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崩溃的边缘
曹光俊把几个姑娘和孩子带到局里，孩子终于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
几个姑娘当知道自己受骗之后，方才醒悟过来，向他们叙述受骗的全部经过。
曹光俊和干警们听完姑娘们的叙述，不禁大吃一惊，这帮歹徒嚣张跋扈，光天化日贩卖人口，真是吃了豹子胆。
曹光俊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战斗部署。
在会上，大家一致认为是一起未遂的拐卖妇女和儿童案件。
侦察员林志娴说：
“这伙人明目张胆，应该是团伙组织，后台拥有一群更加嚣张的组织机构，我们先从刘家贵和张二苟着手，顺藤摸瓜，深挖隐藏深处的恶魔。”
林志娴今年20刚出头，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公安局工作。
她是位秀丽文静的姑娘，外表总能散发出迷人的光芒，走路带风，精神抖擞。
她穿着制服，威武而靓丽，闪现青春的活力，挺拔的军姿和笔直的脊梁，展现了她的优雅的力量。
严谨的整齐发型，干练利落的裁剪，让人们看上去既拥有了女人的柔美，又表现出了警察的坚毅和果敢，让人感到安心和信任，并加深对她执法能力的肯定。
她刚刚参加工作，执着而勇敢，美丽永恒而持久，芬芳而甘醇。
在警营这个铁血阳刚的天地里，她是绽放的铿锵玫瑰，巾帼不让须眉，用她的坚韧和细致，撑起公安工作的半边天!
她听到两位姑娘诉说后，义愤填膺，非要把歹徒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大家看着林志娴坚毅果断的表情，暗地里佩服她的勇气，也纷纷赞同她的观点。
罪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虎视眈眈盯着那些无辜受害者。
曹光俊睫毛紧皱，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张二苟和刘家贵，拨出箩卜带出泥，来个全锅端，一网打尽。
为了尽快抓住隐藏的恶魔，事不宜迟，刻不容缓。
曹光俊果断下令传讯张二苟，张二苟坐在审讯室里，吊儿郎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陪审员马子涛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张二苟。”
“什么地方人？”
“三川人。”
“你知道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吗？”
“不晓得，你们误会了，我犯哪门子法啦？”
“你把两位姑娘和几个孩子带来干什么？老实交代清楚！”
“我们做生意，难道做生意都犯法吗？”
“你不要狡辩，我们也掌握很清楚，如果执迷不悟，后果你是知道的。”陪审员马小涛提醒他说。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张二苟装憨卖傻，拒不交代他的罪行。
面对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陪审员感到为难，为了敲开他们钢牙，经验丰富的陪审员刘小涛采取另一种方式审刘家贵：
“刘家贵，张二苟已经交待了，你想立功赎罪，就老老实实坦白吧！”
陪审员犀利的目光盯着他，刘家贵坐在那里如芒刺背，额头汗珠哗哗直淌，他抽抽鼻子说：
“他交待什么啦？”
“你还用问吗？难道自己做的事要我帮你说吗？”陪审员旁敲侧击，刘家贵坐立不安，精神防线开始崩溃。
“我们真的是做生意，我和张二苟是同乡，没有干什么嘛？”刘家贵依然想狡辩。
他心想，张二苟不会那么快就交待的，交待岀来牢底坐穿，吃饭的家伙都难保。
陪审员察言观色，厉声说：
“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吗？你自己说出来跟我们告诉你性质是不一样的！”
“我……我……”刘家贵欲言又止。
“我劝你老实交代，你的罪行自己清楚，不要耽误时间。”
刘家贵沉默不语。陪审员问：
“李姐是你什么人？她现在哪里？”
“什么李姐？我不认识。”刘家贵装糊涂。
“混蛋！”
马小涛一拍桌子，骇得刘家贵周身发抖，厉声喝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心眼儿，那我告诉你吧！”
“等一等！能否给我支烟吗？”
马小涛让旁边随审员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燃。
刘家贵贪婪地吸着，巴不得把烟屁股都吸进肚子里，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耷拉下脑袋……
经过几天几夜的斗智斗勇，在强大的政策攻势面前，刘家贵的防线终于崩溃。
他不但承认这次拐卖妇女和儿童的事实，为了抢立功表现，还详细交待他们一伙以李小敏为首的犯罪团伙，盘踞在京津。
他们利用进京打工人员求职急于求职的心理，警惕性差的薄弱特点，长期以来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地拐卖妇女和儿童的罪行。
曹光俊和几位陪审员相视一笑，刘家贵坦白说：
“我们从家乡来到津京，听说是捞金的好地方，大家抱着梦想而来。
刚来的时候，有些做水果蔬菜生意，有的依靠捡垃圾为生，有的在工厂上班，各行各业都有。
后来发现有些女孩子刚从农村来，憨厚老实，特别容易上当受骗，带出去转手就卖掉就来钱。
当时李小敏也是被他们骗进来的，但她胆大心细，从买主家偷偷跑出来，自发组织干起这门生意。”
曹光俊忍不住问：
“你们谁是领头的？”
“大家都是家乡人，也没有明确哪个是头，但公认的是李姐还有几个年龄较大的，他们干的时间较长，经验老道，大家都不自觉听他们的。”
“他们分别是谁？叫什么名字？说详细一点。”
“李姐叫李小敏，她是我们团伙中唯一的女性。还有刘华年、刘华平和罗小明等。
我们负责供应货源，就是专门骗女孩子和小孩子，小孩子年龄最大的不超过6岁，因为年龄大了懂事怕出问题。”
“你们把妇女和儿童带来交给谁？”
“在山西地方接头人是黎家友和陈小彬等人。”
“这个黎家友和陈小彬他们是哪个村的？”
“他们俩是同乡，住在刘家镇大湾沟村。”
“你们是怎么接上头的？”
“他们都是老搭档，至于怎么接上头的我就不清楚，我们的任务是负责送货和押运，别的管不着。”
刘家贵说到这里，如释重负，他知道早晚会落到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