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姜维扶风郡见刘禅,司马昭军报钟会。
姜维唯恐计不能成,遂就对钟会一顿激将,终是激起钟会图谋谋反不轨之心,姜维见钟会谋反之心顿生,不由大喜,是夜返回自家军营之中,却是按耐不住喜悦之心,直欲往扶风郡而去:“如今形势已是有利于某家光复蜀汉社稷,如此喜事当报于陛下。”
遂就赶紧携十数骑精悍骑兵连夜直奔扶风郡后主刘禅官衙而去。
不时,姜维便就到后主刘禅府衙门前,姜维见后主刘禅府衙虽是有重兵把守,然却不如成都皇宫雄伟,不仅仅不如成都皇宫雄伟,四周更是荒凉,多有蚊虫嘤嘤飞过,姜维见了如此简陋之状,不由慌忙下马噗通跪于府衙之前泪流满面:“如此却是委屈了陛下。”
悲声不由大放,痛哭流涕!
姜维痛哭之时不由惊动把守府衙的诸位兵士,皆都慌忙手持兵器向前查看,待到了姜维面前见是大将军姜维,不由噗通跪倒:“大将军终于来也。”
姜维见把守兵士叩头哭泣不止,遂就赶紧止住哭声:“今日本是喜事,怎就如同哭丧般痛哭起来?”
一边搀扶把守兵士,一边恭敬而言:“且替某家通告陛下,只言维带好消息而来。”
兵士听了也赶紧止住哭声,连连应诺:“大将军且等待,小的即刻前去禀告陛下。”
说完,便就急切直往府衙而去。
不时,只听府门内传来一声呼喊:“某家等大将军久也,大将军终来也。”
姜维忽听府衙之内有人含着哭泣之声呼唤自己,不由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慌慌张张甚为急切,大有久盼之意,待近面前,姜维看罢不由又流泪不止:“原来是正大人,大人一向可好?”
正却是见了姜维噗通跪倒,紧紧抱住姜维大腿大哭:“转瞬之间,蜀汉社稷便就轰然倒塌,如此危危乾坤能救者,唯有大将军也。然,大将军久不止此,某家早晚盼的如同苦瞎般难受。今见大将军,忽如同黑夜见明日也。”
说完,更是痛哭不已。
姜维赶紧搀扶起正连连发问:“大人,陛下可安稳否?”
正听罢连连点头:“甚为安稳。”
然,说罢,却是又连连叹气:“只是陛下似乎并不知晓社稷已是倒塌,依然于府中日夜饮酒作乐,只是邓艾攻陷成都之后,黄皓不知逃遁到何处,陛下因没有了黄皓相伴,却是有两三个月闷闷不乐,如今却是早已忘记了,只于府内饮酒作乐,不思光复我蜀汉社稷大计。”
姜维听罢也不由连连叹气,然叹罢却是手扶正而言:“陛下本就暗弱,怎会生光复蜀汉之心?如今扶风郡内衣食无忧,陛下能如此宽慰,某家倒也放心了。只要陛下在,我蜀汉社稷便在,只要我蜀汉社稷在,我等便在,保我蜀汉社稷无忧者乃是我等也。”
正见姜维如此言说后主刘禅,不由又噗通跪倒:“我蜀汉有大将军如此忠臣,何愁不能光复也?”
姜维赶紧接过正话语安慰正:“大人,某家今日来正是言与陛下,某家不久就可光复我蜀汉也。”
正不由大喜,流泪拉住姜维手臂:“如此甚好,宜快快入府见过陛下。”
姜维点点头,遂就在正带领之下直奔后主刘禅府衙大堂而去。
然,刚至府衙大堂之时,姜维却是听府衙之中传来阵阵嬉闹之声,姜维不由眼观正:“难道是陛下否?”
正点点头又摇摇头:“不错,正是陛下。”
姜维不由停下脚步,直看着阵阵嬉闹的府衙大堂流下眼泪:“如此即便某家舍却了性命又能如何?”
