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单独相处
“如果先把那个幸存者基地先买下来或者长期承包下来会怎么样？三十多年的建设完善，应该可以让自己安全度过末世吧……”李耀辉关上灯躺上床。
“五万开户股市、四百给邹杰、曹宇轩创业刊物、留下五万机动使用……”想着想着李耀辉就睡着了，晚上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主角一会儿是王蔚然一会儿是李璟雯。咣当一声巨响，李耀辉梦中惊醒，翻身下床钻进床下，接着又是咣当一声……
原来是锅炉房给暖气管道加压呢，不一会儿散热器就因为热胀冷缩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楼下一声嘹亮的叫卖声“拿奶！”瞬间把李耀辉拉回了现实。
从床底爬出来，感觉裤裆里黏糊糊的，李耀辉尴尬的拉开秋裤……这青春期的身体，还真不好控制荷尔蒙的冲动啊！
冲了个澡，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昨天单衬衣外罩校服实在是太冷了，今天乖乖的把秋裤穿上，蹬上牛仔裤，穿上回力高腰帆布鞋，秋衣、深色套头衫外罩昨天二叔带回来的m65，对着镜子一看，硬汉感十足。
其实李耀辉很想穿那件棕色的m422a型飞虎队皮夹克的，但背后的纹章特别是青天白日旗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是算了，改天有空找个做皮衣的用山羊皮一比一仿制一件算了。
“貌似今天中午还会被王蔚然留校吧……”李耀辉一边刷牙一边坏笑。洗漱结束后，李耀辉从厨房拿了些东西放在一个纸袋子里就推门离家上学去了。
高三的生活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周而复始无间炼狱轮回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李耀辉的存在就是给每天无趣的循环中搞出点不一样的事儿。
今天李耀辉是一路跑步来学校的，前世的辐射变异体能没跟着穿越回来，那么以后锻炼身体要列入日常了。
……
“李耀辉！你的物理作业呢？”王蔚然抱着一叠卷子，敲了敲李耀辉的桌子。
“啊？哦……”李耀辉挠了挠头一脸懵逼。
王蔚然鼻子都快气歪了，嘴巴虽然还被红色的围巾盖着，但是李耀辉还是能脑补到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你故意的是吧！”王蔚然气的一拍桌子。
“哈哈，忘写了！”李耀辉一脸无奈道：“昨天我夜观星象，再掐指一算，昨日不宜写作业！”
“昨晚阴天，月亮都看不见你给我夜观星象？”王蔚然恨恨的抱起全班交来的卷子就去了物理老师的办公室，出门前恶狠狠的对李瑶还说：“中午不写完就别想回家吃饭！”
“好好好！我现在就写……”李耀辉懒洋洋的拿出中性笔铺开卷子，刷刷写上名字嘴里嘀咕道：“昨天一上午都在补作业，没听见老师又留新作业啊……”
“算了！中午再写吧！写不完别回家！”王蔚然气哼哼道。“补作业耽误听讲……”
李璟雯等王蔚然拿着一摞作业离开教室后，碰了碰李耀辉说：“耀辉，中午我回家给你带饭吧，今天银行食堂应该不开火……”
“不用了，我买着吃……”李耀辉搓了搓手指：“昨天收了不少压岁钱呢，不是吗？还有就是我昨晚半夜都没睡着……”说完李耀辉看了李璟雯一眼。
“活该！”李璟雯俏脸一红，低头看山不再搭腔。
交上作业卷子，王蔚然回忆了一下课表，上午并没有物理课，下午第一节才是。中午李耀辉如果能写完，应该不耽误下午老师的讲评。所以王蔚然并没有将李耀辉没写作业的事儿揭发出去。
回到教室，早自习铃声已经响起。王蔚然特意在教室后门站了一会，李耀辉似乎在乖乖的写东西，王蔚然一阵欣慰，看来他还蛮会抓紧时间的。可等自己悄悄走近一看，刚刚气歪的鼻子能给硬生生气回来。这货正在白纸上画小人呢。
