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名场面×2
“这貌似不是单纯的灰雾，应该是个迷阵。”
剑子仙迹勘察完再次弥漫草原的灰雾，得出了这个结论。
因为西夏本身就挨着西域南部，霁无瑕带伤都能一路跑到西夏边境上，所以虚竹这一队是最早到达目的地的。
只是三人一进入西夏边境，就发现了这奇怪的灰雾，虽然用普通招式就是将其吹散，但等到第二天、甚至只需半天时间，灰雾就会再次弥漫开来。
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相互配合，带着虚竹边走边散雾，期间正好碰上了同样在驱雾的殊十二和霁无瑕。虽然霁无瑕不认识三先天，但殊十二认识啊！
几人一对头，交流了一下来龙去脉，得知西夏王室现在被这灰雾搞的焦头烂额，虚竹是解决灰雾的关键（瞎编的），众人便先走出灰雾范围，由身为西夏公主的李清露为三人引荐西夏国王。
李谅祚，也就是如今的西夏国王、李清露的父亲。知道虚竹几人的来意后，李谅祚没有再问什么，直接放手让李清露带人走了。
作为一国国王，本不该如此心大，但是灰雾已经影响到了西夏百姓的日常行动，此事已然迫在眉睫。而且西夏在这段时间里，先是从天而降的异界王子殊十二，后又是力大无穷还自带飘雪特效的霁无瑕，李谅祚已经佛了。
况且光看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的样子，一个须眉交白，白衣素净，尽显仙人之姿；一个珍宝满身，华丽无双，看起来比整个西夏还有钱。李谅祚觉得他们这草原小国，实在不值得这么两位人物来对付。
“只要破坏了其中阵眼，或者说修补好天道产生的漏洞，灰雾应该就会自行消失。”
剑子仙迹沿着灰雾边缘来回走动，雾气与外界有着极为明确的分界线，只要再往前一步踏入雾中，便伸手不见五指，迷失方向。
“这雾气源源不断，剑子汝打算怎么进去？”
不管是剑子仙迹疏楼龙宿，还是霁无瑕殊十二，对雾气的驱散只是一时的效果，灰雾内里他们还不知道有什么，要是不能在一天之内找到雾气根源的话，他们就会被恢复的雾气困在其中。
其实就算被困在灰雾里，剑子仙迹他们这种马甲根本不怕什么，大不了一条直线杀出来。但是虚竹不行，他功力再高那也是肉体凡胎，而且经过测试，这些bug好像只对本世界的人起反应，也难怪当初赦无心离旋涡那么近都没事。
“龙宿好友啊，你那紫龙芭蕉扇……”
剑子仙迹凑到疏楼龙宿身边问了这么一句，疏楼龙宿顿觉一阵无语。
“剑子悟空，汝还真把那个游戏当真了？”
不要把新春特辑里的搞笑剧情当设定加进来啊。
“或许吾可以一试。”
殊十二在旁边提议，“吾之水晶杖在挥动时会有泡泡飘出，可以先由吾带着虚竹师父进入，后方在依次跟着飘出的泡泡前进。”
按殊十二的意思，就是他带着虚竹先找到根源，此路程中水晶杖制造的泡泡会让他们的路线可视化，剩下的人在迷雾还没恢复时跟着泡泡进一步疏散雾气。
这样几人一字排开，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路线通明，若是漏洞补好后雾气没有立刻散掉，他们还能凭借这条线原路把虚竹安稳送出来。
“这个计划是否有些……”霁无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异想天开？”
用泡泡引路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哄小孩子的童话故事。而且用泡泡引路的话，要怎么保证这些泡泡不会跟着雾气一起被吹散，或者中途破掉。
“确实有些奇特，但吾等能在此谈笑，又何尝不是一场异想天开呢？”
“这些泡泡算是水晶杖的一部分，吾可以控制其在路线上保持不变。”
“既然提了，那便试试吧。”剑子仙迹最终决定用殊十二的方法，根据系统的感应，他们此时所在已经是离bug最近的地方，现在又只是巳时左右（北京时间09 时至11时），肯定是能在一天内解决问题的。
“多谢剑子前辈。”
自己的计划得到了认可，殊十二在道一声谢后边提气运功，身上开始出现耀眼的光点。
“自古圣王有十命，一命天，一命地，一命生死，一命江山，命忏有七，朱笔箓魂，繁华眨眼，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
此时的殊十二褪去了之前白衣剑客的打扮，虽然还是以白色为主，但通体衣着和刚才已经天差地别。
整体风格像是遥远西方的泰西人，造型夸张夺目，边缘多镶嵌水晶一类的装饰。原本随意散在额前和耳边的碎发被一缕缕的向后扎起，手中水晶杖的造型也颇为奇幻，像是一条长出双翼的鱼，右脸颊上还有一滴眼泪彩绘。
“虚竹师父，请。”
殊十二带着虚竹向前走去，被灰雾被驱散的空地上，飘着殊十二水晶杖里产生的泡泡。这些泡泡就那么悬停在半空之中，逐渐形成一条由泡泡组成的梦幻路标。
