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对未来有规划吗
“终究是回不去了啊！”李耀辉晃晃手腕道：“长大了，手都不让牵了……”
“等上了大学再说！”李璟雯小傲娇的一仰头，双手插兜在李耀辉面前转了个圈。“快回家吧，你的作业还有一大堆呢！”
“干脆不写了，反正老班已经把我划到影响升学率的那类人了，最后一个学期也不会再分班了，估计也懒得管我了！”李耀辉眼珠子一转道：“哎，你说万一啊，万一我低开高走，最后一个学期来个逆袭，会不会很炸裂？”
“你？”李璟雯撇撇嘴不屑道：“你要是高二一年踏踏实实的学习也不至于差点让分到放羊班！”说完李璟雯也叹了口气黯然道：“老班其实一直都很看好你的，不止一次的说你很有灵性，但凡努力有我们一半都能在年级拿上名次，可你呢？高二的时候心思不是打篮球就是画漫画，喜欢画画又不去参加艺考，回过头你又去追二班的谭冰冰，时间都让你耽误了！”
“我不喜欢坐着画素描，再说了万一成了落榜美术生，世界生灵涂炭怎么办？”李耀辉自嘲道。“对了，你准备报什么志愿？”
“我？成绩年级中等，一本够呛，但河大金融学院跟咱们人行有定向委培协议的，人行子弟录取的分数可以相对低一些……好歹也是个二本。然后读研，毕业了回行里接爸妈的班……”李璟雯低着头，语气中带着无奈，自己的人生早就被父母规划好了，自己只需要按部就班，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几十年后生活，李璟雯心里也是无奈中带着些许不甘。
“唉，就像你说的那样，接父母的班，研究生七点也就是略高一点而已，但还得从科员干起，然后评职称晋级，三十来岁混上副科、然后再过三五年熬上正科，一转眼就快四十岁了，副处级到站退休运气好点熬出个正处……想想就绝望！”李耀辉也是双手插兜，仰天吐出一片白雾。
“也不完全是，女孩子安安稳稳的挺好，守在父母身边，一个单位还能照应着少犯错，等待机会慢慢往上爬呗，然后到年龄了，找个能过日子的说不定就嫁了……”话题越说越沉重，说的李璟雯都快emo了，李耀辉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个很另类的存在，小学初中的时候这家伙压根就不学习，但是成绩每次还都出奇的好，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李耀辉寒暑假疯玩，自己在蹲补习班；李耀辉放学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自己在蹲补习班；李耀辉放学跟曹宇轩几个人钻游戏室，自己还在去补习班的路上……
“耀辉啊，我总觉得你不一样，从小学到中学，咱们的每一任班主任和代课老师都说你聪明，稍微用点心就能一鸣惊人，所以啊，别怪老班当时想把你分到放羊班，她也很无奈的，是彻底对你失望了呢！”
俩人上的中学是市第十三完全中学，初中高中连读，前身是市银行系统子弟中学，在李耀辉他俩上高一的那年改制成公立学校的。改制后学校生源面对全市招生，不再是以往只招收国有五大行（人、工、农、中、建）的职工子弟独立学校。因为人行是国家央行，属于领导机构，学校里人行子弟的优越感是要高于其他四大行的，所以李耀辉高二终考年级垫底，理应是要被分到放羊班的，但老妈仅仅只是个发行科的副科长，过来求个情，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当年李耀辉心里倒是结了个疙瘩，因为他从来没见老妈如此低三下四去求人，而且是在老班的面前替自己做了保证。
“听说咱们这届毕业后，银行系统子弟就接不上气了，因为咱们都是银行系统子弟，班级升学率不计入老班的考核，所以才没把你分到放羊班……往后就没那么容易了，面向社会招生，如果这届学校整体的升学率上不去，学校估计市重点的帽子都得摘下了。”李璟雯慢慢的说着，李耀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叛逆的小孩子了，声声入耳，也入心。如果说李璟雯所谓的那种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几十年后样子叫悲哀的话，李耀辉亲眼看到的38年后叫什么？恐怕绝望都不能形容其万一吧。
李耀辉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末世的开端是2025年，之后的十年里，生化灾难、热核战争、末日废土、冰川期就是压在幸存者头上的四座大山，自己必须在2025年之前积累巨额的财富，建立一个固若金汤的秘密庇护所，或许还有机会让自己以及身边的人苟到老死……
“对了耀辉，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李璟雯突然问道。
“我？三十年内对自己只有三件事！”
“哪三件？”
“搞钱！搞钱！还是tmd搞钱！”李耀辉不正经的笑道：“当然了，不能当守财奴，世界这么大，你不想去看看吗？”
“好啊！等你挣大钱了带我周游世界！吃遍全球！”李璟雯捧哏道。
“必须的！”李耀辉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很是认真的对李璟雯说：“不管我以后走多远，永远都会给你留一张机票！”
李璟雯咬着嘴唇呆呆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李耀辉，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砰砰跳的厉害。“这坏蛋，果然还是在欺负我，只不过是升级了，开始撩拨人心了！”
“我没开玩笑哦！”李耀辉灿烂的一笑，让李璟雯的心都快化了。
博派美发，李耀辉点了个店长的洗剪吹一条龙，斥资15块！短三七开毛碎，这发型是5年后刘德华在电影《无间道》里的发型，显得十分清爽干练，配上剑眉星目和棱角分明下颌线，活脱脱一个走出荧幕的小华仔。加上李耀辉182挺拔的身高，更是帅到没边儿。让坐在旁边拿着杂志等着的李璟雯忍不住一个劲的偷瞄。
“走！让你看看什么是制服男神！”打理好头发，李耀辉又在博派买了一罐发蜡，揣兜里就拉着李璟雯去买衣服。步行街有家浙江宁波的老牌子，也是华仔代言的，李耀辉选了一件纯羊毛质地的双扣束腰套装外加一打白衬衣，试衣间里出来，李耀辉撇着嘴结账，嘴里嘀咕道：“成衣都是衣穿人，不是人穿衣……西服还得去做定制的……”
“这都很帅了好吧！”服务员拿着皮尺蹲下身给李耀辉量裤脚：“帅哥腿挺长啊，西装笔挺的简直帅呆了！是结婚穿的吗？”说完看了一眼等在一旁小脸红扑扑的李璟雯。“你女朋友还真漂亮呢，郎才女貌！”
李耀辉轻笑没有否认，“你见过穿休闲贴袋西服结婚的？”李耀辉对镜子转了一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穿在身上笔挺的样子也算站在走着都好看的了。就是坐下来，领口就不太服帖了，好在90年代的三四线小城市，没几个懂得，大体看着顺眼就行了。配了双偏正式系带黑皮鞋和腰带，把换掉的校服塞进袋子里，拆掉西装上的袖标。
“先就这么凑合吧。”李耀辉换上店员熨烫好的白衬衫披上西装走出了专卖店。
刷卡消费八百多，李耀辉眼都不眨，还说过几天找相国寺后面的老裁缝店做几套定制款。
李璟雯化身跟班拎包小妹，帮李耀辉拎着换下来的校服跟在身后。
……
“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另外一名柜姐拍了一下刚刚给李耀辉量裤脚的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