正也叹口气:“刚才大将军所言某家听了也颇觉振奋人心,只是某家日日陪伴陛下皆见陛下如此,某家也曾伤心不已,然,刚刚大将军所言,陛下在,我蜀汉在也,如此,守护光复蜀汉者乃我等也。大将军刚言罢便就如此快忘记了吗?”
“某家不敢忘,不仅仅不忘,某家自然当不惜某家之命而扶已倾大厦,只是某家忽见陛下如此,某家心酸而已。”
正不由也停下脚步,只默默点点头,也不再发一言。
少时,就在府衙大堂嬉闹声中,姜维、正皆都稳稳神,待稳住心神便又皆奔府衙大堂而去。
不时,便就到了府衙大堂之上,姜维举目望去,只见后主刘禅正用丝绸婵娟蒙住双眼张开双手探索四处嘻嘻而笑的宫女:“汝等只在何处,莫发出声响,只待朕来捉。”
然,正在嬉闹的宫女们忽看到姜维铁青着脸猛然出现在大堂之上,便皆都赶紧噗通跪倒,一动不动,不敢再发一声。
后主刘禅却是蒙着双眼一路摸将过来,不由忽的摸到姜维。
还不等后主刘禅发话,姜维便就噗通跪倒:“陛下,臣,姜维前来看望陛下。”
后主刘禅忽被姜维一句话惊了一个激灵,赶紧就扯下蒙眼婵娟:“哦,汝吓朕一跳。”
姜维赶紧叩头:“臣,姜维该死,惊吓到了陛下。”
后主刘禅却是很快缓过神来,见姜维口言有罪,却是摆摆手:“罢了,罢了,如今朕已是扶风王,哪有那么多罪与爱卿,只平身吧。”
言谈之中,却是不问姜维所带蜀汉之军现状如何?
姜维猛然看去,忽觉后主刘禅有心死之意。
姜维见后主刘禅如此,不由又叩头:“陛下在扶风郡可适否?”
姜维如此一问,后主刘禅不由大倒苦水:“此地虽好,然和朕的皇宫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处蚊虫甚多,常常叮咬的朕夜不能寐,只得与宫女们嬉戏解闷。”
边说边却是叹口气:“如今文武百官,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朕不想受此地蚊虫叮咬又能如何?”
姜维看着后主刘禅满腹牢骚委屈之状,不由连连叩头:“此皆臣之罪,然,陛下,如今臣计已成十之八九,陛下只需稍作忍耐,维将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必不使汉室终灭也。”
后主刘禅听闻姜维如此说,不由猛然间如同醒了般一把紧紧拉住姜维:“爱卿再言一遍!”
正忽见后主刘禅一改往日懒庸昏暗神态,不由大惊:“陛下确确受尽心中之苦也。”
不由跪倒大哭。
就在正哭泣之中,姜维又言一遍:“维将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必不使汉室终灭也。”
后主刘禅听罢却是不由连连叹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边说边就扔掉手中蒙眼婵娟,跌跌撞撞的回堂后寝室去了。
姜维、正如何看不出后主刘禅心中之苦?虽是一生暗弱,然,亡国之恨却也是只暗压心中,如何不憋屈?
姜维、正看着后主刘禅跌跌撞撞背影,不由放声哭泣,哭罢,姜维遂就告别正,唯恐在扶风郡时日久了引起钟会怀疑,便就赶紧打马回了成都。
然,姜维刚至成都府中,却是忽见钟会兵士急切前来:“钟司徒唤将军直进中军帐,钟司徒有要紧军事与将军商议。”
姜维不由心中暗思:“难道钟会要起兵谋反?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遂就赶紧直奔钟会中军帐而去。
不时姜维便就到了钟会中军帐,钟会看见姜维不由一步向前,紧紧拉住姜维连连呼喊:“兄长可来也。”
姜维见钟会急切至此,也不由大惊:“钟司徒身经百战何曾如此慌张过?今难道有塌天之事?”
“正是!”
钟会见姜维惊而发问,不由急的连连跺脚:“某家刚接到晋公军报,知晋公已是携军二十万军至长安,军至长安后稍作休整,便就又西出长安直至渭南河西大营驻扎。”
姜维听钟会如此说,不由也大惊失色:“贤弟所言可当真?晋公军报何在?”