殊十二和虚竹走了，灰雾外边剩下准备当作路线节点的霁无瑕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三人，以及在灰雾外围充当接应的李清露。
这时候，霁无瑕转向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
“两位先生是十二的长辈？”
毕竟当初一个照面，殊十二就喊出了两人的名字，虽然三先天名声在外，但目前处于失忆状态的霁无瑕却是不认识的。
“其实算不上多熟，吾和几位好友都和十二小友的父亲合作过。”
“霁女侠想问什么？”
“十二他经历过什么？”
霁无瑕没有看剑子仙迹在的地方，而是凝视着殊十二和虚竹消失的方向。
“初见十二时，吾以为这只是个意外来此的少年，习得一些剑法，又碰巧遇上受伤昏迷的吾。但是……”
霁无瑕转头，将视线移向剑子仙迹，眼神锐利，面容严肃。
“他起码会三种武器，带过兵、打过仗，甚至早已经历了生死和王朝的更迭。”
“……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东西。”
虽然修者成为先天后，就能使容貌维持在年轻时。但先天的还少之态和真正的年少，霁无瑕还是能分出来的。
“……哈。”
闻此，剑子仙迹无奈一笑。
“十二小友，不论是自身身份、还是他的家庭情况，都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四魌界那几段混乱关系的炸裂程度，真不是几句话能给人捋清楚的。
“不过霁女侠可以放心，曾经的诸多恩怨已经过去，现在的十二小友本该无事一身轻。会来到这里，也确实是个意外。”
“前段时间，戢武王曾来信寻找爱子下落。等灰雾之事解决，殊十二需要随吾等一同回去，给戢武王报个平安。”
“你们是要打那个魔佛对吧？”
“不错。”
“那吾也过去，此等魔头需趁早消灭。况且……”
像是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情，霁无瑕神情上显出几分愤怒。
“吾必须回绿洲，去找那里的妖僧算账！”
“……妖僧？”
一说绿州里的妖僧，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脑袋里浮现的，是波旬智体·迷达的形象。但是身为智体，迷达的武力其实并不是多强，以他们这几天对霁无瑕那巨力的评估，迷达应该伤不了她才对。
“是一个非常强大，白衣白发的家伙。”
一想起那人，霁无瑕心中就来气。
“此人身材高大，嗓音独特高亢，貌似极为好战。当时他一见到吾，便将吾骂作妖女，吾气不过与之出手，却重伤流落到西夏。”
嘶——，听了霁无瑕的描述，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对视一眼，同时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这形容分明就是之前还精神错乱的一页书！看对方的样子，这仇结的恐怕不小。也是，哪有刚一见面就喊人家姑娘妖女的，还把人家打成了重伤。
“有如此危险的人物在那里，吾实在是不放心让殊十二一人过去。……时间差不多了，吾也该进去了。两位先生，请了。”
说完，霁无瑕披风一甩，沿着泡泡形成线迹，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汝打算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后，疏楼龙宿询问剑子仙迹，看霁无瑕的态度，等回去见到一页书两人绝对会打起来！
“……当等见了面再说吧。”
他们走的时候一页书刚开始接受治疗，现在也不知道醒了没，而且等记忆恢复后，他还记不记得霁无瑕都不知道。
“霁女侠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等他们回去，一页书应该也就正常了，到时候周围那么多佛门高手看着，应该不会打起来吧……反正只要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就可以了。
“到时候要是出事了，休想再拉上吾。”
疏楼龙宿表示，你想顺其自然可以，只要到时候挨打了别乱拉他就行。
“耶，好友啊。”
在旁边全程无存在感的李清露表示，听不懂、也不想懂，反正什么魔佛戢武王的她也不认识，这群超级高手说的话她也不会去主动打听。
作为西夏公主，还是李秋水的孙女，她明白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只要雾气能平安解决，西夏之后就不会再管北边沙漠的事情。
寻找雾气源头的进程很顺利，虚竹在申时（北京时间15时至17时）之前就被送出来了。只是虽然源头解决了，灰雾并没有马上消散，而是在缓慢的变薄。
