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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败光好友家业的二愣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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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肆之前收益不错,准备些银两、必备所需、连同你的信差人送去给闻玄明。”

    墨南歌一抬头就看见陈叔热泪盈眶的看着他,很是感动的样子。

    “墨当家真是如同闻当家手足。”陈书哽咽地说道。

    他泪眼汪汪,之前是他想差了,不相信墨当家。

    “那可是本少爷的好兄弟,记得信上写本少爷担心他安危,让他全头全尾的回来。”墨南歌哼唧着说道。

    陈叔看着墨南歌不知道怎么得,竟觉得墨当家很是可爱。

    要是陈叔在现代,估计会用傲娇这个词形容。

    见陈叔还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墨南歌斜眼看去,留下一句话,“剩下的你来安排。”

    墨南歌背过手,离开茶肆,坐上马车回墨府。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以至于让墨南歌在路上听到百姓高呼的声音。

    “这是京城的钦差怎么去到知府的府上?”

    “莫不是犯了什么事?”

    墨南歌就听到这两句,他掀开帘子,探头看去。

    他四处观望看了下,这才看到钦差骑着马通过了大道交汇处,然后消失不见。

    他抿了抿嘴,放下帘子,眼眸深处黑光沉浮。

    这些人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知道知府没事。

    回到府上,争吵不休的声音传了出来,墨南歌走进大厅一看,原来是墨父墨母在争吵。

    “你看你儿子干得好事。现在那些商户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样?”墨父拍着桌子十分生气,他不由高声对墨母说道。

    而对面的墨母嗤笑一声。

    “他不是你儿子?那只能说明你长得吓人!”

    墨母冷哼一声,转头不愿看他。

    墨母一转头就看到墨南歌站在门槛处,她虽然气不过墨父的话,但还是维护着他,“儿子,你爹那是气话。”

    “爹娘。此事不出一个月就能平息,不必大动肝火。”墨南歌走进来劝着二老。

    墨父看到自家儿子,长叹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让你爹手里的买卖都黄了。底下那么多人要养着,一个月就能要了墨府的命。”

    墨父心痛如绞,现在的他都不敢去看下人呈上来的账本。

    平日里,那些商户和他称兄道弟的,一听传闻,个个恨不得远离他。

    “爹,你放心,儿子养着你。”墨南歌笑嘻嘻对着墨父那张苦瓜脸。

    其实他说的一个月是保险起见,他相信知府没有事情。

    待调查清楚,知府必然会回来。

    知府回来,他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墨父听到这话,心中忍不住想要吐槽,但又不想打击儿子的心。

    “得了,不还有我母家人,熬过一个月没有问题。”墨母相信自己的儿子,她开口劝着墨父。

    靠着母家人帮衬,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

    墨父这才收回自己的情绪,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沮丧。

    墨南歌安抚了片刻,便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

    ……

    后宫里。

    皇上正和叶妃品尝着墨南歌另一种茶,桂花窑龙泓。

    茶刚入叶妃的口,她的眼睛微亮,眼里星星一片,“这茶香气浓郁,真是让人拍案叫绝,皇上品品。”

    “果真,这茶入口甘甜,让朕忍不住再来一口。”皇上微磕着眼,神情愉悦,“这墨南歌每一种茶都与众不同,该赏。”

    只要墨南歌没有贿赂知府李易宁该赏便赏。

    之前喝了金花茯砖茶就已经让人惊艳,现在这个桂花窑龙泓更让人震撼。

    “真是奇怪,朕倒是觉得桂花窑龙泓的名声应该比茯砖茶大才是。”皇上低声自问。

    他摇了摇头,说不定这茶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

    皇上并不知道茯砖茶的名声一开始起于陈远道的阴谋。

    叶妃如花似玉的脸庞对着皇上,笑吟吟暗示道,“如此好茶,不知日后是否还能喝到。”

    “爱妃若是爱喝,日后让人进贡就是。”

    两人相视而笑,十分温馨。

    ……

    一连数日,茶肆无人踏足,冷冷清清的。

    不乏有些茶商派了自己的人进入茶肆,对茶肆大肆贬低。

    有一些人还遮遮掩掩,进入茶肆嘲讽贬低,有些人懒得掩饰,以其他茶商的名头进来狐假虎威。

    墨南歌倒是觉得正常,现在的茶商都记恨着是他让茶税的提高。

    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倒是陈叔气得不清。

    “我们也交茶税,怎么他们就觉得是我们干的好事?”陈叔气得都快晕阙。

    这些个茶商听风就是雨!

