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真相大白
“大人！小人招了！小人说！请大人网开一面！”
牛山赶紧磕头求饶，牛二见情况也跟着磕头要招供。
项牧叫他们停下，转而问道：“吕成，别说本官不给网开一面的机会你，你说实话实话，死罪可免，但你若负隅顽抗，身为父母官知法犯法、不知悔改、那就罪加一等，死罪！”
囡囡跟文雪柔心里第一次觉得这家伙折磨人可以这么大快人心，根本没用刑却把这些作奸犯科之人吓去了半条命，不过也确实是这家伙的做事风格。
“你不用看那个死太监，他待会自身难保，本官现在让他在这儿是以理凭证据审案，免得说本官乱用私刑。”
众人听这话以为项牧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康贵虽然气，可也不发作了。
确实证据倾向于那甘氏了，又强势不过这个混小子，还能怎么办。
吕成心想不能这样认了，一旦认了，这辈子就真的毁了，只要解释清楚官银的事，其它的事儿他一口咬死他不知情，然后判错了案，顶多革职而已，要赌一把。
“大人，这少的官银不是下官县里的，刚才大人不是拿了账簿吗？大人可差人点清楚县里库房的银子，一对便知，下官问心无愧。”
“你还要负隅顽抗，那就不要怪本官了，来人，传蓝田县马驿丞，熊库掌、还有驿站水利修缮队的陆工头。”
待人到齐后，项牧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吕成，本官记得你昨天早上对此案进行了两审，牛二在二审的时候变了口供，本官猜想就是在一审结束但二审开始这段时间受贿赂了。所以本官看了账簿，昨日只有一笔两百两官银拨给马驿丞，还有七天前的两百两也是拨给马驿丞，如果驿站跟水利修缮经费不足。短短七日按常理来说不会偏差这么大，这个账簿这点是有古怪，本官猜想这七天前的这两百两应该就是给牛山的，昨天这两百两给牛二的，你认还是不认？”
吕成看着这些人，此刻开始发憷了不敢说话，项牧慢悠悠地喝口茶，又等许久还是不说话直接惊堂木一拍喝道：“混账，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此冥顽不灵，蓝田县怎会有你这种草菅人命的父母官，真是该死，给你机会不要，你不必再说话了。”
项牧转头道：“马驿丞、陆工头、熊库掌，你们是第一次上堂做证，本官希望你们从实招来，本官也不想再啰嗦，本官也知道马驿丞你是这个吕成的远方表哥。希望你实话实说，你们不要觉得本官查不出来，只是要费些功夫，花些时间而已。你们要是说谎本官查出来定不轻饶，本官给你们机会了，好好珍惜。”
“项大人！你如此，咱家觉得有威胁之嫌~~~”
“啪！混账！本官审案何时轮的到你这个寿康宫总管置喙！”
“你~~~”
“威胁是吧？好，那本官就告诉你们怎么查，官银作坊，这四百两官银从出来都结束都有记录以及流程。官银是从蓝田县县令调动、库房拨出、流经马驿丞、陆工头、陆工头带拿着批条再到官银作坊重铸方能使用。这几个环节要是谁对不上就是死罪，官银作坊本官已经叫人在那儿看守了，你们可以试一试本官查不查的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大人！大人！下官全招！下官全说！”吕成此刻不再抱有希望！
“本官说过了，你不要再说话！来人！拉出去掌嘴三十，用木板打！”
项牧此刻恼火的要命，给他机会不说，错过了就等死吧。
项牧见太拖泥带水了，直接将怎么查的跟他们说了，这种死罪谁都不敢顶了，熊、马、陆三人全部招供。
县令确实拿了官银，那熊未按程序直接给钱县令了，而不是马过来亲自拿的，吕成给马驿丞的是普通银子有知情不报的嫌疑，陆工头收到的也是普通银子完全不知情。
刘飞又将一个黑袋子递给项牧，项牧又是往公堂一扔，“牛二！这是从你家房顶梁上搜出来的两百两官银，这四百两对上了，现在牛山、牛二，你们可以说了，从实招来。”
案子审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真相大白了，孩子是牛山抱过去给卢家，而卢家说这事完了之后再给五百两酬谢，牛二做假证的也是再给五百两酬谢！
一切证据都清楚明白了，项牧见那吕成还没被打完，也不理了，直接道：“来人，将吕成直接拖出府门，立斩！”
众人一听，这雷霆手段，说杀就杀，这吕成的罪名也确实够杀了，而京兆府又不用经过刑部和大理寺就可当堂处斩这些犯罪之人。
“喏！”
项牧看了看那个白凯，问道：“白凯！吕县令没把握好机会！你呢？”
白凯是往死里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全招小人全招了！求大人放小人一命！”
随着白凯的招供，吕成受贿五千两、白凯受贿一千二百两参与谋划此杀夫夺子之事。
其它的旁听旁审无话可说，判吕成斩立决抄家，白凯革去功名，重打五十大板，流放岭南，牛二受贿做假供重打三十大板，牢狱三年。
牛山受贿参与夺子之事，重打五十大板，牢狱十五年，
马驿丞公私不分革去驿丞之职，熊掌库未按章程处理官银，罚俸一年。
卢辉判处斩立决抄家，武氏流放岭南，甘氏无罪释放，孩子归甘氏，另外从卢家抄家入官库的银子拿出三百两白银，由甘氏到蓝田县衙领取，将孩子抚养长大。
项牧想了想继续道：“甘氏！本官大致算过了，三百两可以让孩子上个私塾，读读书，平时也能吃到肉糜，三百两绰绰有余了，每月去县里领些银钱即可，不要多领，恐有歹徒盯上。不过本官还是希望你自己也要继续保持勤俭，不可靠这些钱银过一辈子，要好好教导孩子，日后长大成人能为国效力。还有杨捕头你跟日后的上任的蓝田县令交代，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了，若有人不服或寻仇，直报京兆府。即便是皇子皇孙犯事了，本官照样拿他，本官这样判，甘氏你可满意？”
“喏！”
项牧最后这句话就是在提醒卢氏，不要乱来，不服气就找他，要是谁再乱搞，他照样理。
“满意大人大恩大德，民妇和小儿此生无以为报，只得来世做牛做牛报答大人，呜呜呜~~~”
甘氏此刻沉冤得反，已然泣不成声，想不到，杨捕头跟她说的京兆府做主的是皇长孙，没想到竟然还能为她这个小人物这么操心，想的这么周全。
“好！项大人威武公正……
堂下一片鼓掌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