在深入灰雾的时候，殊十二发现还有不少西夏百姓和牛羊困在灰雾里。所以他们先把肉体凡胎的虚竹送出来跟李清露待在一起（柳清缘：你俩能不能赶紧相认，急死我了┐(д┐)），剩下四个先天边驱雾边把被困住的生物带出来。
“被困住了？”
李清露不由的皱眉，他们确实有收到人或者牲畜进入灰雾后失踪的消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西夏王室才一直不敢派人主动进入灰雾。
“里面有什么？”
“里面是一方迷阵。”
虚竹有些局促的开口，李清露带来的随从离的他们比较远，虽然对方以轻纱掩面，但仍能看出是个极美的姑娘。和这等美丽的姑娘独处，虚竹怎么可能自在的了？
“此迷阵会让人陷入脑中幻境，让中招者沉溺在最快乐的时候，无法自拔。”
但是据虚竹观察，殊十二等人并不会被迷阵影响，这也是他们能这么快就能找到漏洞并迅速解决的原因。
“最快乐的时候……”
这迷阵之能，竟然意外的和自己张榜招婿，寻找梦郎准备的问题相合，李清露想。看着虚竹略显窘迫的表情，她鬼使神差的将那些问题问了出来。
“敢问小师父，你最最快乐逍遥之处，是哪里？”
“我？这……”
对方突然这么一问，打了虚竹一个措手不及，他局促不安的挠挠头，略显不好意思的回答了李清露的问题。
“我最快乐的时候……是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
虚竹说的磕磕绊绊，一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答案很是奇怪，二则是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那黑暗冰窖里的温柔乡。
“！”
出乎意料的，李清露没有因为这个奇怪的答案出言嘲笑或是流露不解，但反应也比较大。她本来是闲适的坐于铺在草地的垫子上，听到虚竹的回答后双眼不可控制的睁大，“刷！”的一下从垫子上站起来。
“……公主？”
虚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也被李清露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回答冒犯到了她。
“那……”李清露的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能发现的颤抖，“……你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唉我……”虚竹有些犹豫，“……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近了，越来越近了！
此时李清露内心无比紧张，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裙。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不知那位姑娘的姓名，那也不是奇事，当年孝子董永见到天上仙女下凡，并不知她的姓名底细，就爱上了她。”
李清露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是她想的那样吗？真的是他吗？还是说只是巧合……
“能让小师父如此倾心，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丽非凡了。”
听到对方这样赞美自己的心上人，虚竹的表情反而越发变得尴尬。
“其实，她容貌如何，这也是从来没看见过。”
当时的冰窟极为黑暗，又因是储冰之用，二人的声音在冰墙之间回荡，就连唯一能感知到的声音也显虚幻。
“公主？”
感受到手被握住，带来有些熟悉的温软柔滑，虚竹赶紧从回忆中脱出来，发现竟然李清露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那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你可是‘梦郎’么？”
李清露的声音很低，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但这个音量也足够虚竹听到了。
听的对方的问话，虚竹大吃一惊，心中更是炸开一道惊雷。他颤声道：
“你……你……你可是‘梦姑’么？这可想死我了！”
此时他全然忘了什么佛门戒律清规，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几步，环住李清露的肩膀。李清露眼含清泪，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梦郎，我便是找你不到，这才请父皇贴下榜文，邀你到来。结果一道光柱，所有的计划都被迫中断……”
如果没有魔佛破封这一出，按照《天龙八部》原本的发展，就是慕容复赔了夫人又折兵，虚竹和段誉各自抱得美人归。
