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启,晋元 (神秘白堡)
“就知道你沉不住气,星域战甲士听说过么?”
晋元脑子像过电似的,“哇哦!真酷必了!你拿这个当小项目?”晋元犹自不信地看着这位昔日的学霸,想着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强到做这种项目吧。
“嘻嘻,你还是不信吧!不过说实话呢我也只是参与了一小部分需要攻关的课题组。也不可能参与整个项目啦!”
“那那也是极好的了!多少科学家以能够参与这种高端项目为荣呢!”晋元真是垂涎欲滴,他只有羡慕的份。
用于太空战的机甲战士,是天启联合星域的特殊宇航战士,将人体的大脑原体直接安装到星域宇航服头盔中的主控结构上,让宇航服成为了一个人体。称之为星域战甲士。这个机能体类似于特殊的人体,能自身产生氧气和血液循环以供大脑原体的运作。
机甲战体比人体有强大力量,也能完全适应外太空环境,不需要减压或增压就能进出宇航器。不惧高温和低温。其超强的柔韧性和抗压性不惧怕星域舰的光速前进。能源来源为微型核能驱动。
他就如沙漠里渴欲着一杯水,急切问道,“听说天启联合科学院的下属部门已经研究了多年,你到底负责了哪部分?”
“跟你说了只是参与嘛!哪有可能负责呦,业余时候我还需要回学校上课呢!”
“那也很不错了啊!到底是哪个项目?说说啦!”
“唉呀!其实是需要保密的,不过呢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是吧?你得保证!”看着晋元渴求的目光夏紫茗心软了。
晋元忙举手,“我发誓一定保密,你今天所说的我一概不曾听到!否则,”
“行了行了!一共有多个部分一直没有突破,而最主要的是将人体原脑一部分移植到主控结构上总是出问题,没办法解决!所以我爸介绍我参加了那个攻关小组。”
晋元思忖道,“咦,脑体移植?这不类似于牵牵正做的么?”
夏紫茗奇怪道,“牵牵做什么?”
晋元自知失言,“哦,这事也得保密,你也得发誓保密可以么?我不想节外生枝!”
夏紫茗眨眨眼睛,乐了,“哈哈,你不会是报复吧?”
“这真没有!你发过誓我才能透露一点点,这事只有我和牵牵才知道。我是发誓为他保密的。”
夏紫茗眼神透着好奇,“也该是什么神奇的研究呢?嗯!牵牵做的一定不会简单!我也很想知道,我发誓保密!”她举起右手庄重起誓。
“他在研究给动物大脑装芯片,只能说这些了。”
“哇!这也不简单了,凭他一己之力能做到吗?”
“嗯,还可以的吧。”晋元不愿说更多,尽管夏紫茗和牵牵是好友。
“我是很佩服他!只要他想就很执着的去做,我就,”夏紫茗的神色转而有些暗淡。
“咦,你就怎么了?”
“唉!我参与的那个小组的那些人总看不上我,私下说我是开后门进来混资历的,老排挤我!真是气死我了!不说这个了,肚肚饿了,赶紧给点饭吃吧!”
晋元带夏紫茗在操场的偏僻一角找到牵牵,她激动地差点冲上去,牵牵却很冷静,只拱了拱手,低声说,“多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那次又没救出你,也不知道你怎么自己跑出来的,我还担心你就没了!”夏紫茗偷偷抹了把泪笑。
“我没事!”牵牵很难得的将嘴角牵动了下,做了一个牵强的笑。
“听晋元说你在给动物芯片?你可真厉害!”夏紫茗问。
牵牵转头看了下晋元,后者忙说道,“我们都发誓保密的,我只说了这一点点。”
夏紫茗有些尴尬,“是的,牵牵你不要怪他。”
牵牵说道,“晋元对我很有帮助!”
夏紫茗很感讶异,“哦,是吗?他居然这么出息了?”晋元挠头道,“哈,听他帮我瞎吹,我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晋元随后转移话题道,“夏紫茗现在已经是天启科学院分部的编外研究员啦!牵牵,她厉害吧?我早知道这个学霸很猛的,果不其然!”
“龙族名校全校第一,正常。”牵牵对夏紫茗点点头表示认可。
夏紫茗连忙摇头,“今天变成吹捧三人组了,都有点肉麻!我们去见见你的那两位胖胖和瘦瘦吧?”
“而且!”