    墨南歌坐在茶桌前,合起扇子对着茶桌点了点,示意对面的茶艺师倒茶。

    茶艺师轻皱着眉毛,眉间隐隐带着忧愁,她的玉手飘动,给面前的当家倒了一杯茶。

    “闹事的人全部赶出去。”

    墨南歌端起茶艺师递来的茶轻抿一口。

    “这会影响铺子的名声。”

    “难道现在的名声就很好吗?”墨南歌似笑非笑瞥了陈叔一眼。

    听到这话,陈叔沉默。

    “我知道怎么做了。”陈叔开口道。

    陈叔想起来现在茶肆里人心浮动,不少人怕被连累离开了茶肆,他觉得这些太棘手,一时没同意。

    “墨当家,现在有些小二要离开……”陈叔不知道怎么处理。

    墨南歌挑了挑眉毛,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所以他不意外小二们的选择。

    “结清月钱让他们走就是。”他可没有挽回的意思。

    门外被敲了敲,有人高声道,“墨当家,外边来了一个人说要盘下茶肆。”

    陈叔和墨南歌对视一眼。

    这是谁这么着急,他们茶肆可没有黄。

    墨南歌站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陈叔紧随其后。

    走到茶肆的大厅,陈远道正四处打量着茶肆的建造。

    墨南歌挑起眉毛,上前几步热情似火对他说,“这不是陈当家吗,你就是要盘下茶肆那个人。”

    陈远道对墨南歌这个热情的态度很满意,有一种打压墨南歌的快感。

    看来墨南歌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不然怎么会对他如此热情。

    他可是知道墨南歌是知道之前他派人闹事的背后之手。

    他挂上一副关怀的样子,和墨南歌称兄道弟,他假惺惺地说,“我最近看墨老弟的茶肆门可罗雀,我的心情那叫一个难受。为了救下墨老弟的茶肆,我当即决定要盘下茶肆。”

    陈远道伸手就想揽过墨南歌的肩膀,然而墨南歌默无声息的避开。

    “陈兄大义啊。”墨南歌假意抹了抹眼睛,眼睛连眼泪都未曾掉过。

    陈远道心中兴奋非常,他表面冷静地说,“一百两买下这间茶肆如何。”

    陈叔听到这话,怒目而视。

    他们茶肆就算卖掉,那也是值一千两白银。

    这一百两?

    陈远道这是在嘲讽他们。

    “我看一百两也多,五十两倒是不错。”

    墨南歌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五十两给你,再把茶叶、茶桌、茶具等送你,不如加上……”

    他挑着眉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茶肆里的东西全都说了一遍。

    “墨当家!”陈叔痛心疾首地阻拦着墨南歌还想要说下去。

    他用真诚的眼睛看向墨南歌,眼神中仿佛透露着,“你是认真的吗?”

    墨南歌转过身,将合起来折扇抵在嘴边,示意他别说话。

    看到他这样,陈远道后悔自己没喊得更低。

    不过听到墨南歌能把茶肆里的其他东西送他,那也不是不行。

    陈远道打着如意算盘,眼神愉悦。

    五十两?给!

    他从腰间掏出荷包,拿出五十两的银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墨南歌。

    “陈当家这掏钱做甚,我可没说要卖掉茶肆。”墨南歌“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慢悠悠地说道。

    “你耍我?”陈远道面色铁青,他强忍怒火问道。

    “是你先耍我的。”墨南歌噗嗤笑了出来,上下打量陈远道一遍,摇了摇头。

    陈远道被看得恼羞成怒,突然想到什么,他哼了一声,也没撂下狠话,甩着袖子离开了茶肆。

    陈叔看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他转过头看着往里走的墨南歌,连忙跟上,“墨当家,小的差点当真,不过想想墨当家也会和闻当家商量以后才会卖掉茶肆。”

    其实,陈叔说这话,只是试探墨南歌的态度,是否有要卖掉茶肆的想法。

    “逗他罢了。茶肆不会有事的,卖什么卖。”墨南歌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说道。

    “也是,”陈叔这才放心,他笑了,“算了算时间闻当家也该是收到信了。”

    与此同时,边境营地。

    “属下见过闻校尉。”一个士兵抱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进步军帐里,看到闻玄明眼睛一亮,“这是闻校尉家送来的信和东西。”

    坐在闻玄明旁边的张校尉笑嘻嘻撞了撞闻玄明肩膀,“可算来信了,这半年没见过你家里来信,我们都以为你是孤儿。”

    正在看军书的闻玄明疑惑地抬头。

    家里?信?

