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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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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月皊气恼地想要将自己的腿缩回来。本就是鼓起勇气才能这般,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她心里又羞又恼。可她还没来及将腿缩回来,江厌辞已握住了她纤白的腿。他俯身下来,吻一吻她蹙的眉心, 低声道:“就当是吧。”

    “怎么能就当呢?是就是是, 是就是是。你能……”月皊被堵了嘴,余下的话再也说出来。

    起先她还在因为自己的猜错,和江厌辞的将错就错而高兴, 推拒江厌辞。江厌辞侧身, 捡起落在一旁的肚兜将月皊的双手交叠绑在一起, 压在她的头顶。

    “你……”月皊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敢置信地望江厌辞。她完全想到三郎会把她绑起来!

    江厌辞却很认真地她:“被绑起来和抱, 你选一。”

    “哼。”月皊高兴地将脸偏到一旁,去江厌辞。她十分有骨气地强硬了一回,决定妥协。

    可是后来当江厌辞将绑在她手腕上的肚兜解时, 她反倒主动紧紧抱过来, 哭一声声喊三郎。

    夜深了。月皊偎在江厌辞的肩头陷进深眠,香软的气息抚过江厌辞的颈侧。江厌辞合眼却并没有睡,在香浓的夜『色』里贪恋地嗅她靠过来的香软气息。多时,江厌辞轻手轻脚地起身。纵使他将动作放轻浅,可还是在起身的刹那, 使月皊睡梦中呜噜哼唧了一声。江厌辞了她一眼, 欠身拉床头里的抽屉,取出里面的『药』。

    江厌辞掀被子, 检查了一下月皊的身体,略皱了皱眉,才将瓷瓶里的消肿『药』抹在指上,动作轻柔地给她涂抹。他将『药』瓶放回去, 重新在月皊身边躺下时,月皊虽是在梦中,也会下意识地靠过来,将雪腮软软地挨江厌辞的肩头。

    江厌辞转过头,望向月皊酣眠中微微泛了红的面颊。他由出一丝渴望,想要去亲一亲她的脸颊。可终是因为担心吵醒了她,而作罢。

    他沉静地凝望月皊,心中出满足的情愫。在他的前半里,是刀光剑影,是影单影只,是仇恨。可是如今那些都是过去了。那些荒唐的过去,已被他斩断。如今他有了家,有了母亲有了姐姐,还有她。

    纵使过去的路灰暗,前路却是花团锦簇。

    江厌辞终是没忍住,还是吻了月皊的脸颊。亲吻一始,便能只是浅浅一吻。辗转之余,终是将月皊给弄醒。她揪眉头哼哼唧唧,又软绵绵的语气说责怪的话,一双纤柔的手臂却环他的肩,一边打哈欠,一边凑过去额头蹭一蹭他的脸。

    这边情意浓浓,东宫里却冷清至极。

    东宫的太监和宫婢们被遣去别处少,仍留下做事的人也噤声。

    “殿下,您歇一歇吧?”春子心疼地望前太子李淙。千万般劝解的话,却因为了解李淙,而说出口。

    已两天了。

    李漳站在这里抄写书已两天了。

    一张张写满文的巨幅长条宣纸铺落满地。

    纵使是身强体壮的人也起这样的折腾,何况是本就身体太的李淙。

    “您这样,身体吃消啊!”春子壮胆子走过去,去夺李淙手里的笔。

    春子也没有想到这样轻易地了手。他望了望手里的『毛』笔,再向李淙。

    李淙仍保持原本的姿势,右手仍旧悬在那里,似手里还握那支笔。

    半晌,李淙突然口,声音低弱沙哑。他:“你说,母后是是很后悔下?”

    “殿下……”春子红了眼睛,心酸已。

    李淙缓慢地垂目,望铺满桌案的文。他轻颤抬起左手,指腹轻轻抚过一文字。那些文字像是在瞬间活了起来一样,有火一样的灼热温度,烤他的指腹,火辣辣地疼。

    “殿下,咱们回寝屋休息一会儿成成?”春子再一次劝。

    李淙一动动,像魂被抽离了一般。良久,忽然一阵目眩,向后倒去。春子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却见李淙已昏了过去。春子反倒是松了口气,赶忙招呼外面的人进来和他一起将李淙扶到床榻上去,又让他早就吩咐人请过来的太医给李淙把脉、『药』。

    春子打量太医脸上的表情,心中出很祥的预感。太医松了手,往外走。春子立刻跟出去。

    “殿下这旧疾若按时服『药』调理并无大碍,可是殿下喝『药』又郁结心中,实在是伤身很。你们这些在殿下身边做事的,还是多劝解。”太医道。

    春子连连点头。待太医了方子,他亲自送太医往外走。

    “必送了。殿下身边离了人。”太医道。

    春子点头,在檐下目送太医走远。他沉思了片刻,李淙身边的宫婢和太监禀话:“最近盯点,整东宫都准谈及江家的喜事!”