“你就作死吧，第三节英语课我会报告姚老师的……”王蔚然冷哼一声坐了下来，翻起自己的课本不再搭理他。
李耀辉笑着摇摇头，继续手里的画作。他在给邹杰的直投dm创刊号上画漫画投稿呢，主题就是《猜猜他是谁》。笔下的人物全都是学校的各个代课老师以及校领导，用速写漫画的形式表现出来，栩栩如生，夸张搞笑。
见李耀辉仍旧我行我素，王蔚然的注意力也开始不集中了，时不时的偷瞄李耀辉的画作。李耀辉则很是防备的用胳膊挡着画面就是不让她看。
“幼稚！”王蔚然把课本往桌子上一摔，弄出很大的动静。本来安静的同学们都循着声音往后看去。
早自习过去，李耀辉拿出炸烧饼美滋滋的吃着，还不忘给李璟雯剥了个鸡蛋。看着俩人跟小两口过日子一样有吃有喝的，王蔚然气的牙痒痒。自己早饭还没吃呢！
“诺！你的！”李耀辉变戏法一样从桌膛里掏出一个炸烧饼夹菜和一杯热豆浆。
“多少钱我给你！”王蔚然刚想站起来又坐了下来。
“请你吃的！下回你请我就行了，啥钱不钱的……”李耀辉没再多说话，只是很专注的对付自己手里的炸烧饼。
根据前世的回忆，起初王蔚然对油炸食品和面食都很是抗拒的，学校门口除了炸烧饼还有几家炸油条胡辣汤啥的王蔚然都不喜欢吃，后来得知王蔚然妈妈是南方人，饮食习惯与中原大地完全不一样，提倡清淡营养。早餐一般都是白粥、鸡蛋、牛奶、面包片啥的，洋气的不得了。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吃门口的炸烧饼。
“嗯？”王蔚然尝了一口眼睛睁大了，刚刚那种嫌弃的表情早就消失到九霄云外了：“这种烧饼怎么能这么好吃？”
“吊炉烧饼本身就很好吃，但是有个缺点就是害怕捂软了，上面芝麻焦盖的口感就不好了，但是如果不捂着保温，烧饼就凉了，所以十三姨就发明了把捂软的烧饼复炸一遍，既保持酥脆的口感又保持了热度……”李耀辉嘴里嚼着含糊的科普着。
“里面有土豆片、青菜、还有豆腐皮，挺好吃的吧！”李璟雯把刚刚李耀辉剥好的鸡蛋也递给了王蔚然“鸡蛋个给你吃吧！”
有了早餐吃，王蔚然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了。
……
二节课后，李耀辉把四百块钱给了曹宇轩，这货还煞有介事的写了个收条并按下了指印给李耀辉。李耀辉没有推辞收下了收据。
“你是投资人，占股49，我和尹龙、邹杰、陈铮四个人占51，后续有收入了以这个比例分红……”曹宇轩拿着一个昨晚熬夜写出来的入股协议书哦郑重的递给李耀辉。李耀辉看了看像模像样的，大手一挥签上了字。而且和出任首席执行官曹宇轩很有仪式感的握了握手。
“这就成大股东了啊！以后赚大钱了给我分红就行了！”李耀辉笑着把协议与收据叠好放进口袋。
“李耀辉！照你昨天的速度，一套卷子一个课间就能写完！你就在那儿磨叽吧！”王蔚然坐在自己座位上头也不回的说。
“切！拿着鸡毛当令箭，都高三下了，官儿瘾还那么大”曹宇轩收好钱撇撇嘴不屑的转身就走。
“你说谁呢？”王蔚然拍案而起。
“谁急我说的就是谁！”曹宇轩扭脸一句话就噎了回去，他看这个新来的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对是不顺眼两天了。
“好！我官瘾大是吧！以后你们几个的物理作业、试题我亲自改，别觉得胡乱写满就算过关了！”王蔚然脸色阴冷，红色的围巾蒙着下半张脸，妥妥的火影忍者。
“好啦别吵了，给我个面子！”李耀辉上前当起了和事佬。
“你的面子多少钱一斤？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就你，明明有机会提高成绩的，天天跟这种人混在一起……”王蔚然一指曹宇轩邹杰等人。
“等会儿，这种人是哪种人？”李耀辉一听王蔚然这种一棍打倒一片的说法顿时就不乐意了。
“不学上进、混吃等死、loser！”王蔚然一拍桌子也来劲了，站起来和李耀辉针锋相对。
