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子母鼎-2
而在市局的里面,韦兰兰和杨泽宇还有闻堰清,带着路轩他进了市局。
门口的人熟悉的给他们按了电梯,但是他们并没有到楼下,而是直接刷了自己的卡之后,按了一个下面的负三楼。
市局下面的停车场一共有地下三层,路轩的嘴巴也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电梯停了之后,被他们拽了出来,又带了他走到了停车场旁边的一个小门那里,拉开门之后,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通道。
路轩被他们推着进入了这个通道,他心头一恨,但是现在他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了,只能愤愤的被他们带着走。
进了这个通道之后,周身瞬间感觉空间一变,原本是窄窄的墙壁,一下子像是拉远了一样,墙壁里面的空间,就像是科幻片一样,一下子浮出了无数的蓝色的小颗粒。
路轩一惊,这些颗粒……?
这些蓝色徐徐的在他面前转动着,最后围着他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圆圈,看似虚实则紧的把他笼罩在了里面。
路轩想要挣扎,但是身上的力气迅速的流失,似乎在这个蓝色的光点所构筑的牢笼里,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一样。
瞬间,他就跌坐在了地上,杨泽宇和闻堰清靠近了看着在这里的路轩,确定道。
“继续转移到地下。”
蓝色的颗粒光线继续转动着,最终在韦兰兰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像是面板的东西,一道机械女声,响彻在了这个通道里。
“人工智能白泽,为您服务。”
韦兰兰在那个虚浮的蓝色面板上操纵着什么,机械女声继续说道。
“请通过灵力认证。”
话音说完之后,蓝色的颗粒变形变成了一个针头的形状,韦兰兰面色不变,伸出手来,针头在韦兰兰的指尖上轻轻的一戳,带出了一滴小小的鲜血。
鲜血旋转着飞上了天,浸入了那些蓝色的颗粒里面,机械女声沉默了一会,说道。
“认证已通过,来人,特殊事务部三部韦兰兰,请说出您的需求。”
韦兰兰说道。
“我需要一个特制房间,能够转换人的影像和声音,但是不能转换位置,同时还要保证他的生命体征。”
白泽沉默了一会,她冷漠无情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需求已提取,正在为您生成……房间号码010,请按照指示前往。”
说完之后,他们的脚下,自动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带,提示他们往前走着。
路轩眼里的惊讶已经掩盖不住了,他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杨泽宇他们根本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推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光带在前方就提示他们该往左拐了,杨泽宇按照这个提示,拐了过去之后,就看到了一扇大门,立在他的面前。
他拉开了门,里面就是一间普通的囚室,有床,有洗漱盆,甚至还有一个马桶,只不过是没有窗户而已。
他一把把路轩推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路轩惊恐的望了过去,随着杨泽宇把门关上,那扇门就像是烟雾一样,慢慢的消散在了,整个囚室周围的空间迅速的变黑,他就像是一个漂浮在黑夜的大海里孤零零的一艘船一样,没有任何的进出口。
他惊慌失措的站在囚室的中间,绝望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把路轩关进去之后,几个人沉默的往回走,白泽在帮他们构筑了房间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们离去之后,通道中的蓝色的颗粒也迅速的回缩了回去,一切又变得和普通的房间是一样的了。
几个人坐上了电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三部的办公室里,端端正正的放着闻堰清从那个集装箱里面拿出来的炉子。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那个炉子说些什么,在看到闻堰清他们回来之后,马上转过身来,伸出手来。
“省属研究处陈来,闻主任,您好。”
闻堰清轻车熟路的握上了来人的手,来人也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有着方正和坚毅的脸庞,脸上带着一股子风霜之气。
他直起了身子,说道。
“闻主任,您好,我们接曾处的通知,现在来接手这个子母鼎,请您确认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帮我签一下交接单。”
闻智逸脱下自己的外套,温言说道。
“请稍等一下。”
说完之后,他走到了涂一和涂二的背后,小声问道。
“流程走完了?”
她们俩已经迅速的在电脑上把流程打开之后,确认了一下,说道。
“没问题,这里看到的是已经走完了,刚刚我也查验了他的证件和二维码,都没问题。”
闻堰清点点头,确认了之后,他直起了自己的身子,说道。
“陈主任,您好,确认之后你们就可以把这个东西带走了。”
陈来点点头,把文件夹递了出来,闻堰清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去,最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了回去。
陈来接了过来,再次确认了之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跟他一起的随行人员见签字完成之后,赶紧从后面拿了一个大箱子出来,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依然盖着布的子母鼎,小心的放进了那个箱子里面,然后迅速的合上了。
这个箱子还是个铝合金的箱子,足以能见到这个研究中心对子母鼎的重视程度。
闻堰清问道。
“陈主任,我还有一个问题。”
陈来对闻堰清还是很客气的,他说道。
“您说。”
闻堰清慢慢的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道。
“我们之前不是也上交了一个,就是我们同事从封山村带出来的像是蛋一样的东西,请问那个东西,现在有什么结果了没有?”
陈来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蛋型的生物是吧?那个是我们的另外的生物小组在负责,在我出发过来之前,目前还没有什么破壳的动静,我们用过超声波扫过了,里面的生物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总而言之,是一个缩在一起的圆形生物。”
闻堰清点点头,说道。
“那我这边就没有问题了,如果那个蛋有动静的话,陈主任请告诉我一声好吗?”
