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鬼娃娃
“啊?”
许壮壮一愣,脖子向前一伸问道:
“不是人?”
沈星河也吃了一惊,他抬头看了看树上的“幼女”,虽然看不到五官,但从外形上来看,手脚皆备,四肢齐全。
甚至连脚上的指甲都能依稀分辨的出来,这分明就是一具干透了的尸体,涂博士为什么又说不是人呢?
涂博士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群年轻人的观察力有些不满:
“你们都被吓傻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杨怡?你给他们解释吧!我懒得和一群笨蛋废话。”
寂静了半刻,涂博士看平时叽叽喳喳的杨怡这会没了声响,心里不禁疑惑起来。又叫了一声,身后依旧没人答应。
他忍不住满腹狐疑的扭头向身后看去,只见杨怡此刻正紧闭着双眼,用手指堵着耳朵,嘴里不知默念着什么,显然已经被吓得失了神志。
涂博士叹了口气,略感无奈的说到:
“这不明摆着呢吗?雨林中潮湿成这样,哪怕真的还有古玛雅人的尸首,那也该像洞里的那些人一样,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怎么可能变成干尸?”
涂博士怕众人抓不住终点,还专门将干尸的干字拉长了半个节拍。
我和许壮壮想想涂博士说的貌似也有道理,两人又壮着胆子围着树上的“幼女”转了一圈。
但无论粗看细看,怎么看都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
于是沈星河便招呼旁边的杜宇,看他能不能爬到树上将藤蔓割断,把这东西揪下来好好看看。
涂博士一看这三人要搞破坏性活动,一方面怕横生变故,另一方面又怕万一这些东西真的和林中土着的玛雅人有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用不着上窜下跳的!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个用红酸枝木制作而成的木娃娃玩具而已!
这种红酸枝木又被称做黄檀,木制细密,不易变形。
因为油性很大,在月光下如同尸蜡一般散发着半透明的油光,所以,才被你们误以为是真人的干尸。”
听了涂博士的话,众人情不自禁的都长舒了一口气。
沈星河和许壮壮甚至还壮着胆子摸了摸那“幼女”的小脚,发现确实与涂博士所描述的如出一辙,果然湿润油滑。
许壮壮琢磨了半天,又回过头问涂博士说:
“那您说这玛雅人闲着没事,把这些木头娃娃吊在半空中干嘛?还勒住脖子,搞得跟吊死鬼一样慎人!专门用来吓唬向咱们一样的外来者吗?”
涂博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这应该也只是原因之一。至于这些娃娃最主要的用处嘛你们有没有听过墨西哥的鬼娃娃岛?”
鬼娃娃岛这个名字,沈星河有些印象,好像小时候在一个鬼片中看到过。但因为时间久远,片子的内容早就记不清了。
涂博士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到:
“这鬼娃娃岛,也被人称作玩偶岛,位于墨西哥城南部与霍奇米尔科之间的一片沼泽之中,是一个充满了恐怖色彩的地方。
这个岛的树上、荒废的房屋上、破败的钢丝绳上,甚至墓碑的十字架上,都横七竖八的挂满了各式各样,表情狰狞、形态怪异的洋娃娃。
这些洋娃娃有些还很完整,有些已经残缺不全,更有一部分更只剩“尸块”,被绳子给绑紧,空荡荡地悬在那儿。
十几年的风吹日晒,让这些娃娃在沼泽的湿气中腐烂发霉,变得更为可怖,渐渐的这座岛也自然而然成了无人之地。
关于这个岛的形成,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
1951年,一个名叫朱利安唐的花匠生活在这座小岛上,有天他在湖边钓鱼,突然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在湖中,发出溺水时的呼救。
恰好此时,他的大鱼咬了钩,将手中的鱼线扯的四处乱转,将他的腿狠狠的划了一道血口。他强忍疼痛,顾不得腿上的伤口,毫不犹豫的跳下湖去救人。
但是最后,仍然没有来得及拯救那个女孩年幼的生命。
从此,女孩的灵魂一直不能得到安息,花匠每晚都会听到她惊恐的惨叫,而且总能在睡梦中浮现出小女孩的鬼魂,为此他痛苦不堪。
更恐怖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花匠再也没从湖中钓上一条鱼,每次鱼线抖动,他钓出水面一看,全都是破旧的布偶娃娃。
花匠认为这是来自地府的旨意。为了镇住这个孩子的鬼魂,他开始四处主动搜集破旧的娃娃。
将这些娃娃,连同他从湖中打捞上来的布偶一起,钉在树上,或者捆绑在屋前。以为这样,就能使小女孩的鬼魂感到恐惧,敬而远之。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机关算尽,最后却仍然没有得到“善终”。这些破旧的人偶不仅没有将女孩的冤魂吓退,反而使更多的冤魂得以附着。
2001年,花匠朱利安唐失踪,最终被他的家人发现,淹死在了湖中和女孩同样的位置……”
沈星河用拇指托着下巴,食指和中指轻轻抚摸着鼻尖,沉吟半晌说道:
“您是说……这树上的木娃娃和那些鬼娃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来辟邪的?”
涂博士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有些恍然说道:
“辟邪还是护家说不好,最起码应该有这方面的意思。
哦,对了,那花匠朱利安唐原本就是玛雅人的后裔……所以,也许他便是从自家先祖那里学了这种辟邪之法。
然而,自己又只知其行,不明其意。最终,还是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许状状听了点了点头,想起洞中那些婴儿的尸骨,皱了皱眉头骂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群玛雅人杀了那么多婴儿,哪怕真洞中那些婴儿的冤魂折磨的生不如死,也是因果报应!活该!”
沈星河左手掐腰沉沉的“嗯”了一声,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这玩意只是个为了辟邪用的装饰品,那对咱们接下来该走哪条路似乎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啊。”
涂博士一挑眉毛,轻咳几声说道:“这……我能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剩下的问题,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沈星河撇了撇嘴,对涂博士倚老卖老的态度表示不满。自己又琢磨了半天,想找杜宇问问他的看法。
然而,他连叫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回头一看,杜宇原先的位置上,空荡荡的,这家伙竟不知何时又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