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江知许胳膊紧紧圈在傅延川的肩膀上,承受着他突然加重的力道。
声音又细又娇,隐隐带着哭求的啜泣,像是求饶般。
这让傅延川更加失控。
几分钟后,这场酣畅淋漓才真正结束。
江知许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手臂从肩膀滑落。
她明明下午睡了很长时间,现在依然觉得又困又累。
此刻,江知许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也染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
连空气中都带着缱倦。
等到呼吸平稳,她慢慢坐起身,声音还带着情事过后不自然:“我要去洗澡。”
“好。”傅延川嗓音低哑,说着站起身套上裤子,俯身去抱床上的女人。
江知许下意识躲了下:“你还要做什么?”
傅延川手落空,他抬眸,低声道:“给你洗澡。”
江知许知道自己误会了,别开头,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主动勾引的是自己,此刻避他的也是自己,抿唇轻声:“我自己可以洗。”
傅延川低笑:“你还有力气?”
“……”
的确是没什么力气。
江知许暗自想着。
结果,不等她回话,傅延川直接将她抱起,她下意识的将胳膊搭在他后颈上。
进了浴室,傅延川将她放下,拿起花洒,试了试水温。水温调整到适宜的温度后,才开始给她冲洗,把身上的滑腻洗干净,又拿来浴巾一点一点给她擦干,然后抱着出了浴室,塞进被子里,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起身要走。
“我要穿上睡衣。”江知许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傅延川挠挠眉毛,随后伸手拿过褶皱的衣服,嗓音喑哑:“太皱了,别穿了。”
江知许:“……”
她看着褶皱的不成样子的衣服,也放弃了穿上的想法,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看着傅延川重新进了浴室。
傅延川从浴室出来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江知许早就困的合上眼睛,傅延川动作放轻,将灯关上,只剩下床前的夜灯。从另一侧上了床,盖上被子,轻轻将人揽进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五点,江知许是被傅延川喊醒的。
开始,她没有立刻醒来,眼皮像是挂了铅,根本睁不开。
身上的不适感依旧明显,腰间酸疼,腿间还有微微的酸胀感,似乎他还在身体里。
傅延川是第一次见她睡醒懒床的模样,还隐隐有点新鲜。可当视线划过一片白嫩时,身体一僵。
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主动起身给她穿衣服,担心再磨蹭下去,今天日出也不用看了。
傅延川一件一件给她穿好,又拿来毛巾给她擦脸。
当接触到温热的潮湿时,江知许才彻底清醒,她接过毛巾,轻声说:“我自己来。”
傅延川没说话,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擦干净后,又俯身吻了吻有些干的唇。
等到她嘴巴湿润,傅延川才起身:“起床了。”
江知许慢悠悠地坐起来,问:“现在几点了?”
傅延川看了眼腕表:“五点十分。”
江知许点头,看他:“你还没收拾好吗?”
傅延川失笑,幽幽道:“不是一直伺候你,哪有时间。”捏了捏她的脸,低声缱绻,“小没良心的。”
“……”
江知许理亏,抿唇没出声。
等傅延川收拾好,两人走出酒店。
前面就是广阔无际的大海,天空的天色还有些暗,周围很安静,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那是大自然的旋律,自然、美妙。
傅延川牵着她走到沙滩上,看向远处。
不知不觉,与海连接的天空变成了暗蓝色;又过了一会儿,又变成橘色。
渲染天际。
当第一缕阳光挣脱黑暗,洒在海上时,那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被点燃的火花,绚烂之极。
美到窒息。
江知许看着天空,身后是他,这大概就是最浪漫的事情。
“七七。”
身后响起傅延川磁性的声音。
江知许心一跳。
这是傅延川第一次不带姓氏的叫她的小名。
很普通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就带了别样的感觉。
让她心动不停。
她看着天空,傅延川看着她,仿佛她比那日出还要美。
傅延川揽着她的腰,轻声说:“日出之所以美丽,大概是要挣脱黑暗的束缚,冉冉升起,你也一样。”
往后余生,尽是绚烂。
江知许仰头看向傅延川,明白他这句话的意义。
是安慰,也是保证。
她就是那太阳,挣脱诋毁,再次缓缓升起。
日出即重生。
她明白,这是傅延川在这个这个时间节点,坚持来看日出的意义。
江知许笑了笑。
比浪漫更浪漫的事情。
大概就是,你爱的人也同样爱着你。
—
看完日出回到酒店,在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
吃完两人回到房间。
傅延川看她眼睛迷蒙,打着哈欠,将人圈在怀里,问:“要不要补个觉?”
江知许想了下,问:“机票是几点?”
