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傻叔
……
晚上。
傻柱等人回来了。
聋老太期盼着傻柱给她打包席上的饭菜，结果看到两手空空的傻柱，聋老太顿时失望了。
“傻柱子，你答应给我打包好吃的，怎么空手呢。”
傻柱道：“老太太，人家吃席都没有剩下的，怎么给你打包啊，没法打包。”
“那怎么办，不能让我老太太晚上饿肚子吧？”
聋老太可怜道。
“老太太您等着啊，等会儿就给你蒸窝头，咸菜什么都是现成的，很快就好了。”
易中海随意安慰着聋老太。
他们今天吃席，都是吃的白面馒头，还有八个菜，其中有道菜还能见到肉末。
可以说是很好的席面了。
如果非要打包，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让男方家人看了笑话。
易中海和傻柱都丢不起这这人。
也不能给何雨水丢人。
所以根本没纠结，直接不给聋老太打包。
反正在他们看来，现在只要给聋老太咸菜窝头吃着续命就成，没必要弄太好。
等傻柱走后。
“我不吃咸菜窝头，我要吃好吃的。”
聋老太突然耍起了脾气。
“嘿，玩小孩子那一套是吗，那估计咸菜窝头都没得吃了。”
易中海淡淡说道。
他如今已经完全不想伺候聋老太了，反正现在傻柱刚走，看不到他对聋老太的样子，以后也不会模仿。
“我要去居委揭发，就说你们虐待我，不给我吃的。”
聋老太起身欲走。
“老太太，您怕是不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吧？您可不是五保户了，以后等你升天，还得我给你准备一口薄棺材板吧。”
易中海这话，纯粹就是威胁聋老太了。
人老了，都想死后入土为安，这棺材板就是他们入土后的归处。
以前是五保户的时候，国家保葬，聋老太一点都不用担心。
但现在寄人篱下，一切都要看易中海的心情，一旦把易中海惹急了，等她死后连个盛敛尸身的棺材都没有，那她死都不能瞑目。
想到这里，聋老太就停住了脚步。
她去街道揭发，人家也未必相信她说的话，毕竟在三年前，她可是被认定为虚假举报的嫌疑人，被拘留了十五天的。
人的信誉就是这样，你糟践一次，就贬值一次。
以后要想再让人相信你就很困难。
“行，窝头咸菜我吃。”
聋老太彻底没脾气。
有的吃总比饿肚子强吧。
何况还得给自己死后做打算呢，别得罪易中海为好
她如今算是彻底看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真正的伪君子一个，表面上装模作样，背地里龌龊无比。
“老太太，这就对了嘛，耍性子那是小孩子干的事，您都多大岁数了，以后可不能这么使性子。”
易中海语气不轻不重的敲打聋老太，让聋老太又是一阵无言。
……
而此刻，许大茂也是发现了傻柱回了大院。
就上门去了。
傻柱正出门倒洗脸水。
“傻柱，哥们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
许大茂笑嘻嘻的说道。
“哥们？还有事商量？许大茂，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傻柱看到许大茂那张脸，都懒得搭理，扭头就要进屋。
许大茂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赶忙走上前几步，道：“我许大茂这回是真找你谈事，而且还是赚钱的买卖，保证比你现在赚得多。
你不是要谈对象了吗，以后结婚不得花钱吗？”
这话，倒是让傻柱愣住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把我家里的热乎气给放走了。”
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是这样，傻柱，你现在不是在给人办席吗，一个月能办几家，最多五家？对不对？”
许大茂这些早就打听清楚了。
傻柱一个月多则办五家酒席，少则一家，甚至没有。
“许大茂，行啊，打听挺仔细的，你继续说。”
傻柱也想看看许大茂这到底大的什么算盘。
许大茂继续道：“哥们我的口才不用说吧，兹哥们我亲自出面去拉生意，绝对能拉到不少客源。咱俩合作，你出技术，我拉客源，赚的钱五五分，这生意感不感兴趣？”
“嘿，我说许大茂，你这是打主意打到你柱爷头上来了，把我当下蛋母鸡呢？敢情到时候把我累得半死，你还得分一半红利，天底下有这种好事？”
傻柱虽然有点心动，但对分成比例很不满。
看傻柱这个态度，许大茂心说有戏，分成比例其实他早就想好了。
就算是傻柱多占两成，他许大茂也不亏
经过许大茂一番低声下气的游说。
傻柱最后答应了和许大茂合作，但是傻柱提出分成自己要占七成，许大茂只占三成。
许大茂觉得三成也有的赚，而且自己只是跑跑腿，真正干活的都是傻柱。
再退一步说，他拉生意，跟人老板怎么商量，还不得他说了算，到时候从中再赚点差价，也不比傻柱少捞多少。
二人这么谈定了合作事宜。
但双方都知道，这只是单纯的合作，俩人的矛盾，那是没法解开的。
几天之后。
许大茂找到傻柱，准备把自己接到生意的消息通知傻柱。
