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置换
三天后。
“找到了古梨花的痕迹，她向南边走去了，可这确实是三天前的遗留下来的，她是纯粹的步行。”
“我不能再等了，她的手机依旧关着机。”
叶云耀转头走进了胡同里，身体融化，以不为人的姿态快速移动。
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跨越这座城市，跟随着古梨花的痕迹，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未知的建筑内。
这里位于地下，像是一个空旷的停车场，脚下的地面满是未知的液体。
“这，这里……”
黑暗中，叶云耀让自己的身体重新变作人形，却感觉自己的力量受到了限制……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无法再进行之前的高速移动了，他跟随着古梨花的痕迹来到这里，这里的墙壁地表天花板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出现了变·性，成了一种高密度的物质。
空气也略显浓稠，虽然没有特别的味道，但依旧可以肯定其中存在着什么细小的人造之物。
“这里确实是个陷阱。”女声传来。
仿佛被打开了灯，黑暗被驱散，这里变的亮亮堂堂，可以看到，只是一个空旷的，用水泥与金属堆砌而成的地下空间。
秦晴也出现在了不远处。
这是叶云耀第二次见到秦晴。
叶云耀咬着牙问：“古梨花呢？”
“她？你没察觉到吗？她是我的分身。”
秦晴选择了实话实说，虽然由于失去了记忆的缘故，她也是在古梨花来到这个地方时才重新恢复了那部分记忆……不过也可以说是经过计算，然后脑补出来的。
叶云耀：“……”
他有些绷不住，真就被人控制住了命运，一直被利用，无法摆脱呗？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古梨花会是那个分身？
叶云耀能相信那是一种巧合，但太难接受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只是恰好撞上了她，还选择为了江虞保护她。”秦晴沉吟道，这确实是一种未来的巧合，她在这之前，并没有做这样的准备。
不过，还可以说是，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在不久前选择了这样的未来，并让其发生了。
“我不信。”
“你信不信无所谓，但你恐怕要留在这里了……秦家在几十年前为你准备的病毒，由于你很谨慎，只会搞偷袭，导致一直没有用上。现在恰好落在了我的手上，技术力还可以，也就能用上了。”秦晴缓缓说道。
“病毒吗？”
叶云耀再次感知周围，他的超能力所受到的限制，具体详细的讲，是在变更性质，逐渐置换将他的那种超能力量变的普通，虽然他还能控制，但已经不具备攻击力，不具备吸收其他物质进行转化的能力……
不过毕竟没有消失，超能力者只要不使用超能力，本身体内的力量就在与黑洞涌出的力量置换，只要他能脱离这里，不被病毒之外的别的东西攻击到，很快就能恢复。
叶云耀还是坚持着说道：“古梨花，她在哪里？就算她是你的分身……”
他终究还是想要回到从前，古梨花即便是秦晴的分身，应该也是有自主意识的，只不过他大概不会再像是之前那样保护她了而已。
秦晴答道：“只要你放弃对自身的防护，由我暂时将你的‘身体’杀死，杀死百分之九十八，只保留思维意识，那么我自然会放她离开，她只要离开我的身边，自然就会重新分离并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思维……我和她毕竟不是同一个个体。”
“这样吗？”
叶云耀想了想。
“你所谓的分身恐怕不止一个，大概也都是这样拥有自主思维的吧？她们替你去做各式各样干扰世界局势的事情，那么我想，就算我不留在这里，你也会放她离开的！”
“那倒确实。”秦晴无奈道，被猜中了。
甚至于，她其实已经在两天前就把古梨花和苏文彤一同放走了……
“呵。”
叶云耀的身体在下一秒，瞬间崩溃。
无数条血色的丝线在这片地下空间中爆炸般扩散开来，秦晴的身体也在第二秒钟被撕碎。
可叶云耀却并没有见到秦晴身体撕碎后喷涌的血，而那撕碎后的碎片也一个个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四散逃开。
“之前就与我一同被撕碎……你果然，也早已经不是人。”叶云耀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阴冷之色。
秦晴的身体并没有再出现在地下空间中，但她的声音传了过来：“从物质的角度讲，我们的身体确实已经不能算是人，但只要我们仍旧拥有着人类思维，自然也依旧是人类！”
“你……”
叶云耀发觉自己力量被置换的速度瞬间加快了上千倍。
“你选择将自己变成更擅长攻击的怪物形态，恰恰增加了被病毒置换力量的面积……如果你不选择攻击我，还维持人形的话，说不定还能有逃出去的机会，毕竟我连进出的大门都没关……”
随着力量被彻底的置换，叶云耀的意识逐渐变的无法感知其他物体。
他并没死，却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知觉。
秦晴的身体则是由纳米机械重组，她拿出了个同样由纳米物质构成的瓶子。
在叶云耀‘身体’彻底消失之前，弯腰伸手一抓，抓到了一团泥鳅似的物质，塞进了玻璃杯中。
“你不是想死吗我说不定，能够让你的想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