    因孝而的自责和痛哭,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而心上人的另嫁,却是李淙愿也能宣之于口的痛。

    之前为了顺利解去太子的身份,李淙故意停了『药』,让自己的身体更病弱。当储君已废那一日,他终于始接过春子递来的汤『药』。

    春子仍然记那一日,李淙喝『药』时温柔的神情。

    李淙说,可春子知道,殿下在喝『药』的时候,一定想让自己更健康些,再去见心上人吧?

    春子长叹了一声。

    ·

    月皊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时江厌辞已在身边,她过藕元,知江厌辞一早就出府去了。

    睁眼睛的时候没能见江厌辞,这让月皊蹙了蹙眉,有点心。她心里想明日可能再起这么迟了,应该早早起来才是。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妻子应该早早起来与夫君一起过早膳,再亲自送夫君出,这才是贤妻的样子呀。

    她做贤妻。

    月皊坐在铜镜前,握木梳梳理的头发,心里想自己第二天一定能早起!

    江厌辞中午也没回来。月皊跑去跟母亲一起饭。只她和母亲,姐姐和姐夫并没有来。

    “姐姐和姐夫怎么没有过来呀?”月皊。

    华阳公主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若是厌辞在家,你也会过来和一起进膳啊。”

    月皊愣了一下,琢磨母亲这话。她声辩解:“才是这样的。阿娘说像孝女了呢……”

    华阳公主笑笑,道:“你们夫妻怎么舒服怎么来,本来就每日都过来和一起进膳。这孝道啊,又体现在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儿上。”

    月皊弯起眼睛来笑。

    侍女将最后两道菜端上来,却是点心。月皊倒也是特别喜欢吃甜食,只是点心『色』泽鲜艳样式可爱,漂漂亮亮的样子上去就让她很想吃!

    月皊华阳公主一连吃了块红豆饼,她想了想,说:“阿娘,想做甜点。等会了,天天给阿娘做!”

    华阳公主想了一下,才笑说:“啊,那等你。”

    月皊转过头藕元说:“一会儿你去姐姐想吃什么甜点,让她选一件!”

    她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般:“就件简单的。给自己做透花糍,给阿娘做红豆饼,再给阿姐做一样她挑的!”

    华阳公主笑:“那厌辞的那份呢?”

    “三郎也吃透花糍。”月皊琢磨了一会儿,“世间糕点千千万,可是记三郎只有透花糍吃多些!”

    华阳公主意味深长地望她,提点:“傻闺女,那是因为你喜欢。”

    月皊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吗?

    冯嬷嬷从外面进来,禀话:“公主,二房的人今天一大早始搬家,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过来一句公主有没有午休,方方便过来辞别。”

    华阳公主知道老二的那两儿子大概是愿意过来见她的,过是出于规矩。华阳公主道:“就说刚躺下,就见了。让他们以后各自珍重。就算从江家搬出去了,也仍是江家人。”

    “公主还是心善。”冯嬷嬷道。

    华阳公主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什么心善心善的,也过是想晚辈们都是无辜的。冤有头债有主,至于连累下一辈儿。

    到了下午,三房也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了。

    江云蓉跑来找月皊的时候,月皊正在岚澜和鸣整理书册。前段时间她跟微黎习调香的时候,也没少翻书。这些书册都是宝贝,她想婢女们整理,省她自己找到了。

    “夫人要是想见,去将人撵了。”阿凌说。

    月皊想了想,道:“让她进来吧。”

    江云蓉进来的时候,月皊望了她一眼,由意外。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刚回长安时,二姐姐她很。二姐姐曾也是模样漂亮的人。可是如今的江云蓉双颊凹陷,眼底发黑,那双仍旧温柔明亮的眸子如今暗淡无神,仿若一潭浮满腐尸的死水。

    月皊皱皱眉,说:“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子呢?就算离了孔家,这世上又是只有一孔承泽,你又是何必折磨自己呢?”

    江云蓉冷笑了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虚伪的人。怎么,孔承泽在你眼里什么都是?你上他?”

    月皊没想到江云蓉这时候过来还是这样的态度,她厌烦地皱眉,高兴地说:“你喜欢的人,当成宝贝的人,别人就会上吗?就是上他啊。人长怎么样,站都站直!说话慢吞吞,做事情优柔寡断没自己的主意,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磨磨唧唧烦人!”

