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个赌约
“云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渊面上也是不解,不知慕容云知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们与长宴在神医谷中疗伤之时,偶尔捡到了这玉佩。
又发现暗处总是有人跟我,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慕容云知轻轻叹气,对天相恶狠狠的话并不在意。
谷中多毒虫蛇蚁,可却一只都见到之时便觉得奇怪。
后来带着长宴去断龙门处,那里在这个季节会长出一种特殊的草,沾染在了人的身上。
不会致命,只是会让人身上起了红疹而已。”
慕容云知说话间,也将胳膊上的衣袖掀起,同样是红色的疹子。
“哈哈,没想到小小草药便将你诈了出来。”
慕容长宴目光落在慕容云知的胳膊之上,又瞥了眼那跪在地上的天相,忽然大笑起来。
栽在我哥哥慕容云知的手上,也不算委屈。
明渊也长长叹了口气,在神医谷的日子是那么的开心快乐。
“你是故意将我引到哪里?”
天相眸色越发的狠戾,声音中满是不信。
“我猜你去神医谷中是为了寻一种草药,是也不是?”
慕容云知连声询问,不给天相一丝反驳的机会。
“司天监中皆是我的人,若我不回去。你父王的命可就要不保了!”
天相跪在地上,抬眸扫视身边的人一圈,语气中有些得意。
“怎么会?司天监是苍狼国的司天监,可不是你天相的司天监。”
慕容云知眼神一暗,看着眼前的人毫无波澜。
同样是承天阁的棋子,他又何来的勇气这般高高在上?
“将去承天阁的路说出来,或许可留你一命。”
明渊俊脸上也露出了冰霜,承天阁的人在他们身边竟潜伏这么久。
“”
天相沉默不语,对几人的询问皆是不答。
“先将人带下去,切莫让他跑了。”
见他毫不悔改,慕容云知只得让人将他先带下去。
“云知,眼下璃儿落在了承天阁手中。我们要如何营救她?
那样的地方,连你都是九死一生才逃出。”
凌熙见天相被人带走,上前几步,眼中满是担忧。
“是啊!璃皇女殿下也不知如何了?”
萧少尧脸色有几分苍白,不由的开口。
“都是我的错,冒然从军营中逃出才惹下这么多的祸端。”
慕容长宴气急败坏,垂着头眼睛生泪。
“明将军,你不是说承天阁的人带你们入了密道吗?
你先带我们前去看看,这次带了许多飞凤阁的人。
区区一个暗门而已,不足为患。”
无洛周身萦绕着霸气,他看着营帐中人,心中更加确信能将叶浅璃救出来。
“无洛,还有个重要的消息,也需要一同告诉慕容殿下他们。”
萧少尧敛了眉,提醒道。
“无洛,有何事?
但说无妨,这里都是挂心璃儿的人。”
凌熙缓缓开口,脸色却又暗了暗。
“冷星疏的生父乃是碧海国的二皇子,而他就是承天阁之人。
当年叶瑾与他生了情,生下了冷星疏之后,便回了碧海国。
最后到底是郁郁而终,还是其他原因目前都无法探知。
只是,能确定的是,碧海国的皇室也与承天阁有着密切的联系。”
无洛娓娓道来,他自然知道身边的人都会帮忙想办法。
彼时的自己,早已不是一人。
而是因为叶浅璃的缘故,多了这么多生死与共的朋友。
凌熙闻言沉默了,脑海中满是冷星疏的奇怪行为。
明渊也大为吃惊,没想到他的生父是承天阁之人。
难怪他能得到承天阁的庇佑,怕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慕容长宴眼神微扩,皇室之中的秘密太多。
“如此我大概猜到所谓的承天阁闻昔,到底是谁了?”
“是谁?”
萧少尧急切道。
他母亲自始至终都念着叶瑾的旧情,宁愿拦着自己,也想护住冷星疏。
难道神尊当真是他?
“看来承天阁中分为两派不假,一派支持闻昔,一派不支持。”
凌突然想起,苏砚尘之前对叶浅璃的言语。
他的父亲无期,之前也有提过。
“莫要猜了,准备准备,明日我们一起去救浅浅。”
慕容云知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被遮住的半月。
“好,就听慕容殿下的安排。”
“你今日去见叶浅璃了?”
闻昔正坐在凉亭中弹琴,见来人直接询问。
“是,我见了他。哥哥,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那般伤了她。”
来人眼神满是心疼,看着闻昔无奈叹气。
“是她不听话,我允她后位。她竟然不屑!
两年前她身中剧毒站在悬崖边上,宁死也不肯与我成亲。
你可知我当时是的心有多痛!”
闻昔声音有几分哽咽,手中的琴声也变得哀怨。
“哥哥,也许她那时年纪尚小并不知何为情爱?
如今你看她不是也娶了夫君!”
“闭嘴!”
一听叶浅璃娶了几房夫君,闻昔脸色骤然一变,将手中的琴也摔了个粉碎。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去探望。”
“可是哥哥,我”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闻昔抬头目光变的有些阴鸷,他朝着对面的人冷哼一声。
“不是的,哥哥,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她。”
“碧海国的事情都办妥了没?
还有天相那个蠢货,为何到现在都不回来?”
“禀哥哥,碧海国朝堂已稳。
至于天相,探子来报,他自入了明家军营之后,便再也没出来。”
“哼,让阁主重新寻找医师,按照天相的法子,将那苏砚尘的面皮给我剥落下来。”
闻昔说话间,脸色又恢复平静。
“哥哥,苏砚尘是叶浅璃的夫君。你伤了他,以后怎么面对她?”
“我怎么觉得你越发的心软?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闻昔转眸盯着他,沉默半晌开口。
“人总是会变,希望哥哥也不要再犯错。”
“我早已与叶浅璃成婚,没有我的允许,她后娶的夫君都算不了什么。”
闻昔回忆起两年前,他对叶浅璃下药亲自压制了她的内力。
而后逼着她拜堂成亲,可想不到的是新婚之夜,叶浅璃拼死逃出跳入悬崖。
那夜她站在崖边,对着自己说的话历历在目。
“闻昔,你我打个赌如何?”
“璃儿,你回来,求你回来。”
“呵,闻昔,你这般模样我还当真未见过。你说我们打个赌如何?”
“璃儿你说,到底打什么赌?”
寒风萧瑟,吹的叶浅璃衣袍飒飒作响。
闻昔生怕她跳下去,只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