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深挖胡谍案
这次,我只找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小队长耶律余、军妓李乳燕三人。
先进了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的审讯室,问道:“副统领还是没啥交代的吗?”
萧也先见我知道了他的副统领身份,明显一惊,但转眼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对我的问话不屑一顾。我李铁牛大人大量,也不生气。毕竟各为其主,有对抗心理这也难免。于是,我对刚才行刑的侍卫笑道:“把萧副统领的裤子剥了!”
行刑的侍卫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不误。
我又笑道:“拿一把锋利些的小刀子来!”
行刑的侍卫还是不解其意,但仍然是拿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子来。这就是聪明人的做派,不该问的不问,领导安排的就做。
我便对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道:“副统领还是不说吗?皇上有旨,萧副统领,年轻有为,为保前程,实行宫刑,提升为大宋皇宫太监总管,钦此。不知萧副统领意下如何?”
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便开始颤抖,颤抖得两腿站都站不住了。
我对行刑的侍卫说道:“既然萧副统领同意了,麻烦这位侍卫兄弟便为他实行宫刑吧!宫刑之后,即可入宫,提拔重用,担仼要职。”
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立即喊道:“谁同意了?谁说我同意了?我不愿意当太监!谁愿意当太监总管谁当去!”
我笑道:“萧副统领既不愿意当太监总管,又不愿意说真话,这叫我很为难啊。”
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立即喊道:“我说!我说!谁说我不愿意说真话?”
我笑道:“萧副统领既愿意说真话,那就说罢。其实,你们的大统领耶律曷鲁,就是哪位大和尚已经招供了,我们的皇上只是想验证一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而已,你说不说,都不影响我们给皇上交差。”
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听我连大统领耶律曷鲁的名字都知晓,相信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大统领已经招供了,我也说吧。我们谍子队只负责探视雄州、霸州两地的消息,至于其他地方则由别的队负责、”
我笑道:“萧副统领说的这句话,和你们大统领耶律曷鲁说的不差,你就只说雄州、霸州两地的秘密吧!”
萧也先道:“雄州、霸州两地共有五个秘密联络点,雄州只有两处,霸州则有三处。”
我诈道:“萧副统领说的这句话,和你们大统领耶律曷鲁说的不一样,你们大统领耶律曷鲁说,雄州也有三个秘密联络点,萧副统领怎么说雄州只有两处呢?”
萧也先急忙喊道:“将军有所不知,秘密联络点也在不断变化,我所知道的情况就是雄州只有两处,将军如果不信,可问问其他人,看我是否说谎?”
我笑道:“萧副统领是否说谎,我们自会验证,你且将雄州、霸州两地的五个秘密联络点地址写下来,再画出基本路线图,我和你们大统领耶律曷鲁先生画的路线图比对一下,看是谁说了假话!”
说着我掏出一叠行军布阵图纸,装作要比对的样子。萧也先信以为真,便开始画起路线图来。
我不急,便端起一杯茶,喝起茶来。萧也先一会功夫便画出五个秘密联络点的路线图来。我笑道:“萧副统领,咱不急,慢慢来!想好了再画,万一画太快了,和耶律大统领画的不一致,我们皇上一生气,给您再来个宫刑,哥可就帮不上忙了!”
萧也先听了,身上猛然一颤,拿过路线图,再慢慢地看了一遍,然后又递给我。道“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既然人家这样说了,那就是错不了。于是我笑眯眯地拍了拍萧也先的肩膀,说道:“萧副统领的记忆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您这几日吃好喝好,等过几日,便放您回去!”说完,揣上萧也先副统领画出的五个秘密联络点路线图,笑眯眯地告辞。
再到小队长耶律余的审讯室。见耶律余仰面八叉地躺着,躺得目中无人。先前行刑的侍卫已经知道我的套路,未经我命令,冲上去就开始剥裤子。耶律余小队长自然不配合,结果是裤子没有剥下来,反倒是裤子自己不经撕扯,刺啦一下扯烂了。先前行刑的侍卫原来使用过的道具——那把锋利的小刀子在手,便做宫刑状。耶律余小队长这半生最爱惜的羽毛就是男人的命根子。一见侍卫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割男人的命根子,吓得大叫道:“干嘛呢?干嘛呢?”
