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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忍无可忍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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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强!

    砍死一个黄袍人的徐威瞥见追着黄袍人砍的梁安,心头微震。

    黄袍人个体实力并不算高,若是单对单,杀起来并不困难。可这群黄袍人的配合非常默契,隐约有种军队合击的架势,他一时之间居然也没讨到好处,才杀了一人而已,而梁安能却轻而易举的杀两人!

    心中闪过数个念头,徐威蓦然双目圆瞪,佩刀一震,长喝一声对着身边的黄袍人劈过去,气势之盛如滚滚大河向东去,不可阻挡!

    觉察到徐威的意境,梁安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徐威看向了自己,挤眉弄眼,神情中透着一副要和他比试一番的模样。

    挑了挑眉头,梁安回头继续追杀黄袍人,下手更狠、更毒、更快。

    只是他虽然发力,效果却差强人意,连续七八招也没再次杀到人。

    倒不是黄袍人实力强。黄袍人的实力大多还不如残阳录第三层的自己,连问玄的招式都没有,可问题是黄袍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在他出手的七八招间,有四到五次可以杀人,但那些黄袍人互相配合互相掩护,陷入死地的黄袍人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换他受伤,他只能满心憋屈的放弃杀人的机会。

    这种默契绝不是寻常盗贼,说是精锐士兵也不为过!

    梁安心中浮现这么一丝猜想。

    但不管是盗贼还是士兵,如今已经动手,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可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拖得久了,消耗的体力和内力只会更多。

    梁安咬了咬牙,加速运转残阳录,将内力转入寒月九剑所需的经脉。极阳灼热的残阳录内力在经脉游走后迅速改为阴柔性质,和残阳录内力形成冲突,造成强烈的不适感。

    三招之内问题不大,三招之后经脉会有些许损伤,若超过九招……恐怕会伤及内脏!

    判断出内力性质变化的后果,梁安舔了一下嘴唇,虎行步,扑!

    皓月经天,江河流地!

    黄袍人见梁安发起攻击,依旧默契的靠在一起阻拦,却不想加上内力的寒月九剑威力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前能拦下的攻击顷刻间就被突破。这时候,本是为了共同防御站在一起的行为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破绽,伴随凄艳如月的刀光掠过,没有反应过来的他们被梁安连人带兵器砍成上下两截!

    三个,加之前两个,五个,还剩下……他也杀了三个,那就剩十六个了。

    计算了敌人的数量,梁安再次运转残阳录转化为寒月九剑所需的内力,向黄袍人中的弩手冲去。

    白刃战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远处抽冷门射暗箭,他又不是金刚不坏身,也不能保证自己在和别人交手时时时刻刻都会觉察到弩手的攻击,若是不小心被弩箭射中要害,依旧能要了他的命,所以弩手是需要最先解决的对象!

    被梁安盯上的弩手露出些许恐惧之色,但依旧一边后退一边沉稳的搭箭上弩,而其他黄袍人也默契的向他簇拥而去,形成一面人墙阻拦梁安,手中兵器从不同角度近乎同时向梁安发起攻击。

    梁安冲锋的脚步蓦然一顿,停在黄袍人们的攻击范围之外,旋即在黄袍人收回兵器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纵身越起,跳过人墙。

    寒月当空,照彻天地!

    从上而下的刀光如月光散落,毫无可避之处。

    才上好箭的弩手来不及抬起弩,就被倾泻的刀光砍断双肩,紧接着脑门被劈开!

    没有一刻为弩手的死逗留,梁安俯身扫腿,扬起尘土遮住身形,运功转换内力性质……

    云破月出,倚剑徐归!