    “你!”江云蓉旁人说这么多孔承泽的坏话。了月皊这些话,她气脸『色』涨红。她努力压了压火气,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这么上他,还要挑拨和他的关系,这样来那你是真的品质恶劣,坏透了!”

    “怎么使坏了?”月皊气地站起来,“你怎么能因为一男人,眼神都使了呢?有没有那么一回是主动提到他?又有没有那么一回是主动和他说话?他三心二意,忠于自己的妻子喜欢上了别人,你怪他,为什么怪呀?”

    月皊真的很气,她实在理解那温柔和善的二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当真是情爱能让人蒙蔽了双眼吗?

    恰逢江厌辞从外面回来,他迈进槛,手里拿一支糖人。

    江厌辞连都没江云蓉一眼,望月皊,道:“你要的老虎。”

    月皊心口的气愤顿时消散而去。她起身,迈欢快的步子朝江厌辞奔过去,心心地接过他递来的糖人。

    她弯眼睛,:“那明天还有的吃吗?”

    江厌辞颔首。

    月皊了手里的老虎,说:“连续两天都是动物,明天想吃漂亮的花。”

    江厌辞再点头。

    江云蓉侧转身,望立在口说话的夫妻。她心里产了一丝犹豫,:“你真的从来没想和抢孔承泽?”

    月皊轻哼了一声,耀武扬威地朝江云蓉举了举手里的糖人,软绵绵的语气里含分的傲气:“那孔承泽连的三郎千万分之一都如,干嘛要和你抢!”

    江厌辞望过来,盯月皊此刻抬下巴骄骄傲傲的模样。

    以前,月皊实在干出说一坏话的事情。实在是被江云蓉气急了,终于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那孔承泽,也就你能把他当成宝。真的是怎么样嘛。”

    江云蓉今日过来,是因为孔承泽病厉害,昏『迷』中反复喊月皊的名字。江云蓉是过来求月皊去见孔承泽一面的。了这么多月皊孔承泽的贬低,江云蓉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抑火气,终是有些压住了。她冷笑:“如果你真的上他,又要使那些手段,就说明你是坏东西,过幸福想来害!”

    江厌辞还在旁边呢。月皊愿意江厌辞有什么误解。更何况,她实在是被江云蓉一次次的针烦行。她气哄哄地冲到江云蓉面前,气道:“你一天到晚说使手段,到底使什么手段了?穿漂漂亮亮就是使手段?给你送礼物、找你说话,也是借机见孔承泽的手段?你脑子是是使!”

    “那你为什么要害的孩子!”江云蓉发了疯一样地吼出来。

    她这样实在吓人,月皊由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江厌辞走上前来,伸出手来抚在月皊的后腰。他冷声:“送客。”

    白沙和芳甸赶忙过来,一人一边拉住江云蓉的手臂,拖她往外走。

    江云蓉如今瘦骨嶙峋,完全挣。她被拉往外走,走到口的时候,她拼了命地回头,恶狠狠地盯月皊:“紫粟糕!紫粟糕本来没什么,可是和茉莉搭在一起容易让人产。你明明知道喜欢芙蓉!还拿紫粟糕送!让吃了那么多!”

    月皊愣住。

    江云蓉已被拖到了外面。

    “慢!”月皊立刻喊停白沙和芳甸。

    月皊追到口,望江云蓉道:“可是没有送过你紫粟糕啊!说孕『妇』吃东西有很多避讳,要很心才是。知道那些避讳,所以敢『乱』送东西。从来没有送过你吃的东西!一粒米一滴水都没有!”

    “承泽明明说是你送来的!”江云蓉大喊。

    月皊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再望江云蓉一字一顿地说:“没有送过你任何吃的东西。”

    “分明就是你!”

    一直沉默的江厌辞忽然口,他:“你到紫粟糕是在孔承泽向你提出和离之前还是之后?”

    江云蓉愣住,懂,也想懂江厌辞为什么这么。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江云蓉如今模样,并能引江厌辞半分怜悯,他冷冰冰地说:“如果他想抛弃你,孩子自然能留。”

    “可能的,可能的……”江云蓉的身子滑下去,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她一直在摇头,又反反复复地重复可能。

    而此时此刻,孔承泽正蜷缩床榻上,一阵阵咳嗽,没有血,却咳他脊背弓起来,五脏六腑都在疼。

    孔家请了很多有名望的医者,可是谁也说出孔承泽患病的真正原因。

    只有孔承泽知道,是他造了孽,如今遭到了报应。他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一血淋淋的婴儿往他身上爬。