陈来点了点头,说道。
“没有问题,作为第一发现人,我们于情于理都要给您们说一声的,我回去之后督促一下,让他们加紧一下进度。”
陈来又和闻堰清握了握手,感谢了他之后,指挥了和他一起来的随行人员把箱子抬走了。
一行人离开了之后,估摸着他们应该走远了,韦兰兰眉头一皱,说道。
“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他们了?不给我们剩点?”
闻堰清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只剩下里面的一件t恤,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干净利落,他说道。
“这是曾老和上面达成的协议,路轩他们可以不介入,但是东西要给他们,接下来,路轩的提审,就是我们来做了。”
他轻轻的,细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做好准备,这应该是一场持久战。”
说完之后,他吩咐道。
“涂一,涂二,准备好转换房间,上报总部做备案。”
他又转向韦兰兰和杨泽宇。
“兰兰,泽宇,你们俩自己讨论一下,谁做主攻,谁打配合,我在外面观察,如果不对我再介入。”
韦兰兰和杨泽宇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
在闻堰清的吩咐下,特殊事务三部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了起来。就连在一旁的山神和小穷奇也没被放过,小穷奇被闻堰清揣在了怀里,山神则是被韦兰兰带上了,让山神和她一起进去提审路轩。
山神本来不太愿意的,经过了在地下停车场的一战之后,山神本想着多休息多休息,这么折磨老人家算个什么事啊,但是想着韦兰兰和自己好歹有着一起吃小龙虾的情谊,勉勉强强的同意了下来。
在涂一她们申请的同时,韦兰兰和闻堰清抓紧了时间问山神道。
“山神,那条蛇到底是什么作用?科普一下呗?”
山神抬起自己的头,迷惑的说道。
“科普是什么意思?”
众人:……竟然忘了这也是一个老祖宗。
闻堰清耐心的说道。
“山神,你能看出来那条蛇的作用吗?”
山神这才恍然大悟道。
“所以这就是科普?”它想了想,确认道。
“述说一个东西的作用,就是科普?”
虽然山神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也没有空对山神进行基础教育了,韦兰兰点点头,说道。
“没错没错,祖宗您说的都是对的,现在给我们说说呗,那条蛇到底是拿来干嘛的?”
山神摇摇自己的尾巴尖,说道。
“就我所见的,那条蛇被一个阵法固定在了那个地方,作用大概是为了保护它身后的另外一个阵法,相当于就是保护神的作用,而且那条蛇看起来年龄并不是特别大,它只是被人为的催熟了而已。”
“而且它还吃了很多很多的人,就像是一个豢养的宠物一样,它一直生活在地下,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在邪术的催促下,长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它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过了,在失去了食物的来源之下,就算没有赵铭,它也离死不远了。”
“所以你们没发现,它的身躯都快要腐烂完了吗?”
闻堰清再问道。
“山神,能看出来阵法的来源吗?”
山神摇摇头,说道。
“我只能感受到那里残留的阵法的能量,但是你要说这个阵法是来源何处,谁人所布,我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闻堰清几人对视一眼,心下暗自有了决断。
“如果那个里空间,能再次进入的话,我们得多派点人进去了,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把阵法拓印下来,看看能不能对比出来个什么结果。”
韦兰兰答应了下来。
“我会努力的。”
说话间,涂一和涂二突然开口道。
“申请通过了!现在就可以进行转换工作了!”
闻堰清点点头,说道。
“各就各位,准备。”
三个人互相鼓了鼓气,各自做好了准备。
在他们的办公室里面,其实应该是闻堰清的那个小办公室里面,突然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立方体。
这个立方体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就和他们在底下停车场的通道里面看到的蓝色光芒是一样的,这个就像是一个魔方一样,慢慢的在他的办公室,展开了。
路轩整个人坐在里面,整个人的脸上惊恐无比,但是他的人并没有真正的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只是他的影像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传递了过来。
机械女声再次响彻在了这个办公室。
“白泽,已经完成转换需求,请确认现在是否还有其他待办事宜。”
韦兰兰吸了一口气,说道。
“谢谢你,白泽,现在已经暂时没有需求了,等会有的时候我再呼唤你。”
“感谢您的使用,若有下次使用需求,请呼唤白泽。”
说完之后,机械女声就不再说话了,只有对面的路轩,紧张的看着他们几个。
韦兰兰坐在了路轩的对面,尽量放缓了语调,问道。
“路轩,你先给我们说说,你去泰国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吧。”
路轩想要伸手出去,却根本摸不到任何东西,他的人就像是一个虚幻的vr影像一样,无法影响这里的任何东西,他试图啊了一声。
声音传了过来。
韦兰兰面色未变,冷静的说道。
“我们能听到你的声音,你也应该能听到我们的,你直接说就行了,所有的一切,白泽都会记录下来。”
路轩渐渐的也冷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韦兰兰和杨泽宇,他现在能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影像,像是隔空通话一样,但是其他人的,他一个也看不到。
他说道。
“你说话算话吗?”
韦兰兰说道。
“我可以,你说吧。”
路轩这才一脸颓丧的坐在了他那个小小的牢房的床上,抓着头发,低着头,嘴唇嗫嗫了半天,但是也没说出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