    刀光从撕开飞扬的尘土,带着梁安迅速穿过黄袍人人墙,还顺势将一人的胸膛洞穿,顶着他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

    转动刀柄,将挂在长刀上的黄袍人内脏搅碎,梁安将他甩回人墙。

    三刀,加上虎行步消耗,二成内力,再用下去就不划算了。

    内心盘算着,梁安将长刀夹在臂弯揩去血迹,盯着黄袍人人墙舔了舔嘴唇。

    如果能说话,他倒是想用言语挑拨一下,逼这些黄袍人自行离去。但说话会暴露自己的来历,而且也不知道这些黄袍人听不听得懂,他顿时有些苦恼起来。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强烈的意境扩散开来,若江河倒灌、树倒房摧,伴随着一声长啸和几声哀嚎。

    扭头看了一眼,他就发现那是之前给他水的护卫正用一招恐怖的刀法将五个黄袍人残忍碎尸!

    再扫一眼,他发现护卫居然已经杀了四人,加上着五个,已经有九人了!

    九加七,十六,还剩八个。

    正算着,梁安又觉察到马车边上的护卫也站出来二人,想来是发现黄袍人数量少了,他们不需要那么多守在马车边防备,打算加入战场。

    挑了挑眉头,梁安乐得如此。回头再看向黄袍人……跑了!

    本来站出人墙的黄袍人居然转身跑了!

    再看其他方位的黄袍人,也在护卫出招后迅速逃窜。

    愕然间,梁安听到护卫喊了自己一声,扭头看去,就见他喘着粗气,仰着脖子得意的看着自己。很明显,那个护卫在说他赢了。

    老子用虎威刀杀得比你多!而且看你那喘得和牛一样的狼狈样,得意什么!再说老子有和你比吗?

    抽了抽嘴角,梁安扭头向西,不打算理会。

    这人给他一口水,他帮这人救下马车,恩情已了,互不相欠,没必要再打交道。有这功夫,还不如早点到靖边城搞水喝。

    但他又听到护卫喊了一声,皱眉回头,就见那个护卫对守在马车边的护卫说了几句,马车边的护卫立刻跑到马车后面拿出一个水囊丢给自己。

    接住水囊,他又见那个护卫咧嘴笑着说了些什么,旋即也拿出一个水囊举了一下,大口喝起来。

    挑了挑眉,梁安晃了晃水囊,感觉里面的水非常多,近乎满的,也就不客气的拔出塞子往嘴里灌起来。

    喝了水囊内近乎一半的水,梁安舒爽的吐出一口气,旋即将水囊塞好丢回去,转身就走。

    “是条好汉,若是能坐下一块喝酒就好了。”

    徐威看着梁安离去的背影叹道。

    “谁说不是呢。”陈景也注视着梁安的背影道:“还真像大哥你说的一样,他的实力不在你之下。这次要不是他,我们说不定都得交代了。”

    徐威摇了摇头,道:“他的实力比我强。我几乎耗了一半内力才杀了九个人,他杀了七人气也不喘,面对我的问玄意境也不为所动,明显还留有后手。”

    “你能看出他什么来历吗?”

    徐威略微沉默片刻,略带疑惑道:“他身上有虎行步的影子,看起来像是林家的,但刀法和林家的刀法完全不同,我不认识……”

    “是月神殿的寒月九剑。”

    忽的,年长女子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

    徐威和陈景扭头看去,就见年长女子扶着脑袋歪在一边,一脸痛苦的年少女子从翻倒的马车车窗爬出。

    爬出来后,年长女子注视着梁安的背影道:“三年前,有个月神殿弟子被陈人追杀到朱湖叫我救下。只可惜她的伤势太重没撑下来,救下的第三天就死了。我让人为她敛尸的时候在她身上发现了月神殿的功法,上面有一套剑谱名为寒月九剑,所描述的招式和他所用的招式一模一样,只是兵器从剑改成了刀。”

    “月神殿?”徐威愣了愣,疑惑道:“这么说他是虞人?不过我记得月神殿不是只收女弟子吗?”