“梦郎，我日日夜夜，就盼着此时此刻……”
不知不觉中，两人早已抱在了一起。
“梦姑，我……”
“咳。”
一声清咳，是剑子仙迹他们带着被困住的人回来了。
“看来，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
———转场ing———
一处清静石台，一页书于中间打坐。虽然此地不能与自己的云渡山相提并论，但周围经过众人的改造，也算是个静养的好去处。
观云翻流八千偈，偈偈流映清净身，问君挽得禅多少，一点西来意，随波转红尘。
“一枝孵一念，树上四万八千枝。一只号啾啾，一只念啼啼。若问树上禅如何，随拈一枝挂心头。”
四智武童乘孔明车而来，打破了此处的宁静。
“嗯——？好一个随拈一枝挂心头，小朋友，又见面了。”
一叶书闻声睁眼，他还记得这个异常聪慧，讨人喜欢的孩子。
“上次吾就想问了，小朋友，你师承何处，怎会来此？”
他这句问的并只是对方来到自己静养之处，也是想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参与进正邪的战场。
“小四无师承（八趾麒麟：呵(_)），但慕云渡山一高僧，得知他在此静养，便托作禅诗寻禅师。”
“哦——，你想找一页书？”
“？”四智武童疑惑歪头，“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云渡山高僧叫做一页书？”
“哈。”一页书轻笑一声，“因为云渡山历来只居一人，是以不作第二人想。”
“唔……那你对一页书这位高僧，可有认识？”
“一页纸薄，历百世风霜，以不堪为记。”
“一页纸重，历风霜百世，千古丹心犹是。”
“……小朋友，你话中有话，莫非认识一页书吗？”
“我不认识一页书，只认识你。”
四智武童摇摇头，从孔明车上下来，蹦蹦跳跳的走向一页书。
“哈，那你认为吾是谁？”
四智武童的说辞已经肯定了是一页书以前的熟人，但他左思右想，并不记得自己与这个孩子相识。
“你是我的前辈，百世经纶一页书。”
四智武童走到一页书跟前，一页书得以看清对方的眉眼，那是一对他极为熟悉的漩涡眉。
“……嗯？”
“前辈，我很高兴你平安无事了！”
四智武童小跑上前，一把抱住一页书，受小孩体型的原因，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埋在一页书的怀里。
“你！”
饶是沉稳如一页书，也被对方突然的动作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没错。”四智武童从一页书怀里抬头，“我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听到对方的肯定，一页书反倒是皱了眉。
“你怎会变成这般孩童模样？”
“为了能这样抱住你呀！”
说完，四智武童再次低头埋进一页书怀里，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
“啊，对了。”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四智武童赶忙从一页书怀里退出来。
“不用谈我了，我这次前来，是想确定你是不是已经恢复神智。不知前辈对自己意识混乱这段日子的记忆如何呢？”
“哈，记得一清二楚。”
……
“一页书这么跟你说的？”
净琉璃问道。
“是。”
四智武童肯定的回答，因为一页书记忆恢复，连带着他的心情也非常好。
“……他应该没发现有迷药吧？”
药如来发出疑问，虽说迷药是几位医者一同研制的，但药如来和沐灵山他们毕竟不是净琉璃，一页书要真想算账，还不就是一个大梵圣掌的事情。
“这么看来，还是剑子先生和龙首有先见之明。”
在绑架一页书作战计划中，就他俩知道不能随便露面，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大麻袋给人套住的。
“你们能和他俩比吗？”天草二十六在旁边吐槽，“那两个流氓先天可是经验丰富的很！”
“现在梵天和佛首都恢复了记忆，就是不清楚阎达的情况。”
“欲界那边基本没有主修医术的人，阎达恢复记忆应该还没有这么快。”
“……佛首呢？”
“……应该也在某一处静养吧。”
一页书恢复正常，但是之前的事情也全部记得，看来佛首这个大哥是不得不认了。
小剧场：
虚竹and李清露：感人的相认场面
马甲们：正好对上，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霁无瑕：好气，一想到被叫妖女还打输了就好气
绑架一页书的人：坏了，他全记得
剑子and龙首：幸好我们提前准备了麻袋
其他人：把剑子和龙首供出去吧，要死一起死
剑子and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