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老郭低头
事情不出老郭所料，演出快开场于大爷都没来，这可把他急的够呛。
“师父，于大爷的手机还是打不通，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剧场已经基本坐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对得起台下的衣食父母，他只能让第一个节目尽可能的拉长。
就像当年的饼饼和曹老四一样。
但是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学员没什么大型演出经验，应变能力他实在担心。
而于大爷正在和岳岳孟孟他们在ktv聚会，还喝了不少的啤酒白酒。
“大爷，这次您得给我们唱个学猫叫！”饼饼将麦克风递到了于大爷嘴边。
他的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学什么猫叫啊？不唱了！我头有点晕，不对，我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事儿啊？”
他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三十多个未接来电，他赶紧将电话回拨过去，那边传来了老郭火急火燎的声音。
“师哥，您是不是又跟人喝酒了？”
“喝什么酒啊？没喝！我跟哥们儿卡拉ok呢！”
小白差点没憋住笑：“好家伙，都跟咱论哥们儿了，还说没喝高，这一会儿可有的乐了。”
“您横是忘了今天咱有演出吧？杯盏剧场，孩子们都演上了，就等您了！”
于大爷猛的一拍脑门：“哎呦，我才想起来这回事儿，得嘞，我这就往那去！”
“您还没耽误事儿呢？这些孩子水平有限，忘词儿的忘词儿，跑调的跑调！观众都喊退票了，小饼和岳岳但凡有一个在也不至于这样，快来吧您呐。”
“你别着急啊，稳当住了先！”
于大爷撂下电话就笑了：“这时候老郭才想起你们来，我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咱再商量。”
“大爷，您去时小心点。”
岳岳不放心他，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絮叨着。
……
于大爷刚到杯盏剧场就听到观众的骂街声此起彼伏，不过台上那两位说的也实在不怎么样，连最基本的词都记不住，该骂。
“说的什么玩意儿啊？行不行啊？角儿呢？我们不是来花钱看这些小破演员的！”
“我们要看岳岳！”
“我们要看孟孟！”
“我们要看小白！”
“老秦呢！快出来啊！狗子你快出来！”
观众们都在大喊自己想看的角儿，台上的两位学员只能无视台下继续演出。
没想到台下观众终于忍无可忍，将手里的垃圾袋水果皮全都扔到台上去，台上的演员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顿时不知所措。
“退票！退票！退票！”
眼见场面有失控，老郭立马把这两个演员赶下台，赶紧为台下的观众献唱太平歌词。
下台之后两个小演员给栾攀攀发了条信息。
“栾哥，你交代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受委屈了，等这事儿过去师哥请你们吃饭。”
老郭唱到半截于大爷终于上场，两人居然说了一场醉酒版的《口吐莲花》，老郭被于大爷喷了好几回，全场高能，掌声不断。
老郭亲自调教的学员们简直烂泥扶不上墙，轮到他们上台，观众又开始集体喝倒彩， 郭于二人只能拉长表演时间，好让观众不白花钱。
终于等到整场演出结束，老郭下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给学员们一顿训。
“你们怎么回事儿？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在小园子演的都不错，怎么一到商演就不行了？”
一个学员壮着胆子回答：“老师，我们太紧张了。”
“是啊，我们都是第一次参加商演，越想演好就越演不好。”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关键时刻老郭还是惦记着儿徒爱徒。
“怎么你们的师哥们第一次商演就不这样呢？就是你们心理素质太差劲，回去给我练胆子去！”
一个学员一边走一边嘟囔：“有这功夫训我们还不如想想办法把师哥们找回来演出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学员们看见老郭的眼睛瞪得比牛还大，立马落荒而逃。
休息室里就剩下了郭于二人，于大爷早就醒了酒，伸手为他倒了杯茶。
“爷们儿，喝点茶消消气儿。”
“没心气儿喝！德云堂积攒的人气和口碑全让这帮不争气的徒弟败坏了！师哥啊，你说我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于大爷笑而不语，老郭见他不说话，只一味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老郭啊，儿子不在身边，徒弟就跟儿子是一样的，你可倒好，自打林林走了以后，把徒弟当大牲口使唤，这谁受得了？”
“这倒罢了，为了跟自己儿子斗气，你还变着法的折磨自己亲徒弟，都没个当师父的样儿了，你就说这段日子你挨了多少骂？”
老郭仍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这不能都赖我，谁让他们不听话！”
“行了吧，地球不是总围着你一个人转，”于大爷提出了补救方法，“要我说啊，你干脆服个软，把攀攀他们请回来救场得了。”
这话瞬间让老郭炸毛，哪有师父跟徒弟低头认错的？
“还得我请他们回来救场？应该是他们给我道歉！”
“你又犯毛病了，是你辛苦攒下的家业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于大爷将手机放到他眼前：“路在你前头了，走不走你自己定。”
经过了半天的思想斗争，老郭终于拿起了手机。
而他的爱徒们此刻早已转战酒吧蹦迪，玩儿的正是开心的时候，根本没听见手机响。
电话迟迟没人接，老郭如蒙大赦，马上摁下了挂断键。
“打个电话给你吓成这样？真行！我看这帮孩子们都歇着了，不行明天再打吧。”
老郭显然不这么认为，对于徒弟们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看他们准是玩儿疯了！算了吧，这电话我还不打了！”
……
从酒吧出来后，栾攀攀才发现自己的手全都是老郭打来的未接来电，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嘿嘿嘿！师父刚才给我来电话了，玩儿太嗨了，我居然没听见。”
“准是让咱回去演出的，你耳朵里是不是塞驴毛了？手机那么大音儿愣听不见！”
儿徒饼饼逮着机会就和攀攀斗嘴，这次也不例外，没想到攀攀似乎摸透了老郭的心思，一点都不慌。
“放心吧，师父待会儿还得给咱来电话。”
话音刚落，老郭就打来了电话，不过他倒是没有求人的态度，语气非常生硬。
“玩儿着呢？现在有事儿吗？没事儿来一趟杯盏剧场，我有事找你。”
栾攀攀故作为难的问：“哎呦师父，我离那还老远了，要不明天？”
“就现在，立刻，马上！”
他还想拿着点儿劲儿，谁知老郭一下子就撂了电话。
见师兄弟们都眼巴巴的盯着着自己，栾攀攀对他们笑着说：“我估计咱演出这事儿有门，我先去一趟杯盏剧场。”
大家还都没反应过来，他立马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