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让我帮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姜一息冷漠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郭以沫从腰后拿出一把水果刀，认真的说道：“我能帮你杀了许山河！”
姜一息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淡淡的回答说：“我已经把他杀了，就在刚才。”
看着屋里的场景，再结合从隔壁听见的打斗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郭以沫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他此时不敢确定许山河到底断没断气，经姜一息这么一说，郭以沫心里有了底。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郭以沫轻声说道：“许山河的尸体现在在哪？”说到‘尸体’两个字，郭以沫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死在卧室了。”姜一息毫不避讳的答道：“不小心还把他的脑袋搞掉了。”
“不小心把脑袋搞掉了？”郭以沫心里一震，再看姜一息描绘的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和她没关系一般，在他的印象里，眼前这个女人以前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息，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郭以沫看着姜一息把水果刀收回了腰后。
“哪里？”姜一息转身，带着郭以沫往卧室走。
看着姜一息的背影，郭以沫感觉眼前这个女人比以前坚强了许多：“你好像，不像以前那样弱小了。”
“哦，是吗？”姜一息抖了抖左手的手链：“或许吧，我现在的感觉确实比以往好很多。”
郭以沫看着姜一息的手链总觉得眼熟，忍不住问道：“这手链怎么这么像之前你给欣欣买的那条？”
姜一息停在了原地，眼含泪光的转身回答道：“我觉得，这就是那条手链，是欣欣在梦里留给我的！”
郭以沫没有多想，只是安慰着姜一息：“现在许山河已经遭了报应，咱们还是要往前看。”
姜一息转过身，推开卧室门，看着地上的许山河不满的对郭以沫说道：“连你都能看出来这手链同我买给欣欣的一样，可这死掉的人却怎么都不信，甚至他还要抢走卖掉。”
郭以沫从姜一息的身后窥探着卧室里的样子，看着满地的血，还有飞溅到墙上、床上、桌上的血点，一股恶心的感觉钻进了他的脑里，他又看着地上尸首分家的许山河，血淋淋的脊椎骨配上浓厚的腥味使他压制不住那股反胃的感觉，连忙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我就说你帮不上我什么。”趴在马桶上的郭以沫听见外面传来姜一息的说话声：“不行你就回去吧，有些时候，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想的强大的多。”
“不，不。”郭以沫用手擦了擦口水，站在洗手池前说道：“就让我帮帮你。”
进到卧室的郭以沫还是受不了这浓厚的血腥味，他从兜里拿出两张纸巾，揉搓成了条状塞进鼻子里。
“这也太腥了，你要不要我这遮味神器。”郭以沫指着自己的鼻子示意：“要的话我也给你做两个。”
姜一息摇摇头说：“我觉得这血腥味倒还挺好闻的。”
郭以沫耸了耸肩，转过头把目光留在了许山河的头上，他把许山河的头拼回了正位，看着曾经的战友变得这般模样，心里不免感慨万千。
“你打算怎么做？”郭以沫问道。
“只是杀了他我还没有过瘾。”姜一息咬咬牙回道：“我恨不得喝他的血，食他的肉！”
“我帮你先把这地面血迹清理一下吧。”郭以沫打算去卫生间找个抹布好擦一擦。
“其实收不收拾都可以，我俩都是孤家寡人，谁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乎，根本也不会有人发现。”姜一息说道：“所以，真的没什么可帮我的，这样就行。”