我大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耶律余者,拒不招供,辄令侍卫,实行宫刑!”
耶律余小队长一听这话,吓得面如土色,立即大叫道:“别动手!别动手!谁说我不招供?我这就招供!这就招供!”
我踢了一脚侍卫,大骂道:“狗娘养的!人家耶律队长态度这么好,你等竟然说人家不招供?这不是污人清白吗!狗娘养的!滚一边去!将耶律队长扶起来!叫人家说!”
侍卫也是个机灵鬼,挨了我一脚,也不生气。连忙上前扶起耶律余小队长。但那把锋利的小刀子还在手上,闪着寒光。
耶律余小队长连忙道:“这位兄弟离我远点!不看我没穿裤子吗?这刀子拿在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又一脚过去,持刀侍卫早就防着我这一脚,一下子跳开了。我大骂道:“狗娘养的!滚一边去!叫人家人家耶律队长说,你拿个刀子干啥?”
然后,我转向耶律余笑道:“耶律队长说,有啥说啥,随便说!万一说不清楚,就画个图。只要和萧副统领说的、画的差不多就好。”
耶律余小队长连忙道:“这位将军和蔼可亲!只要你们不动刀子,一切好商量。那我就说说。别看我只是个小队长,但我是大统领耶律曷鲁的人。我在这边当小队长,只是为了监视副统领萧也先。既然萧副统领已经招了,那我就说点萧副统领不知道的。将军,能不能给一杯水?”
我转身大骂道侍卫:“狗娘养的!都听不见吗?站那么远干嘛?没听见人家耶律队长要喝水吗?你不快点倒水,还拿个刀子干啥?”
那侍卫忍着笑端了一杯水递给耶律余。耶律余连喝一气,一饮而尽。我转向耶律余笑道:“耶律队长,那就说点萧副统领不知道的?”
耶律余小队长道:“我是大统领耶律曷鲁的人。每次和你们大宋这边人接触,都是我单线联系。联络人正是雄州通判张阴。”
我一听,心中大惊。但闻还是不露声色。笑道:“耶律队长,联络地点恨?是不是在感恩寺?”
耶律余笑道:“那倒不是。为了避免暴露感恩寺,我们见面一般不去感恩寺内,而是雄州州治附近的妓院燕春楼。那里人多,不易引人注目。”
我笑道:“那倒是!那倒是!耶律队长果真是聪明人!这地点选得好!我还以为你们是在感恩寺接头呢!耶律队长,接着说?”
耶律余得意地笑道:“开始,大统领耶律曷鲁也是这么安排的,吩咐在感恩寺内接头,我怕张阴通判频频出现在感恩寺内引人注目,于是便自作主张改在燕春楼,这玩婊子的钱可都是张通判大人出的,我回去还要再在队里报销一遍。”
我笑道:“耶律队长果真是聪明人!名利双收!不过,我想问问耶律队长,既然你选的接头地点在一般在燕春楼,为什么张阴通判最后一次出现在感恩寺呢?”
耶律余苦笑道:“也是你们突然抓捕雄州州级官员,张阴通判以为我们的关系暴露,便匆匆跑来感恩寺报信。坏了规矩,才引起了你们的注意,大统领耶律曷鲁气急败坏,便临时下令将张阴通判杀人灭口。这些情况萧副统领一概不知。”
我笑道:“原来如此。耶律队长说的这些情况很重要,萧副统领只说了六个秘密联络点,至于张阴通判的事他真的一概不知。”
耶律余立即纠正道:“不对!不是六个秘密联络点,是五个!这个我比较熟悉!”
