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送你一个出路
“也不尽然。”
此话一出，刘嬷嬷先是一愣。
彩环也没管刘嬷嬷什么反应，接着对王若弗道：“不知道奴婢猜测的对不对？”
“对不对的，先说！”王若弗可没时间跟她玩猜猜地游戏。
“是，奴婢是这么想的，大娘子放印子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怎么今天抖搂出来了？”
王若弗也才发觉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为什么？”
“您再想想，孟小娘是为了对付谁才纳进来的？”
“林噙霜？”
听到这，刘嬷嬷眼神一利，彩环这是想干什么？想让大娘子和林小娘对立起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彩环，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再说林小娘怎么知道大娘子放印子钱呢？又怎么可能指挥孟小娘去告发大娘子呢？”
刘嬷嬷这话表面上是对彩环说的，实际上却是说给大娘子听的：可千万不要听这小贱蹄子瞎忽悠啊！
大娘子也觉得不可能：“林噙霜还没这么大的能耐，孟小娘是我姐姐送过来的，她知道我们放印子钱也不稀奇，姐姐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彩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嬷嬷瞪了一眼，正值大娘子摆手让她们下去。
彩环走到门口，不甘心地往后瞅了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过是怕我抢了风头而已！”
那头盛纮也回了林栖阁，一进门便看到了等着她吃饭的林噙霜。
“霜儿，可是在等我？”
“纮郎。”看到盛纮进来，林噙霜赶紧起身，“等你一起吃饭，才能体会到人间烟火气。”
盛纮走近揽住她的肩：“你这样以后让我怎么放心？”
林噙霜笑而不语。
两人坐在桌前，林噙霜拿起筷子给他布菜。
“刚刚在母亲那，说起了墨儿的婚事。”
林噙霜心里一顿，她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盛纮。
盛纮被她这样子逗笑了，也放下了筷子，执起她的手：“莫紧张，我不会害墨儿的。”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难过，墨儿总会嫁出去，我有些不舍。”
盛纮拍了拍她的手，：“母亲的意思是让墨儿先学着管家。”
“这对墨儿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啊，我只怕墨儿还太小，盼着她不要出错才好。”
“唉？可不要这么说，人无完人，更何况她才学着管家怎么可能一点错不出？”
林噙霜点头：“还是纮郎说得对，是我着了相了。”
“嗯，放心吧，墨儿有咱们看着呢。至于墨儿的婚事，我最近扶持了一个举子，甚是不错。”
“举子？”林噙霜心里明白，这个举子应该就是原着中的文炎敬了。
对于这个结果，林噙霜觉得这肯定是盛纮和老太太一起决定的，便也没再反对什么，这事成不成的，还真不一定呢，没必要现在得罪人。
第二天墨兰过来请安，林噙霜便同她说起了此事。
“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娘，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封乡君了，身份比如兰都高，我有封号，以后都可单独立府的。那文炎敬又是什么人，怎么配我？”
林噙霜看着墨兰：“心气高不错，像我！我当初就是不忿你祖母给的婚事，自己寻了你父亲，却是兵行险招，你用不得。”
“小娘，我真的要嫁给他吗？”
林噙霜看了她一眼：“万不能嫁，小娘也不会让你嫁。”
“你也别怪你祖母和爹爹，他们确是为你好的。”林噙霜叹气，“你这个乡君比起其它的也确实虚一些，好在已经在官家那挂了名了。”
“怎么说？”
“世家联姻看地位，世家嫡女背后都站着家族，他们看中的是人脉。比如如兰，她不但有盛家还有王家，不日王家便进京了。”
说到这林噙霜停顿了片刻，突然笑着道：“他们王家的那个老太师可是配享太庙的！”
“那我身后也有盛家啊，父亲在朝为官，哥哥们都是高中了的。”
“对，这是你有优势的一点，但比起现在已经在朝中有地位的家族，咱们盛家还不显。”
“再者就是世家对嫡女的教育，为什么说记在嫡母名下或由嫡母教导的庶女会被高看一眼？”
看墨兰若有所思的样子，林噙霜伸出手：“别的我便不多说了，关于文炎敬却是要你自己上点心了。”
“我？小娘，我不行啊。”
林噙霜摇头，孩子大了，就要推出去，老缩在后面可不行：“有我呢。”
“小娘，我…该怎么做？”
“文炎敬此人你了解多少？”
“不了解啊。”
“那我问你，你想算计一件事一个人，首先是不是要了解这件事这个人？”
墨兰点头，可她能让谁去查？
“一会儿我店里的掌事们来对账，你一起过来听着。”
墨兰不懂为什么从文炎敬说到了对账，但她依然点头称好。
不多时，白芷进来：“林小娘，管事们都到了。”
“进吧。”
看着进来的几人，墨兰显得有些兴奋。
林噙霜见到人，笑着道：“诸位辛苦了。”
那几人连道不敢。
墨兰看到了刘江站到了左手第一位。便悄悄扭头对雪娘道：“雪娘，刘江很得我小娘看重？”
雪娘也不欲多说，只笑着点头。
那边林噙霜已经接过了白芷递过来的账本，大概地翻了翻：
“墨儿，我教你，看账本不但要对收支，还要看进项，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是卖菜的，你进的货必须也是菜，不能是玉器珠宝。”
看墨兰点头，她接着道：“进货的金额也是有门道的，什么时候价高，什么时候价低也都是有规律的。若这个月盈利了，你便要看哪项盈利，若是赔了，你便要查看为何赔，是成本过高，还是有损耗，总之看账你便要看全，可明白？”
林噙霜一边教，一边指着账本。
墨兰听得认真，却不知他娘也在借着她敲打某些管事。
“行了，账本先放我这，下午我遣人给你们送过去。只是刘掌事，你上次说有问题的那批货可解决了？一会儿留下说与我听。”
见林噙霜低着头看账不再多言，白芷立刻上前：“众位掌事可以回去了。”
不多时，屋里只剩林噙霜，墨兰和刘江，并几位女使。
“林娘子可是有事要吩咐在下？”
林噙霜点点墨兰：“你自己说。”
墨兰惊呆了，她怎么说？
“我…我想查一个人，一个举子，至于查他哪方面，我却是不知的…”
那边刘江也没让墨兰为难，立刻拱手道：“在下明白，回去立刻遣人去办。”
林噙霜接过话茬：“我这儿还有个事需要你去办。”
话音一落，墨兰便知这事不是自己能听的，若自己能听，小娘肯定直接说事了。
“小娘，那我先回了，祖母应该是遣人把钥匙送来了。”
等墨兰走后，林噙霜才抬起头看着刘江：“墨儿这事需要你用心去办，文炎敬此人是有些机警的。”
看刘江点头，林噙霜才道：“不能出仕可遗憾？”
刘江一愣，却又笑道：“确是有些遗憾，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帆风顺的，现如今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如果我能送你一个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