“可你总不能每天活在这种环境里。”郭以沫脱下外套，沉稳的说着话，他走到卫生间，找到抹布后又继续说道：“这几年我都没帮上你什么，我就帮你把这地面擦一擦吧。”
姜一息没有说话，她正在考虑许山河的尸体到底怎么处理才好，倒不是担心被别人发现，主要是还没有解恨。终于，姜一息有了主意。
“行，那你就在这屋收拾收拾吧。”姜一息拽起许山河的腿，就要往卧室外面拉。
“你要干嘛？”看着姜一息的举动，郭以沫连忙问道：“你这样乱动尸体，血不得整的到处都是。”
“你只管擦自己的地就好。”姜一息抬了抬许山河的右腿：“我做什么，你不要问，也不要管。”
看着姜一息冷漠的回答，郭以沫没在说话，他拿起抹布开始一点点擦拭地面的血迹，有的地方血干后粘在了地砖上，他就用指甲一点一点的抠。
许山河的尸体在姜一息的拖拽下不断与地面摩擦，‘沙沙’的声音不断在客厅回荡，郭以沫看着地上孤零零的一个脑袋，想了想还是抓着头发，拎了起来。
“这脑袋还是给你。”郭以沫拎着许山河的头走到厨房门口，此时姜一息刚把许山河的尸体拖进来。
“先放那吧。”姜一息没有抬头，而是开始解许山河的衣服。
“你擦完地了？”刚脱下许山河的上衣，突然姜一息抬起头，对着厨房外发愣的郭以沫问道。
“没，没。”郭以沫看着看着地上蹲着的姜一息答道：“我这就去。”
姜一息又解开许山河的裤子，把里面的棉裤，内裤都一并脱了下来，扒下的衣服裤子也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姜一息把这些衣物捧在手里，把头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血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大脑，一瞬间姜一息的瞳孔都舒爽的放大了。
从衣物里享受过后的姜一息看着地上许山河的脑袋，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她兴奋的说道：“山河，我要开始了。”
姜一息回身看向墙上的挂钩，此时上面只留下一把剪刀，取下剪刀后，姜一息心里想着“我的菜刀呢？”
一番回忆过后，姜一息想了起来：“对了，在卧室呢！”
“郭以沫，你看看卧室地面上有没有一把菜刀！”姜一息对卧室的郭以沫喊道。
“有！”郭以沫擦地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这明晃晃的凶器，他擦了擦上面的血，一手拎着就走去了厨房。
“你这是……要鞭尸？”看着地上一丝不挂的许山河，郭以沫有些不解，毕竟他上次看见许山河的裸体还是在部队的澡堂子，那时候许山河还能帮他搓搓背。
“要分尸。”姜一息冷漠却又兴奋的回答把郭以沫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分尸！”郭以沫看着一旁许山河的头颅：“这不是已经分了吗？”
“还不够！”姜一息给了郭以沫一个笑脸：“要不你还是先去清理卧室？”
识趣的郭以沫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诶，我要的菜刀。”姜一息喊住了郭以沫，示意他把菜刀递过来。
郭以沫跨着许山河的下半身把菜刀递给了姜一息，中间他低头看了看这具裸着的尸体，脑海中浮现着分尸的场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这场面郭以沫本身也有点接受不了，从某些角度上说，许山河至今都算是他的朋友，如果不是当年因为两人都爱上了姜一息，说不定现在还会在一起喝酒聊闲。
再者郭以沫虽然当过兵，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懦弱劲，有些场面他会习惯性的能避就避。而且既然人已经死了，郭以沫总觉得没必要再搞这么一套。
“行了，别站这了。”姜一息对着许山河的尸体挥了挥菜刀，又继续对郭以沫说道：“或者你用手机，帮我把过程录下来也行。”
“帮你录下来？别开玩笑了。”郭以沫往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说：“这可不能乱录。”说完就回了卧室继续收拾那满是血的地面。
姜一息拿起菜刀，站起身，绕着许山河的尸体转了两圈。
“既然你头都掉了，那我就继续解决你的上半身吧。”姜一息回头微笑着对许山河的脑袋说道。
