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齐桓大惊,看着面前笑得神秘的刘茉,难道面前这个女人是什么神秘部落的女巫,给郎怀下了蛊,从今天开始郎怀只有抱着茸茸才能睡着,以后挣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贡献给她,要么只能瞪眼到天明,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刘茉看齐桓表情怪异,不知道这位齐老师又想起了什么,心下感叹,难道搞艺术的都有点神神叨叨的?自己的好友杨婳祎也是这样,动不动就有些让人费解的奇怪举动,问就是灵感来了,在创作。
“齐老师,您还好么?”,气氛实在有点尴尬,刘茉忍不住开口
“嗯,啊,没事,我在想郎怀还有救么,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想到茸茸这么厉害,郎怀应该很久没睡这么踏实过了”齐桓突然被点名,差点把心里的小剧场说出来。
刘茉满头黑线,解释道,“应该是茸茸让郎先生放松下来了,人一旦放松了就比较容易睡着,而且猫狗的咕噜声音像白噪声,有一定的助眠效果。”
“这就是动物辅助治疗啊,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齐桓感叹
“其实对不同的患者要用不同的方式,之前跟您通电话的时候,我感觉郎先生有点抗拒,所以就设计了一个场景,让茸茸自然的接触到郎先生,这样郎先生的接受起来也比较舒服”
“所以你是故意让茸茸等在休息区,故意留郎怀一个人在那的?”
刘茉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茸茸一定会找郎怀呢?当时我也在休息区,而且我跟茸茸见过,还一直跟它玩呢”
“因为郎先生的水杯底部有茸茸最喜欢零食的味道,茸茸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流浪过,怎么说呢,有点讨好型狗格,他闻到喜欢的零食味道,一定会拼命讨好有这个味道的人 ,这也是我为什么选茸茸的原因”
齐桓再次感叹,郎怀啊郎怀,枉你端着人民警察的范,自诩为反诈先锋,让人拿捏的死死的,你醒了之后情何以堪啊。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齐桓的胡思乱想,接待他们的小姐姐站在门口说,“小茉姐,休息区的那位先生醒了”
刘茉跟齐桓慢悠悠的起身,走向休息区。
此时,郎怀刚刚睡醒,怀里的茸茸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渴望,甚至还伸出了舌头。
“它是在等你给他奖励,这个肉干是它最喜欢的,你喂给它吃吧”,刘茉看到茸茸的样子,从墙边的架子上拿了一袋宠物零食递给郎怀。
郎怀的大脑还在重启阶段,本能的接过眼前的肉干,拆开之后喂给茸茸,茸茸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干,好像在抱怨今天的肉干挣得太不容易,又是卖萌又是陪睡,这么久才给,得多吃点。
等茸茸吃完肉干,把它放到地上,郎怀的大脑也重启完毕了,看着齐桓促狭的眼神,摸摸头,嘴硬道,“你怎么这么久,我都等困了”
齐桓摇摇头,在心里吐槽,见过嘴硬的,没见过嘴这么硬的,“郎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茉老师,是这间工作室的主理人,也是位动物辅助治疗师,刚刚你抱的小狗叫茸茸,是一只治疗犬”
“您好,我是郎怀,是齐桓的朋友,今天打扰了”,郎怀站起身自我介绍了一下
“您好,我是刘茉,很高兴认识您,您家人真会取名字,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很符合您的气质”,刘茉夸赞道,并且先伸出了手。
郎怀赶紧上前,握住刘茉的手,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进鼻孔,虽然很淡,但是就是那个味道,鬼面会计最常用的香水,原来那天在夜店不是自己的幻觉,是真的。
“你知道刚你刚才睡得多香么?还不赶快谢谢刘老师”,齐桓拍了一下郎怀的肩膀,但并没有揭郎怀的老底。
“真是太感谢您了,刘老师,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茸茸太乖了”,郎怀赶忙说,不管怎么样,自己刚才确实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能帮到您是小家伙们的荣幸,想见茸茸您随时可以来,或者您有时间也可以来做个义工”,虽然今天茸茸成功让郎怀放松下来睡了一觉,但是刘茉还是没有贸然的再次邀请他加入春雨计划,而是退而求其次的邀请他来当义工。
“义工?”郎怀有点摸不到头脑
“我们工作室经常会跟社区或残联搞一些活动,带着治疗犬去养老院、特殊学校或精神卫生医院慰问,治动是纯公益的,您也看到了我们工作室人手有限,所以经常需要义工帮忙”,刘茉解释道。
“你这些活动是定期举行的么,咱们可以考虑联合搞些活动”,齐桓搭腔道
“那太好了,能跟齐老师合作是我的荣幸,我们每次带治疗犬过去,老人们都特别高兴,上次还有人提议把爷爷奶奶们高兴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他们的子女,也让在外漂泊奋斗的孩子们安心”
