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将计就计
等叶姝睡下以后,如星和如月来到门口守着,本以为没她们什么事了,结果洛铭来了,这可给两人干蒙了。
萧公子吩咐的她们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等入夜,回家禀报院长把人接回府就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乱入的洛公子又是什么意思?
洛铭看见她们俩也是有点搞不懂了,她们俩怎么在这?
他喘着气仔细想了想,越想越感觉不对劲,难不成叶姝和萧鹤川有猫腻?
他有点气血上涌的感觉,虽然是赘婿,但好歹以后也是夫妻,还没成亲就给他戴绿帽子了?这他可不答应。
于是,他不顾如星和如月的阻拦,直接推开门进了屋子里。
一进来他就四处打量,找人,只见叶姝躺在那床上,睡的很死,床边放着轮椅,就是不见萧鹤川。
他不信邪,还跑去柜子里和床底下找了找,还是没找到。
如星和如月两个丫鬟跟进来,看见到处找人的洛铭,互相对视一眼,因为当下这发展,两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洛公子,你在找什么?”
洛铭没找到人,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睡死过去的叶姝,他百思不得其解。
也没有继续搭理如星他们,他一路跑过来,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看见桌上有茶水,二话不说便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两个丫鬟是拦都没拦住。
“洛公子,这茶你可喝不得啊!”
话都才刚落音,茶已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面了。
这回可坏了,两人都不知道该咋交代了。
洛铭也是后知后觉,看了看手上的茶杯,再看看一脸惊恐放如星和如月,他皱眉问道:
“这茶有问题?”
的确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属于立竿见影的那种,才刚刚喝下去,药效就起来了,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临晕倒前,他又有种自己被人狠狠摆了一道的感觉。
杯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碎成几片,他捂着脑袋也跟着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如星捂着嘴,问如月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啊,萧公子也没交代我们说洛公子会来啊。”
如星是姐姐,但她有时候看起来还没有如月沉得住气。
如月想了想,如今这个时辰了,也不好去找萧公子了,倒不如就顺势而为吧。
“去告诉老爷吧,按照萧公子对咱们说的那样就行,至于洛公子,是个意外,看老爷怎么处理吧!”
萧鹤川老早就和她们交代了,让她们入夜就去禀报叶从文,如实交代叶姝的计谋。
她们俩作为萧鹤川的帮凶,如果不想受连累,就必须哄叶姝喝下那迷药,然后再佯装成不想小姐误入歧途的模样,才不得已而为之。
这样一来,她们俩的出发点是为了替叶姝悬崖勒马,那叶从文是个讲道理的人,也就不会为难她们两个,还会在叶姝面前,保住两人。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叶从文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他感觉自己天灵盖都有点压不住了。
这个逆女,差点给他闯了大祸,要是得罪了萧鹤川,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人家指不定怎么恨他父女俩呢。
到时候,自己的名声也会受损,以后在白云书院要如何以院长的身份立足呢?
他跟着如星和如月来到那处小宅院,说来也是巧了,这座宅院就是上一世,叶姝豢养面首的地方。
洛铭还搁地上躺着,不省人事,她们也没敢动他,叶从文来了以后,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忍不住扶额。
干脆将计就计,他也看出来了,洛铭不太乐意娶姝儿,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而姝儿以后,反正也是要和洛铭成亲的,既然她要搞事,那就让她名正言顺的和洛铭共度一夜吧。
等到明天醒来,她也不好抵账反抗了,这事算是水到渠成了。
他找人把洛铭从地上扶起来,脱掉了外衣,让他和叶姝躺在了一起,然后让人把门关了起来。
今夜,他就守在这里,明天一早他会把事情捂得死死的,半点风声都传不出去,他已经和洛家二老商议过了,婚期定在六天之后,是个吉日,到时候直接大摆宴席。
……
萧鹤川已经顺利到家了,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打水洗了个热水澡。
现在周氏行动越发不便了,晚上做饭的事情就落到了兰兰身上。
萧鹤川一回来,洗了澡就帮着兰兰摘菜,烧火,打下手,也不可避免的被她看到了嘴角的伤口。
“四哥,你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兰兰担忧的问道。
他早已经想好了措辞,干脆就实话实说:
“无事,和同窗起了点冲突,发生了点小误会,已经说清楚了,他也挨了一拳,算是扯平了。”
萧兰兰是属实没想到,四哥这样的性子,还会与人发生冲突?不应该吧?
“为了何事起冲突?”
“没什么事,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那人脑子有问题,神神叨叨的,总之你别问了,我能自己处理好。”
他不愿多说,兰兰也聪明,自不再多问。
等到入夜,他便起身出门,去西街接岁岁她们回家,姜岁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已经变得有些青紫了。
姜岁很是心疼,皱着秀眉,伸手去轻轻碰了碰,萧鹤川还故作矫情的嘶了一声,让姜岁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谁打的?”
姜岁的语气带着点愤怒,一副要是被她知道是谁打的她就要打回去的表情。
萧鹤川觉得好笑,他反过来安抚:
“晚上和你细说,你先帮我在爹娘面前打打马虎眼。”
两人是有默契的,姜岁几乎秒懂他的意思,这事来龙去脉肯定不简单。
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果然,萧母她们看见了也是好一通追问,他便拿搪塞兰兰的那副说辞搪塞了过去。
萧母也是觉得,孩子这么大了,白云书院又全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学子,个个血气方刚的,什么脾性的人都有,总之她不信会是自己的儿子主动挑事,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能自己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