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们是坏蛋
曹光俊看着孩子受伤的腿，立刻派人把小孩子们抱送医院接受治疗。
他看着两个男人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你抓我们干嘛？”逃跑的年轻人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屑地说。
“你们是做什么生意？请说清楚。”
“药材生意？我们是到这里来收购药材。”
“你收购的药材呢？我们这地方有什么药材，不老实。”
“我们顺便过来看看，如果没有药材就招工。”
“孩子是你们什么人？”
“我家的孩子，在家里没人照顾，怕他们有危险，只好一起带走。”
“孩子的腿是怎么回事？你们做生意把孩子腿拴起来吗？”
“我们怕他们乱跑，跑丢掉不好找人。”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指责他们的不对，有的说：
“这些人肯定不是好货色，把孩子拴住脚，多残忍。”
“对，我怀疑他们是贩卖人口的，前几个月我在亲戚家，有几个人偷小孩子被抓住，差点打个半死。”
“孩子是骗来的，他们是人贩子。”
“不要乱说啊，人贩子要挨枪毙的。”
“枪毙最好，我们隔壁村有家花几千元买个媳妇，没几天媳妇偷偷跑掉，损失大了。”
“那两个女人我买了，多少钱？”有个老汉问跳车的年轻人。
“老人家开什么玩笑，不要乱说啊！”
“放心，现钱现货，两个姑娘蛮挺俊，要多少钱？说个数。”老农信心满满。
“你放心，不会少你一分钱，我家有两个孩子30岁，还没找到老婆呢。”
老农说到这里，禁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
他见年轻人不说话，显得有些生气：
“你到底卖不卖啊？婆婆妈妈的。”
大家七嘴八舌，闹哄哄的，把车上两个妇女搞懵逼了。
听到旁边老农说买她们做老婆，心里更加打起鼓，满脸狐疑：
“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们听说是人贩子，有点心虚害怕，让她们来收药材，穷乡僻壤的一棵药材没收到，但她们不相信是真的。
曹光俊听到村民们的议论，知道这些人来路不明，肯定有问题，冷笑地问：
“你为什么见我们就跑？”
“我们没有跑啊，尿急憋不住想上厕所。”说完把手伸过来：
“警官同志，麻烦你帮我打开，你误会了。”
“我误会，我误会你吗？你先跟我们到局里说清楚再说。”
曹光俊对干警说：
“全部带到局里进行调查。”
两个年轻人听说要带他们到公安局，心里慌了。
他们急忙朝对面一间药铺喊道：
“王老板，你帮我们收了多少？我们忙提货。”
在他们对面有间中药铺，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子，坐在柜台上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
他在公安局有几个亲戚，每次生意成交当然要给他们好处，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就是这个曹光俊不好招呼，四季豆炒肉不进油盐，人们叫他“搞光锭”。
意思就是说懂不起，发红包给他大发脾气就骂妈，一是一，二是二活脱脱的包青天。
两小子栽在他手里，厄运难逃，牢狱之灾难免。
但他今天也要试试，能说脱就说脱，说不脱怪他们运气不好，活该倒霉。
李小敏混杂在人群里，知道他们两个今天栽定了，急忙转身悄悄溜掉。
络腮胡就是王文雄，他从店里走出来，掏出香烟逐个递过去，笑嘻嘻对曹光俊说：
“曹队长，一场误会，他们是收购药材的，我就是咱当地人……”
曹光俊推开他手里的香烟，自己从兜里掏出一支叼在嘴里，掏出火机点燃，深深吸一口问道：
“他们找你做生意？”
“是的，多年的合作伙伴，照看一下吧！”
“你是干什么的？”
王文雄指指他的药材铺，笑着说：
“我在这里开一间药材铺，随便搞批发，他们来进货……”
“进什么货？”
“进药材呗。”
“晓得了，你也不要多说。”
曹光俊见事情有点复杂，唯有在两个女青年和孩子身上找出真相。
于是转身问两个女青年：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要讲清楚，说实话，对你们有好处。”
一个女青年操着皖北口音说：
“我们就是来进药材的嘛。”
另一个女青年满口川腔话咐合说：
“就是嘛，我们来进药材，他就是我们的老板。”她指指逃跑的男青年。
“你们跟他干有多长时间？”
“昨天我们两个在劳务市场找工作，一起雇来的，讲好到这里帮忙验货，正要坐车到村里。”
曹光俊皱皱眉头，走到几个小孩身边，关心地问小女孩：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丽丽。”小女孩认真地说。
“姓什么呢？”
“我姓陈，叫陈丽丽。”
“他是你爸爸吗？”曹光俊指着逃跑的青年。
小女孩使劲摇摇头，惊恐地看着逃跑的青年，继而哇哇大哭起来。
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哭起来，曹光俊心里直打鼓，孩子肯定受到恐吓和惊骇，心里害怕。
旁边几名警察把他们抱在怀里，哄着说：
“小朋友，别怕，有叔叔在身边。”
他不由紧皱着眉，看看逃跑的男青年，问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
“川北的。”
“从哪里来的刘家镇？”
“京津市。”
“你叫什么名字？”
“张二苟。”
“他是谁？跟你一起的吗？”曹光俊指着拿摇把手的司机。
“他是我的朋友。”
“是的吗？”
曹光俊从他们遮遮掩掩的眼神里，也猜出八九分，绝定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孩子们天真无邪不懂事，也许在他们嘴里掏出真相。
他蹲下身，准备问稍大的男孩。
男青年恶狠狠瞪着几个孩子，嘴里“哼”一声。
男孩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曹光俊站起来，对旁边的警察招招手说：
“把他拉到外面去，我想跟小朋友们聊聊。”
几名警察会意，强行把他拉到旁边，小孩子惧怕他，在他面前不敢说话。
曹光俊把孩子拉到一边，轻声对他说：
“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坏蛋？我是救你的，不要怕？”
“真的吗？”
“真的，你马上就要见到爸爸妈妈了。”
小男孩满露兴奋之色，看着曹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