“这个提议好,不光是拍照片拍视频,以后也可以考虑线上直播,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活动我也想参加一下”
“当然没问题,求之不得,我们下次活动在下周,二位要是感兴趣并且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刘茉见缝插针的说,劳动力不要白不要,而且齐桓粉丝很多,搭上这条船没准工作室就能活下去了。
趁着齐桓跟刘茉研究下周的公益活动的时候,郎怀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采访的原因,穿着合身的黑色套装,化着得体的妆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很是精明干练,跟那天在夜店遇到时完全是两个人。
心里轻笑一声,这人心里素质真不错。那天在夜店,她虽然化着浓妆,跟今天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们不会认出她?!况且,自己跟齐桓可没化妆,她应该早就认出来了。
其实分辨一个人不只靠容貌、穿着和声音,还有身形、气质、体态、行为习惯,甚至是气味。
虽然穿着打扮跟那天在酒吧完全不一样,但是走路时右脚比较重,应该是左腿受过伤,还有右手食指带有明显宗教色彩的戒指,都让郎怀无比确认,眼前的人就是那天在夜店遇到的人,只是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鬼面会计的味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郎怀,你没问题吧?”齐桓看郎怀在愣神,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嗯,没问题”,虽然没听他们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去做义工的事,郎怀没多想就答应了。
跟齐桓回去的路上,齐桓好奇的问,“你昨天不还说动物辅助治疗就是噱头么,今天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现在我也觉得她那个什么辅助治疗也是噱头大于实际,再说我答应什么了,不就是下周去做义工嘛”
齐桓一副果然你没有认真听讲的眼神。
郎怀一惊,我就想了一会事情,你们背着我打成了什么协定,还引诱不知情的我答应。
“刘茉说她缺一个治疗师助理,原本要去的那位小姐姐家里突然间有事情,所以临时请假,看你跟茸茸默契挺好,所以钦点你作为治疗师助力,跟茸茸一起完成工作”
齐桓的话像一道闪电把郎怀劈的外焦里嫩,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事情已经答应了,现在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了,“所以我需要做什么准备才能完成这个工作?”
“你要找时间去跟茸茸培养一下感情,然后了解一下它的性格状态,以及学一些基本指令”,齐桓贴心的告诉他。
“所以这么重要的工作为什么不是你来做?”
“因为我要剪片子,还要写脚本,而你是闲人一个”,齐桓瞥了郎怀一眼,骄傲的说。
郎怀险些被气死,本来不想搭理齐桓,但心里又有点气不过。
于是计上心来,将头靠在车窗上,对齐桓说,“齐大导演,你不觉得那个刘茉有点眼熟么?”
齐桓不屑的看了郎怀一眼,“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了,当然眼熟了,怎么,你认识啊?”
郎怀翻了个白眼,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人形哈士奇是自己的发小,怎么蠢成这个样子,改天一定要问问齐爸齐妈,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
“齐二喵,叫一声好听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还秘密,你有啥是我不知道的,我就不好奇,就不问,憋死你”,齐桓咬牙切齿的说。
齐桓小时候总是追着郎怀屁股后面喊哥哥,让郎怀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后来两人逐渐长大,齐桓就再也不叫了,要么直呼其名,要么叫他的外号,让郎怀很不满意。
于是,郎怀就用各种方法骗齐桓叫他哥哥,其中成功率最高的就是这种,齐桓上了几次当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就是郎怀的恶趣味,发誓再也不相信郎怀说的什么秘密了。
郎怀看了看齐桓愤恨的样子,伸个懒腰,语气欠揍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啊,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齐桓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很久以后,郎怀才知道经验主义害死人,这次真的错过了一个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