姜一息从许山河的脖子外开始，一直向下用菜刀划到他的肚脐，整个上半身从中央开了一道口子。
她把手指伸到皮肉间的缝隙里，试着把外面这层人皮扯下来，但是这皮与肉长的太紧实，直接撕扯非常费劲，姜一息拉扯了一会发现并不可行，于是又换了一个思路。
她拿起菜刀，侧切起许山河的胳膊，这行为类似于剐，一片片的肉从许山河胳膊上掉了下来，姜一息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柜里找了一个盆，把刚才扔到地上的肉都放进了盆里。
很快，许山河的左胳膊就剩下了一段骨骼，上面还粘着一些不好剔下来的肉和筋。
兴许是这菜刀有点重，姜一息对着卧室喊了句：“以沫，你的水果刀可以借我用用么？”
正好这时郭以沫要出来换换水，一听姜一息要借刀，他把抹布扔在卫生间后就走去了厨房。
其实在卧室擦地的郭以沫不经意间也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声音，他想看，却也不想看，正好姜一息给了他一个过去看看的决心。
看着地上的一盆肉，在看看许山河那变成白骨的左胳膊，郭以沫吓得呆在了那。
“你看看怎么样。”姜一息拉着还没处理的手掌，对郭以沫挥舞着说道：“菜刀有点累人，我觉得你的水果刀可能会好点。”
看郭以沫不做声，姜一息又唤道：“郭以沫，郭以沫……”
说着姜一息起了身，走到郭以沫跟前打算拿水果刀。
郭以沫看着姜一息走过来，身体不受控的连连后退。
“你往后退什么？”姜一息问道。
“没，没什么。”回过神的郭以沫赶紧回答：“刀给你。”
接过水果刀，姜一息回到尸体前，喃喃自语道：“这手掌，用水果刀处理才更方便。”
“啊？”郭以沫没有听清。
“啊，没什么，这样，你来帮我把这块手掌固定住，我好用刀把这上面的肉刮下来。”姜一息笑着说道。
看着姜一息带有血迹的脸，以及那种兴奋的眼神，郭以沫心里有些慌乱。
“我帮你按住手掌？”郭以沫看着白骨下连着的手掌说道。
“除了你还有别人么？”姜一息有点着急了：“快点，按住就行。”
听了姜一息的声音，郭以沫鬼使神差般蹲了下来，用手按住了许山河的手掌。
姜一息用水果刀的刀尖慢慢的在手背划着，划出口子后，还没有凝固的血液缓缓流出，水果刀从这流血的口子插进去，就像切生鱼片一般，一层一层的肉被剥离下来。
“手上没什么肉，主要是这骨头间总有缝，菜刀不好用，幸亏有你这把水果刀。”说着话，姜一息还拿起一片肉在郭以沫眼前晃。
“怎么样，我这刀工不错吧。”
看着姜一息手里拿着的肉片，郭以沫胃里一阵作呕，几乎要吐了出来。
“怎么，你觉得不好么？”姜一息以为是自己技术不行，赶忙问道：“你切的话，能比我切的好么？”
听见姜一息这么问，吓得郭以沫赶紧摇起头。
“不行，不行。”郭以沫慌乱着回答：“你快把它放下去。”
看着郭以沫的样子，姜一息笑了笑：“亏你还是当过兵的，怎么，这就害怕了？”
“当兵也没干过这事呀。”郭以沫解释道：“我能在这里给你帮忙，就已经不错了。”
说着，一股恶心的感觉又上了头，郭以沫连连干呕了几下。
“行了，行了，这用不上你，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家睡觉吧。”姜一息看着硬挺的郭以沫，体贴的说道：“那些血啊什么的，真不用清理，没人来。”
郭以沫看看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几点：“我还不困，等我把卧室和客厅你整的这摊收拾好就过来。”
郭以沫用许山河的衣服擦了擦手，起身去卫生间投起抹布，红色的血顺着下水道逐渐流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郭以沫认识到，女人果然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坚强。
姜一息清理好手掌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许山河右边那条胳膊上，光是切片已经有点腻人了。
她拿起水果刀，和刚才一样先在胳膊上划着口子，然后从伤口处观察起里面肉的纹理，顺着肉的细纹，姜一息用刀按压，切割，很快就得到一个肉块。
拿着肉块在灯光下仔细看，内部线条交错，颜色鲜红还带着通透。
“真美啊。”姜一息不禁发出感叹，好像她正在完成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