看到傻柱换上了中山装，皮鞋擦得油亮，许大茂就开玩笑道：“傻柱，这人模人样的，今儿是要去相亲？”
傻柱把手打湿水，抹了一把头发。
“许大茂，合作的事儿回头再说，今儿我有重要的事儿。”
“得嘞。”
许大茂口头上答应着，心里就在嘲笑。
就你傻柱这老光棍，能找到老婆才怪。
不过他心里也是升起好奇心，准备偷偷看看今儿傻柱相亲对象到底如何。
与许大茂存着同样心思的，还有傻柱对面家的秦淮茹。
与傻柱相处这么多年。
傻柱皮鼓一歪，秦淮茹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今儿傻柱换上了只有重要日子才穿的行头，明摆着是易中海给他介绍的对象要来了。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就很是窝火。
心说你个傻柱就没娶媳妇的命。
非要找个媳妇，我也得给你搅黄了。
眼见到了中午时分。
傻柱已经忙活出来好几个菜，桌上摆上了白面馒头，可以看出傻柱相当重视这次相亲。
因为，易中海已经提前透露了，对方是机修厂的一个五级焊工，模样还长得俊。
光这两个条件，就足以让傻柱拿出看家本领来。
桌上做的菜，全是谭家菜里面的招牌，除了肉少点，味道可是一点不差。
就在这时。
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跟着易中海进到了中院。
这个女人，一头齐肩短发乌黑浓密，长着两只大眼，面容姣好，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一看就是能生养的类型。
虽然容貌上比起秦淮茹逊色了那么一丝，那放在这个年代，也是不可多见的美女了。
秦淮茹早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个女人，心里顿时如临大敌。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今天不捣乱，那么傻柱很可能和这女人结婚。
而在中院和后院的拐角处。
许大茂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壹大爷还真是动了真格的，居然给傻柱带回来这么俊的女人，不过看这样子，年纪不小，恐怕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吧？”
他看女人可是有一手。
一看这女人前凸后翘，而且年纪上了三十的样子，他就猜测对方肯定不是未出阁的闺女。
可即便如此。
许大茂看着也有些眼馋。
这女人比起风情万种的秦淮茹，也只差那么一点点。
比秦京茹身材更是好了不知一点半点。
“傻柱这傻啦吧唧的玩意，我就不信人家能看上他！”
许大茂心里暗自腹诽。
傻柱家里。
易中海和短发女人都进了屋。
因为是冬天，傻柱顺势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屋里。
傻柱赶紧给对方倒水。
“柱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机修厂的五级焊工梁师傅，梁拉娣。”
易中海介绍道。
从一路上的了解来看，易中海还是挺满意这个梁拉娣的，可以看出，这是个贤惠讲理的女人。
所以他现在还真就希望傻柱和梁拉娣能成功。
“您好梁师傅，我叫何雨柱，以前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
傻柱热情的介绍自己。
“嗯，我都听说了，您以前还是主厨来着。”
梁拉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傻柱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赤果果了。
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本来，她还对傻柱有点期待，毕竟她觉得自己和厨师有缘。
在机修厂，她和机修厂的厨师南师傅也认识，而且她对人家有好感。
但南师傅一心迷恋医务室的丁大夫，让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要不然，她也不会听别人介绍，答应到东直门这边来相亲。
见了何雨柱本人，梁拉娣心里其实有点失望。
她感觉对方太显老了，三十五岁的年纪，看上去得有四十，长得着急了点。
“梁师傅，不瞒您说，我可是谭家菜的传人，以前在红星轧钢厂，厂领导就喜欢我做的菜，什么招待用餐，离了我都不行。”
傻柱吹嘘着自己的过往。
“那何师傅，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离开红星轧钢厂的吗？”
梁拉娣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好好的轧钢厂主厨不干，为什么要离开呢？
这个问题，把傻柱一下子就问懵了。