    闻玄明本想说自己还真是孤儿,但他还是闭了嘴,他张嘴否认这个说法,“不是。”

    这半年,因为他骁勇善战,杀尽来战之敌的原因屡屡高升,已经让不少人眼红。

    所以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劣势。

    张校尉笑了笑,闭了嘴。

    闻玄明看向被士兵放下的箱子,和箱子上的那信。

    莫不是墨南歌给他托人带的?

    这半年来,他是有期待过的,只不过一直没等到,让他逐渐有些失望。

    他心中一直在想墨南歌是不是得到茶肆以后,就将茶肆卖掉挥霍去了。

    原来是他想多了。

    箱子的信件,他决定待会儿看。

    所以他先打开了箱子,看到箱子里有衣服鞋子还有糊了标签的陶罐,陶罐有几个。

    他拿起一个陶罐,轻飘飘的手感,他也不意外。

    毕竟茶叶都比较轻。

    思乡情切的他打算打开茶叶闻一闻,日日闻着血腥味和尘土味让他已经忘了家乡的味道。

    打开陶罐盖子,他看着一卷卷的纸,有些懵懂。

    伸手抽了出来,才惊觉这是银票!

    他连忙把抽出来的银票压了回去,手忙脚乱地将罐子盖了回去。

    闻玄明不可置信看着其他几个陶罐。

    茶肆这是赚了多少银两,给他送这么多银票。

    查看其他罐子,有两罐是茶。

    他吐了一口浊气,将脸埋在罐口,深深吸了一口茶香。

    直到鼻间闻不到茶香,这才放下。

    闻玄明打开箱子上的信件,上面的字体十分秀气,他眉头一皱,这字不像墨南歌的风格。

    其实这信是陈叔让人代写的。

    闻玄明仔细一看内容,眉头这才松下。

    信中内容写道,墨南歌一开始让自己的狐朋狗友进入茶肆,结果茶肆被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之后茶船上的茶砖被其他茶商丢进仓河水。

    闻玄明看到这,心中隐隐不安。

    这茶肆可是他们闻家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闻玄明自然是担心茶肆的。

    他心跳加速,呼吸都困难起来,闻玄明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感觉到读一封信比杀敌好困难。

    他低下眼,快速往下看去。

    直到看到墨南歌赶走那些在茶肆混吃等死的人,然后在品茶会上大显身手,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喃喃自语,“看来南歌在制茶这一方面还挺有天赋。”

    他心中满意,墨南歌总算是安稳着心好好做个好商户。

    然而,闻玄明心里安稳心的墨南歌,此时正和人蹲在厨房偷师……

    他继续往下看去,信中说到现在墨南歌所制作的茶吸引皇上,茶叶上贡给皇上,但出了一些小问题,但陈叔在信里表示这些问题很快就能引刃而解。

    本来陈叔只想报喜不报忧的,但是皇上要求上贡,那也是天大的喜事,他犹豫了半天,就把这事写了进去,只是把后面的事情说得隐秘些。

    可没想过闻玄明却担忧起来。

    上贡给皇上?出了小问题?

    关于皇上的问题,稍有不慎,是会杀头的!

    闻玄明这时后悔起来,他不该让墨南歌接管茶肆。

    他倒不是把被连累,而是害怕墨南歌因为茶肆丢掉性命。

    看到之后的信,墨南歌让他全头全尾的回来,他忍不住唾骂,“要我全头全尾回来,我怕还没回来,你就身首异处了。”

    给皇上的茶怎么能有问题!

    看来他要往上爬,做个将军!

    万一皇上责罚墨南歌,他还能捞一捞。

    闻玄明皱眉,摇头否认刚才的想法。

    不行,将军还不够,要大将军。

    就这么,闻玄明更加坚定自己往上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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