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瞬秒
看见林舸和布鲁斯两人上了擂台，作为优秀的吃瓜群众，姜思源和文茵很自觉地拿出了小板凳坐在了擂台边上。
小胖子先是布置一套360度无死角高清摄像头，然后掏出10块钱对文茵说：“赌10钱的，大富豪撑不过10秒。”
文茵歪着头看了姜思源一眼，然后很豪气地掏出一张钞票，“赌20的，5秒！”
布鲁斯此刻精神高度集中，他能感觉到，当林舸说出限制器解放到10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都上升了一截，感觉上比那晚行动的时候更有压迫感。
林舸看似毫无防备地站在那里，全身都是破绽，可是布鲁斯却不敢贸然出手，他拉开架势不断地在林舸身边游走，寻找出手的机会。
略微试探了几下，见林舸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布鲁斯只能硬着头皮率先发动了攻击。
他腿上发力，直冲而上，左手推掌直奔林舸面门而去，右手却握拳收于腰间，直到靠近了林舸才猛然击出，朝着林舸的中路攻去。
在发起进攻的瞬间，布鲁斯就切实地感受到身上护甲给自己带来的加持，换做平时自己即便是全力而为，也远远达不到现在的力量和速度。
林舸见布鲁斯攻来，左虚右实，他也不避让，左腿微撤一步，双手画圆使了一个巧劲拨开了布鲁斯的双手，顺势将他整个人的重心往自己的左边偏了一点。
布鲁斯双手刚与林舸一接触，就感觉到一股吸力禁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随着林舸的带动，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动了起来，他急忙落脚刚想发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就感觉林舸的左手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腹部。
林舸不给布鲁斯反应的时间，他左手掌力迸发，只听见一声闷响，布鲁斯就被他震的倒飞了出去，撞在了擂台边上的光幕上，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躬成了虾子的形状。
林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布鲁斯，然后转身走到了小胖子他们那个方向的擂台边上，一伸手说道：“3秒！教你们个乖！赌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十几分钟后，布鲁斯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满眼不舍地看着随着擂台，一起缓缓降入地面的装着护甲的玻璃柜。
他缓了一会，然后走到试验台边，对着正在观看赌狗二人组研究成果的林舸说：“你真的只用了一成的能力？还有，刚刚那是什么功夫？”
听见布鲁斯的话，林舸抬起头笑着说：“当然，我要是再加几分力的话，你现在应该躺在文茵的手术台上了。刚刚那招是太极拳，怎么，想学啊？我教你啊！”
看着一脸得意的林舸，布鲁斯果断地选择了闭嘴，他转头看着姜思源和文茵正在摆弄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圆球，大概有棒球大小，上面还有一对薄到几乎透明的翅膀，圆球的顶部被打开了，几根应该是数据线的东西正插在上面，姜思源和文茵正在旁边，对着连接着圆球的一块平板上滚动的代码讨论着什么。
布鲁斯指着圆球，有些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高科技？”
姜思源暂时不想理这个让自己输钱还被嘲笑的家伙，文茵倒是很有礼貌的说：“韦恩先生……”
“叫我布鲁斯就好了。”
“好的，布鲁斯。这是一个收发单元，是用来在深空宇宙中建立通讯的装备。”
说着，文茵指了一下在另一边一个有行李箱大小的类似丰巢一样的东西，那里面还有许多一模一样的黑球。
“那是载体，之前因为我材料不足，没法独立完成，现在姜思源研究员正在帮我完善这套系统。”
布鲁斯停在文茵的解释，看着那个黑球好奇地问：“这个东西是要发射到太空里的？你们准备在地球外围建立通讯频道？其实韦恩集团有几颗通讯卫星在轨运行，我可以单独开一个频道给你们用的。”
听见布鲁斯暴发户式的发言，姜思源似乎有些理解林舸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这个不是那种地球轨道卫星一样的便宜货，我们准备把它们散布在太阳系外围空间内，这样的话就能更快地接收到太阳系外的讯息。
这是给我们那个同伴预留的联系通道，我还准备多弄几套，布置在外太阳系，你们现在对太阳系外的探索进度太慢了，我到现在都没法确定那个欧阿星在什么位置。”
