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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树机能设伏万斛堆,胡烈大战树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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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70年,泰始六年,树机能见胡人被胡烈镇压,眼看鲜血淋漓的受伤胡人不由大恼,遂就引部众数万人整顿整齐直开拔高平川欲要对决胡烈,不时便就兵至高平川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树机能本就生的虎背熊腰,不仅仅骁勇善战,更是足智多谋,今引军到了高平川三十里外安营扎寨罢,却是并不着急进军,只与诸位部众中军帐中商议:“胡烈曾跟随邓艾南征北战,不仅仅甚为骁勇,必然也颇知军事,且如今大晋已平西蜀,军力大增,司马炎又新登帝基,内政治理的井然有序,如今大晋不比以往曹魏,已是成威武之师,只怕我等区区数万人攻之不能取胜。然,如今胡烈兵至高平川却是气势汹汹,目中无人,甚为骄逸,我等如想胜得胡烈,需得用计。”

    说完,便就眼观部将,又缓缓而言:“以高平川地形而言,高平川以西五十里乃是崇山峻岭,地形险要,此群山之中有一峡谷名为万斛堆,甚为绵长,绵长峡谷两边则是陡峭山崖,甚为险峻,如果设伏于此,一旦引的胡烈携军入伏,必可大败晋军。不知诸位首领意下如何?”

    诸位部众听罢,不由频频点头连连称善:“如此甚好,此地易守难攻,正是设伏之地,必可让胡烈有来无回。然,胡烈却是身经百战之人,必然颇懂军事,何人又可引得胡烈进的万斛堆?”

    诸位将军却是深有顾虑:“只怕胡烈识破伏兵之计,我等没有智勇双全之将恐难引的胡烈进得万斛堆?”

    树机能听罢不由沉思一番:“诸位首领忧虑的颇有道理,如果引不得胡烈进的万斛堆,便皆前功尽弃,如此,某家思来,唯有某家方可,既然如此,便就由某家引诱于他。”

    诸位部众却是不由惊慌连连阻止:“大首领乃我鲜卑族人之根本,岂能以身试险?一旦大首领有个三长两短,谁人又可带领我鲜卑族人活的性命?万万不可!大首领断不可去!”

    然,树机能却是大义凛然立于军案之前豪言壮语:“诸位首领且莫担心,只怕区区一个胡烈还奈何不了某家。如今胡烈不顾我鲜卑人生死屡屡镇压,我鲜卑人若想活命必取此人,以我鲜卑族所计,也非某家引他不可。”

    却是意决,任由部众劝阻却是不改其志。

    诸位部众见树机能意决如此,便就躬身跪拜:“如此,便就以大首领引诱胡烈进的万斛堆,我等皆各领本部兵马好生埋伏于万斛堆两边悬崖之上,待胡烈深入之时便就群起而攻之,一举歼灭晋军,取了胡烈项上人头。”

    树机能连连称善,旋即定下取胜胡烈之计。

    且说胡烈如何得知树机能早已是布好天罗地网只待他来?如今,却是正于高平川军营之中就镇压胡人扰乱之事排兵布阵:“某家来时鲁公屡屡叮嘱,此事宜快不宜迟,如今胡人早已是饿的有气无力,处置起来甚为轻松,故,依先前之策宜速速只把胡人聚集起来好生管理,但凡再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然,军中却有良将,见胡烈如此却是不由出列反对:“如果只取聚集镇压之策,待大旱之灾解时,岂不就此乱了河西、陇西、秦州之地,必竟此地乃是鲜卑人多,如此,只怕不是良策?”

    胡烈却是哈哈大笑:“如今确是胡人居多,然,聚集一起时岂不皆都饿死?大旱之灾解时哪还有什么鲜卑人?将军多虑了。”

    良将见胡烈欲要灭种胡人不由噗通跪倒:“如今河西、陇西、秦州之地虽为胡人,然却早已是归顺我大晋成了我大晋子民,如此岂不是自相残杀乎?”

    胡烈却是不由怒喝良将:“难道将军不知陛下之意?我等所守者,本就是河西、陇西、秦州之地,与胡人有何干系?胡人本居于塞北之地,只是当年邓艾仁慈而容忍胡人侵入居住,实乃邓艾之罪也。如今我大晋兵强马壮,岂能再任由胡人胡作非为?将军无需再说,只按某家之意而行!”

    却是转瞬之间呵斥的良将哑口无言,无奈之下只得默默退回本列。

    然,正在胡烈呵斥罢良将,却是忽听军士来报:“大将军,大事不好,胡人营前叫阵!”

    胡烈忽听胡人来攻,不由目视良将:“胡人胆敢叫阵我大晋威武之师,将军还当胡人为大晋子民否?”

    问完却是不待良将回答,遂就披挂整齐,手持大刀跨上战马:“且跟随某家前去平了胡人!”

    不时,便就引军到了阵前。

    阵圆之时胡烈不由威风凛凛端坐于马上抬目而望,只见对面胡人阵中为首一位大将,生的虎背熊腰,披盔戴甲,手持一长柄鎏金铁锤立于马上,看时,只觉铁锤不下百余斤,直看的胆战心惊,不由猛吸一口凉气:“此将却是威武。”

    然,再看此将背后之兵,却是有的披盔戴甲,有的却是只着胡服马靴,却是五颜六色俱全,军中旗帜虽也迎风招展,但却高低不齐,军容甚为不整,然再仔细看时,虽军容不整,然却是个个手持塞北弯刀怒目而视。

    胡烈看的胡人如此,不由哈哈大笑:“一群乌合之众。”

    笑罢,却是手持大刀直指胡人为首之将:“且报上名来,某家大刀不斩无名之辈。”

    为首之将听罢却是哈哈大笑:“某乃树机能!”

