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追问
面对林肯的追问，布鲁斯依旧闭口不言，他似乎是有些刻意在回避这个问题。
布鲁斯的沉默似乎激怒了林肯，他豁然起身，盯着布鲁斯，恶狠狠的低吼道：“你是知道答案的，否则也不会想到来找我！怎么？如今看到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开始否定自己的推测了？”
“我能找到你，是因为你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罪犯！”布鲁斯沉声说着，他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太自负了，你想玩弄自己的猎物，所以才露出了马脚！
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在和我说你的过往，福利院还有污水坑！
这些都是你亲口说的，你想试探我是否会去调查你，因为你知道，法庭给你塑造的身份记录完美无缺！你故意在一堆谎言之中，留下了一丝真相！”
“谎言中的真相？”林肯俯视着布鲁斯，他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一点，“是的，就像你做的那样！
酒店里的刺杀，你表现出来的实力，本来已经印证了我的想法。
然而躺在医院的你，居然找了一个冒牌货来混淆视听！要不是你那个突然多出来的助手，我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法庭里的那些蠢货，他们只知道去追求那些权力和金钱，他们根本配不上猫头鹰这个称号！
只有我，只有一直紧盯猎物的我，才是一个合格的猫头鹰！而你，布鲁斯，从始至终你都是我一个人的猎物！”
林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关于我的身份，我们不妨发散一下思维，我曾是生活在这里的孩子，那么，猫头鹰法庭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那你就是一张白纸，他们可以轻易的控制你、培养你，可以轻易的给你打造新的身份，把你打造成他们自己的市长……林肯·马奇！”布鲁斯很配合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再隔断几根绳子就能脱身了。
“你错了！”布鲁斯的回答让林肯很不满意，他怒气冲冲的说：“他们选中我，是因为我本来的身份，因为我的身上流淌着他们憎恨并恐惧的血脉！
你这样一直回避问题，让我很不满意，布鲁斯！
既然这样，那我换一个问法！是什么启发了你？是什么促使你回去那个停尸间找我？”
布鲁斯彻底沉默了，他不想回答问题，就像他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一样！
林肯突然狂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吧！布鲁斯，说出来吧！这里只有我和你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之后，布鲁斯还是开口了，“是那个胸针，以及……你的名字……林肯·马奇！”
“很好！非常好！”林肯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不愧是你，布鲁斯，看来你调查得很彻底。”
他将一个布质头套套上，拿起战甲的头盔看了看，“在这个谎言里的真相就是，在青柳福利院里，在这接受治疗的孩子，福利院会准备这种胸针送给他们的母亲。
至于林肯·马奇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挑选的！因为那场车祸，就发生在林肯路和马奇路交叉的路口！就是在那个地方，决定了你我一生的命运！”
林肯把头盔扣上，启动了战甲的电源，“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是谁了吗？我的，哥哥！”
布鲁斯一把扯掉身上的网，翻身站起，盯着林肯，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法庭给你洗脑的时候，编造了怎样的故事！
但是我没有弟弟，我的弟弟早就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而且，我的父母也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丢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穿着战甲的林肯，叉着腰摇了摇头，“不，你又错了。这里以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直到最大的出资人去世后，福利院的资金被迫中断，这里才变成地狱的。
没错，这里的出资人就是我们的爸妈！他们把早产的我寄养在这里，好让我在接受治疗的同时，能够躲过那些人的视线。
爸妈死后，法庭发现了我的身份，他们带走我，培养我，妄图有一天我能够取代你。
只是他们不知道，表面恭顺的我，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所以我转走了他们的钱，还毒死了他们中的大多数！怎么样？我做的还不错吧！亲爱的哥哥！”
“你真的疯了！你不是我的弟弟，你什么都不是！”布鲁斯怒吼出声。
“我是小托马斯·韦恩！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儿子！”林肯大声的吼道，“我是那个一出生就背负血海深仇的孩子，我是那个亲手手刃仇人的韦恩！”
他盯着脸上阴沉的布鲁斯，语气轻蔑的说道：“而你，我的哥哥，独得宠爱的你，只是一个懦夫，一个只敢藏在面具之下，发泄自己无能怒火的小丑！”
林肯大踏步的走向布鲁斯，大吼道：“今天，就让我们在这里决定，谁才是哥谭未来的主人吧！
韦恩对韦恩！兄弟对兄弟！
猫头鹰，对，蝙蝠！！”
“哥谭是所有人的家！没人有资格成为她的主人！”布鲁斯怒吼着发起了冲锋。
下一瞬，布鲁斯和林肯同时举起拳头，朝着对方，挥了过去。
韦恩庄园里，姜思源坐在蝙蝠洞的核心控制台前，将探测器拍摄到的画面投射到大屏幕上。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和林舸就站在小胖子的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画面里正在福利院中战斗的布鲁斯和林肯。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波澜不惊，但是他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林舸看了老管家一眼，叹了口气，从旁边拉过两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姜思源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名观众，淡淡的对林舸问道：“你就在这看着？不去帮布鲁斯？”
林舸摇了摇头，说道：“不管那个林肯说的是真是假，现在都不是我插手的时候！”
他看了眼身边的老管家，伸手拍了拍老管家放在腿上的手，“放心，布鲁斯不会有事的，无论如何，今晚都会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