夏紫茗重又端详了牵牵一会说道,“牵牵你真是变了一个人,不是唐师提醒我是完全不信你就是我家那个牵牵的!混沌哥他真是牵牵吗?”夏紫茗转而问晋元,语气带着失落和犹疑。
“他是,千真万确!走吧我带你去见胖金瘦海和李敢师父他们。”
食堂开饭,夏紫茗婉拒了唐师给她开个小灶的建议,坚持和晋元在食堂吃。
“浑哥,你们的饭菜实在有点简约哇!”夏紫茗一手拿白馒头,一手扶着碗粥感慨。
“嗯,中午还有肉嘞,可惜啊你错过了!你不胖可以多吃点。嘻嘻!”胖金笑着打趣。
“哦,你是有点胖,这里适合你。”夏紫茗装了个鬼脸,瘦海忍不住大笑。
十点多的时候,夏紫茗来邀晋元一起出去散散步,胖金放下手机笑道,“需要电灯泡吗?”
不料想被瘦海撞了下,“傻,找咸鱼有事,打你的游戏!”有眼力见的瘦海听过夏紫茗一家和晋元一家被逐有着某种关联。
晋元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一路上气氛变得沉闷而压抑,走了小半天两人都没说话。
晋元忍不住刚想开口,夏紫茗幽幽说道,“晋元,我知道你不好受,所以始终不敢提那些事。希望你不要有误会,我一直在自责,这次过来其实也主要为这事,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唉!”
她的一声叹息仿佛将淤积的郁闷倾吐了出来,然而晋元更压抑了,他强忍着瞬间暴涨的悲愤。
“夏紫茗,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是你那个母亲。”
略停了下晋元继续道,“你母亲她肯定也有自己想法,谁也不想出事,都是天命!”
晋元重重坐到草地,对着墙根发呆,夏紫茗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补偿的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晋元听得出她内心的痛苦,“你不要再自责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自会找出真凶。牵牵上次帮我去换人质,也看不出对方的路数。凶手很强如果没紫龙他也回不来!我分析黑铁卫的可能性有八成以上,虽然那些懦夫不承认!”
“黑铁卫?也算是除了天启联合与各国皇族之外的第三大派呀!他们为何这么做?你家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何况是你父母,难道你父母或者上一辈和他们有过恩怨,可能吗?”
“所以这事非常诡,连唐师和孙道长他们都不能理解,不过水再怎么深我都会找到那些禽兽,对他们我会非常有耐心,等着吧!”晋元将全部愤怒集中于一拳,砸向地面。
“啊,出血了!”等夏紫茗抓着他的手腕才看到自己的指关节在冒血。
“没什么,小伤!”
晋元苦笑。
“你这么不小心,一个人出门在外也不小心些的!”一块绢帕很快绑到晋元手上,白色帕面很快殷红一片。
“看来你的户外急诊课程学得不错!”
晋元的痛感随即变淡,只是心中的痛依然沉重压抑。
夏紫茗白他一眼,“去休息吧,我也该回了。”随后她一甩辫转身离去。
晋元对着她背影喊过去,“你的帕子等我洗干净了还你!”
“不必了,傻!”
天上飘来几个字。
夜已静,晋元无论如何也不能入桩,总有念头如几只飞蝇在脑际飞舞,他索性躺下做起睡桩。
迷糊间又倏然醒转,唉今天到底怎么了。
嗯,这不是自己宿舍的窗边么?只见几个亮点正朝远处绕去,应该是仙水基地的圣心会战灵在巡夜。
晋元惊觉自己已然出体,这么清晰的感知还是第一次,回头看看床上,自己的身体还在酣睡,那躺桩姿势丝毫未变。
有个声音好似在心底轻轻召唤,晋元思忖既然睡不着那就用灵体出去逛逛吧。
“小友,来吧,我们出去走走,乘巡夜的还没回!”这次声音明显自窗外响起,晋元惊了一跳,“是谁?”他低喝。
“呵呵!忘了凤仪灵斗会么?我是白羽道长。”晋元这才想起将自己击倒的那个坏老道,“是你,我们去哪里?”
“自然是万极灵斗会,想去的话就随我来!”声音已远。
晋元心一紧,万极灵斗会是罗先朝思暮想死缠烂打都要去的地方。
怎么办?他没来得及思考,灵体便着魔般紧随其后。
转眼已到基地外。
“小友,不怕老夫卖了你了?”
老道忽然停下转身鹰隼般的眼神盯住他,晋元收住脚步,淡淡道,“哈,有什么好怕的,如今我孤家寡人,才不怕绑票的!”
“咦?这话怎说的?你父母呢?”
