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陪葬‘品’
女孩走到叶知瑜跟前,缓缓坐下,她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叶大师,真的为她加班了!
女孩激动时,叶知瑜一僵将女孩的生平都看透。
“大师,您好,我想康复,您能让我康复吗?”女孩不是来算命的,她是来治病的。
她觉得,她内心有病,不然,不会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别人对她‘另眼相看’,认为大家都对她充满恶意,时时想着死。
听女孩儿的话,叶知瑜的天眼微微开启,将女孩的生活都看进天眼中。
女孩名叫松松,是个长相很漂亮,品学兼优的,小康家庭中,充满幸福感的女孩儿。
她父母不重男轻女,用心栽培她,对她寄予厚望。
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她父母都会想尽办法帮她达成。
只是,这种好日子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全都消失不见。
为她买生日蛋糕的父亲,在半路出车祸,当场身亡。
她的妈咪也在去的路上,遇到黑帮火拼,被失败的古惑仔迁怒,连捅十八刀,气绝身亡。
甚至,她在死前,都不停地对后面的女儿挥手,让她不要过去。
松松躲在墙角,看着她妈咪的血一点点流干,不敢出面。
在古惑仔们都离开后,她才鼓起勇气冲到她妈妈的尸体跟前,失声痛哭。
她的十八岁生日,让她失去了爸爸和妈妈。
从此,她彻底成为孤儿。
不仅如此,在家里等待她们回去的爷爷奶奶,也葬身在火海之中。
房子,亲人,仿佛是诅咒般,一夕之间,松松全部失去。
从那之后,她就陷入自我厌弃之中,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旁人说她是丧门星,她也不反驳。
她觉得她就是。
至于为什么不死?
因为,她每天都会梦到她妈咪,梦中的妈咪永远用她最温暖的笑,对着松松讲:“松松,你要好好活着。”
于是,她在自我厌弃的时候,也不忘努力活着。
一直到最近——
“为什么会忽然想来找我治疗你呢?”叶知瑜反问。
按理说,松松的病,正常人都会去看心理医生。
松松并没有去。
反而来找她,这就很让人意外。
“爹地说,您会将我治好。”这是父母去世后,松松第一次梦见她爹地。
她不知道她爹地为什么会这么说,她太想念爹地妈咪了,她想,按照爹地妈咪的要求活着,应该会经常梦见她们吧?
于是,她就来了。
来到这里之后,她最开始没什么感觉,直到叶知瑜过来。
她忽然有种,流失的生命力忽然停止流失,厌世,沮丧的心也在这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想活着。
从父母去世后,她很少有这么强烈的,生的欲望。
当然,也有恐慌的心情。
这个恐慌,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很害怕,有种叶知瑜会伤害她的感觉。
这是没有根据的。
她没来算过命,但是她知道,叶知瑜不会伤人,她会救人。
于是,她一直压着离开的心,直到叶知瑜对她说要给她算命。
想着原因的同时,松松也将理由告知叶知瑜。
叶知瑜点点头,眸光打量着松松,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枚花朵形状的玉佩上。
“你脖子上的玉佩,能拿下来,借我看看吗?”
听到叶知瑜要看玉佩,松松抗拒的心理越来越明显,她开始皱眉,然后抵抗这股心理,以强硬的态度摘下玉佩,交给叶知瑜。
“当然可以!”
在叶知瑜将玉佩接过的那一瞬间,松松就感觉到脖子有什么东西在勒她。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涨红,而后是紫红。
就在她眼前发黑,眼看就要昏过去的时候,叶知瑜的手缓缓落在她的脸上,扫了扫。
在叶知瑜扫过去后,她脖子被掐的感觉,瞬间消失。
她咳嗽的时候,用余光有注意到,叶知瑜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冰冷。
不过,她能感觉到,不是对她。
“贱人!为什么!”在松松咳嗽的时候,她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尖利的嗓音,在指责她,咒骂她。
松松茫然的抬眸,她看向叶知瑜,“大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好熟悉——
就好像是,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听到的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叶知瑜的声音冷硬两分,眼眸直直的看着松松的头上,眼神锐利而冰冷。
松松沉默一瞬,她缓缓开口:“她骂我贱人……”
她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骂她。
松松又转头去看旁人,但是旁人都在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根本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骂她。
更何况,这么尖锐的恶语,旁人听到,脸上会有异色。
但是他们脸上都没有。
应当是没有听到的。
“松松,你这枚玉佩是谁送你的?”叶知瑜柔声询问松松。
松松缓口气,惊讶叶知瑜知道她的名字,同时又觉得,这也正常。
她低声开口:“这个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我爸爸说玉佩成色很好,都说玉养人,就将玉佩送给了我。”
“刚巧是你生日那天?”
叶知瑜的话,让松松猛然抬头。
叶知瑜没说,松松完全没想起来,这枚玉佩确实是她爸爸在她生日当天送给她的。
“确实是——”松松艰难开口,她瞬间鼻子泛酸,哽咽着问叶知瑜,“大师,这跟我爹地妈咪,阿爷阿嬷的意外,有关系是不是?”
不然,叶大师不会提及。
叶知瑜沉重的点头,“是这样没错。”
“这枚玉佩的来路不正,是某位墓主的陪葬品,自幼戴着的……”叶知瑜说这句话时,扫了一眼众人看不到的,一直处于癫狂状态的鬼魂。
这个鬼魂,就是玉佩的原主人。
因玉佩跟她的时间太久,她的墓被盗之后,她就满身怨气的随着玉佩出门,去找盗墓人的麻烦。
可惜,那些盗墓的都懂些东西,她根本拿对方没办法!
“送你爹地玉佩的这个叔叔,现在怎么样?”叶知瑜又问松松,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松松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下,想到这几年的接济,她垂眸,“挺好的,就是身体最近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