“下午五点。”傅延川说,“来得及。”
江知许觉得他们的确需要休息,昨天…嗯…那样,今天又起了个大早,肯定会困,而且还要开车回去。既然时间赶得及,她还是打算睡个回笼觉。
她点头后,傅延川走过来,动作自然地脱她的衣服。
“……”江知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傅延川神色自若,理所应当地解她的衣服,忍不住出声,“你……”
只说出一个字,下个字便没了出口的机会。傅延川俯身下来,边吻边呢喃道:“我和你一起睡。”
江知许睫毛闪动,感受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脖颈处,锁骨处……
她忽然感觉傅延川早就计划好了。
再次将她拐上床。
过了很久很久。
江知许累得昏昏欲睡,傅延川才放过她,可她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在他退出去的那一刻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傅延川给她清理身子,不禁失笑,想起陈星泽说过:“性,男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傅延川一直自认自制力和自控力超于常人,曾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而现在,他食髓知味,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仿佛失了效,而今只剩下失控。
对江知许的失控。
—
江知许睡醒已经中午了,若是吃完午饭,时间显然赶不及,所以她提议买点饭团车上吃。
傅延川却不紧不慢,坚持要吃完午饭再出发,不能将就。
“那这样会赶不及,我还要回家收拾行李。”这次还不知道要去几天,江知许要多带一些衣服。
傅延川捏捏她的手,指腹摩擦她的手心,弄得她有些痒,想抽回却又被狠狠攥住。闻言,他漫不经心道:“不急,我会改签。这两天你太辛苦了,不能随便将就。”
“……”
吃完午饭,才出发,回程仍是傅延川开车。由于她整整睡了一上午,此刻,很有精气神,所以一路上跟傅延川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不知不觉说道他父母,江知许想了想问:“我上次爽约会不会给他们留下坏印象?”
傅延川想起傅霆催促的电话,缓缓道:“不会,他们很想见你。”
“真的吗?”江知许不太相信,因为毕竟他们有心仪的儿媳妇人选。
“真的。”傅延川为了让她安心,解释了原因,“因为你让他单身不婚主义的儿子产生了结婚的念头。”
哼笑一声,又道:“他们谢谢你还来不及。”
原来是这样,江知许心里恐慌落了地。
说到这,她忍不住问:“你之前为什么,不想结婚。”
傅延川徐徐道:“生活习惯,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还有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
傅延川比较慢热,在以往的人际关系中,与他人的关系大多浮于表面,公事公办,没有太近的交情。
唯一的两个意外大概就是齐恒和陈星泽,这主要是跟他们的性格有关。
否则,很难和他成为朋友。
而他人生之中最大的不同和意外就是江七七,从他少年那个夏天闯进他生命中就再也没有退出去过。
现在更是将他整个人都占据,他还甘之如饴。
听他说完,江知许想起来一个事情,她笑着说:“之前你说你不想结婚,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掩饰你喜欢男人,故意这么说的。”
“……”
傅延川轻哼一声,若不是开着车,铁定要把人捉到怀里,好好惩罚。
—
两人到津桐市是下午四点半,又回家收拾行李。
这天刚好是周六,周女士也在家,听说她要去京市见傅延川的父母,又是叮咛又是嘱咐:“不要空手去,要带礼物;问问小川他爸妈喜欢什么,还有一定要有礼貌有眼力见。”
江知许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妈妈。”
周女士放心,又说:“去几天,医院给了几天假。”
周女士还不知道她被网暴的事情,所以以为她是请假去,江知许也默认这个误会,说:“四天吧。”
“好,正好借此休息一下。”周秀琴叮嘱,“要注意安全。”
江知许抱了抱周女士,说:“妈妈,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一个人,而且我都二十六岁了。”
“你就是四十岁,在妈妈眼里也是孩子。”周女士说道,目光跟着她,内心惆怅一瞬。
江知许笑了笑:“妈妈,我会很好的。”
周秀琴点点头:“妈妈知道。”
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飞的,小川靠谱,她也放心。
—
傅延川把航班改签到晚上十点,到京市是凌晨一点多,因为太晚了,傅延川没让陈星泽来接。
下车后,打车直接回了他在京市的房子。
市中心的平层。
江知许进门后,发现屋子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好像刚刚打扫过一样。
忍不住感叹:“好干净。”
傅延川知道叶曼经常安排人过来收拾屋子,说:“定期会有人过来打扫。”
江知许点点头。
傅延川弯腰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放在她脚边:“这里没有女士拖鞋,先穿我的。”
江知许脱下鞋,踩了上去,又肥又大,像是偷穿大人的鞋子:“那你穿什么?”
“还有一双。”说着,从另一个鞋柜里又拿出一双拖鞋。
江知许踩着拖鞋往里走,忽而回头问:“我住哪间房间。”
傅延川提着行李随后,闻言挑挑眉,漫不经意道:“主卧。”
说完,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他的主卧很大,黑白色调。江知许扫了一圈,看着傅延川说:“我去洗漱了。”
傅延川打开她的行李箱给她拿出换洗的衣物,又拿出浴巾:“去吧,往左手边是热水。”
“好。”
半个小时后,江知许从浴室出来,恰好听见傅延川在打电话。
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
“到了,不用,明天上午。”
傅延川挂断电话,听见动静,转过身瞧着她:“洗好了?”
江知许点点头:“这么晚还有人打电话?”
傅延川走近,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闻言嗤了一声,说:“对,我前男友!”
江知许:“……”
江知许不再说话了,安静的享受着傅延川的服务。
擦完吹干后,她上床休息。傅延川的床很大很舒服,她躺在上面,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困意。
傅延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傅延川看着床上隆起的部位,在暖灯的照射下竟莫名觉得温馨。他动作放轻,缓慢掀开被子,然后将人往怀里扯。
迷糊的江知许以为傅延川又要,眯着眼睛推了推,呢喃:“不要了,累。”
“……”傅延川失笑,低声,“现在不要,让你好好休息,清早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