“都死了,要去不,不去我就回去睡觉!”晋元大声说。
老道犹疑了一秒,一把拉起他继续赶路,“得快点,那边已经开始。”
耳边风声乍起,老道速度竟如此迅猛,晋元感觉连灵体都快跑散架。
不知多久,风势渐弱,白羽道长终于止步。
“快到了,我们暂歇小会。”
“这在哪儿啊?”晋元这才发现身处群山之中,黑幽高深的山体重重叠叠,让人倍感压抑。
“那里!”白羽道长遥指高处。
晋元仰头,目光扫过无尽山脉隐藏的黑夜,高处只有点点星火在其间,分辨出那是远处的一团闪耀微光,仔细观望原来是一座城楼上微弱的灯火。再高处还有摇曳的绿色萤火,有团朦胧的白色仿佛是高空缥缈的白色花火闪着微弱星光,那是什么?
不及多想,一阵恍惚眩晕袭来,太高了。
“那到底是哪儿?”晋元喘气未定,虽然灵体并不需要呼吸,但晋元还是不由自主重复着习惯动作。
“灵九山。”
老道再次迈脚,不过不再拉着晋元,速度已然减缓。
“必定是域外的名胜古迹吧?请问是在哪个城市?”晋元倒不存着好奇,他想至少得知道自己去哪儿?不要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死哪里。
“小弟,怕了?”
白羽道长再次缓步转身看他,“怕就不来了,不过呢我就是想知道要去的是哪里,是不是值得我跑这么远!”
白羽道长倏然止步,转身,像见了平生最大奇事般盯住他,晋元有些诧异,“怎么啦?道长?”
“呵呵,值不值得我不知道哇!我只知道喏,看过去,想必你已经看到那个最高处崖壁之上的白堡吧?”
晋元再次随着老道指引仰望而去,他终于看清,极目高处的那团白色竟然是森白城墙之上的一座高楼,它仿佛是悬附在危崖绝壁之上的。
城堡上有着几百盏的点点夜火,无数黑鸟在顶上徘徊。
“是啊,我看到了那座白色的古堡?它怎么悬浮在那里?好像蛮大?”晋元有些犹疑地问。
“哈哈!那座白堡总高三十六层,足有五百多间精舍,光灵斗场面积便有几千平米。”
“居然这么高这么大?没地基怎么造得出来?”
看晋元惊讶地瞪着双眼,白羽道长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是此次万极灵斗会的九位顶级修者用灵力幻化成。”
白羽道长轻描淡写的口吻,晋元则被震撼地无以复加,“如此高的山巅,用灵力铸就如此体量的古堡,这九位修者功底也,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他们是大修?”
“怎可能是大修!”
白羽道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的师父居然连这都不曾教于你?顶级修者虽然是我辈可望而不可及的修为,但依然只是位于大修之下的存在,最多也就是真修或元修。大修?怎可能会有大修出现呢,你实在是想多了!”
见晋元没说话,白羽道长问,“那我们继续?”
“当然!”
晋元已然兴奋起来,即便不是大修,能见到顶级修者也是好的,何况还有九位,他的好奇心是如此炽热,“那我还得好好谢谢白羽道长您了!”
晋元这才想起是该谢谢眼前的坏老道,也不知他怎知道自己所在的基地。
“走吧!快点还能赶上!”
开始的一段山路比晋元预料轻松,林木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好几次晋元都只能小心地走过仅宽一米的窄道口。
右边是越来越陡峭的山崖,晋元暗笑自己的懦弱,灵体又不会摔死的,为何要这般谨小慎微?
“要再快点!”白羽道长加快了步子。
山路变得更加蜿蜒崎岖,两人又越过一道山壁。
山道上铺满了厚厚松针,偶尔的几处鸟鸣划过被白雾缭绕山岳的宁静。
虽是灵体,但时间长了依然疲惫,几个小时路程下来,晋元紧赶的步伐不得不慢了下来。
又不知多久,晋元忍住第五十次的张口询问,直到一座高大的镶铁城门挡住去路。
“终于!奇门到了!”白羽道长自语道,边上前拍门。
这是一道坚实的石城墙,还有两个塔楼环绕一座低矮主堡。
晋元坐在山体一侧大喘气,眼前两米开外便是群山沉浸在黑幽深邃的暗黑世界,仿佛在夜空闪烁的群星都能触手可及似的。
“吱嘎!”
城门打开,一个披着连帽黑斗篷的矮胖男子站在门后,在伸头探看了一眼便用甜腻声音说道,“哎呀!原是白羽道长哇,您好哦!快请进!”