我笑道:“耶律队长果然是实诚之人!萧副统领也说的是五个秘密联络点,是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记错了。”
然后我掏出黑衣人副统领萧也画的五个秘密联络点路线图。问道:“耶律队长看看,萧副统领画的五个秘密联络点路线图有无错漏?”
耶律余看了一会,道:“错漏倒是没有,这图画得不好看!”
我于是再一次笑眯眯地拍了拍耶律余的肩膀,说道:“耶律队长是实诚之人,很对我胃口。只要线路图没有错漏便是,画得不好看不打紧。您这几日吃好喝好,等过几日,便放您回去!”说完,揣上萧也先副统领画的五个秘密联络点路线图,笑眯眯地告辞。
于是,一路走一路笑。笑够了,再朝着萧也先副统领的女人李乳燕审讯室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怎样吓唬李乳燕。人家李乳燕一介女流,你总再不能用割男人蛋蛋的方法吓唬人家么?再说人家也没有两个蛋蛋。连一个也没有。想到人家李军妓乳燕女士出身风尘,满身骚气,想来虽然没有男人的两个蛋蛋,但人家有最看重的东西——那就是那张风情万种的脸。这种人靠脸吃饭,你毁了人家的那张媚态十足的脸,便比杀了她还难受!于是,我主意已定,便招手叫过刚才和我配合很好的侍卫,对他耳语几句。他心领神会,笑着点头。
于是,一行人便走进李军妓乳燕女士的审讯室。人家李大小姐早就暴露了性别,全身赤裸地绑在十字架上。但她这半生视脱衣为正常上班,根本毫无廉耻神情,且生怕男人们看不见她的“林荫小道”,斜抬着一条腿,使下体暴露无遗。见我们一行人进来,便连飞媚眼,果然素面俊美,骚气十足。
不是因为审讯,连我李铁牛也会把持不住,扑上去活动活动筋骨。此时的我,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于是,故伎重演,大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乳燕者,拒不招供,辄令侍卫,立即行刑,割去鼻子,赶出军营!”
我一说完,那个机灵的侍卫便持刀扑了上去。李乳燕一时没听清,但也听了个大概。她大叫道:“快快住手!啥意思?没听清!”
我笑道:“啥意思?就是我们皇上说了,你们大统领耶律曷鲁招供了,萧副统领招供了,小队长耶律余也招供了,只有你李乳燕拒不招供。我们皇上有仁慈之心,见你个女流之辈,也不想叫你有皮肉之苦,只叫侍卫割了你的鼻子,在你胸膛划上几刀,留你一条性命,便放你走出军营!”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李军妓乳燕女士一听要割去她的鼻子,再在胸膛划上几刀,便慌忙叫道:“那怎么行!女人毁了容,毁了胸,就生不如死。不就是说点秘密吗?我说就是!”
我骂道:“这些个混账东西,人家李乳燕女士脾气这么好,是谁说她拒不招供的?查出来禀报给皇上,按他娘的欺君之罪斩首示众!”
然后,我转身对李军妓乳燕女士道:“乳燕女士,既然你知道些秘密,便说几个吧!女人嘛,就活着一张脸,假如毁了容,怎么勾引男人?不对,怎么完成‘女为悦己者容’的人生重任?那就说说吧,反正人家大统领、萧副统领招供了,耶律小队长都招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李军妓乳燕女士骂道:“这些男人都靠不住!战场上提前说好了,打死都不招供的,这会儿这些带把的反倒不如个娘们,连他娘的裤衩子底下的事都说了!”
