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学武是件苦差事
李莫愁看何南星狼狈，也心疼他。
但学武本身就是一件苦差事。不下苦功，便是你天赋再高，也难成大器。
吃过饭，何南星帮李莫愁按完足底之后，就被李莫愁赶出山洞。
何南星知道，这是“寒玉床”的衍变练法。
只是他不明白，李莫愁不是没有得到《玉女心经》吗，她怎么会知道这种练法的呢？
李莫愁起先练的只是古墓派入门内功。后来她得了《五毒经书》之后，就开始修炼五毒功。
这功练的时候，也是全身燥热，需要寒冷的地方降温。
何南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仙子姐姐，我在外面要呆多久？”
李莫愁冷哼，“呆到天亮，来给我做饭为止。”
何南星摇摇头，要往外走。
“合谷会太冲，内庭热盈盈。”李莫愁对着何南星的后背说。
何南星知道，这是李莫愁在指点他内功心法。
“多谢仙子姐姐”
山谷里的风呼啸，山洞外极其寒冷。
这一句“合谷会太冲”干巴巴的，让自己怎么修炼呢？
何南星坐在山洞口等石凳上，试着让这两个穴位相通。
但练着练着，又回到了双修功上。
只一小会，他身上就燥热起来。而外面的寒冷，很好的抵消了他身上的热量。
这反而让何南星感觉极为舒畅。
李莫愁独自在山洞中坐了一会，她听不到何南星的声音，便探头查看。
见他姿势古怪的坐在石头上，便没有再打扰他。
内力修炼，一法千练。
若都按照一种法子修炼，那岂不是人人都成为高手了？
如终南山上那伙道人，全是一个练法，却没有几个成材的。
没有何南星暖脚，李莫愁一直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等到天亮惊醒，她赶忙跑到洞口去看何南星，却发现他在山谷里，已经跑成一个黑点。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
何南星跑山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灵活。
山谷中再也没有雪降下，反而日光延长，日头高照。
正午的时候，太阳还能晒到山洞中。
这期间，李莫愁又教了何南星“摘取满天星”。
何南星知道，这是取自“天罗地网势”。
何南星看着李莫愁挥掌，急时翩若游龙，缓时若蝴蝶翻飞。
一招一式都极具美感。说她一句武术大家，也毫不为过。
但何南星对掌法却不甚灵通。不论李莫愁演示几遍，他总是记不住。
也因为此，何南星不知道被踢了多少次屁股。
总算一套掌法，被他磕磕绊绊打下来之后。李莫愁也失去耐心，放弃了教他掌法的打算。
甚至于连拳法都不想教了。
李莫愁见识过何南星的剑法，她让何南星演练几遍，越看这剑法越高明。
“南星，你这剑法是同谁学的？”
何南星也没有隐瞒，便把他练的明暗剑法说了出来。
李莫愁这才重新审视起这幅画轴。
“南星，你那画轴，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这画轴上就百十幅图，何南星早已记得滚瓜烂熟。
“仙子姐姐，这画轴就给你吧。”
明暗剑法很多招式与太极剑法相像。
如果只是练这明暗剑法，不知道阴阳调和之道，并无用处。
孙真人毕竟没有学过武术，很多招式都是他天马行空臆想出的。
就好比这双修功也是一样。
孙真人有中医调理，才可以修炼成功。
若是换作他人练习，不但无益，还有大损。
何南星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因为在他修炼的时候，很多关节也是靠他中医论理来练贯通的。
自己熟知的东西，自然习以为常。
李莫愁见何南星毫不犹豫，就把画轴拿出，心里极为震动。
师徒教授武艺，尚且还有藏私。以至于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语流传。
而何南星对她竟然毫无藏私。
“南星，我见这画轴宝贵的很，你怎么舍得送给我？”
何南星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李莫愁。
“仙子姐姐，我的都是你的。”
“啊”李莫愁如遭雷击。她何曾听过有人如此对她说话？
李莫愁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何南星教好。
如此又过月余。
何南星白日里练习轻功，拳掌，暗器，以及剑法。
夜里，他则继续在洞外练习内功。
李莫愁自从得了画轴之后，她也开始按照画轴上的武功修炼。
偶尔有不明白的地方，她羞于去问何南星，便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经验瞎练。
但也让她练出一些成效来。
至少她身上的力气越来越足，身上的内力也慢慢开始汇集到丹田之内。
只是对于这套明暗剑法，李莫愁仅仅练了几招，就弃之一边。
当她丢下宝剑拿起拂尘那一刻，她就失去了练剑的兴致。
襄阳郭府。
郭大侠已经演练了几遍越女剑法。
但当他看着女儿和两个弟子，依旧练的糟糕时，也忍不住生气。
“当年我练越女剑时，师父们都说我动作笨拙，脑袋不开窍。
现如今看你们，我才知道当年师父们为何那么生气。”
三人难得见郭大侠生气，赶忙低头告饶。
“弟子愚笨，惹师父生气。”
郭大侠叹息一声，“你们在练一会吧。中午你师娘做了百花鸡汤，早点过来喝。”
郭大侠背着手离开。
三人见师父离开，立马变了模样。
“修武，都是你。这一招拭刃浣纱，明明要轻柔明快，你非说用起来像个娘们。
最好改成庄严厚重，才有男子汉气概。
你看现在把师父惹生气了吧？”
“修文，你需要编排我。明明是你愚笨，难道我说，你就做吗？
我自练我的，与你何干？”
“哎呀，大武，小武，你们不要吵了。要我说，这越女剑就该像我这种美女子练。
你们两个臭男人，怎么能练的成？”
“芙妹，那师父怎么练的成？”
“我爹爹又岂是你们两个臭蠢蛋可以比的。”
大武，小武被这女人训斥一顿，心下着恼。
但他们也不敢反驳。
“咱们快好好练剑吧。马上就到了端午佳节。
到时候各路高手齐聚襄阳，咱们就能大展身手了。”
“说你两个蠢，是真的蠢。咱们只是发出去请帖，哪个要在襄阳聚会了。”
郭芙气的直哼哼。
“那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