男子又瞟了一眼晋元。
“是我带来的,麒麟修者这应该没问题吧?”白羽道长有些不耐。
“哦,哪敢有什么问题呀,您带来的就好,你们俩可有些晚了,第一场赛事都结束好久了,现在是第二场,既然您老提携这小子前来那就去了吧,今个已有几百人上去了呢!”
麒麟修者答道,他的尖细声音让晋元觉得怪怪的。
“早晚怕什么,还不都得过那道坎,过不了的还不都是死物一个!”
“哦,那是那是!我马上去准备准备哦,再晚了我怕上头要收。”麒麟修者又向着白羽道长和晋元微微躬身,“麻烦你们俩位先在这等我小一会。”
“去吧!”
白羽道长摆摆手,晋元也忙着拱手还礼。
“白羽道长,我们是要过什么坎么?过不了还会死人吗?”晋元没想到万极灵斗会还会这么凶险,罗先事前也没告诉过他。
“只不过是从一条梯子到那座古堡去罢了,怎么,你又怕了?”
白羽道长背着手也不看他,晋元心想,谁怕谁,只是总归有担心的啊,不过他在陌生人面前尤其是这臭老道前他是绝不自呈软弱,“我问问而已!”
“莫非这座小城堡也是灵力化成?不然怎么会有敲门还有人应门?”晋元转移话题,白羽道长两眼精光闪动,“嗯,小兄弟观察倒是入微,你说的正是!”
说话间,麒麟修者已提着两鸟笼匆匆走出。
“这做什么?”
晋元问,不料白羽道长翻了一个白眼,“别那么多为什么,老夫不是你老师,我怎么做你怎么做便是!”
晋元只得咽下更多的好奇。
鸟笼打开,两只不知名的白鸟从里面蹿飞出来,几根尾羽宛如白色缎带般在空中飘舞,盘旋了好一阵后停在了麒麟修者斗篷上。
“好好待它们,不要吓着了,温柔点哦。”
显然这是对晋元说的,晋元忙点头,“这是当然,我该提着鸟笼吗?”灵体这么大灵鸟这么小,晋元不知道该怎么做。
麒麟修者抿嘴一笑,“小弟啊,你看着白羽道长照做便是!”
道长身形陡然缩小,白鸟也腾跃而起,在做了一个漂亮的向下弧线将白羽道长尚未落地的灵体稳稳托了上去。
“嗯,就是这样,把自己变小后,我的灵鸟儿自会过来,然后你必须抓紧了它脖颈上的颈圈,不要被风吹跑了呦!这下头一旦摔下去,我们的灵体也会就灰飞烟灭了!”麒麟修者用温柔声音说出了让晋元毛骨悚然的话。
“快点,别那么多废话!”
白羽道长虽然身子缩小了许多,但声音中的威压却丝毫未减。
“是是,小弟,你快点了啦!”麒麟修者催促道。
晋元依稀记得一点缩小自己的办法,另一只鸟向他这儿飞来,又将自己托起,晋元感觉还未缩小到位,他再次缩小了一点,边摇晃着,边摸索那个颈圈,终于在快要被晃下去的时候抓住了它。
“像骑乘角龙一样的,跟着我!”
白羽道长在旁喊了句,随着他的一声清啸,那只白鸟腾身而起,直向天际飞去。
“啊!等等我!”晋元忙提了一下颈圈,好在这只白鸟拎得清,也如前只鸟般腾跃而起,晋元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好在他的手死死拽着没敢放松。
耳边风声呱噪起来,这不是跟星空一号基地的战锥一样的么,慌什么!稳住稳住!晋元忙强制自己镇定。
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以灵体态乘坐鸟背飞翔在崇山峻岭,他知道这只灵鸟也是灵体,难道需要乘它才能登上白堡吗?
临近了一些,他才见到那座崖壁下根本就没有可供攀越的路径。
巍巍山崖,遗世独立。
强风如荒野猛兽在他耳边嘶吼咆哮,时而又静如深潭。天边的星星似乎触手可及,下面的群山如趴俯在大地上的各种巨兽纠缠的黑影。
白堡渐近。
前面那只白鸟又一次与山雾融为一体,晋元硬着头皮钻入雾气,顿时四处灰白一片。
晋元心中大急,努力搜寻领路飞鸟。
雾气渐淡处,陡然一黑,巨岩向他迎头撞来。
“哎呦!”
晋元忙将白鸟往旁带,哪里还来得及?
“咚!”
晋元连同坐骑结结实实地砸向坚硬岩块,他忍着剧痛,手脚乱抓。
身形却依然飘摇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