他当年离开轧钢厂，那是被开除的，说出来不光彩。
“咳咳……”
易中海轻咳了两声。
“梁师傅，柱子当年离开红星轧钢厂，那可说来话长了，主要还是响应国家号召，想给农村广阔天地的建设贡献一点力量。”
他试着给傻柱解围。
“噢，原来是去农村广阔天地搞建设去了，那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梁拉娣现在挺好奇。
她总感觉这个何雨柱身上有很多问题，需要一个个解开。
“哎，这不是表现好吗，再加上年龄大了，还没有成家，所以村里生产队就放我回来了。”
傻柱赶紧编了个理由。
看到梁拉娣又想发问的样子，傻柱立即请他们坐到桌边。
“都坐这边来吧，这大冷天的，等会儿饭菜都该凉了。”
“对，梁师傅，咱们边吃边聊吧，也听听你这边的情况。”
梁拉娣看着满桌的饭菜，点了点头。
这年头，没有人会跟粮食过不去，何况，傻柱这谭家菜确实有一手，香味四溢，引人馋虫
贾家屋里。
秦淮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傻柱家房门紧闭，俩人应该是在相互了解了，加上易中海从中撮合，这件事很有可能成功。
“槐花，你来嘛给你说件事。”
秦淮茹叫来槐花。
一番交代之后，槐花点点头，就到对面傻柱家敲门。
“傻叔傻叔！”
小槐花现在已经六岁了，说话声音还挺大。
正在吃饭的仨人，一听有个小女孩再叫。
都停下了筷子。
傻柱脸色还有些不悦。
总是在这种相亲关键时刻，秦淮茹家就有事找。
易中海都心里冷笑，觉得秦淮茹有点过分了。
同样是寡妇，易中海能瞧上梁拉娣而瞧不上秦淮茹，原因就在这里。
抛开秦淮茹一个一级钳工与五级焊工梁拉娣技术方面的差距，秦淮茹心里的弯弯绕太多了。
将来如果给他养老，估计很难掌控。
这时，小槐花的声音继续在外面响起，门也敲得砰砰响。
“何师傅，是不是有人找啊？”
梁拉娣忍不住问道。
然后心里也有不少的疑惑，为什么小女孩叫的是“傻叔”呢？
傻柱尴尬一笑，起身开门。
“槐花，大冷天的，瞎叫什么呢？”
傻柱对槐花称呼他傻叔明显不高兴。
平时也就算了，今儿可是他相亲的重要日子。
“傻叔，我妈说了，今儿晚上请你到我们家吃饭，要感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家的照顾。”
槐花毕竟已经六岁，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傻柱一听额头顿时大汗。
这秦淮茹，早不感谢晚不感谢，偏偏要在自己相亲的时候感谢。
真会挑时候！
“回去告诉你妈，不用谢了，咱们邻居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为了避免让梁拉娣误会，傻柱故意说是邻里互帮。
这总说得过去了。
“我妈还说了，入冬之后她有点忙，还没来得及给你换洗被单，她下午给你洗一下。”
槐花这话出口，梁拉娣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傻柱赶紧道：“不用麻烦了，快回去吧。”
说完，赶紧关门，生怕槐花嘴里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就刚才那洗被单的话，傻柱对秦淮茹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已经知道对方是成心拆台来的。
重新入座之后。
傻柱讪笑着道：“我们大院邻居之间挺和睦，以前大院年年评先进，就是因为这个。”
梁拉娣没有问话，傻柱自顾自的解释，多少显得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你们大院邻居还真和睦相处的，不像我们，住单位家属房，都没什么邻居。”
梁拉娣说了一句。
“各有各的好，自个住多清静啊。”傻柱道。
这顿饭接下来吃得多少有些气氛冷清。
最后，傻柱邀功似的问道：“梁师傅，你觉得我做的菜怎么样？”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梁拉娣问道。
“当然是实话。”
傻柱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有信心。
“实话说，和我们机修厂食堂南师傅的手艺比起来，还差那么一点。”
梁拉娣这话，让傻柱面色有了几分尴尬。
“那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得去你们机修厂和那南师傅切磋切磋。”
“他那臭脾气，未必会搭理你。”
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易中海吃完饭之后就识趣的离开。
让二人有空间更细致的了解。
经过了解，梁拉娣得知傻柱三十五了还没结过婚，而傻柱也得知梁拉娣非但结过婚，而且还有四个孩子。
本来对梁拉娣印象挺好的，一听梁拉娣都带着四个孩子，傻柱心里顿时就像被疯牛撞了似的。