“还有吗？所有的标签都拿来，让你贴个够！”李耀辉冷脸道。
“什么标签？”王蔚然一愣。
李耀辉懒得解释，拍了拍曹宇轩的肩膀小声道：“别跟弟妹一般见识……”
“啥？”曹宇轩瞬间石化，艰难的把头转向李耀辉。
“啊呸！嘴瓢了……”李耀辉呸呸两口。
“哼！你们这种害群之马，不想上学就在家待着呗，反正毕业证都会发给你们的。”一直在李耀辉眼里是个透明人的班长蒋小芸今天居然也站起来帮腔王蔚然。
“我们怎么就害群之马了？”李耀辉歪着脑袋看着蒋小芸。
“扰乱课堂秩序还不是害群之马？”
“您哪位啊？管的这么宽？”
“我是班长！你们扰乱课堂秩序我就能管！”蒋小芸也拍案而起，但跟王蔚然的气势比起来差了不少，150的短粗身材从课桌后面腾的站起来就像探出头的打地鼠……
“扰乱课堂秩序是纪律委员的事儿吧！当年老蒋怎么被赶到台岛的你不知道吧！”李耀辉摇摇头啧啧道：“历史可不是课本里的死记硬背，回头多看看书吧！看看当年的老蒋是怎么向下微操的……”
“少跟我偷换概念，你们就是扰乱课堂的害群之马！我就算是老蒋也是专打你们这类人……”
“好好好！”李耀辉鼓掌道：“阁下的政治立场有待商榷啊！你这句话我保留向校团委反映的权利！”
“你……”蒋小芸语塞，这李耀辉什么时候这么会吵架了？而且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十七岁的女生心里一阵凌乱没绕过这个弯弯。
李耀辉走到蒋小云面前俯视道“你环顾四周看看，你所谓的害群之马都是些什么人，是六年的同窗，是你以后踏上社会后人际关系中的天然同盟！更有可能是你学业、事业的助力、是困难时候的一把援手！或许今后的某一天，你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一句害群之马感到惭愧？”
李耀辉语气平和但掷地有声，极强的威压让蒋小芸畏畏缩缩的坐了下来。对王蔚然李耀辉可舍不得这么骂。但对蒋小芸，李耀辉火力全开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王蔚然点点头觉得李耀辉说的很有道理，起身对曹宇轩说：“曹宇轩同学，我刚刚用词不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老三！说的好！”曹宇轩并没有接受王蔚然的道歉，而是对刚刚李耀辉振聋发聩的一番回怼鼓起了掌。
“看看人家王蔚然的格局……”李耀辉低头弯腰对蒋小芸低声道：“你得学着点啊，怪不得人家入学测试的时候比你这年级第一还高十几分呢！只不过老班给你留面子罢了。你这第一的含金量……啧啧……”如果此时李耀辉有五毛特效，肯定是黑色背景划过一道闪电，然后显出四个血淋淋的大字“杀人诛心”。
一句话让蒋小芸瞬间哑口无言，自己长久以来培养出来的尖子生心态瞬间崩溃。
……
李耀辉这么一闹，一上午再也没人找他麻烦，只是高数课代表王庚和英语课代表杨曼曼都找了过来收作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约定中午一起写完，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俩课代表把监督的权利都移交给王蔚然了。
“老三！中午去搓两把侍魂吧！”中午放学，曹宇轩卷着一本试题集扮出“橘右京”的拔剑姿势。
“我得补作业！”李耀辉指了指桌上的卷子没好气道：“你也别玩了，中午回家琢磨一下创业计划书，写不好我随时收回投资！”
“靠！”曹宇轩挠了挠头悻悻的离开了教室。
“耀辉！我也走啦！”李瑾收拾了一下桌子起身又跟有气无力趴在桌上的王蔚然打了个招呼。
李耀辉打了个哈欠，开始从桌斗里掏出摩卡壶坐在后面的角炉上。
“帮我看着点咖啡……”李耀辉笑了笑坐回座位。重生以来，李耀辉还是第一次跟自己心中真正的白月光单独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