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述
如果不是黑白鬼眼看到了出租车上的怨气，白烈是不会上车的。
在他的眼中，出租车的附近盘踞着数个游魂，却迟迟不敢靠近司机。
鬼怕恶人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
司机身上的血腥气让它们不敢靠近，但它们怨恨这个杀死自己的人，所以围拢在他的身边。
至于为什么没变成厉鬼，之前有说过，成为厉鬼天时地利人和是缺一不可的。
面对白烈肆意的笑，司机也仅仅是错愕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对于白烈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司机也从白烈的这句话中，改变了原有的猜测。
这是一种同类的味道，也就是说现在坐在后座上的这个男孩很可能也是一位猎人。
一般的猎人狩猎猎物，而资深的猎人狩猎同类。
不过司机也很冷静，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新手，而且座位旁边的这把刀也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这把刀下，已经有了数位亡魂。
哪怕这次的点子有些棘手，不过从对方的体型来看，不足为惧。
这是司机心中所想。
而遇到同类的他，则是很开心的。
是的，开心。
毕竟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一个能交流的同类了，长时间的狩猎生涯让他有些寂寞。
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岔道上，车子停了下来。
此时的他俨然把白烈当成了一个倾诉对象，他缓缓开口说道:
“原本我就是想做一个普通司机的。
我的第一位乘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如果她不是非要说我的车里有股怪味的话，我也不会杀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那种感觉真刺激啊。”
司机语气激动的说道
我把她的尸体拉到了山里，浇上汽油，烧成了灰烬。
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于是，我在三天后，迎来了我的第二个猎物。
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应该也就二十八九岁吧，应该是哪个公司的白领，穿着ol服。
她可真美啊，要比那跟我离婚的该死老婆漂亮多了，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我陶醉的气息。
在她得知自己的处境后，她哭着哀求我，说可以给我钱。
我当时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就心软了呢，想着要不然就放了她吧。
司机的眼中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可是啊……她居然想要报警，
是的，我看到了她手机上的拨号器，不过很可惜啊，这辆车里被我装了信号屏蔽器，她是打不出去电话的。
被我发现后，她更加害怕了。
当时的我很生气，我打晕了她。
我原本想要直接杀死她，但这么年轻的身体直接杀掉，真是太可惜了。
摸着她温热的体温，我激动的发抖。
这种女人，以为我的身份正常来说这辈子都是无法触及的，可现在她就在我的手中。
那种……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司机说到这时，明显有些兴奋。
而白烈始终没有说话，听着司机的讲述。
我脱去她身上的衣物，看到面前的裸体时，我激动得不能自已。
她醒来了，她哀求我……
我还是没有放过她，占有她后，我杀了她。
我仍然记得她临死前的挣扎，那种痛苦，那种哀鸣。
白烈看着窗外的景象，若有所思。
第三位乘客是一个女学生，打车时刚下晚自习，正准备回家。
她的身上有着跟第一个女人有着不同的感觉，那种很稚嫩，很青涩的气息。
上车时她还问我为什么没有网络，被我用晚上信号不好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她一直在跟我抱怨，抱怨男朋友的不好，还问我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
我安慰她，在她的眼中我变成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叔，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喝下了我递给她的那瓶水。
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药效很强，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挣扎，甚至让我有种死尸的错觉。
她的身体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现在我都依然记得那个味道。
我在她昏睡中，杀死了她。
于是就有了第三个，第四个…………
并不是每一个我都会去“享受”，除非遇到我很心动的猎物。
男乘客我从没有拉过，你是个例外。
而且一天的时间我从不会拉两次人，而我拉你的原因，你也应该清楚吧。
“是因为后备箱里的那个女孩么？”
白烈开口说道
“果然！你在上车前就发现了吧！
我原本想要直接开过去的，
但我发现你一直在盯着我的车，我一度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我有种感觉，你一定在我的车上看出了什么不同。
所以我决定今天再添一位乘客。”
其实白烈一早也没有注意到后备箱里的女孩，他也是上车后才注意到的，一开始引起他注意的是出租车边围满的游魂。
“我原本以为你是便衣警察，但你刚刚的那句话改变了我的想法，你也是杀手，对吧？”
白烈依旧没出声。
见白烈没搭理自己，司机继续说道:
今天的这个女孩，是第三个让我心动的，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那粉红色的头发，总给我一种很梦幻的感觉。
上车的时候她浑身散发着酒气，显然已经喝的有些多了。
哪怕她的朋友已经用手机拍下了我的车牌，我也继续打算动手，毕竟那车牌也只是我众多车牌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通过聊天我得知她是在酒吧工作的，所以才会喝这么多酒。
说完后，她就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又一次有了感觉。
我又给她惯了一点我车里的水，她睡得更沉了，于是我把她放在了后备箱，打算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好好“享用。”
可却被你发现了。
她不可能有任何衣服露在外面，这种低级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犯的。
但还是引起了你的注意，当时你看我车的眼神，绝对是发现了什么。
而刚才你的回答，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直没说话的白烈开口了:
“其实我也是上车时才发现你的后备箱里有一个人的。”
“你说什么？”
这个回答出乎了司机的预料，他一直以为白烈是发现了后备箱里的女孩。
但他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白烈的下文
此时的白烈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
他淡淡的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么？”
“什么？”
司机有些诧异，他现在倒不觉得白烈是同类了，他觉得对方可能是个精神病。
虽然在开车的路上他也提过“鬼”这种事，不过那也只是试探白烈身份的方法罢了，他想借着失踪的事，看看对方的反应。
以此来确定白烈是不是警察，不过白烈表现的不算太过关心。
鬼这种事，司机是从来不信的，他杀了这么多人，也从来也没看到过鬼魂的出现。
其实这也跟他身上的血气有关。
他的手放在了那边刀的刀柄上，他已经做好了杀死后面这个疯子的准备。
白烈怎么会没留意到司机的小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他开口说道:
“既然你说你从来没见过鬼，
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
地狱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