我笑道:“乳燕女士,你长得这么好看,凭你这脸蛋、这身段、这肥臀丰乳,出去以后,有的是资源招蜂引蝶,没必要死钻牛角。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及时行乐都来不及,一辈子躺在这黑乎乎的牢里,哪里比得上躺在男人肚子底下来得快活?你看人家大统领、副统领、男人们都招供了,现在早就放出去找窑姐儿舒服去了。你一介女流,偏偏抱着那块贞洁碑做甚?你只要说出几条和他们差不多的秘密,证明你说了实话,你就可以走出这个军营,去男人床上过你的舒服日子!”
李军妓乳燕女士听我说出许多荤话,也许觉得和她臭味相投,于是笑问:“这位将军哥哥,别看你长得粗鲁,你这张嘴我却喜欢得紧,我真的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军营?”
我笑道:“乳燕女士,只要你说出有价值的秘密,不但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军营,而且,皇上高兴了,说不定还可以赏赐你当个皇贵妃什么的!”
李军妓乳燕女士大笑问:“皇贵妃吗?那姐姐可不敢奢望,就将你身后的这位侍卫哥哥赏赐给姐用用如何?”
我回头一看,说的正是我的侍卫统领梁一刀。于是,大笑道:“乳燕女士,这个好说,这是我的侍卫统领梁一刀!哈哈哈哈!只要你说上几条秘密,我可以做主,今晚,这狗娘养的就是你李乳燕的裙下之臣了!”
李军妓乳燕女士满意地大笑问:“其实,我知道有一文一武两个高级官员,收受过我们辽国谍子的贿赂。一个是朝中重臣,姓朱;一个是禁军将领,姓赵,还为我们提供出行便利。”
我本来不知道这两名收受过辽国谍子贿赂的是谁,但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李军妓乳燕女士也许只知道个大概,未必会清楚地记得这两人的高姓大名。于是,我决定由我说出两个梁山英雄们深恶痛绝的人名来:朱勔、赵谭。其中朱勔便是“北宋六贼”之一,梁山英雄相继陨落方腊战场,禁军部队坐山观虎斗,一定与六贼的指示脱不了干系;而赵谭便是状告阮小七穿过方腊皇袍,使得阮小七被免官为民的禁军将领之一。于是,我灵机一动,诱导道:“乳燕女士,这两人是不是叫朱勔、赵谭?”
李军妓乳燕女士犹豫了一下,笑问:“也许是吧。”
我笑道:“乳燕女士,确定吗?你再记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两人是不是叫朱勔、赵谭?你说的话都是有人在旁记录的!说不明白可不算数!还得接受割鼻之刑!”
李军妓乳燕女士可不管真的是不是这两个官员,她只想着安然无恙地走出军营去找她的露水夫君即可。于是,她顺水推舟地笑道:“确定!是这两个官员,一个是朝中重臣,姓朱,叫朱勔;一个是禁军将领,姓赵,叫赵谭。”
这就对了。确定了就好!我可不管你说得对不对,只要你按照我的思路,确定朱勔、赵谭这两个人名即可。
于是,我回头问旁边的书吏:“都写好了吗?”
书吏答道:“禀副殿帅!都写好了!”
我回头对李军妓乳燕女士笑道:“乳燕女士,那就签字画押吧。签字画押了,今晚,我的这位侍卫统领梁一刀,便赏赐给你用一晚!”
李军妓乳燕女士大笑着签字画押。我拿了口供,不想再停留,抬腿就想走。侍卫统领梁一刀也怕我发神经,将他丢给李军妓乳燕女士,嗖的一下窜出审讯室。惹得李军妓乳燕女士哈哈大笑,笑得双峰乱颤、毛发起伏。看得哥口干舌燥,不得不赶紧走出来,以免做出错事,后悔不及。
走出帐外,却抑制不住,就想笑。于是,我站在帐外放声大笑。笑完了,还是忍不住想笑。磨蹭了好一会儿,觉得今天的审讯,是我这半年来干得最痛快的一件事。哥觉得,哥在那所大学里学的心理学没白学。俗话说得好:“书到用时方恨少!”哥觉得,这话可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