看见布鲁斯吃瘪，林舸老怀甚慰，但是转头就想到了什么。他好奇地问姜思源两人，“这么大个东西，你们准备怎么把它们发射到太空里？难道你们还准备造个火箭？”
姜思源实在不能忍受林舸如此掉价的发言，他用看土鳖的眼神看着林舸，不满的说：“拜托你下次发言之前，考虑一下你自己万界局员工的身份好嘛！
火箭这种效率低下的装置怎么可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就算我们现在条件再艰苦，弄个高能电磁发射器还是可以的。
要不是时间不够，我高低给你弄个空间门！”
感觉自己似乎给单位丢人了，林舸略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生硬地岔开话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发射？这东西不大，但要是把它打到太空去，也很难不被地球上的那些太空组织发现吧？”
“调试好就能发射了，过两天随便找个晚上就行，到时候临时屏蔽一下那些观测信号。
等通讯器到了外层空间，它们自带的微型低功率曲速引擎，会让它们很快到达指定的位置，地球现有的手段连小行星带脱轨的陨石都没法提前观测，不可能发现它们的。”
说着，小胖子略带鄙视地看了一眼布鲁斯和林舸，“说了你们也不懂！”然后他又对林舸趾高气扬地说：“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这家酒馆开下去吧！天天关门歇业的酒馆可比我的通讯器惹眼多了！”
在技术层面被降维打击的布鲁斯和林舸，默默地退出了地下室。
来到酒馆的大堂，看着紧锁的大门，林舸摊着手说：“看，就算是救世主，有时候也要为填饱肚子而着急上火。”
听见林舸和自己开玩笑，布鲁斯笑着向林舸伸出了手，“等你们开业了，我想来尝尝救世主的手艺。”
“能让你这个哥谭名人光顾，会让我省下一大笔广告费的。”林舸笑着和布鲁斯握了握手，然后将他送出了酒馆，目送他上了一辆造型拉风的奔驰跑车，林舸摇头笑了笑，转身带上门，往街道另一头的超市走去。
没办法，酒馆里还有几张嘴等着他投喂呢。
……
当布鲁斯·韦恩离开邀月阁的时候，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正在韦恩庄园里接待一位老朋友。
将精致的茶盘放在茶几上，老管家坐下身，看着对面的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亲切地说：“莱妮，你很久都没来这里了，最近还好么？公园街那边可一向不怎么太平。”
喝了一口红茶，莱斯利笑着说：“阿福，你泡的红茶还是那么好。我最近还行，就是街上那些混小子们最近有些闹腾，三天两头跑到我那里治外伤。”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布鲁斯最近怎么样？我听说卢修斯最近压力比较大，那些贪婪地股东似乎又在蠢蠢欲动了，他上次去我那里检查的时候，可是和我好一通抱怨。”
阿尔弗雷德笑着说：“别听那个老狐狸瞎说，那几个家伙还没资格和他斗法，他只是看不下去布鲁斯少爷老是当甩手掌柜。”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抿了一口，微微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对自己的手艺没有退步感到很满意，“布鲁斯少爷已经在韦恩大厦老实好几天了，我听大厦里的人说，那个老狐狸最近好是威风了一把。”
两位老友就这样闲聊了一会，莱斯利放下茶杯，沉吟了一下说：“阿福，布鲁斯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其他的爱好？”
听见这话，老管家微微一愣，然后不动声色地说：“他最近老是在鼓捣摩托车，老实说，那玩意其实挺危险的，我劝过他几次，看起来似乎有些效果。”
“摩托车可比不上晚上在巷子里堵黑帮危险。”莱斯利见自己的老友在打马虎眼，毫不客气地说，“上东区公寓枪击案的那天晚上，我在康巴斯医院看见他了，他和另外一个人劫走了一个嫌犯，我看见他从8楼的窗户跳了出去！”
看着老友严肃的脸庞，阿尔弗雷德略微沉默了一下，决定试图挽救一下布鲁斯少爷的事业。
他故作吃惊地说：“莱妮，这怎么可能？布鲁斯少爷那晚上一直在家待着，卢修斯丢给他的报表把他折腾到后半夜。再说，他哪有从8楼跳下去的本事？自从小时候掉进枯井里以后，他就一直有点轻微的恐高。”
看着卖力表演的老管家，莱斯利叹了口，轻轻地说：“阿福，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简直和托马斯一模一样。”
随着莱斯利的话音落地，两位老友都沉默下来，没过多久，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便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