应过来，郭有德的血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一时间屋里除了姜一息，另外活着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姜一息盯着郭有德的尸体，看着他的血在几分钟内流了一地，她又拿起铁签从下巴处往郭有德颅内插，就像是凿钉子一样，用刀面一刀一刀的往里面拍。
“一息，一息，你冷静些。”郭以沫拦住了突然发狂的姜一息：“他已经死了。”
一旁的李七哪里见过这场面，他干过最大的事就是在别人家的外墙上泼油漆，写上‘欠债还钱’四个大字，眼看着旁边郭有德被一刀砍死，他不由得吓得尿了裤子。
姜一息满眼杀气的回头看了一眼郭以沫，对视的一刻，郭以沫也感到脊背发凉，汗毛竖起，好像哪句话要是说的不对，他一样会被姜一息结果掉。
“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么。”姜一息看着李七，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点。
李七实在是吓坏了，他看着姜一息的脸，只是不断的摇着头，嘴里反复嘟囔着：“别杀我，别杀我。”
“他吓到了。”郭以沫轻声说道：“你看。“
姜一息看着郭以沫指的方向，椅子的一个角正不断的向下滴着水。
高压锅又开始冒出尖叫声，在此时的情况下显得格外刺耳。姜一息起身进了厨房，把高压锅关掉后，端着它就来了客厅。
姜一息先是给了李七几个嘴巴子，让他从刚才的惊恐中稍微冷静下来。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回过神来的李七一味的求着饶。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么？”姜一息仍然问道。
“小的知道知道，他郭有德还有欺瞒姑奶奶的心理想法，我不敢有，一定知无不言。”李七的嗓音本就沙哑一些，这么一吓唬，他说话又多了个哆嗦的特点。
“你说对了一半。”姜一息站起身，自己坐在沙发上，那高压锅就摆在李七的面前，她继续说道：“我杀他只是因为正好我面前就是他。”
郭以沫也在一旁帮腔：“只要你知无不言，之前说的让你们两个人活一个就还算数。”
郭有德的血腥味已经充满了客厅，李七心里明白，这姜一息可真不是什么善茬。
“我只求你们留我一命，我平常就有个好打听的毛病，所以知道的一定比他郭有德多！”李七尽可能的想体现出自己有用。
郭以沫其实也被姜一息的一番操作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如今姜一息对于这些人是说杀就杀，按这个情形，估计这李七利用完也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
“你们老大叫什么。”姜一息问道。
“具体名字不清楚，不过我们都叫他虎爷。”李七答着：“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下面的见他的机会都少。”
“虎爷？”郭以沫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说道：“就是那个这两年号称自己是地下皇帝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李七应着话：“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有的话都是旁人添油加醋吹出来的。”
“他现在在哪？”姜一息开了口：“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