这壹大爷跟他介绍的是什么人啊……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
人家梁拉娣是五级焊工，他傻柱现在连工人身份都不是。
这年代，工人身份是最受热捧的，就跟后世的铁饭碗差不多。
就是拉扯四个孩子这事，让傻柱多少有些心存芥蒂。
这和秦淮茹家有的一拼了。、
在傻柱心里评判梁拉娣的时候，梁拉娣也在审视傻柱。
首先外形上长得太着急，其次不是特别讲卫生，被单什么的一看就很久没换洗过。
这些倒是小问题。
关键是对面住这家的女主人，多少和傻柱的来往有些密切了。
特别是给傻柱洗被单的事，听小槐花语气，傻柱的被单一直都是对方在洗。
正常的相亲，听到这样的谈话，心里高低是有点介意。
“那什么，何师傅，今儿我就先回去了，很感谢你的饭菜。”
梁拉娣说完就走。
她没瞧上傻柱的条件。
“梁师傅，那有机会我去你们机修厂找你去。”
傻柱觉得有必要再接触一下。
毕竟人长得俊啊。
而且还是五级焊工，就算以后带着几个孩子，吃饭应该不成问题。
傻柱现在已经降低了自己找对象的标准，三十多的老男人，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挑的了。
“有机会再说吧。”
梁拉娣出门，傻柱跟着送了出来。
这时。
贾家门开了。
梁拉娣就看到一个模样比自己还俊的女人出门倒水。
“唷，傻柱，今儿有客人啊？”
秦淮茹明知故问道。
傻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嗯，是。”
没有多和秦淮茹说话，傻柱赶紧送梁拉娣出大院。
“何师傅，你回去吧。”梁拉娣觉得没必要让傻柱送，她对傻柱说不上好感，不过她转而又问道：“对了，刚才那个大姐，就是要给你洗床单的人？”
“呃……哦哦，是，她挺热心肠的。”
傻柱硬着头皮说道。
“我觉得她跟你还挺配的，我俩不合适。”
梁拉娣这句话，让傻柱如同被雷击似的杵在原地。
看着梁拉娣远去的背影买。
傻柱心里是一百个懊恼啊，早知道就提前跟秦淮茹打声招呼，让她别出来捣乱。
现在可好了，好好的一次相亲，又给她搅和了。
想想自己之前对秦淮茹动手动脚的，他对秦淮茹也记恨不起来，谁让他占过别人便宜呢。
可坏了他一桩相亲，他觉得今晚怎么得也要让秦淮茹放点“血”
梁拉娣前脚刚走，何雨水后脚就回来了。
“哥，你的工作已经有眉目了，这是机修厂的介绍信，明天就去报到。”
何雨水带来了解决工作的好消息。
傻柱一看介绍信是机修厂开的，顿时眉开眼笑。
不为别的，就因为梁拉娣是机修厂的，这要是让他也进了机修厂上班，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梁拉娣临走的时候说他和秦淮茹合适，貌似要追求梁拉娣，机会渺茫。
先走一步看一部，至少工作能解决就是好事。
“好，明儿我就去报到。”
傻柱认真的收好介绍信。
这可是来之不易啊。
何雨水新婚燕尔，还给他落实工作，肯定花了大量的心思，他这当哥的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回去了，下午还上班呢。”
何雨水来得快，走得也快，这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给他送介绍信来。
“行，你自个慢点。”
看着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远去，傻柱心里都是感激。
这时。
许大茂再次上门来。
“我说傻柱，今儿那模样板儿正的女人，壹大爷给你介绍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傻柱斜眼瞪了一眼许大茂，他可是知道许大茂这个坏种对付女人有一招，之前秦淮茹给他介绍堂妹秦京茹的时候，这家伙就横插一脚。
可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
“切，不说就不说，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还不稀罕知道。”
许大茂撇了撇嘴，他对梁拉娣的身材虽然眼馋，但还没有到神魂颠倒的地步。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一旦定罪，挨花生米都有可能。
“找我是谈合作的事儿？不好意思，哥们我不跟你合作了。”
傻柱现在有了机修厂的介绍信，马上就能成为恢复工人身份，对走街串巷去办席也就没了心思。
“嘿，傻柱，你不地道！你知道我联系这家客源费了多大劲吗，嘴皮子都磨破了，你倒好，说不干就不干了！”
许大茂着实有点上火。
本来指着傻柱和他完成这单合作，分点小钱，结果傻柱撂挑子不干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许大茂已经收了对方的定金，而且这钱他已经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