    江云蓉流产的那一日,他就始后悔。那是他的亲骨肉啊……

    那一日的宴上,秦簌簌他低语:“若孩子下来,月皊就更会和你有牵扯的。”

    她轻轻笑,暗示:“廿廿上次还和说你是很的人。”

    那段日子,京中人都知道月皊和秦簌簌走很近。孔承泽受了误导,明知道那妻妹总是避他,也愿意相信她他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感。

    那时候啊,他心里想纵使能和江月皊在一起,他也应该和江云蓉分,一干干净净的身份,去喜欢她。

    “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孔承泽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床榻顶端喃喃。

    那浑身是血清五官的婴儿又来了。他从窗口爬进来,所之地留下一道血痕,像那一日从江云蓉身下蜿蜒而淌的鲜血。

    后悔充满了孔承泽的胸腔,他痛苦地慢慢闭上眼睛。

    ·

    月皊太心。手中的糖人已吃完了,她的手仍旧攥那支细细的木棍发呆。

    支摘窗,春末夏初的暖风从外面吹进来,温柔抚过她姣的面靥。

    江厌辞去了江月慢那里一趟,回来时,见月皊还坐在窗下发呆。他走过去,将手搭在月皊的肩上,:“发什么呆?因为江云蓉心烦?”

    “也是,也是。”月皊转过脸上,脸蛋上五官皱巴巴的,写满了心和愁容。

    江厌辞将月皊手里糖人木签拿,瞧见她的手上沾了一点糖人流下来的糖水。他弯腰,手掌『摸』到月皊的腰侧,『摸』到了帕子,一边给她擦手指头上的糖渍,一边:“那是怎么了?”

    “就、就是理解……”月皊苦恼极了,“情情爱爱真的会让人变成瞎子吗?”

    江厌辞垂眼,专注地给她擦手,没接话。

    月皊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衣角拉了拉,软声:“三郎你说话呀,是是呀?”

    “嗯。”江厌辞应一声,再道:“在眼里月皊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坚强勇敢人。”

    月皊眨眨眼,再眨眨眼,慢慢回过味来。她软哼了一声,低语:“胡说八道!”

    月皊手指头上粘的糖渍已干了些,江厌辞丝绸帕子擦了一会儿,再指腹蹭过仍旧觉黏黏,便放下帕子,拉月皊往浴室去。

    他端来一木盆,再往盆中倒了水。见月皊还呆呆立在一旁瞎琢磨,他只将人拉过来,帮她洗手。

    过了一会儿,月皊垂下眼睛,望江厌辞给她洗手的样子,她声说:“喜欢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能再更喜欢三郎了。要然会变瞎变傻的……”

    江厌辞给她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抬抬眼,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抽过一侧架子上的棉巾,给她擦去手上的水。

    擦了手,他终于忍住说出来:“月皊,你是真的笨。”

    论谁被说笨也会高兴,月皊先皱皱眉,高兴地瞥了江厌辞一眼,可没过多久,她又点点头,松了口气地喃喃:“还,三郎还没被情情爱爱毁掉……”

    晚上,临歇下时,江厌辞立在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漆黑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就水服下。

    月皊坐在床榻上望他,:“三郎怎么了?是病了舒服吗?为什么天天晚上都要吃『药』?”

    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江厌辞睡前都吃了这『药』。大婚那日的晚上月皊心里紧张极了,懵懵地忘了。昨天晚上她时,江厌辞也没回答。

    江厌辞坐在床榻上,月皊急急拉住他的手,关切地:“三郎,你要是病了告诉呀。”

    “没有病。”江厌辞放下床幔,掀被子躺下来。

    可是月皊并没有跟躺下,她仍旧坐在床榻里侧,揪眉头,冥思苦想。她抬起眼睛,望向江厌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厌辞拉月皊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他刚要吻上来,月皊压羞窘,豁出去了口:“三郎,、知道有些男子会服『药』帮助那……但、但是『药』吃多了身体呀!”

    “什么?”江厌辞解其意,疑『惑』地望向月皊。

    月皊红脸,嗡声喃喃:“要吃『药』让、让……让匕首变那么大……”

    终于说出口了,月皊迅速低下通红的脸。

    江厌辞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月皊说的是什么。他忽然就笑了,笑又无语地手指头戳了戳月皊的脑壳。

    “避子的『药』。”江厌辞没气地说道。

    “啊?”月皊猛地抬起脸来,惊愕地望江厌辞。

    江厌辞忽觉应该提前跟她说一声。他解释:“最迟,来年春会领兵出征。这一走大概要两三年。等回来咱们再要孩子。”

    管是孕期,还是孩子出头年,他怎么可能舍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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