    胡烈虽是跟随邓艾之时知晓树机能其人,然却是不曾谋过面,今日忽听对面威风凛凛的将军乃是树机能,不由马上躬身:“某家曾听闻将军威名,然为何不老老实实居于河西之地却是要起兵造反?难道汝不想活命了吗?”

    树机能却是手指胡烈大骂:“如今河西、陇西、秦州之地大旱,民不聊生,将军到时当图赈灾良策以抚慰民众,奈何将军身负圣命却做荼毒生灵之事,致使我胡人雪上加霜不能活命。如此,难道将军身为大晋赈灾将军,还有何颜面面对天颜?”

    胡烈见树机能呵斥的甚为紧迫,身后站立的诸位将军及军士听了树机能呵斥也皆窃窃私语,不由马上大怒:“一派胡言,本就是胡人作乱,如不镇压岂不有危于我大晋社稷乎?如今却是强词夺理,乱放厥词,闲话少说,只管放马过来。”

    边说,边就手持大刀直磕马腹,奔着树机能就纵马而去。

    树机能忽见胡烈手持大刀纵马而来,岂能胆怯了他?遂也脚磕马腹,纵马手持鎏金铁锤直迎胡烈。

    不时,两马蓦然相逢。

    “哐哐”两声,只见胡烈之刀便就与树机能铁锤撞在一起,一时之间,地动山摇,火星四射,直看的人眼花缭乱。

    就在刀锤撞击声中,两马唏溜溜一声暴叫,便就错蹬而去,第一回合不分胜负。

    第一回合虽不分胜负,然,胡烈勒转马头之时,却是只觉手臂发麻,两腿栗栗,心中不由暗惊:“树机能乃是胡人,自小便就食的牛马之肉,身体颇为壮实,如今手中大锤却又有百余斤重,这一下磕,直震的某家手臂发麻,两腿栗栗,如果就此生生硬抗,只怕某家不是树机能敌手,某家需得有计方可胜他。”

    思至此处,在回勒马头之时却是多个心眼:“待他砸锤之时,某家便就暗中取他心腹。”

    遂就直勒马头偏着树机能而来。

    第二回合开始。

    树机能马上忽见胡烈马不正对面纵马而来,却是有意偏着厮杀,不由也心中暗思:“胡烈如此必然是不敌某家铁锤,如此而来必然是有计。既然某家想赚他进了万斛堆全歼了他,倒不如就此卖个破绽给他,让他胜了某家,好引他入伏。”

    想到此处,却是装作不知,只纵马迎着胡烈就来。

    眼见两马相接之时,树机能便就手持铁锤直砸马上胡烈,胡烈眼见铁锤就要击中自己之时,却是猛拉缰绳,本就是偏马而来,待胡烈猛拉缰绳之时,战马便就蓦然外斜,如此一来,树机能铁锤便就被胡烈轻松躲过。

    胡烈见树机能铁锤砸偏,心中不由暗喜:“汝中某家计也!”

    急切之间便就于腰间猛然抽出宝剑直刺树机能心腹。

    树机能砸偏铁锤之时,见胡烈暗中猛抽腰间宝剑,知胡烈果要用计,便就稍稍卖个破绽,只把战马往后勒了一勒,战马后撤之时,胡烈宝剑却就到了树机能心腹之处。

    但,此乃是树机能卖的破绽,胡烈宝剑岂又能伤得到树机能?

    忽的便就见胡烈宝剑贴着树机能心腹盔甲猛然划过。

    划过之时,胡烈剑锋直划的树机能心腹盔甲冒出一串火星,然,虽是如此凶险却是未伤到树机能丁点皮毛。

    树机能见胡烈宝剑划过盔甲划出一串火花,不由心中大喜:“胡烈果中某计。”

    遂就赶紧装作受伤之状,“哎呀”一声手抚心腹之处,拨马直往本队败逃。

    胡烈如何知其乃树机能卖的破绽?见树机能心腹中剑“哎呀”逃窜,岂能就此放过?便就赶紧拨转马头背后直追。

    胡烈追击树机能之时却是回头晋军大喊:“全军趁胜追击!”

    晋军见战场之上胡烈击败树机能,如今又大喊全军追击,自然从命,遂就呼啦啦全军直追击树机能部众。

    一时之间,只见战场之上,树机能前面引军败逃,后面胡烈引军追赶,不觉竟然追出十数里,然,胡烈追击之时,却是见地形愈发的险要起来,不由心中暗思:“树机能身强力壮,仅仅两个回合却是被某家击败,看似有些不合常理,就此地地形来看,却是愈发的险峻,难道前面树机能设有伏兵?”

    不由心中一惊,旋即勒住马头,手持大刀直呼:“全军且停追击,莫中了树机能伏兵之计。”

    遂就停军观望。

    树机能正在前面败逃之时,却是忽见胡烈停了追击军马,心中不由也思:“胡烈毕竟身经百战之人,如今见地形险要而小心翼翼,是其唯恐中了某家伏兵之计也,既然如此,某家需得耐心引诱他方可取他之命。”

    想到此处,便就勒住马头,手持铁锤大喊:“晋军停了,快整顿兵马对决胡烈。”

    边说,边又引军呼啸着直奔胡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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