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十七号码头
鲍尔斯大厦，哥谭市声名显赫的超高级豪华住宅，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便是那售价高达六千万的顶层三楼空中别墅。
鲍尔斯家族的族长一家，约瑟夫和玛利亚夫妇，正是这豪宅的主人。
这里有健身房、恒温泳池、保龄球馆……鲍尔斯家甚至在他们的阳台上修建了一块可供飞艇停靠的停机坪。
鲍尔斯大厦修建于大萧条时期，为了防止每天都在上演的暴乱，这里几乎被打造成一座抵抗千军万马的要塞，引得当时的富人们趋之若鹜。
整座大厦配备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鲍尔斯家甚至还专门请了私人安保公司来保护大厦的安全。
理论上来说，没有鲍尔斯家的人同意，这里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但万事都有例外，比如今天晚上。
顶层的专用电梯缓缓打开了门，风韵犹存的玛利亚·鲍尔斯踏出电梯，走进了暗沉沉的客厅。
将那个独一无二的定制皮包丢在沙发上，玛利亚走进吧台，拿出一瓶上好的白兰地，拧开瓶盖倒进了水晶杯里。
她刚想拿起酒杯，痛快的喝上一口，好解解乏。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猫头鹰面具被丢在了酒杯边。
玛利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到了，她尖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酒柜上。
穿着蝙蝠战衣的布鲁斯，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玛利亚，他的嘴角勾起冷笑。
“玛利亚·鲍尔斯，这个面具眼熟吗？”
看着大名鼎鼎的蝙蝠侠，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玛利亚反倒是松了口气。
她瞥了一眼吧台上的面具，强作镇定的说：“这不是我的东西！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装扮成……”
“啪！”
布鲁斯没有给玛利亚狡辩的机会，他的手按在面具上，把它压的碎裂开来。
“没必要浪费时间了，玛利亚！这是从你床头的箱子里拿出来的！箱子里一共两个空位，另一个面具哪去了？或者说，你的丈夫，去哪了！”
眼看自己的狡辩被识破，玛利亚沉默了几秒，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她死死地盯着布鲁斯。
“蝙蝠侠，你以为你赢了？我承认，是我们小看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了，可是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
事实上，你们永远都不会赢的！你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和谁作对！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
说到这，玛利亚冷笑了两声，“走吧！离开这里吧！离开哥谭！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这个国家，改头换面，找一个角落瑟瑟发抖的祈求不被找到！”
“拙劣的恐吓！”布鲁斯的语气里充满了蔑视，“猫头鹰法庭完了，你们完了！如果我是你，我会面对现实！这样，至少你在走上审判席时，还能保留一丝体面！”
随着布鲁斯的话音落地，整座豪宅里的灯光骤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感受到面前那股压迫感十足的气息消失了，玛利亚虚脱般跌坐在地。
她顾不上去呼叫保安，而是跌跌撞撞的朝着沙发那边爬去，她要找到自己那个包，或者说是包里的手机。
布鲁斯撑开斗篷，无声的滑翔到地面，身影如幽灵般隐入小巷，走到蝙蝠车边上时，他就看见林舸已经百无聊赖地靠着在车边等他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林舸跳进蝙蝠车的副驾驶座椅里，很自觉的扣好安全带。
布鲁斯启动蝙蝠车，调整为潜行模式，一脚油门驶出了小巷。
“本来就没准备在这里问出什么，这只是在下饵。”他对林舸解释了一句，就在频道里呼叫起了文茵。
“文茵小姐，有发现约瑟夫·鲍尔斯的位置吗？”
“他的妻子刚刚拨打了他的手机，那是条加密线路，我正在尝试破解和定位约瑟夫·鲍尔斯的位置了。”文茵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好的，你确定后，请把定位发给我一下。”布鲁斯结束了通话，驾驶着蝙蝠车在路上疾驰着。
林舸瞟了眼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两只手不断的在座位旁摸索着，可惜他并没有发现扶手之类的东西。
“我说，那个约瑟夫在哪你都不知道，你开这么快干嘛？”
布鲁斯没有看林舸，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在小的时候，曾经试图调查过‘猫头鹰法庭’的事情吗？”
“就是你差点把自己玩死的那次吗？”林舸随口回了一句。
布鲁斯没有说话，操纵蝙蝠车来了一个漂移。
“我错了！我错了！”林舸大呼小叫的开始道歉。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法庭是由哥谭有势力的人组成的，那最好的入手点，就是我家的那些‘朋友’和商业伙伴了！”见林舸老实了，布鲁斯继续诉说道。
“我收集了哥谭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信息，当时我的脑子里就认定了他们多少都和法庭有关。
我甚至还查到了一个废弃的社交俱乐部，一个门徽上有猫头鹰图案的俱乐部！
我偷偷去那里调查了，偷偷在夜晚潜入了进去。我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找到答案了，已经解开了我父母被害的谜团了！
可惜，除了破败的房屋和家具，那里只有灰尘。”
听着布鲁斯的诉说，林舸有些好奇的问：“那你是怎么差点把自己弄死的？”
见到布鲁斯看向自己，林舸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
“我大意了，没注意到脚下的暗门，掉进了那里的地窖中，那里太深了，我爬不上来，阿福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布鲁斯说完就盯着林舸，见他的嘴死死的闭着，这才把视线转回到前方。
哎，真是苦了阿福这个尽职尽责的老管家了！谁家孩子这么能折腾啊！
林舸整理了一下表情，板着脸问：“那你现在还准备去那看看？是准备去找回场子吗？”
布鲁斯不理会林舸的揶揄，沉声说道：“我的导师亨利·杜卡德曾告诉过我，在追查一件事情的时候，会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会驱使你的脑子，把那些破碎的线索重新拼凑起来，完成一整幅拼图。
杜卡德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昨日重现’，能让你想起不少之前没发现的细节。
这感觉就像是，你原本已经知道了答案，而他们此时正好出现在你的面前！
就像我现在一样，当时的我只顾着那些家具和墙壁，却忘记抬头看了！”
布鲁斯的话刚说完，文茵的声音就在频道里响了起来，“布鲁斯，我锁定了一个信号基站，在哥谭南部，码头区附近，约瑟夫·鲍尔斯就在那里！”
“收到！”布鲁斯回了一句，重重的踩下了油门。
他追踪的方向没错，哥谭老城区，十七号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