    年长女子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

    徐威皱眉沉默片刻,霍然扭头看向越行越远的梁安,沉声道:“月神殿向来少在江湖行走,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交流,改剑用刀,怕是想隐藏身份来陈州郡调查什么,说不定和少夫人你救下那人有关。不过陈州郡早被陈人侵占,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若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说不定我们也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年长女子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老夫人不会同意我们搬离陈州郡的,这里有秦家的根。”

    徐威看了年长女子一眼,内心轻叹一声,扭头对其他护卫道:“先把马车扶起来吧。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这次埋伏的人明显不是寻常盗贼,恐怕是何家的埋伏。不早点进城,可能还会遭遇骚扰。”

    ……

    走了漫长的两个多时辰,天色都完全暗下来了,梁安总算看到了车队护卫所说的靖边城。

    靖边城比他之前进去取水的小城大了两三倍,城墙也高了两倍,气势恢宏,若一匹凶兽横卧在荒漠中。

    只可惜天灾横行,加上朝廷不知什么想法,如今整个陈州郡都已经陷落陈国之手,靖边城也没了他名字所拥有的作用。

    暗叹一声,梁安来到城门口,观察了一下人员进出城的情况,发现这边和之前的小城差不多,对江湖客,尤其是实力高强的江湖客非常优待,稍稍安心些的同时,心情也更加沉重。

    摸了摸脸,却摸下一层土的梁安咧咧嘴,走向城门,放出问玄意境,在城门卫和行人崇敬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走进靖边城。

    靖边城比之前小城热闹多了,虽然也笼罩在一片黄尘中,但大晚上了,来往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就是绝大多数都是带着兵器的江湖客,神情凶悍。少数没带兵器的人走起路来缩胸塌背,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遇到江湖客总会远远避开,实在避不开了,就会露出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点头哈腰的躲在一边。

    表情淡漠的看着这些现象,梁安在城里饶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可以取水的地方,索性拦下一个没带兵器的人,掏出水囊晃了晃。

    那人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一脸哀求的说着什么,见梁安一脸没听懂的模样,惊慌失措改为绝望,旋即抬起手,伸到梁安面前。

    梁安愕然看着对方的动作,一时有些搞不懂这是在干什么。

    那人见梁安没有动作,表情一狠,收回手,一口咬在手腕上,然后再将手放在梁安水囊上面,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拔水囊的塞子。

    看到这一幕的梁安哪里还不知道那人这么做的意义,一把夺回水囊,扭头就走。

    疯了!都tm疯了!

    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内心翻涌着,梁安只想快点找到水井打水,然后尽快立刻靖边城。

    但没走几步,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愕然回头,他发现那个打算往他水囊里放水的人被一个江湖客砍掉了手掌,然后拿着他的断手往水囊里灌血。

    见他看去,那个江湖客还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嘴里用轻蔑的语气说着什么。

    我艹nm!

    长刀出鞘,伴随着猛虎的虚影扑向江湖客,刨心挖肺,碎尸三段。

    街道上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还有严厉的呵斥,刺耳无比。

    抹去脸上溅上的血水污秽,梁安看了一圈周围有愤怒、有恐惧、有疑惑,神色各异的路人,摇头苦笑。

    干他娘的!老子真忍不住啊!忍尼玛!

    握着长刀的手一紧,梁安猛地向边上一个表情愤怒的路人砍去。砍死一个,又砍向另一个。

    能对杀喝血之人的他愤怒,想来也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杀!

    杀他个天翻地覆!

    隐约间,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虚影在他背后凝聚,顾盼之间全是残忍的杀意。

    ……

    “报!”

    靖边城县衙内院,一个小吏满脸惶急的在县令屋外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吵吵闹闹的。”伴随着不耐烦的声音,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衣衫不整的推门而出,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和胭脂味。

    “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在城里杀人!”

    “杀人?江湖客吗?别理他们……”

    “那人杀了五十七人,有四十二个陈人,其中还有蒋门主的儿子!”小吏焦急道,也顾不得打断中年男子带来的后果。

    中年男子愣了愣,脸色立刻煞白,“人呢?还不抓起来送到蒋门主那!”

    “人……人跑了!他武功很高,杀了人之后就跑了,没人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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